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東流一呆:「你說什麼?」
綠小纖突然指著前面慌叫道:「好多,好多……怎麼辦?」
蔣東流放眼望去,臉色頓時一陣發白,只見不遠處的房脊上無數白色的光影躍動,明媚陽光下,狀如起伏的波濤,竟然是數不勝數的怪物蜂擁而來。
九野怪叫一聲:「什麼怎麼辦,快點逃走才是正事!」
風修道:「逃不了,我用獵魔心觀察過週遭形式,四面八方都有怪物潛伏而來,要想活命就立刻進屋。」他自從接受了獵魔心後,整個人越發冷靜,在危急之時初生的魔心被激揚發揮的淋漓盡致。
蔣東流被這陣勢嚇的有些發懵,再也不敢呈強,隨風修飛快躲入裡屋,這間房屋原來是座酒樓,裡面桌椅零亂,一地碎碟菜餚,數灘污血,看樣子是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突然遭受到一場浩劫,眾人這一刻心思倒十分一致,料想在這裡的人群以盡數被外面這成百上千隻怪獸給吃掉了。
風修二話不說,閉起門窗,使用魔靈氣在上面勾勒出一個防護陣訣,嵌入窗格內,只見橙色光芒一閃即滅,經過小陣訣鞏固的木窗已經具有了一層魔靈氣的防禦力。他回過頭叫道:「別愣著,快來一起幫忙設防。」
蔣東流這才醒悟過來,明白對方正利用製造防護符的靈訣來設置障礙,這和他把靈訣設在木棍上擊殺怪獸是同等道理,只不過這一刻他心情緊張反應不過來罷了,心下知道形式刻不容緩,也不去在意對方語氣的生硬,慌手慌腳在另一邊的窗戶上設立防護咒訣,他的靈氣雖然和風修的截然不同,但設訣過程和作用卻也一致。
綠小纖在此刻反而顯得比較鎮靜,他設陣訣比較慢,風修和蔣東流已經設完二個,她才剛好設完第一個。酒樓窗戶甚多,幸好幾人分別出手,動作也較為麻利,終於趕在那些怪物衝進來前設置完畢。
氣還沒喘上一口,窗戶上便遭受了猛烈一擊,發出敗革破鼓的聲響,響聲中,窗戶隱然閃過一圈光輝,奇異的是那原本鬆軟脆弱的窗格居然紋絲不動。
蔣東流鬆了一口氣,知道終於抵擋下來了。
風修沉聲道:「守住樓梯口,它們很快會突破樓下房門進入這裡。」
九野正從樓梯下跑了上來,叫道:「太多了,殺不勝殺,樓下的還有幾個窗戶,不堵起來一湧而入可就難以抵擋了。」
風修道:「不能堵,我們就在這裡等它們……」
九野細下一想頓時明白,要知道這些怪獸倘若找不到入口,定會強行突破防禦,到時候四面八方夾攻那才叫糟糕,嘿嘿一笑,拔出隨身攜帶的藥鋤,喝道:「看來我老人家也得活動一下筋骨了!」
蔣東流也亮出了他的武器,那是一把樣子古樸的短劍,二尺多長,上面纏繞著深青色的浮雕龍紋。
樓閣上的窗戶密集如鼓的聲響逐漸稀弱,但聽樓下喀的一大聲,然後悉悉嗦嗦聲大作,眾人眼前一花,樓梯口有二道白色的影子疾竄而上,九野叫道:「砍你個稀八爛。」藥鋤舞動,向那火眼電猊砍去,他雖然不具有靈力,但身手敏捷,肌肉充滿了爆發力,比較他人更是靈活幾分,那怪居然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它門身體遠沒有魔窟裡的牛怪堅固,立刻被削飛半顆腦袋,灰色的腦漿噴了一地。
更多的火眼電猊前赴後繼,綠小纖珉緊了嘴唇,手中靈力達處,那吟月刃翻飛如蝶,實質般的靈花朵朵外逸,美麗中蘊藏著不可小覷的銳利,那火眼電猊夾在狹小的空間居然被連傷數只。風修長槍指東打西,魔靈力在槍頭陣訣內揮發出來,威力不同凡響,骨格碎裂聲不絕於耳。
蔣東流劍上那糾纏的龍體在靈力的摧動下好像活了過來,高昂著腦袋,左右無規則的噬擊,那些火眼電猊對這把劍十分忌憚,紛紛躲避,他逼開其中一隻叫道:「這樣殺不盡殺,得想個好辦法才行。」
九野道:「這還用你說,我老人家早想過一萬次了,只是現在弄不清楚周圍的狀況,能耐再大也無計可施。」
風修『哦』了一聲,道:「老大有什麼辦法?我想應該可以對周圍環境進行一個大致描繪。」
九野道:「根據我老人家多年的經驗,凡是怪獸對靈氣應該都是比較敏感,它們之所以能感受到我們的存在並不是依靠眼睛進行辨別,因此只要在房間內製造一個靈力假象,我們便可以在怪獸防禦薄弱環節殺出去。」
風修一點即通,笑道:「不愧是老大,好辦法,我們把防護符取出來,設立一個圈套,現在怪獸集中在樓下,東面最是薄弱,只有十來只而已,我們從樓頂上出去,事不宜遲。」
蔣東流見到脫身有望,連忙轉身取出十多隻防護靈符,搭設起靈力障,這一邊九野的壓力頓時大增,數只火眼電猊向他一起襲來,連連躲避只下,砍掉其中二隻,突然背後一重,肩膀上劇疼難忍,卻原來有一隻乘著空隙躍到他身後,尖利的牙齒嵌入了他的肩膀,九野身上那件胸鋼甲竟無法抵擋這種方式的攻擊,雖然法器不曾損壞,可深陷在肉內的傷害使他疼的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