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不好啦!」徐栓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焦急的喊道。
「怎麼了?」徐雅娘詐屍似的蹦了起來,問道。
「掌櫃的,那個秦小姐,冷小姐,還有昨天那個君越酒樓的佟少東,他們又來了,正在前面喝茶呢!」徐栓還沒捋順氣,呼蚩呼蚩的說著。
「來就來吧!我們好好招待他們,別再起衝突不就得了。」徐雅娘秀眉緊皺,望著劉子承一眼,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平靜的說道。
「不是!不僅他們來了,而且還帶了不少人?」
「什麼?他們要幹什麼?快去報關!」徐雅娘這下可火了,當即就要衝出去。
「他們什麼……什麼也沒幹!」徐栓本就氣喘吁吁,被徐雅娘這一搶話,憋了個臉紅脖子粗:
「他們帶來的人把我們店裡所有的桌椅都座滿了,而且就只是喝茶,已經半個多時辰,別的食客來意見沒了地方,都去別家酒樓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走的意思。」
「這……走,我去看看!」徐雅娘怒火滿盈,攥著小拳頭,雄赳赳氣昂昂的衝了出去。徐栓也急忙跟了去。
留下劉子承瞇著眼睛,冷笑連連。哼!玩混的!好!老子陪你們玩到底。
劉子承趁亂閃進了廚房,抬眼便見到了滿臉怒氣,手持菜刀的侯四。
「你幹什麼?」劉子承笑著問道。
「大哥,他們是故意來找茬的,我去和他們拚命!」侯四滿臉殺氣,好無懼意,提著刀就往外衝。
劉子承連忙攔住他,這孩子,從小孤苦,一直過著流亡的生活,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看來這動刀與人拚命也不是第一次了。劉子承心中感慨,剛有個父母雙亡心裡壓抑的徐雅娘,這又來個好勇鬥狠的侯四,希望徐栓那小子別再是什麼另類。
「侯四,你別衝動,大哥我有個更好的辦法。」劉子承奪下他手中的菜刀,神秘兮兮的笑道。
「真的?大哥你有什麼辦法?」侯四早就在徐栓那裡聽過劉子承的傳奇故事,什麼吵辣椒唬二女,懸口退千金,對他早就是崇拜的緊,眉開眼笑的問道。
劉子承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珠滴溜溜的轉,忽然落在備菜桌上徐栓還沒有和好的芝麻醬,頓時眼前一亮,計上心頭。將侯四叫道身邊,在他耳邊嘀咕一陣。
侯四越聽臉上笑意越濃,若不是劉子承及時摀住他嘴,這小子就要爆笑出聲了。
「大哥,我侯四真是服了你了!」侯四對劉子承佩服的五體投地,激動的直揮手。
劉子承生怕他一激動,親自己兩下,朝著他屁股就是一腳:「行了!快出去,別讓掌櫃的和徐栓吃虧。」
「好勒!」侯四應了一聲躥了出去,劉子承也準備了起來。
再說大堂內,人聲鼎沸,座無虛席。男女老少,各類人都有,就是沒有吃飯的。幾人圍桌一桌,品著酒樓裡免費的茶水,嗑著自帶的瓜子,嘻嘻哈哈,談天說地,甚是享受。
門邊的一桌,常客冷大小姐,正與小白臉佟秋山低聲交談著什麼,滿臉的奸笑,典型的狼狽為奸。只有秦小姐陰沉著俏臉,顰著眉頭,左顧右盼,神情甚是焦急。
徐雅娘雖然氣憤,但也深知窮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的道理。本來就已經將著冷大小姐得罪了夠嗆,這次如果再和她起衝突,怕以後的日子更加難過。只好強忍著怒火,倚在帳台裡,用眼神毆打著他們。
正在這時,侯四忽然躥了出來,偷偷的向徐栓示意,去關門。徐栓與他是一起嫖過娼交情,鐵的沒話說,自然有默契,當即不動聲色的將大門掩了起來。
這麼多人中當然會被人注意到,刁蠻的冷大小姐,當即就要暴走,卻聽侯四已經扯開嗓子吼了起來。
「掌櫃的,不好啦!劉大哥的失心瘋犯啦——徐栓快把門關上!別讓劉大哥跑出去——」
「啊?死鬼又犯病了?他人呢?」徐雅娘不明情況,當即就慌了神。
「劉大哥他一犯病見人就打,剛剛踹了我幾腳,又問徐栓去哪了,我怕他來這鬧事,就謊稱徐栓在茅廁,我怕他出事,悄悄跟著,哪知他心智混亂,一失足掉到茅廁裡去了。」
「啊——」大堂內頓時一片嘩然。這什麼酒樓呀?失心瘋!還見人就打!還掉茅廁裡去了!
