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鍋烹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戀愛的感覺——爽
    劉子承深深的感受到懷中傻妞澎湃的心潮,自己也被感染了。手上的動作又輕柔的幾分,每盛一匙都十分精細,粥、肉、菜一個不少。

    身心相依的兩人沉默著,感受著彼此的情意,那是心的碰撞,是愛在交流……

    「大哥!我回來了!」門外響起了徐栓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寧靜,徐雅娘最終還是羞澀的躲進了錦被中。

    劉子承有些鬱悶,更有些疑惑,不自禁開口問道:「我說徐栓,你怎麼知道我在掌櫃的房裡呀?」

    「我猜的。以大哥你的秉性,應該進去就不會出來了。」門外的徐栓沉思了一會,如實的答道。

    房內的劉子承一陣開心的大笑,心中暗道,知我者徐栓也。

    而一直在森嚴的禮教下張大的徐雅娘可受不了這些。未嫁的女子閨房何其重要,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能輕易步入的神聖之地。如今一個男子就在屋內,還在被門外的其他人評頭論足,徐雅娘嬌羞不堪,紅著臉嗔道:「都怪你,死鬼!你快出去,快出去!」

    劉子承哪能如此順暢,不然以後還不得鬧個妻管嚴呀?不但沒出去,反倒又溜回徐雅娘身邊,一陣擠眉弄眼,卻依然對著門外徐栓說道:「徐栓,讓你抓的藥抓回來了嗎?」

    「抓回來了!」徐栓回答。

    「剩零錢沒有!」劉子承嘴上問徐栓,用豐富的肢體語言像徐雅娘比劃著,那意思是說『你!讓我!出去?』

    徐雅娘用力的點了點,眼神決絕。

    門外的徐栓的回答也傳來進來:「我用今天買菜的四十問錢去抓藥,抓藥只花費了五文錢,還剩下三十五文呢。」

    「嗯!你的算術學的不錯。」劉子承讚了一聲,手繼續對這徐雅娘比劃著,那是再說『我真的出去了。』

    得到徐雅娘肯定的答覆後,劉子承卻依然沒動,只是繼續對門口喊著:「徐栓,今天我們不營業也不用買菜,剩下的三十五文錢我們去鳳翔閣喝喝花酒吧。」

    話音一落,劉子承已經站起身,剛要邁步,忽然覺得一股寒意自尾椎升起,冰冷的感覺躥如心房,讓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哆哆嗦嗦的回過頭,冷汗頓時簌簌而下。此時的徐雅娘也不知道在哪裡摸出了一把剪刀,銳利的剪尖閃著寒芒,冷森森讓人膽寒。

    徐栓現在最怕就是聽到鳳翔閣這三個字,那悲慘的經歷估計將成為這可憐孩子一生的陰影,聽了劉子承的話,想都沒想就答道:「大哥,掌櫃的身體有佯,耽誤不得,我去煎藥了!」

    「對!你去煎藥吧,掌櫃的有些失眠,讓我給她講個潘金蓮謀殺親夫的故事,待她睡下,我就去幫你!」劉子承顫抖著聲音說道,連忙閃身躲到了門邊。

    徐雅娘聽他胡說什麼『謀殺親夫』,怒意稍減,羞意更濃,不動聲色的將剪刀壓到了枕下,狠狠白了他一眼,嬌哼一聲了事。

    劉子承滿臉訕笑,悻悻的做到徐雅娘身邊,眼角一直瞄在瓷枕下,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雅娘啊,你現在身體不好,就不好在縫縫補補了,我幫你把剪刀收起來吧。」

    「哼!」徐雅娘冷哼一聲,拍掉他抹上瓷枕的手,嗔道:「我這把剪刀不是用來縫縫補補的。」

    劉子承實在不想去深層理解他的話,但潛意識這樣想也沒辦法。剪刀除了剪裁,還能幹什麼?莫不是幫人連葵花寶典?完了!剛才還想趁熱打鐵,今晚就賴在這不走呢,但現在佔便宜和小命,還是後者要緊。

    此時的劉子承如芒在背,怎麼呆著怎麼彆扭,身體陣陣發寒。假惺惺的裝出一個神情的表情,聲音柔得能測出糖尿病:「雅娘啊,你身體還很虛弱,要多休息,你先睡一會,我去幫徐栓煎藥,一會再來叫你吃藥。」

    他剛要再度起身,卻聽徐雅娘嬌喝一聲:「不行!誰知道你出去要幹什麼?你今天就給我呆在這哪也不許去。」

    好!既然你都不怕引狼入室,我這狼還有什麼可怕的!

