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帶著為暖灑向大地,透過窗紙照的房內一片明亮,暖洋洋的照在人臉上,讓人覺得癢癢的。
劉子承一邊撓著臉頰,一邊伸著懶腰。看著木床,帷帳,錦被,正宗的紅木八仙桌,古式的茶杯,木盆,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如墜夢中。
三天了,劉子承身上劇痛的感覺已經全部消除,而且沒有任何傷痕。只是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雷劈中了,昏昏沉沉的。腦中的各條線路也都短路了,不。應該說是跳閘了,電火花四處迸濺。
怎麼稀里糊塗的穿越了呢?也沒碰見牛頭馬面弄個九世善人當當,當王爺是肯定沒戲了。以前也沒好好背過古詩,古文什麼的,就連歷史好像都沒及過格,更別說什麼偉大創世的發明了,看來做家丁也沒什麼機會。
最關鍵的是,自己日漸衰老的父母怎麼辦?他們可就我這一個兒子呀,還準備領取什麼獨生子女獎勵呢?這下全泡湯了。
還有就是剛開的工資怎麼辦?這可是第一個月領到一千塊的薪水呀。為了這一千塊哭掙哭熬了半年,從打雜、洗菜、麵點、雕刻、擺盤、上灶。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這一下全變成廢紙了。
不想這些還不生氣,想起來就要怪自己固執的老爸。本來三流專科大學上得好好的,正躊躇滿志的準備續本,誰想硬生生被老頭叫了回去。一定要在當兵與學廚師兩者之間選一個,說什麼以後有個吃飯的本領。
當兵是為了能隨著父母的單位安置工作,而自己的母親是一名國有商場的銷售員,父親是機關招待所的一級廚師。復原以後售貨員肯定是不能幹,唯一接替父親的工作,還是廚師,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呢?
劉子承義無反顧的選擇了廚師這個行業,反正也是別無選擇。你聽這名字,『子承』,不就是子承父業嘛!在老爸托關係找的四星酒店中,一幹就是半年,兢兢業業,謙虛好學。而在心中卻恨死了這個職業。
再有放不下的就是自己剛剛分手的女朋友。不對,都分手了,還有他媽什麼放不下的。日!
他這邊胡思亂想,先按下不表。再說小院前邊的一座木製兩層小樓。這是一家標準的古代酒樓,一樓大廳,方桌長凳擺放整齊,酒架規格標準,大概可同時容納四十人就餐,櫃檯長寬適中。木製樓梯,樓上臘梅花為圖的屏風,四間雅間各名為『梅蘭竹菊』,門外酒幌與牌匾均是『徐記酒樓』四字,格外醒目。
整座小城名曰『榆關』,是通往東平國京城的必經之路,城內只有一條主幹道,住戶稀少,而酒店、客棧、錢莊、賭場、青樓卻是隨處可見,街道上的各種小商販更是多如牛毛,讓這個不起眼的小城顯得格外繁華。
而徐記酒樓,正處於整座榆關城的中心地帶。而這個時代的店舖,並不是越是中心,生意便越行用。整座榆關城只是佔據了特殊的地理位置,是讓來往於京城的各色人等都要落腳歇息的地方,而商旅們為了方便,無論是打尖還是住店,或者消遣娛樂,一般都回選擇城池的入口或者出口附近,這樣無論你是來或往,都是及其方便。
而徐記酒樓既不*前,又不挨後,所以每天客流極少,收入甚微。此時,徐雅娘的俏臉擰的和麻花一般,正一口口的喝著茶水,她嗲聲嗲氣的站在門口叫了一上午,愣是沒有一個客人,現在嗓子眼都有些冒煙了。
平靜下來後,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時而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出神,時而看著自己酒樓中空蕩蕩的大廳發呆。神色暗淡,眼神落寂,魅力無限的桃花眼中,總是泛著淡淡的水霧,說不出的幽怨,惹人疼惜憐愛。
「徐栓,後院那個病歪歪的死鬼,現在在幹什麼?」徐雅娘出神半晌,才對正沒事找事擦桌子的徐栓問道。
徐栓正好剛剛給劉子承送過午飯,回話道:「我剛去看過,那位公子正坐在院子裡,手裡拿著數張畫有人頭像的紅紙發呆,嘴裡還念叨著什麼『一千塊……可惜啦……』!」
「哼!失心瘋的死鬼!」徐雅娘沒好氣的哼罵一聲,便不再言語。
而徐栓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就因為撿到這位失心瘋的公子,他這個月的月錢全被老闆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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