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低頭呆呆地望著那銀光氾濫的法器,半天才喜出望外地拾了起來,左看右看,等他證實了自己確確實實把他們銜搭在一起,馬上催動體內的靈力灌輸進去,他這是第一次運用**甲上的靈氣來施展武器,匆忙間力量過大,那件物品快速地在二端射出二股不同色澤的光彩,延伸擴大到五六丈遠,正好射入不遠處的一棵身軀粗壯的樹木上,頓時把那樹齊腰折斷,轟然倒塌在一邊,壓倒了不少花花草草。
那光柱挺立了片刻才緩緩收縮回來,凝成一條狀如棍棒的靈力棍,九野吐了吐舌頭,心想適才要是自己不小心把棍的一端朝了自己,那麼攔腰而斷的就不是樹木,那該就是自己了。他端詳著手中這件物品,終於明白自己成功的煉出了第一件法器,頓時興奮的手舞足蹈,跳起了那怪怪的舞蹈來。
在他身邊的那幾名妖撲卻被剛才的一幕弄的目瞪口呆,他們不明白這個小主人為何一時發怒一時又欣喜若狂的樣子。
而在遠處的一座假山上,李末靜靜地觀察了適才的一切,他知道九野悟性格極高,但卻沒想到他居然能在短短的一天內,制做出這樣一件頗具難度的法器來,心中情緒久久不能平息,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九野揮舞著那棍棒搗毀了附近幾座各具韻味的假山,十多棵珍奇稀少的樹木,別緻幽雅的環境頓時被破壞一空,瘡痍滿目,他才不管什麼叫和諧呢,只感覺這些東西十分礙目,這一清理視野大為寬廣,他一邊拍打著灰塵,一邊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得意洋洋地對身旁妖僕道:「這只棍子就叫隨意棒,而這地方以後就命名為『隨意場』想必李老爺子一定十分贊同。」妖僕也不知聽懂聽不懂,四下散開,只管忙忙碌碌收拾殘局。
九野獨自一人甚覺無聊,抬頭瞧了一下天空,喃喃自語道:」在裡面呆了幾天啦?嗯,也該出去溜躂溜躂了。」
當下他把那隨意棍放置到百寶囊內,光芒閃動收斂,百寶囊上那個容納了棍棒的陣法空間已經縮回囊內,九野雖然瞧了無數次,還是感覺新鮮好玩,現在他已經弄清楚這百寶囊內一共設置了五百個陣法空間,每一個陣法空間可以容納一件物品,也就是說整個百寶囊可以容納五百件物品,物品一但收到百寶囊中,其重量通常減輕許多倍,可是幾百件加在一起即便重量減輕了數倍,提起來還是相當吃力的,把這樣一件物品綁在腰部也算累贅,若不是九野體格強壯,單是個百寶囊已經讓他夠嗆了。
為了減輕負擔,九野早就清理了百寶囊內所有的物品,那些他認為沒太大用處的就拿出來丟到一邊,當時李末在場,對他的舉動迷惑不解,細問之下才知道他只不過是清理包裹而已,眼見諸多難得一見的寶貝被他隨意擱置,忍不住開口指點了一二,這樣才保住幾件稀少之物沒被一丟了事,當然在九野走後不久,李末還是忍不住把那堆『垃圾』偷偷搬運回房,他實在不忍心讓這些珍品暴屍荒野。
九野先去庫房處那山羊鬍的老頭那裡領了一堆玉符,這種玉符個頭要比其他種類的靈符小上許多,也薄上許多,百合告訴過他這是大聖國流通的貨幣,在大聖國只要購買物品,必須以這種靈符進行交易。至於具體如何交易,九野聽了一半就想睡覺了,好像十分繁瑣,不過他也不以為意,覺得只要知道這東西能買東西就夠了,憑借他這般聰明的腦袋,因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他路過百合房門口,本打算進入問她們要不要一起去,卻聽裡面百合略帶惱怒地聲音道:「姐姐這般對我可是因為那個公子?」
薔薇細小如蚊的聲音道:「不關他的事情,你……你別叫的這麼大聲,惟恐別人不知道似的,你我相依為命,互相憐惜,從來都因為有你這個妹妹而感到慶幸,只是有些事情你總不明白,我不想和你……和你繼續下去了……」
百合道:「你還說不是,自從他來了只後,你便失魂落魄的,連老爺對那公子也是偏愛有加,他有什麼好呢?他懂得像我這麼愛憐你麼?他懂得你需要什麼嗎?他懂得什麼?何況他是修身者,你也應該知道你們是絕對不可能的,別說不知道你這般思念他,即便是知道了那又如何?他會對你屑之一顧麼?他只不過四個匆匆來者,你怎麼就不能清醒一點呢?」
薔薇聲音雖細,但言詞堅決:「我說過我現在只當你是好姐妹,這並不關那公子的事,而是我自己的決定,你別強人所難好麼?」
百合聲音一軟,苦苦哀求,見對方總是不依,冷聲道:「我知道是他的緣故,我是一名弱勢凡女子,自然不能和他比較,不過我不想見你這般日夜憔悴,我便是捨去了這條性命,讓他也嘗嘗奪心之痛……」她後面聲音很輕,聽不真切,九野雖然不明白它她們究竟說了些什麼,但這二姐妹口中的公子恐怕只會是他了,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竟叫那百合恨之入骨,聽起聲便毛骨聳然。
想了一陣九野頓時明白,一定是因為李末對自己偏愛有加的關係,她們覺得自己失寵了,於是憤憤不平,如此看來薔薇是要阻止百合對自己報復,百合卻不依不饒,他想通了這一點心中苦笑:奶奶的,有什麼好爭的,過幾天我老人家玩夠了就走人了,嗯……以後要小心為妙,否則睡個半死突然被人莫名其妙捅了一刀可就太不划算了……」
他不敢再去招惹她們,獨自走出李府,在這之前李末吩咐過,九野在府內一切隨意,出入自由,因此那些家丁僕役見他要出去全不阻攔,只是恭恭敬敬地在府門口為他備好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