    他又一次坐到了床邊,看著徐雅娘那我見猶憐的俏臉,嘿嘿……嘿嘿的一陣傻笑。

    「我累了,要先睡一會,你給我老老實實呆著。」徐雅娘白了依然發傻的劉子承,示威似的拍了拍瓷枕,還真的闔上了眼睛。不多時,呼吸就變得有償,還有輕輕的鼾聲。

    劉子承見她如此虛弱卻偏偏還如此好強,不由得搖頭苦笑,輕輕的為他掖了掖被子,搬過凳子倚在床幃上打盹。

    身邊躺著和自己關係曖昧的大美人,認誰也無法安睡。劉子承腦中胡思亂想,這些日子以來在徐記的一幕幕電影般浮現,最多的就是徐雅娘的一張俏臉,火鍋推出時的笑靨如花,算賬時的一絲不苟,生氣時俏臉含霜,動情是柔情似水,還有現在安睡時的恬靜可愛,每一種都讓劉子承心動,每一樣都讓他著迷。

    現在徐雅娘就盡在,劉子承卻沒有任何非分之想,經歷過一番失敗的戀情後,他成熟了,更知道愛人之間感情的重要性。徐雅娘這傻妞,明明現在虛弱的不行,卻偏偏讓一個常佔她便宜的色狼與他共處一室,單說這份信任與依戀,就能讓劉子承認真的珍惜一生。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還附帶一個美麗的夢。夢中美若天仙的秦夢玥羞赧的依偎在他懷中,螓首微抬,星目迷離,嬌艷的紅唇微微顫抖,一副索吻的摸樣。

    而劉子承自問,無論是夢中,還是現實中都不是正人君子,當仁不讓的印上了大嘴。

    正在這時,徐雅娘忽然手持見到出現在兩人身旁,美眸含淚,傷心欲絕的樣子。貝齒緊咬著紅唇,小腳用力一跺,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手中剪刀直刺而出,正中劉子承胸口。

    『啊——』劉子承痛呼一聲,捂著胸口醒了過來。小心肝狂跳,額頭冷汗涔涔。

    徐雅娘似是聽見了他的聲音,微微皺眉,長長的睫毛抖動,但終究沒有醒來,舒服的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劉子承後怕的拍著胸口,看著徐雅娘恬靜的睡相,心中愛意洶湧,剛要俯下身偷偷親一下,門外徐栓的聲音又不識事宜的傳來。

    「大哥,藥煎好了,快讓掌櫃的服藥吧。」徐栓這孩子就是老實,掌櫃的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就算是送藥,也不敢進房來。

    劉子承眼睛一兩,心道機會來了。反正也做好了準備,順勢將大嘴印在了徐雅娘嬌艷的紅唇上,陣陣香氣入鼻,甜甜**入口,舒服的劉子承險些控制不住,來個法式濕吻。

    劉子承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卻裝模作樣的伸手在徐雅娘的臉蛋上拍了拍,這樣及時被抓,也能說是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嘴唇,口中柔聲喚道:「雅娘,醒醒!要服藥了。」

    「嗯?」徐雅娘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劉子承見她醒來,轉身出門取藥去了。卻未見徐雅娘雙頰緋紅,含羞帶躁的請睨著他的背影,偷偷伸出丁香小舌在紅唇上緩緩舔動,心中羞澀難抑,捂著滾燙的小臉,又鑽進了錦被中。

    徐栓這小子很不負責任的將一碗湯藥塞到劉子承手裡,就自顧自的跑走了,聽說還是要去找賣菜的侯四玩,劉子承對著他的背影,高聲囑咐了一聲讓他多加一副,羞得小伙子險些摔倒。

    笑呵呵的回到屋內,徐雅娘依舊如鴕鳥一般,躲在被子中。劉子承以為她怕藥苦,剛想準備哄她幾句,哪知人家自己鑽了出來,劈手躲過他手中的藥碗,像和水一般鼓咚咚的來個一口悶。

    劉子承很欣慰,孩子大了,懂事了。剛想表揚兩句,可人家小妞沒給他機會,又跑到被子裡當鴕鳥去了。

    這下劉子承鬱悶了,就算我張得丑,也不至於把小姑娘嚇成這樣呀?要不就是我張得太帥,她不敢多看,怕被我深深迷住,不自禁的以身相許?要不就是我剛才偷吻她,被她發現了?

    *!一定是這樣,要不這小妞不能羞成這樣。早知道就多吻一會了。不過這小妞的嘴唇圓潤溫濕,又香又甜,真是人間極品,讓人流連忘返。

    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兩人,一個被裡,一個被外,同時陷入了沉默。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日已西沉,羞答答的月亮露出半個臉龐,點點繁星高掛夜空,似一雙雙明亮的眼睛,見證著這對有情人。

