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芷蕾哪能不知道劉子承心思,儘管真心願意嫁給他,可有恨他已經有了那麼多妻室,這才惡狠狠的瞪了老神父幾眼,以作警告,才有了違背『神意』的一幕幕。
劉子承拿出了一箭穿心的金戒指,也心疼啊!沒想到這個時代的金價比後世還要高出三成,這一切都是與公主徒弟簽訂了不平等條約換來的,過後還不知道寶貝徒弟怎麼刁難他呢?
薛芷蕾的手光滑細嫩,柔軟白皙,劉子承摸著摸著就忘了煩惱,忘了憂愁,忘了寶貝徒弟,忘了戒指。結果被準新娘毫不客氣的一把搶過,自己戴在了無名指上,脾氣很急很火爆!
神父都忍不住嗤笑出聲,薛芷蕾卻不以為意,劉子承喘著粗氣,強壓怒火,就等著洞房花燭找回場子了。
神父止住笑,又恢復了那張嚴肅的臉孔,道:「下面,照例由新娘質問新郎!」
我*!哪有這個慣例呀?這在球場上叫黑哨,官場上叫暗箱操作,演藝圈叫潛規則……劉子承忍無可忍了,剛要提出抗議,卻在神父拿出一本小冊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瞬間熄滅了他憤怒的小火苗,沒錯,這一條確實是『上弟』的旨意,『剩經』上都白紙黑字寫著呢!
薛芷蕾抿嘴輕笑,在劉子承眼裡宛如川島芳子的笑容,要套出他所知的軍事機密,雖然毛骨悚然卻無法避免,只聽薛芷蕾在牙縫中擠出聲音,比神父還正統嚴肅:「劉子承,成親後我不求你別的,只要求你做到,外出想我,在家愛我,做飯餵我,睡覺陪我……」
一番『我』下來,劉子承頭都大了,這詞聽著也耳熟,很像是『立警為公、執法為民』,總之都是為人民服務就對了!
看到劉子承哭喪著臉點頭後,薛芷蕾露出了一絲絲笑容,由此可見,她並不滿意這些,正色道:「劉子承,成親後我要你,髒活累活全干,剩菜剩飯全吃,每月收入全交,閒氣怒氣全受……」
劉子承含淚點了點頭,到沒有什麼太大的牴觸情緒,畢竟其他媳婦兒也是這麼要求的!
薛芷蕾還不滿意,想了想繼續道:「劉子承,成親後,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你的產業就是我的產業,你的田地就是我的田地,你的……」
「我知道了,我的媳婦就是你的媳……你的姐妹!」劉子承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不然這姐姐沒準會說『你的JJ就是我的JJ』,會要人命的!
薛芷蕾根本不理他的反映,繼續道:「我要求你成親後,不許喝酒少喝茶,晚出早歸惦記家,一生要聽媳婦話,照顧兒女錢少花……」
我暈!這什麼媳婦兒呀,還會數來寶?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都能上春晚了!劉子承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身邊的神父以及一票看熱鬧的群眾,特別是男同胞們紛紛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女同胞們則都在拿著小本本偷偷記錄著,準備給女國師出一本書,書名叫就——訓夫記!
見到劉子承的眼淚滂沱而下時,薛芷蕾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神父可以繼續未完成的婚禮程序。這老外神父還真聽話,什麼發誓,質問,表白又重複了一遍,足可見,在華夏大地,有權比有錢牛叉得多!!!
薛芷蕾很規矩的依照神父的問話一一作答,別說看熱鬧的群眾,就連劉子承都有些膩煩,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拉起薛芷蕾的手,高聲道:「我給你這枚代表愛的象徵的戒指,以剩父(上弟)剩子(上弟的兒子)剩靈(上弟的外甥)的名義,給你我的一切。」
寶貝徒弟在一邊早就看煩了,見師傅也這般,頓時唯恐天下不亂的起哄鼓掌,還高喊著:「喂——新娘為什麼沒有戒指給新郎啊!」
火爆的氣氛還沒興起就被她的話壓了下去,薛芷蕾頓時瞇起了眼睛抽出了手,她當然明白程琦晴也對她師傅有意思,這時候明顯是要搶戲,攪戲的。有道是輸人不輸陣,雖然今天的婚禮是劉子承一手策劃的,自己毫無準備,但也不能讓你一個小丫頭瞧不起,當即不慌不忙的伸手入懷,掏出一把白花花的紙張砸到劉子承手中,趾高氣昂道:「相公,這個你拿去自己打一枚戒指吧,剩下的錢給你留作零花!」
劉子承激動啊,這麼長時間都是掏錢給媳婦,今天看到回頭錢了,連忙認真,仔細的數起了手中銀票,結果,臉越數越白,牙越咬越近,氣越來越盛……他娘的,五張銀票加一起才五兩銀子,這是哪家錢莊受理的,也不嫌麻煩?
有總比沒有強。劉子承悻悻的收進了西服內袋,看著薛芷蕾偷笑的表情,他很懷疑這是不是一個陷阱?
神父示意薛芷蕾高舉右手,向所有來賓展示她的戒指,並宣佈道:「新娘新郎互相發誓並接受了戒指,以上弟他們一家的並以宣佈你們結為夫妻,上弟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在眾人的一片歡呼聲中,神父也來了精神,用我們漢人的話來說,這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這麼大歲數老頭竟然當著這麼多人忽悠道:「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這老頭太壞了,沒羞沒臊!在這個封建的時代,當著一票保守的人們面前,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分明是刁難我嘛!如果我的吻技不行,會很糗的!
劉子承舔著嘴唇,朝著薛芷蕾一陣擠眉弄眼,身邊觀禮的眾人,有些未婚的小宮女都羞澀的遮起了眼睛,悶騷的男人們想看又不敢看,一個個低著頭,斜著眼,模樣甚是滑稽。縱觀全場,也只有公主徒弟,小提琴師,老神父,大大方方,安之若素,等著看這激動人心的一幕。
劉子承剛湊過臉,就聽薛芷蕾平靜的說:「你要敢親我,我就把你踹下海!」
劉子承很不解:「禮成了,你是我媳婦了,為什麼不能親。」
薛芷蕾捂著鼻子,一臉的厭惡:「哼!我說不行就不行,誰讓剛才你吃大蒜的!」
劉子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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