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窟同人結交履約咒便如別派收徒一般,履約咒不過是個形式,他除了體現魔窟利益互存,也是為了防止一徒多師的情況出現,魔人們互相猜忌甚重,因此有了這層的關係後,受到約束,基本才可以維持相安無事的局面。
九野心中卻暗歎了一聲,心想:『原來這人也是同別人一般無二,治不好我便不與我結約,這樣看來那個大長老倒顯得不錯,可惜他之所以和我結約只不過是想讓我老人家乖乖的聽話……』他想到這裡,心中湧現一股落寞的滋味,不過他生性開朗,不悅感覺也不過一閃而逝,又想:既然如此我老人家還跟他客氣什麼,反正料他也治不好,折騰到後來必定也向田左一樣盡使些讓人痛不欲生的法子,趁現在不好好撈他一把,實在對不起天地良心。
他心意一定,立刻笑嘻嘻地道:「我對李老爺子的景仰實在猶如彌仰高山,那個是無窮無盡的仰慕啊,自然相信您能醫治好了,現在在我的心裡您便是我的指路明燈,我早已把你當成履約師了,這個……小野現在身上除了這件法器,連個稱手的武器也沒有,要是出去和人拼起架來只怕丟了您老的面子,不知道有什麼好的武器先讓我防防身?」
李虧啞然失笑:「看來我倒真得考慮一下該不該和你結成履約咒了。」話雖這樣說,還是取出一件魔靈符道:「你這件法器倒真是要少用為妙,這魔靈符是我親手製作,代表我的身份,雖然說現在你在大聖國名聲雀起,然而一旦被人識破了身份卻大大不妙,不過以後倘若遇到什麼意外,只要亮出它,相信在大聖國應該沒人為難你的。」
九野連聲道謝,一戀恭敬地接了過來,心中卻咒罵道:原來是個吝嗇鬼,給個破靈符就打發掉我了。漫不經心放到懷中,說道:「現在我可真是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再不找點東西充飢只怕還沒被您治理身體,就已經昏過去啦。」
野眼睛盯著一席的佳餚,只嚥唾液,他在魔窟住食可說是簡陋之極,魔人們也甚少為此花費過太大腦筋,畢竟食物並不是他們主食,吸收天地靈氣後口欲減弱到可有可無,然後他就不一樣了,這使的他周圍的一夥同伴也跟隨著大吃大喝,也算得上是魔窟一奇,他出來後一路奔波匆忙,也沒有好好的享受過,在葵木集那種粗茶淡飯他亦能吃的津津有味,如今面對如此豐盛的美食,如何不令他食指大動。
李末在一邊笑吟吟地看著他囫圇吞棗,席捲所有,只弄的滿桌狼籍,看他終於告磐了最後一道『煙鳳魚』方才說道:「以後你便暫住住在這裡,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我必定把你治理好,我這裡任何地方你都可以自由出入,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就問早上服侍你的百合倆姐妹,整個李府只有後花園是她們不能進去的,而在後花園的西邊有一間草房,裡面放置著我歷年來所著的要訣,記載著各種器具的煉製方法,你既然不受靈陣的干擾,可以自由進出,那裡的東西也隨你翻閱,它們都是有普通靈符制做而成,你應該容易打開……不過這個月內你盡量在外頭露面,要知道個各派系均在打探你的消息,這對你十分不利……」
九野滿嘴食物,含糊不清地道:「您老不趕去煉幽谷麼?治理小野是小事,要是煉幽谷出現問題就麻煩了。」
李末道:「我早便說過,叫你不用太過擔心,此事我安排妥當了,反而有一件事情我十分疑惑,也就是你從右魎身上獲得的那件魔符,這是一件使用了比較怪異地手法禁錮的靈符,我化了半天的功夫才解開來,沒想到裡面只說了四個字『大澤隱士』再沒有其它的什麼內容……不過對方既然用這麼隱秘的手法來隱藏這幾個字,那麼必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說不定這貌似外號的名字下隱有什麼驚天秘密你說不准……」
九野發現對方說到後來眉頭緊鎖,貌似對自己說話又彷彿象自言自語一般,他才不管裡面內容如何,笑道:「這魔靈符難道真是那個什麼寄遺人的信物麼?如果是的話,我看那什麼血魔殿才該是和他有一腿的。」
李末歎了一口氣,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事情就複雜多了……血魔殿是大千世界三大魔窟之一,在大聖國他們有著非同尋常的勢力,據說那裂雲軍和他們都是有什麼瓜葛,這件事情看來真的是不簡單了……」
九野吃驚地道:「這樣……這樣……說來,我在此地的處境那豈不是非常的不妙?」
李末搖頭道:「這倒不一定,要知道血魔殿在大聖國雖然算的上是勢力龐大,也不能說是一手遮天,要知道現在大聖國已經不是單純的俗人世界,基本所有修身門派盡皆雲集於此,要是他們過於胡作非為,所有的矛頭必定要指向他們,到時候哪怕是三頭六臂的人也不能抵擋所有修身門派的攻擊。」
九野鬆一口氣,道:「原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一路來被他們追的雞飛蛋打,沒想到來到他們勢力範圍,反而化險為夷了。」
李末啞然失笑:「我什麼時候說過大聖國的國都是他們是勢力範圍?說白了這裡是每個修身門派的勢力延伸點,由於大聖國條例甚多,法律健全,整個體繫起著互相監督的關係,因此所有門派只能中規中矩的行事,在這裡僅僅依靠武力不是解決的辦法,想要在這裡出人頭地,唯一的辦法就是如何獲得更多人的支持,天下大大小小的門派多如牛毛,其中更不乏本事高超之輩,你別小看如今的俗世界,那可是臥虎藏龍,絕不是你這初出茅廬的小魔人所能想像的。」
九野一臉無奈地道:「哎,這麼多能人麼?還以為出去了便可以耀武揚威一番呢?現在看來我老人家的計劃是要泡湯了。」
李末聽他臉上稚氣尚未完全脫去,一直便老人家老人家自稱,頗感訝異,卻不知道這只不過是九野的口頭闡,只是先前在他面前頗為拘束,講的比較少而已,接觸久了發覺李末其實也算平易近人,因而故態復萌,說話又開始肆無忌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