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見九野注意到了這道光輝,滿臉得意之色:「這是模擬魔窟第十八層環境佈置而成,在明泥石之下是我花費了數年佈置起來的靈陣,他有上百個特殊法器組合而成,能驅使煉石內的靈力快速揮發,同時也在不斷吸收,形成一個大循環,這樣就不會浪費魔靈氣的流失,為了收集魔靈力,幾乎耗光了當年我在魔窟辛苦採集的聚靈石的精髓,嘿嘿,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十年前給我建好了這樣一個小魔窟,我們魔人修煉魔心倘若沒有這樣的環境簡直是寸步難行!」
九野這才明白此處的意義,對方居然能夠利用陣法器具構造一個以假亂真的魔窟空間,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怪不得田魔主在提到他的名字時,眼裡會流露略帶嫉妒的神色,看來此人才真正是魔窟煉器之王。但九野卻十分不解他帶自己到這裡的用意,問道:「難道你想讓我在這裡修身?可問題是我的結不成靈丹不是靈氣多少的關係,也不是吸收的問題,只要靈氣流過便會消散一空,強行結丹的話只要稍微鬆懈,立刻便會渙散掉……田魔主說我是頑石之體,冥固不化呀。」
李末點頭道:「你的體質的確特殊之極,老夫也是平生僅見,但你那天昏迷之時我便幫你作了深度瞭解,可以說你全身靈氣的含量比較那俗世之人猶為不如,古怪的是你身上靈脈卻又偏生強大的不可思議,這如果按照尋常的道理是說不通的。」
九野道:「估價是田魔主用什麼煉魔獄來修我的關係吧!」
李末大吃一驚:「什麼?那傢伙把居然煉魔獄施展在你身上?亂來,簡直亂來,怪不得,原來如此……哎,你也算是命大,這樣居然沒有被他給折騰死……」
九野抓抓腦袋:「那的確難以忍受,您老不是也想……也想……」
李末不屑一顧地道:「這種絀劣的手法豈能是我願為的?不過你被這樣一折騰,才有能力穿上那件法器,這倒算是誤打誤撞吧,那法器和俗界修甲有許多共同點,在俗世界,如果靈脈越強便能穿上越高級的修甲,但相對的體內所依附的靈氣也會成一定比例的上升,這和修甲是有衝突的,也就是說如果靈氣比例高過靈脈強度,那麼修甲便無法著身,這也是為什麼修身者無法裝備修甲的原因,反而依照你的體制,再高級的修甲對你也是無害的,可以說你才是真正具備穿修甲的體制。
不過正因為如此才叫人琢磨不透,因為靈氣是任何生物都具備的,就算是死人,在他的身體還未完全腐化之前,靈氣還是以半依附的狀態停留其中,田魔主說的非常對,你是一顆頑石,也只有完全沒有生命的物體才有可能不蘊結一絲靈氣。」
九野聽他囉哩八唆一大堆,還拿他的死屍相比,到最後卻仍然認同田左的結論,頓時木然而立,半天才苦喪著臉道:「也就是說你也無能為力了?」
李末道:「其實你倘若維持現狀的話,在俗世界也算是大有發展的餘地,不過身外之物終有限度,那密甲應該說是修甲中聖品了,就算能發揮極至,充其量也不過比中等修身者稍微厲害上一些,遇到魔主這般高手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修身者雖然不能瞬間提升能力,可在以後不斷修煉中,境界遲早能超越他們,我現在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拿定主意了沒有?」
九野快要抓狂了:「我老人家當然是大大的要,特別的想要,可是你也說過我是沒生命的石頭,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末笑道:「那是相對田左這樣的煉器庸才來說的,他一味使用藥物煉石早和煉器宗旨大相逕庭,我之所以帶你來到這裡是因為我需要最大的能量來在你本體內創造出一個內丹,只有激化你的本源,靈力自然而生。」
九野失聲道:「創造出一個內丹?這……這……會不會很疼?你試過沒有?」他無法掩飾內心的驚駭,要知道內丹是需要依靠日積月累才能逐漸匯聚而成的,不知道如何才能用外力進行創造。」
李末道:「疼倒是不疼,不過我也沒嘗試過在別人體內激發內丹結。」
九野呆掉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說……你也沒有什麼把握……」
李末安慰道:「其實這也不是沒有把握,人體靈力再少也不是完全沒有,即便是少到連我也感覺不到,只要激發這些少數的本質靈力,那麼以後便能積少成多,聽說曾經有過一個**力的修身者可以依靠本身的修為,為俗人結出內丹來,從而改變了他的體質,我雖然無法達到他的修為,不過借助我研製的靈法大陣,要在你身上植下這樣一顆內丹種子應該不是很難。」
九野臉有些發白,這時候他才知道對方簡直是在拿他的生命開玩笑,現在唯一還能確認的是,李末如果真一絲把握都沒有的話,絕對不會讓他設險,事到如今,看來也只要死馬當活馬醫了。
李末領著他進入空蕩蕩的大廳,中央一張玉床,李末讓他平穩地躺到上面,伸手也不知道在哪裡按動了一下,地上升起了一道圓形的短柱,上面安放著球形的物體,球面上光彩流溢,五顏六色的靈氣包裹著,好像用什麼陣訣封住。他伸手捏出幾個解禁決法,靈光頓時消失,那球體上頓時有無數片金屬片展了開來,露出中間一顆璀璨奪目的金龍頭。
李末推動那金龍頭,手中結出一個極其複雜的護障符咒,把那冒著八角形的立體符陣向龍頭內一堆,頓時金光滔天,無數金線開始圍繞著龍頭雜亂無章地飛舞。李末身體悄然後飄,前面那金線越織越密,逐漸形成一個巨大的八角帳蓬把九野連同那張玉床籠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