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公子忽然哈哈一笑,緩步上前,拍了拍義兄的肩膀道:「小桂子,沒想到你居然和這位大人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嘿嘿,這位的腰圍最起碼有七尺,他的褲子你也能穿,看來你減肥很成功嘛!」
趙公公現在捏似肉球的心都有了,本來兩人是老朋友,後因家道中落而進了宮,卻一直沒忘了兒時的玩伴,偶爾還會有書信來往,對方也是真心的朋友,還讓兒子拜自己為乾爹,讓他這個太監也能享受子嗣的之樂,本想今日到榆關城順便拜訪一下,正好聽說自己的乾兒子看上了一家名叫徐記的酒樓中美艷老闆娘,可人家又一直已為人婦自居,何況『徐記』的名字也太耳熟了點,連忙待人趕過來,心中祈禱了千遍,沒想到好的不靈壞的靈!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徐記三人組頓時有了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對劉子承的崇拜甚至超過了對『上弟』的虔誠。肉球吹得嘎嘎響的義兄居然叫死鬼劉為『劉公子』,想想,這是多大差距。不過如果讓徐雅娘知道,就連東平國的皇帝陛下都稱呼他一聲『劉公子』,徐雅娘會不會將子所有的褻褲都拿給他穿呢?
「呵呵,劉公子您見笑了,這位是我幼時的好友,今日多有得罪,就請公子看在奴才的薄面上……」趙公公也無奈,臨出門時兩位公主殿下曾下過嚴令,路上一定要照顧好劉子承,若是回來瘦了一分,便打他個皮開肉綻,消了一根頭髮,便打他個遍體鱗傷,皇帝陛下也交代以劉子承惟命是從,他一個個小小的太監,嚇唬外人還行,可劉子承,打死他也惹不起啊。
肉球雖然只是一個小小主簿,但也算身在官場,特別是在如此作威作福,魚肉鄉里依然安然無事的情況下,向來也是個圓滑之人,見風使舵的本事更不許多表,一見義兄這態度,當即有種倒地裝死的衝動,在趙公公身後一個勁的點頭哈腰,肥香腸似的嘴唇囁嚅不斷,可又不知如何開言,只盼義兄的薄面能起作用。
劉子承淡然一笑,高層領導的王霸之氣陡然外放,昂著頭,撇著嘴,瞇著眼睛,看人的器官改成了鼻孔,徐記三人組更會做人,侯四搬凳子請劉大官人落座,徐栓倒茶請劉老爺潤喉,徐雅娘站在他身後,溫柔的給劉子承做起了馬殺雞,生怕他親自動人傷到自己。
「小桂子,其實今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既然他們是你的朋友,我們這事兒就……」劉子承忽然閉嘴,大家都以為後面會說『算了』,誰想到,忽然話鋒一轉,臉色一板道:「這事兒就這麼辦!男的拖出去剁成十八塊,撿幾塊半肥不瘦的包成包子餵狗,女的砍頭去尾,找個大鍋熬湯!!」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咬牙打顫,頭髮倒豎,雞皮疙瘩一身一身起,這刑法也太狠了吧?古代的暴君紂王無非就設炮烙,開蠆盆,薩達姆的兒子也無非就是把人塞進絞肉機裡絞碎,可這哥們……也難怪,人家是廚師出身,就連殺人都離不開做菜!
劉子承看著當即暈死過去的趙公子,已經不住的叩頭求饒的大肉球與芙蓉,心裡那叫一個解氣,斜睨了一眼臉色發青,尷尬的欲鑽地縫的趙公公,暗自冷哼,你他娘的一個小太監,結交的朋友就能橫行鄉里,欺男霸女嗎?你他媽自己就是條狗,你的朋友就是狗仗狗勢!
劉子承那一閃即逝的鄙視眼神完全落在了趙公公眼裡,常年身在宮中,察言觀色就是生存之道,讓然明白劉子承的不屑與鄙視,可作為奴才,他有能怎麼樣,偶爾威風一把是人之常情啊,劉公子你自己還不也是暴發戶作風。但唯一不同的是,人家劉公子有小JJ,能更好的伺候公主,你他媽能嗎?
趙公公連忙湊上前,卑躬屈膝,媚顏奴骨,又是奴才該死,又是奴才不對,說得劉子承到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想和這位通行的總管惱的太僵,便一笑道:「好了,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只不過你這位乾兒子實在太氣人了,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的蔑視律法,欺男霸女,不教訓一下難以平民憤,還有你這朋友也太……仗人勢了。以後都給我小心點做人,記住,即便是個小小的縣城,也有你們惹不起的人!」
劉子承板著臉教訓了一句,意思很明顯,以後惹不起的人別惹,惹得起的自己看著辦,反正不管我事兒,老子也不是救世主!不過這簡單的訓斥與剁碎了包包子餵狗比起來可謂是天大的恩典了,在趙公公帶頭下,肉球,乾兒子,芙蓉連忙又哭又笑的道謝。
幾人得到劉子承揮手示意,剛要夾著尾巴離去,忽然聽劉子承再次開口道:「芙蓉,你給我站住,其他人都滾吧!」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時候誰還顧得上一個花癡小丫頭,肉球等人當時的速度超過了博爾特,眨眼間消失在了人群中,趙公公長出一口氣,與一眾侍衛抿著嘴等著看熱鬧,到底把這個女人扔進鍋裡熬湯之前還有什麼準備,最起碼應該洗刷乾淨吧?