「好吃!真好吃!」這時,一個憨憨的聲音在後院方向傳來,在場眾人頓時屏住了氣,瞪大眼睛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長衫,披頭散髮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滿頭滿臉滿身掛滿了黃焦焦,黏糊糊的物體,最關鍵的是,這人還在不斷的自臉上身上將那些黏糊糊的物體摘下,塞進嘴裡,津津有味的嚼食。
在場眾人將侯四的話聽得真切,再看這瘋瘋癲癲的男人,絕對是那失心瘋的患者,而且好像還聽說他剛才掉到了茅廁裡,那他身上的……
「喲!今兒怎麼這麼多人呀?」劉子承偷眼看了看在場眾人驚呆,恐懼的表情,心中大笑。伸手抹了抹臉,看不清楚人摸樣,又在身上找了兩塊最大的『大便』在手中捏成一團,走到場中央,環視一下四周,憨憨的說道:「大家怎麼只喝水,不吃東西呀?這都到中午了,一定都餓了吧?來!我請你們吃!」說完,就將手裡的『大便』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大嬸遞了過去。
「媽呀!」那大嬸驚叫一聲,詐屍似的一躥三尺高,滿腦袋的頭髮都立了起來,伸手緊捂著口鼻,眼淚嘩嘩的,扭頭就跑。
劉子承哪能這麼便宜就放過他們,兩步就跨到門前,擋住了去路。那大嬸見避無可避,『嗷』的一聲,驚恐交加,暈了過去。
「她不愛吃。這位小姐那我就請你吃吧!」劉子承早就瞄好了冷詩蕊,不僅把手伸了過去,整張模糊的連也跟著探了過去。
「啊——」冷詩蕊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慘叫聲,猛然躲到佟秋山身後,殊不知這小白臉比她更害怕,一個勁的往桌子底下鑽。
「壞人,你這是怎麼了?」唯有親大小姐絲毫沒有懼色,反而一臉擔憂,不嫌不棄的攔在劉子承跟前。
「死鬼,你快醒醒呀!你可別嚇我呀!」徐雅娘這是也來到了劉子承身邊,俏麗的臉蛋蒼白如紙,豆大的淚珠簌簌而落。
患難見真情!劉子承心中感動欲泣,想真把這兩個對他真心實意的小妞摟在懷中,狠狠親一番,可現在不是時候,做戲要做完!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等俗人,不識人間美味,你們不吃我自己吃。」劉子承閃過兩女,一陣仰天長笑,將手中的『大便』又一次塞如口中猛嚼起來。
「嘔——」有人吐了!
「哇——」小孩子哭了!
「啊——」大人嚇呆了!
「這位公子,看你這麼瘦,平時一定吃不飽吧!來,我請你吃!」劉子承又在手中捏了『一坨』,直塞到佟秋山嘴邊。
「哇——」小白臉哭的比小孩子聲音還大,強忍著噁心,打開劉子承的手,向本口奔去。
見到劉子承微微點頭示意,徐栓立刻將街門打開,正好佟秋山一頭紮過來,慌不擇路,也沒有看到門檻,一個前空翻飛了出去。
這時來找事的眾人一件僱主都跑了,他們還賴著找噁心幹嘛,當即亂做一團,大人哭孩子鬧老人吐的向門口湧去。
「吱呀——」一聲,敞開的大門又一次關閉,徐栓和侯四如一對門神一般,黑著臉分左右而立。
「他媽的,想白吃白喝怎麼的?都把錢付了再走。」侯四扯開嗓子又吼了一句。
眾人一愣,這茶水明明的免費的,怎麼又收起錢了。剛要出聲辯駁,卻見後面劉子承已經悄悄摸了上來,帶著一臉傻笑,手裡捧著『大便』,慇勤的見人就給。
這叫什麼?這叫,不咬人各應人!太噁心了!驚慌之下,當即有人掏出錢,看也不看就塞到了徐栓手裡,徐栓回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將大門打開一個小縫,那人倉皇逃竄。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見有人帶了頭,安然逃脫,其他人紛紛效仿,各自付錢逃命去了。
劉子承的眼睛一直盯著冷詩蕊,見她也混在之中,企圖利用廣大的人民群眾掩飾自己,從而達到她脫身的目的,劉子承哪會輕易放過這罪魁禍首,當即趁亂,將手中的『大便』抹在了她背後,而她因為驚慌,也沒有察覺。劉子承冷笑連連,心道,小妞,你倒霉去吧?回家噁心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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