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拳同赤言師進入『寒晶宮』立即關閉了那扇小門,這立刻引起了眾人的警惕,當胡三拳透過水晶牆壁看著他們的時候,那個古怪的笑使紫竹意識到中計了,他一喊,古訣村的人反應最快,三步衝上,已經抵達了碧潭邊。
這時那碧潭突然向上衝了起來,好像掀起一道巨浪,頓時把眾人阻隔在外。呈東雖然生性魯莽,卻也知道自己要是衝入這碧潭中亦非明智之舉,說不準這碧潭內蘊藏著什麼陣訣,他大吼一聲,法器向那道碧波砸去。
只見掀起的那道波瀾瞬間凝固,呈東法器剛剛和它接觸就爆起一陣悶響,呈東被震的向後一連退了好幾步,吃驚地望著前面這片碧水。不但是呈東在這剎那吃了大虧,反是攻擊水幕的人無不被一個極其相同的力量震了出來,使力越大,受力也就越大。
此刻碧水已經在寒晶宮外形成塔狀的屏障,它的表面似乎凝固了,顯得晶瑩透亮,能反射出眾人因吃驚而僵硬的身影來。
九野嘗試著捏個靈訣向裡面打去,爆開後,二個重合的波紋竟然在上面蕩漾開來,水幕卻一動不動,他的訣法威力可不小,在這道水幕面前居然也毫無作用,他目瞪口呆,詫異地道:「連水牆也打不破?奶奶地怎麼回事?「寒晶宮內胡三拳鼓掌大笑:「有趣有趣,實在有趣!各位省點力氣吧,這裡叫『鏡空潭』顧名思義你們一切的攻擊都會被反射,攻擊的越厲害,受到反震也就越厲害,你們要想找死的話就朝上面多來幾下,不想找死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紫竹顯得十分失望,道:「在下敬仰人聖前輩是了不起的人物,想不到居然會使這種伎倆來引我們入圈套,大聖國素來和貴派結好,原來貴派是毫無誠意的,想來碧海聖地可真是衰落了。」
赤言師冷笑道:「真是笑話,莫以為你們隨口編上幾句我們就會相信,當我們是三歲小孩不成,鏡空潭最可怕的地方並不在於此,他是我們的刑法之壇,鏡空潭能反射俗界一切慾望,它能滋生你們各自的私心,莫等它的威力顯示出來,生不如死的時候才知悔改。」
紫竹感覺其中有些什麼誤會存在,搖搖頭道:「我們來此並無惡意,不知為何如此相待?」
胡三拳笑道:「你們不必狡辯,大聖國的確發過要遣派使者前來,但這消息我們也不過剛剛收到,試問你們又有什麼能力跨越這麼遠的距離,一下子就出現在這裡呢,若不是那傢伙的同黨,還當真是奇怪了。」
九野大笑了起來:「什麼這個傢伙那個傢伙的,我老人家也懶得和你分辨,你們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定我們是前來生事的,那我便是來生事的,惹毛了我老人家就把碧海聖地給攪的雞飛狗跳。」
赤言師道:「好大的口氣,別以為能制得了四聖獸就能橫行無忌,在這裡你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濟於事。」
九野咧了咧牙道:「那是四聖獸嗎?我還以為是四小狗呢?這麼聽話。」
一旁的常森見事情越變越糟糕,本來有九野在他不便插嘴,誰知道九野雖然機智百變,可倔起來卻是個牛脾氣,居然大言不慚地要拆碧海聖地的廟,心想這其中存在誤會若不盡快解開,真的雙方鬧僵了可實在不妙,當下道:「在下有聖皇親自頒發的禁兵總管令符,一切均是誤會,還望前輩明鑒。」
胡三拳打量著他手中的玉符,道:「我倒是聽說前段時間聖朝叛亂,爾等玉符是真是假誰個知道,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這綠臉小子的能耐,老魔頭本事不小,居然接二連三訓練出這樣厲害小魔頭。」
九野聽他口口聲聲說到魔頭,心中想到一件事,當初自己等人曾折磨過碧海聖地的少主,那個心胸狹窄的小白臉『蔣東流』難道他們在公報私仇?暗罵自己粗心大意,居然會把這個碴給忘了,現在看來風修必定也是不妙,喝道:「好哇,我明白了,不錯,我們是魔人,你們把風修怎樣了?」
胡三拳嘴角升起一絲笑意,道:「你終於承認了,既然你提到了風修,我也不妨告訴你,你們休想在這裡得到什麼,憑你們這樣的修為想在碧海聖地撒野簡直是不自量力。」
小妖女在一邊叫道:「你們……你們把我爹爹他們怎麼了?」
胡三拳冷笑道:「小姑娘看你生了好像個人樣,怎麼也是個人面獸心之輩,田左等人早就死絕了,這不正是你期望看到的嗎!」
小妖女簡直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搖搖頭道:「你們騙我的,我不信……我不信。」
胡三拳笑道:「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吧!煉幽谷的六大魔主可是無一倖免呢!那叫風修的小魔頭乘亂逃脫,我就知道他還會回來的……你們應該早就有所預謀,趁碧海聖地的突發事件,布下這著棋,可惜還是料錯了我們的實力,我現在只想問你一件事,只要你們供出老魔頭的棲身之所,我現在就可以放了你們。」
九野心中也是方寸大亂,對方的話雖然叫他十分迷糊,但田左他們被謀害已確認無疑,風修的處境更叫人擔憂,此刻,平時的機智此刻丟到了九霄雲外,發狠道:「什麼碧海臭地,我老人家恨不能早點過來,我要你們連本帶息地償還。」
赤言師怒道:「你們害的大師兄身陷險境,這筆賬還沒好好的算,現在被困鏡空潭居然還敢大言不慚,不叫你領略其中的滋味我看也對不起大師兄了。」他一揮手,這座亭便緩緩向水潭下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