昨天送走羅山他們之後,我心裡懸著的那塊大石,終於放下了。羅智並沒有把家裡的地址告訴寧可,相信她不會找上門去。
我剛到父親的墳前,突然接到張成的電話,問我羅智是什麼態度?這幾天他好難受,萬一東窗事發,有可能一切都會改變。
他後悔的說,那晚是他喝多了,進錯了房間,羅智想怎樣都行,只求別把此事公開,否則,他就徹底的完蛋了。
我也沒有想到,一向色膽包天的張成,一下膽子變得這樣小了。或許,他聽到過一些關於羅智的消息,擔心是可以理解的。
整件事情,完全是我一手操作。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覺得有點對不起寧可。這個女人雖然放縱,可是,她喜歡羅智並沒有罪!纏著他雖不是很理智。可誰叫羅智表現如此的優秀呢?
張成在床上或許可以代替羅智。但是,在其它方面就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和羅智以莫須有的「罪名」判了寧可死刑!眾所周知,那是我設計陷害她。
事後,她想找羅智解釋。可是,羅智沒有給她任何機會,一口咬定她淫蕩,下賤的溝引張成,斷然的表示,他們之間一切都結束了。
張成覺得全是他的錯,曾找到寧可解釋,希望消除她和羅智之間的誤會,反而被寧可罵了個狗血淋頭。
寧可悲慟欲絕,有了輕生之念,自殺未果,現在還在醫院裡。羅智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她。
哎!好一個可憐的女人。
如今,她落得如上下場!到底是我的錯,或者說是羅智的錯,又或者說她愛錯了人?又或是命運故意捉弄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我不想張成的日子過得太輕鬆,沉默少頃,扭曲的說,羅智還沒有完全放下此事。至於如何了結此事,得看他的心情而定?
末了,我告訴張成,要他放心的過日了,假設有什麼事情,我會幫他頂著,從中周旋,絕不會讓他出事的。
張成感激涕零的再次主動表態,他會盡可能的照顧朱海深三人,讓他們的日子過得好一點,不讓別人欺負他們。
掛了電話,我仔細的想過此事,覺自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就算我不設計陷害寧可。她和羅智也不會有結果,時間越長,將來她會越痛苦。
「爸,我到底做得對不對?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擺好鮮花,我悄悄的和父親聊開了。鄭重的問他,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如果我的真的做錯了,希望他給我一點提示。
可是,幾分鐘過去了,墳前沒有半點動靜。風也沒有起一點,更別說什麼塵土漫天飛,鮮花凌空舞動之類的了。
「爸!你的頭七已過了,孩兒該去看看洛曼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此時遠離!」我悄悄的告訴父親,他的第一七,昨天就滿了。此時,我的確不該遠離,每天為他上香,擺放鮮花。
可是,洛曼還在醫院裡,我做不到冷血無情!如果不去看看她,良心難安,晚上睡覺也不安穩。
不管她是如何想的,就算一個朋友,她進了醫院。我也該去看她。再說了,她進醫院全是因我而起,我能不去嗎?
同時,我還鄭重的對父親說,關於寧可的事,不論是錯是對,如有機會,我一定會想辦法彌補她。
「爸,洋兒想通了,準備出任副總一職,希望你不要反對,我會盡力的去扮演這個全新的角色。」又和父親聊了將近個小時,看看時間,離起飛時間不到3個小時了。
在此之前,我想去看看自殺未果的寧可。雖說我的做法沒有錯,但總覺得良心難安,她因此而自殺,我的確該去看看她。
我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看清寧可的樣子,心裡一陣莫名的痛!這到底是誰的錯呢?幾天之前,一個嬌艷誘人的女孩子,如何憔悴的令人心痛!
尤其是她的雙眼,充滿了死寂之氣,沒有半點生氣。天吶,難道她真的已絕了生念?這如何是好?
「寧可,你對羅智到底瞭解多少?」看著她眼中的絕望之色,我無法保持沉默,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開門見山的切入正題。
寧可似乎已經麻木了,依舊是原來的姿勢,眼珠都沒有動下,呆滯的盯著白色的牆壁,根本當我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