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元旦,呂建從淮赴肥,與吾同慶——是夜,於街頭排擋處飲酒,少醉方歸。第天,吾偕呂建及其女游於逍遙津公園。園門道中,有張文遠塑像,虎軀怒目,奮馬揚槍,似有馳騁疆場之狀。遊園一遭,無所適處,遂付三十元,購得逍遙閣門票,閣觀覽。閣中泥塑,栩栩如生。有濡須口之戰,洛神賦之篇,曹孟德之形。因吾獨愛曹,故與之合影留念。待至三國稱帝圖時,不禁感慨。想那時風雲際會,英雄蟻聚,是怎一番豪邁之像。游賞至頂層,步入廊下,憑欄眺目,寒風入骨,假思如今,胸臆百般如潮湧浪翻,難以壓抑。遂賦以寄之!
三國戰時舊地,有文遠懷顧。
逍遙樓,今世嚴冬,劍風入骨相訴。
曾記否,濡須鎖鑰,曹吳密戰幾時住。
歎江山易改,奸雄去來時渡!
層朱階,光晦燈暗,辯車馬塵土。
無人拭,長槊青綱,斑斑繡跡歷目。
有誰憐,杜康大醉;欲解愁,短歌難述。
意碣石,寥廓江天,人生幾度。
少時立志,老大未酬,睹物易生觸。
閣外望,雲慘水寂,枝葉蕭疏,遊客評說,勝敗今古。
玄德半世,曹操縲紲,青梅煮酒英雄論,到此時,佳飯余茶後。
沉浮起落,五千載道尋常,試聽漁樵江渚。
呂君聽畢,譏語三年,帶闊人消瘦。
念出校,朝日晨露,滾滾胸潮,意氣風發,今不如故。
滄桑坎坷,幾番霜雨,多添了歲月痕紋,慣抽煙,思盡創意路。
久別千里相逢,試問此君,尚存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