這裡面芙蓉是最恐懼的,一開始她不認識劉子承,好傢伙,這一頓冷嘲熱諷,更是把趙公子捧到了天上,如今這位大爺身份依然明朗化,正是掌櫃的朝思暮想的死鬼,而且還當了大官,最關鍵的是這傢伙他居然能下女人,難道他真要把自己熬湯喝嗎?
劉子承伸手拉過徐雅娘並肩坐下,望著眼前瑟瑟發抖的芙蓉,轉頭問道:「娘子,你給我的信裡書找了個遠房親戚來看店,不會就是這小丫頭吧?」
徐雅娘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側過臉不敢看他,心裡慚愧呀!原本想寫信告訴他事情,誰知道正巧這時傳來了秦夢玥的消息,說他和凌雪,佟秋珊有勾搭,並且和分店裡一個叫翠花的小丫鬟有不明不白的關係,這讓徐雅娘頓時起了戒心,要是告訴死鬼自己店裡來了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誰知到他會不會惦記上!可如今看來,死鬼已經是功成名就,除了她這樣的原配妻室外,這樣出身貧賤的小丫頭應該不在他獵艷範圍之內了。
這想法劉子承當然不知道,不然他肯定一口氣殺回京城,先把小翠花推倒再說,反正現在黃醬落被窩,不是屎也是屎了!
「這等吃裡扒外的東西留著有啥用,徐栓,後面加個,煮了她!」劉子承忽然瞪起眼,沉聲一聲斷喝,芙蓉當時就差點腦溢血,撲通一聲跪倒,哭喊道:「二姨,我做了,求你讓劉……不對,不對,求你讓二姨夫饒了我吧!」
二姨?劉子承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轉頭看了看徐雅娘,這傻妞臉紅的和番茄醬似的,把他的手握得生疼,看來這輩分大也不是啥好事兒。
「芙蓉你先別忙著嚎,我問你,你姓什麼?」劉子承不想傻妞太過窘迫,連忙改變話題。
「二姨夫,我娘是徐掌櫃的表姐,我爹姓郭!」
郭?郭芙蓉?!劉子承樂啦,開懷大笑!這顆太巧了,你是芙蓉我是沙,不對,你是芙蓉,我是掌櫃,我不整你我整誰呀!?
「你少跟我套近乎,我可沒你這樣吃裡扒外的外甥女,吃喝都在徐記,不想著好好幹活報答你二姨的知遇之恩,天天卻發花癡想著什麼趙公子,不煮了你我不出這口氣!」劉子承惡狠狠的數落著,眼見芙蓉又跪了下來,劉子承心裡竊喜,幸好這個芙蓉不會排山倒海,身邊的徐雅娘畢竟是人家二姨,一聽劉子承對外甥女要死要活的,於心不忍,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以示勸慰,劉子承摸著她光滑的手背,點頭道:「芙蓉,看在你是我們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份上,我今天繞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我們家在京城有一處青樓,以後你就去……」
這一下不但芙蓉哭的更狠,就連徐雅娘都怒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自己娘家人,若是去了青樓,那不是她這個二姨臉上也不光彩嘛!剛要開口,卻聽死鬼又言道:「好了!別哭了!我又有個注意,也不用熬湯,也不用去青樓,只要你簽一份文書,嗯,也就是賣身契就好!也別說什麼親戚關係,你以後就是我們徐記的賣身丫鬟,奴婢,而且是終身制!每天端茶倒水伺候二姨,不得有怨言,跑堂打雜,不許有牢騷,沒有月錢,沒有薪水,一天只有早晚兩頓飯,早上饅頭鹹菜,晚上鹹菜饅頭,徐栓要洗腳,你就得給他打洗腳水,侯四要睡覺,你就得給他暖被窩,直到你老死為止,你同意嗎?」
劉子承心裡邪惡的笑著,想佟掌櫃當年降服芙蓉時也沒有咱哥們這般手段!周圍所有人都是冷汗淋漓,這樣的條件還不如直接下鍋煮了算了!
可死的畢竟不是他們,不到那份上誰能理解生存與死亡之間大地般的區別呢?在萬眾矚目之下,芙蓉欣喜的接受了這位苟且偷生的建議,以後的命運,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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