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到,阿澤設計的這個故事的整個大框架的大序幕即將拉開)
提克小鎮經歷了一個流血的夜晚,這一晚的喊殺聲讓那些習慣了寧靜度日,悠閒生活的居民們擔驚受怕了許久,各種各樣的爆炸聲,慘叫聲,厲吼聲彷彿讓提克小鎮一下子陷入了地獄中一般。
直到黎明前,這一切才消失,等到居民們大著膽子出門查看時,才發現昨天還好好的魔法師工會會所已經被付之一炬,而那些曾經幫助過他們的魔法師們,已經不見了蹤跡。
……
天很藍很藍,如同晶瑩的寶石一般,透徹的讓人心動。
嬴烈一襲單衣,獨坐在草坪上,仰頭看天,天還是昨天的那個天,也一定是明天那個天,但是自己呢?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按照三天前大長老的說法,今天該是自己的死期了,到底是怎麼個死法?
用刀砍死?喝毒藥毒死?上吊吊死?還是投到水裡淹死?
想起昨日嬴瑛繪聲繪色的給自己講述的各種死法的慘象,嬴烈不由的一陣哆嗦,但願不要死得太痛苦吧!
自昨天晚上開始,小院四周就已經被劃為禁地,起碼有十來個七級以上實力的高手和三個八級以上的強者看著,除非有長老的腰牌,不然一律不准進去,早上嬴瑛本想帶著小可來給自己送行,但是卻給外邊的看守的人給擋住,最後遞進來的只是一頓豐盛的早餐,而嬴瑛和小可卻不得進來。
到了這種份上,嬴烈雖然竭力吞下每一塊食物,但是即將面對死亡的事實卻讓他一時難以平靜,畢竟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雖然經歷了不少事,老成了許多,但是畢竟,他的年齡還是擺在那的。
「大長老!」
「大長老!」
……
院子外傳來了那些個看守人員的問候聲,嬴烈知道,自己最後的時刻到了。
依舊是那副老態龍鍾的樣子,依舊是那有些蹣跚的步伐,身後依舊跟著那個金袍金面的護衛,大長老慢慢的走到嬴烈身前,輕輕的歎息了一聲道:
「嬴烈,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長老!」
嬴烈深呼了一口氣,強自鎮定自己的情緒,應答道。
都已經要死了,居然還得被折磨下,要動手就快點,磨磨蹭蹭的,這不是折磨人嘛!
嬴烈看著大長老慢慢吞吞的樣子,心中頗有些惱怒的想道。
「嬴烈,你就真的甘願如此死去嗎?」
冷不防,大長老問了一個讓嬴烈幾乎忍不住衝上去掐著他脖子的問題。
不甘願難道就可以不去死?
嬴烈剛要吐口而出,卻見大長老眼底那一閃而沒的神光,神智猛地一清,到了嘴邊的話又縮了回來,仔細的想了想大長老說的話,心頭猛地閃過一個念頭:莫非有什麼途徑可以讓自己免於一死?
想到這,嬴烈連忙恭敬的朝著大長老行了個禮,神色誠懇的說道:
「請大長老救我!」
「我們紫楓家族延綿了六千多年,家族之大,不是那些所謂的顯貴可比擬的,知道那是為什麼嗎?」
大長老點點頭,看著嬴烈問道。
嬴烈搖搖頭道:「不知,請長老教我!」
「因為,我們掌握了一些秘密,一些歷史的秘密,更重要的是,我們掌握了一些這些世俗皇權都難以企及的力量,這才是保障我們嬴家延續這麼多年,無論大陸風雲變化,都始終得以保全和發展的原因!知道這些力量是什麼嗎?」
大長老冷不防的問道。
「不知!」
「也對,這些秘密即便是那些家族嫡系都不一定知道,更何況你是一個庶出的子孫!我們嬴家之所以能夠在大陸擁有這麼一種超然的地位,便是我們所擁有的力量威力實在是太大,以至於可以隨便的改變大陸的政局,所以,那些家族,那些皇族才會畏懼我們,從而不敢招惹我們!」
大長老淡淡的說道,彷彿陷入了某種深沉的回憶,也不管嬴烈在一旁是否用心聽著,接著道:
「你不用知道,我們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因為往後,如果你僥倖活下來的話,你不僅會見識到,而且很有可能還會掌握這種力量!只是這裡面的凶險實在是……平均百萬人中,都難有一人能夠成功!
但,和危險成比例的是這種力量,這種力量足以毀天滅地,足以讓江河倒流,日月沉落,足以令神都為之驚歎……」
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緬懷,原本蒼老的身軀猛地挺直,一種鋪天蓋地的氣勢壓得嬴烈根本喘不過氣來。
「在那個地方,你將會見到許多許多和你一樣的人員,他們或者和你一樣擁有顯赫的家世,或者擁有不可思議的毅力,擁有和他們年紀不相稱的力量,但是,你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獲得那種傳說中的力量!
而這其中的凶險,絕不是你現在所能想像到的,在那些地方,也許死,是一種很美好的事情!」
說到這,大長老眼中的精光猛地收斂,又成了一個蹣跚的老頭。若不是一直呆在大長老面前,嬴烈幾疑眼前的此人和先前的大長老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這就是長老您所說的,不用死的唯一出路嗎?」
嬴烈接過話頭,看似輕鬆的問道。
「是的,是你目前唯一有機會活下去的出路!不過,我勸你還是要慎重考慮下,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方,你就會發現,也許死亡,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長老,您說我還會有別的選擇嗎?」
嬴烈聳聳肩,迎上了大長老那灼灼的目光,笑道。
「很好,嬴烈!你很聰明,祝你好運,孩子!」
大長老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嬴烈的目光中多了一種莫名的東西,接著道:
「去那個地方,我勸你,要有死的覺悟!今晚動身,不過之前,你得昏過去……」
嬴烈只覺得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在他身後,那個神秘的紫袍人正輕柔的放下他的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