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Z酒店,是MY首屈一指的酒店。我們的車還沒有停穩,餐飲部的大堂經理樂不可支的迎來了出來。
張力在這裡訂了一個長期包房。有任何業務或相關應酬,全是在這裡進行的。也是這裡的VI客戶。一切費用是記公司的帳,有時月結,有時季結。
他們五人全是這裡的老熟人了,張力為我作了簡單的介紹,並告訴何其,我以後來此,一切費用全記在公司賬上。
何其不明白,我一個小小的部門經理,為何能享受這種級別的待遇?一個部長都沒有這種權力,不過,他還鄭重其事的點頭記下了。
今晚,我一切以為我主。張力把菜單給了我,還樂呵呵的說,飯後的節目也由我安排。不論什麼節目,他們均不會提出任何異議,一切行動聽指揮。
我莫測高深的笑了。說先填飽肚子再說其它,接著隨意的點了幾個菜,主要以菌類為主幹燒青頭菌;三鮮猴頭菇;爆炒牛干菌;八仙鬧海;雞塊燒雪梨;雞蓉魚肚,清蒸全蟹;清燉龜肉。
「乾杯!」一個菜未上,酒卻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果然被我料中了,他們想灌醉我。我悄悄的笑了,看誰先醉?
幾杯下肚,我裝腔作勢的說要上洗手間,走路也歪歪斜斜的。出門之後,閃到拐角處,突然停下,側耳傾聽他們幾人說話。
只聽張力說,大家一定齊心協力,通力合作,不灌醉我絕不罷休。張達兩人有點遲疑,說家裡的黃面婆管得緊,不能率性而為,最多適可而止。
方能極盡慫恿,撫掌附合張力的提議,說由他打頭陣,把我灌得七暈八素的時候再由張力和關月出面。
該死的!想灌醉我?看誰倒霉?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我又悄悄的服了兩顆解酒藥,醉眼朦朧的回到房間裡,嚷著說不行了,不能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
張力哈哈大笑,說菜還沒有上桌,哪有不喝的道理?方能年紀最小,由他帶頭不停的向我敬酒,菜上齊之後,幾個人皆喝得面紅耳赤的了。
我還是老樣子,說話打結,卻沒有倒下,反倒是方能快撐不住了。張力以為火候已到,一邊為我挾菜,一邊不停的勸酒。
我嘟囔著說,不能再喝了,已經超量了,眼看他們的「奸計」就要得逞了,張力哪裡肯放手?樂陶陶的倒了一杯又一杯,每一杯皆有充足的理由,逼得我非喝不可。
視線一陣模糊,糟!藥性過時了。我感到頭一沉,酒氣上湧,身子也變得輕飄飄的了,騰雲駕霧般,想飛的感覺是呼之欲出。
方能敬酒,來勢洶洶,連綿不斷。張力勸酒,不溫不火,漫不經心,故意拖延。時間太久了,怎麼辦?
別急!冷靜!一定可以擺平他們幾人。最能喝的方能已是強弩之末了,張力也快超量了,至於關月與張達兩人,硬撐也會放倒他們。
我有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小秘密,任何時候,尤其是空腹,喝任何液體,一旦過量,身體宛若一個漏斗,上進下出,幾乎不在體內作任何停留。
今晚為何還沒有通呢?水喝少了?想到此,端起茶杯,拚命的猛灌,直到肚子發脹才停止!
好快!茶杯離手,立刻有了尿意,歪歪扭扭的又去了洗手間,此次可是真的排放體液!好爽!真的通了。
我卻不能表現得太過明顯,依舊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醉眼朦朧的嚷著不喝了。張力當然不肯罷手。
他放下酒杯,又由關月出面,張達與周越兩人打游擊,偶爾放點冷炮。我嘴裡雖大聲嚷嚷,卻是來者不拒。他們喝一杯,我也是次次杯底朝天,毫不示弱。
「你,你真能喝……」張力舌頭打結,身子軟綿綿向下滑,方能早就滑到桌底去了,在下面嘟嚷著還要喝。
關月也是醉眼朦朧,視線模糊,口齒不清,說話巔三倒四的。張達與周越兩人是面面相覷,彼此對望一眼,好似看出了其中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