    「雅娘。」劉子承打破了沉默,輕喚一聲。

    「嗯?」被子裡發出一聲**。

    「你快出來換換氣吧,別悶壞了。」劉子承不無關心的說道。

    「哦!」被子裡又回應了一個字,小腦袋偷偷的鑽了出來,不過卻對著裡面,不與他對視。

    劉子承也不在意,微微一下,在房間裡忙活了起來。徐雅娘豎著耳朵偷聽,木器磕碰的聲音,嘩嘩的水聲,劉子承的腳步聲,複雜的交織著。

    「雅娘,起來洗洗腳,早點睡吧。」劉子承將燒好的水兌在盆中,試試水溫,放在床邊。

    「啊?」徐雅娘一下來了精神,詫異的一聲驚呼,連忙轉過臉,只見床下已經放好了木盆,氤氳的水霧緩緩升騰,可能水有些偏熱,劉子承正伸手攪著水,讓其稍稍冷卻。

    「水溫差不多了,快起來洗洗。」劉子承抬起頭,微笑著說道。

    徐雅娘心中泛起陣陣酸楚,淚珠兒在眼中轉了一圈便湧了出來,劃過臉龐,紅紅的燭火映襯下,顯得格外晶瑩。

    也難怪這傻妞心中感動。要知道,這可是古代,有著森嚴的封建等級制度,別說兩人現在是戀愛關係,即便是成親後,也是由妻子服侍丈夫,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更何況這倒洗腳水,這是如何下作的事情,試問天下間哪個男子為女子做過此事。

    可劉子承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自小就受著男女平等的教育。夫妻之間生活,憑借的是感情,是愛,不會拘泥於任何形式。先進社會別說給老婆倒洗腳水,就是喝洗腳水,也不是沒有的事。

    徐雅娘忽然落淚,劉子承不明就裡,以為她病情加重,卻強忍著不願說出來,驚慌的坐在她身幫,隔著被子抓住她香肩,焦急的問道:「雅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現在就去給你叫郎中來。」

    看著他焦急的表情,徐雅娘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拋卻了矜持與羞澀,撲進她懷中,痛苦失聲。

    劉子承不是傻子,也明白了徐雅娘的心境。緊緊摟著她,緩緩撫摸她如雲的秀髮,待雨聲稍減,才柔聲笑道:「傻丫頭,別哭了,趕快趁熱洗腳,你洗完我還洗呢。」

    「啊?」徐雅娘自他胸口抬起如梨花帶雨般的俏臉,嗔道:「你這人就知道作怪,什麼我洗完你洗的,也不知個羞躁。」

    「什麼羞躁,這叫節省水資源。行了,今天你身體不好,需要多休息,快點洗完,咱們早點安歇了。」劉子承語速極快的說出了心裡話。

    「哦!」他說得太快,徐雅娘也沒來得及細想就應了,可馬上又意識到,連忙問道:「什麼『咱們早點安歇』,你這死鬼,就會欺負人,誰要與你安歇。」

    「這怎麼能行呢?」劉子承忽然滿臉正氣,一副捨己為人的悲壯表情:「你現在是病人,需要人照顧,萬一像昨晚那樣忽然發病,身邊連個倒水的都沒有,叫我怎麼放心的下。」

    徐雅娘雖然心中感動,但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子,哪能如此隨便與男子同房,古代女子視明潔如生命,雖然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情郎,但未婚同居的事,是萬萬幹不出來的。

    「不行!我自己能照顧自己,死鬼你快些回自己的房間吧。」徐雅娘堅定的搖著頭。

    「今天下午不是你讓我留在這,哪也不許去的嗎?」劉子承搬出她的原話。

    「那是下午,現在不同,你快回去吧。」徐雅娘堅決不鬆口。

    劉子承深知這傻妞脾氣,一計不成,頓生二計。眼珠一轉,臉上的微笑頓時消失不見,換上滿臉怒容,聲音也拔高了幾分,低吼道:「徐雅娘!你把我劉子承當什麼人了,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讓我離開我就離開,就算是養條狗,也不能如此隨便吧。」

    忽然見他暴怒而其,臉紅脖子粗,徐雅娘初時還有些還怕。但劉子承知她,她又合唱不瞭解劉子承呢?但看這死鬼的眼珠轉動,滿是促黠,當即將他心思猜了個透。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快給我出去!」既知他心思,徐雅娘也沒什麼顧及,冷冰冰的回答。

    「我就偏不走!」劉子承以為自己的計謀多麼高深,繼續佯怒,還裝模作樣的拍了下桌子,大聲說道:「我就要看看,咱們誰說的算!」

    「我說的算!」徐雅娘毫不退讓,『唰』的一下將枕下的見到抽了出來,橫眉冷對,一副要大義滅親的摸樣。

    劉子承當即就軟了,舉起雙手,滿臉堆笑:「我知道了!你說得算!祝您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說完,劉子承也不敢多留,這傻妞視名節如生命,今天讓他在她香閨內呆了一天,已是極限,若強留下過下,說不定真會動刀拚命。

    見他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出了門,徐雅娘眸中含淚,臉上卻笑得如花般燦爛。

    劉子承站在院中,抬頭仰望夜空,彎彎的明月似徐雅娘嬌笑時瞇起的桃花眼,巨大的幸福盈滿心田,他長長出了口氣,豪情萬丈的仰天長嘯:「戀愛的感覺——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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