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承始終跟在秦夢玥身側進了屋,從『另一面』徹底瞭解了裙子撕裂的程度,很慘很嚴重,啥也擋不住了啦!
穿過廳堂準備入臥房,秦夢玥忽然轉身攔住了相公,臉蛋紅紅,眉宇間春意盎然,聲音甜甜嗲嗲,如滴滴絲雨落入水潭,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相公的心:「相公,今天天色不早,屋內燈光昏暗,我也不想修補衣裙了,不如直接褪去我們安歇吧!」
劉子承的小心肝砰砰狂跳,秦夢玥的溫言細語,比那東瀛的大久保跳浴缸威力還大,別說是讓劉子承安歇,就是去安息都心甘情願。
劉子承興高采烈的剛要進屋,秦夢玥卻撲了過來,劉子承心臟險些停掉,小玥玥什麼時候也這麼主動了,莫非她隱瞞了年齡,實際上已經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了?
剛張開雙臂要反攻,卻發現秦夢玥並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在他身上聞了聞,嗅了嗅,忽然捂起鼻子,不快道:「相公,你聞聞你這一身臭汗味,你要這樣不許進屋。」
唉,忙活一天,哪能沒汗味啊,人家東瀛女人就不閒這個,再說,豈止有汗味,嘴裡還有大蒜味呢!不過秦夢玥難得主動一次,自己為了薛芷蕾都能下那麼大力氣,為了媳婦還能梳洗一番嗎?
女人愛乾淨,男人煩掃興,當兩者因為『安歇』的問題而衝突,繳械的往往都是男人。有一句經典名言是最好的詮釋,『男人征服世界而征服女人,女人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
按照秦夢玥的指示,劉子承是刷牙,漱口,涼水澡,一個都沒有少。神清氣健,精神奕奕,水雖然涼,卻無法熄滅他心中熾烈的火焰。
為了避免再出汗,劉子承邁著四方步,慢慢悠悠的向房內走著,心中幻想連連,此時的媳婦在幹嗎呢?是在被窩裡還是在被窩外?這麼熱的天,蓋被會不會捂出痱子?
當劉子承考慮到事後需不需要洗的鴛鴦浴的時候,已經出現在房門外,側耳傾聽,房內靜悄悄一片,但那細微的呼吸聲依然無法瞞過他狼一般的耳朵。
『吱呀呀』推開房門,屋內漆黑一片,好在這間屋子不大,又住了一段時日,早已輕車熟路,何況自他進門來,那個細微的呼吸聲忽然變得急促了起來,成為他最好的指路燈。
窗外的月亮彷彿知道這個屋子裡即將發生什麼事兒,害羞的偷偷躲進了雲裡,點點繁星就像一個個俏皮的孩子,眨巴著眼睛等著看熱鬧,輕柔的風吹得窗紙沙沙作響,彷彿是一首戰歌,在為劉子承鼓氣加油。
「嘿嘿,娘子,良辰美景難尋,讓我們再為它錦上添花吧。」劉子承為他的迫不及待找了個蹩腳的借口,使出一招金蟬脫殼,赤膊上陣。
一招燕子三抄水,飛身上場,不過落點沒選好,正落在冰冷堅硬的土炕上,五肢著地,險些多捅出個炕洞來。
忍痛左右劃拉了好一陣,總算在牆根處找到了目標,有被子,麻煩,扔了!外套,真麻煩,仍了!襯衣,太麻煩,扔了!褻衣,我暈,你不熱嗎?統統扔了!
咦?怎麼還有一個剝了殼的煮雞蛋在這兒?滑滑嫩嫩的……仔細研究一下,還會動?哦!原來是肩膀,太瘦了,以後要多補補……不行,不能再補了,下一個地方已經龐大如山了……
小玥玥今天真奇怪,怎麼不說話也不吭聲呢?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可害羞的!我就不信你不吭聲,吃我一招,雙龍出海。再來一招,春燕啣泥。看絕招,蘭花拂穴手,葵花點穴手……
嘿嘿,終於出聲了吧!劉子承很得以,這麼多招數打出,對方終於發出了嗚咽之聲,但可以肯定,絕不是在哭。
哎,小樣的,你還敢反抗,還敢掙扎?劉子承怒了,對方竟然利用身體的柔韌性在不斷的躲避著他的『攻擊』,看來不出必殺是不行了。看我一招,金蛇吐芯外加千手如來掌……
嘿嘿,你服了吧?可惜,我的武功一旦打出,不見血不回還,何況你竟然逼我亮出了我獨門兵器——金鑽剔龍槍!!我已苦練多年,將一套槍法已煉製登峰造極,已臻化境,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這十二字箴言早已融會貫通,哇呀呀小女子,看槍——
劉子承長槍舞動,如瑞雪飛舞,梨花紛飄,槍影重重,萬夫不當!一番交手,劉子承已然瞭解對方的防禦重點是一雙修長有力的腿,此刻兵器在手,天下我有。劉子承微微一笑,不慌不亂,長條一挑,輕鬆的撥開了對方的防禦,果然,重點防禦的都是要害……
劉子承凝神靜氣,丹田內真氣浩蕩運於槍上,雖然房內漆黑一片,但以他元嬰期的修為,只須神念一掃,便能準備的找到對方的要害所在……霎時間,高天之上烏雲壓頂,電閃雷鳴,彷彿九重天劫降臨。
伴隨著滾滾雷音,劉子承出手了……
「呀——」一聲尖銳刺耳的尖叫聲同時響起,剎那間震散的天上的雷雲,院內梧桐樹上棲息這一對談戀愛的烏鴉驚慌逃竄,桌上的水杯茶碗崩裂,城中所有的雞鴨鵝狗貓都跟著一起叫喚了起來,不是天劫,是世界末日來臨了!
劉子承每次發功,都會進入天人合一,物我兩忘的境地,此番突遇對方音波功侵擾,頓時真氣紊亂,元嬰受創,連寶槍都險些崩碎,自身更是差點走火入魔。
不對呀?這不是小玥玥的聲音!秦夢玥聲線特殊,屬於甜膩膩的風格,唱通俗歌曲較好。而這位,聲音尖銳,高音持久,穿透力極強,分明是唱信天游的嘛!
思索間,忽然一陣勁風拂面,對方一雙鐵掌排山倒海般襲來,而他此刻真氣紊亂,筋脈閉塞,無法用功抵抗,只能生受對方一掌,身子應聲飛出,跌落地面。
劉子承也顧不上身上疼痛,連忙爬起身,摸索著點燃了窗邊桌上的蠟燭,燭火漸亮,對方的模樣也越級清晰,那是一張滿面淚痕,痛苦得有些扭曲的臉,但即便化成灰劉子承也認得,不由得大叫出聲:「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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