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聽他語言迫切,心中一動,忙道:「且慢!私自和人結成履約咒是違背魔窟規矩的,我得先和轄區魔主稟報過方成,我想你是魔窟創始人,不會帶頭破壞規矩吧?」
大長老沉吟了一陣,道:「魔窟哪來的這麼多規矩?哼,老夫一聲令下還不通通廢除,不過既然我讓這些小輩們自立更生,插手太多實在顯得多餘……這樣好了,你便先出去和那個誰通報過了,再行回來結約,我的事先別知會他們,你就說因為你無法修習到魔心,我要你再來一趟就是了。還有,你最好是乖一些,秉告完畢馬上回來,否則就算你能躲開魔窟對你的追殺,也逃脫不了往後身上那魔頭脫繭而出暴體而亡的後果。」
九野心中暗思:對方雖然和那魔獸不同,畢竟和它斯混久了,難免沾染了惡習,十句話怕也有一半是假的,他不怕自己現在藉機逃走,為什麼念念不忘要同他結什麼履約咒,這中間定是有些蹊蹺,不和他結的話這老傢伙起了疑心,只怕會使出更陰的招來損人,看來要想神不知鬼不覺,還得用那個方法……嘿嘿。
九野記起在那洪荒**中聽到的那番話,那個魔窟奸細便是利用動物和對方結盟約咒來騙過對方的,雖然不知道這個方法在這個老傢伙面前行不行的通,試一下對自己卻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孝敬你老人家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逃走呢,我該如何出去呢?我身上的避炎咒被那魔獸給解開了,依我這個體質,出去非成烤豬不可。」
「哈哈哈,想出去還不容易,你現在已經有了**法器,它們每一種和你身上器官相呼應,只要你啟動上面的隱蔽陣機,那蘊涵在法器中的靈氣自會推動符訣運行,法器展開後又何必畏懼區區炎毒的侵襲。」
九野低頭自懷中取出那六件法器,隨便挑了一件八腳魚似的物體,經大長老在一邊指點,放置到胸口部位,摸索了半天,終於在上面找到一塊青色團形花紋的凸起物,旋轉了半圈,一陣華光溢將出來,法器每一條弧形的角上延伸出透明的鉤狀異物,包夾住他的上半身。
那法器色澤幻化變動,由淺變深,從明變暗,竟化成一副醬紫色的衣甲出現在他的身上。胸口那八角狀的甲面上,暗赤色的雲靄盤旋圍繞;十數條粗細均勻,星光隱現的束甲帶如肋骨般緊箍身軀,卻使九野顯得更加驃悍精練。
九野伸手扯了數下,發覺那衣甲雖然和身體結合的天衣無縫,全身卻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不竟大為驚訝,新奇地扭頭轉身看個不停。
大長老道:「這件法器稱之為胸鋼甲,你只要有了它護體,別說是炎毒不能侵犯,即便再厲害的火焰都無法對你造成損傷,現在你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其餘的五件各有用途,但道理卻大同小異,只要你啟動那靈紐,便會相對應地產生一種護體器具附於你身體某一部位,六件法器一但聚集齊全,互相交融的時候,便能讓你擁有了不同尋常的力量,這種力量即便是那些擁有靈氣的普通修身者也難以抵擋……這衣甲極其珍貴,你好生保管。」
九野把原來的衣服套到那甲胃上,正想問明白另五件法器的使用方法,突然身體被數條觸角捲了起來,然後穿過那冰冷的黏液,輕輕被放到地上,但聽大長老吩咐道:「你出去一直沿著地下一條三角碎石鋪成的道路行走,便能順利出去了,進來也是一樣。」
那觸角縮了回去,九野四週一打量,發現自己正處在塔的底層,周圍是那些藍光閃爍的幽冥精,而自己先前居然是從這些晶石的夾縫中進入了這座塔的內部,想想也感覺古怪異常,搖搖頭,見前面果然有一扇門,便直接奔了出去,外面便是那古怪的巨石碑大陣,依照長老所言,仔細觀察地面,發現地上鋪路碎石的確稍有差異,當下尋路而出,不出半盞茶的功夫便出了這個困了他大半天的迷陣,此番道理如此簡單,讓九野憤憤不平,暗想:虧我老人家自詡聰明過人,居然看不出這個尋常的隱蔽法,下一次定當仔細觀察,越平常的越不能放過……
九野一路出來,身體竟沒有絲毫的不適,看著身體冒著一股淡淡的黑氣,知道一切都是因為那法寶的功勞,頓時對那衣甲信心倍增,他知道十八層的炎毒雖然不像平常的烈火能焚燒物體,但那炎芒卻可以滲透身體,讓所有機能全部枯竭而亡,倘若沒有靈力護體身體頃刻間就會成了一塊焦炭。
四周打量,發現人跡全無,料想定是魔神大長老交代下去不讓他人接近的關係。也不多想,心中惦記著夥伴們急急向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