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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亮,本該升起的太陽卻躲入了厚厚的重雲之下,將東邊的雲霞披上了一層暗金色,似是拒絕著該來的一刻。
世事無常,很多東西無論如何拖延,無論如何精打細算,乃至於將一當成二來使用,也無法阻擋那一刻的到來,比如長老會對嬴烈的判決。
家族長老會大長老是在嬴烈享受完嬴瑛和小可給嬴烈準備好的豐盛早餐之後,和一個隨從一起到來的,當然,還帶來了家族對嬴烈違抗長老會決意和私自潛逃兩項罪名的判決。
跟在大長老身後的這個隨從,身穿紫袍,面帶紫金色面具,氣勢飄忽不定,彷彿一個普通人,那透過面具的一雙眼睛也是平淡無奇,但是嬴烈卻有一種本能,以現在自己的實力,也許擋不下對方的一隻手!
紫袍人,嬴家秘密勢力中位於第二階位的超級高手,排在了傳說中的血泡之後,每一個的實力都深不可測,甚至有可能達到聖級,並且他們的聖衣,都是黃金級別的!
嬴烈臉色很淡然,輕輕的將最後一塊芝士蛋糕放入嘴中,仔細的品嚐那種入口即化的酥軟,絲毫沒有即將面對死亡的覺悟。
都已經是經歷過一次死亡的人了,無論是從心態還是實力上,嬴烈在同齡人之中,都達到了一種出類拔萃的境界,可惜,在這個世界上,和你競爭的,不僅僅只是你的同齡人!
嬴烈其實並不認識大長老,這個看起來銀髮銀鬚,老態龍鍾,甚至是有些老眼昏花的老人,就是嬴家用來制衡家主權力的長老會的首領?
「大長老!」
耳邊傳來了嬴瑛那猶自帶著哭腔的沙啞,嬴烈起身,朝著這個站在一旁看著自己進食有一會的老人行了個禮。
能夠以大長老之尊,而等待一個將死之人的墨跡,光是這份心胸,就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
「嬴烈,你本是一個出類拔萃的孩子,假以時日,將你仔細打磨一番,將來未嘗不是我們嬴家的中流砥柱,只是你不該一錯再錯!
人犯了錯,就必然要受到制裁,無論你有多優秀。所以,即使你再光彩奪目,犯了族規,也必然要受到家族的懲罰,明白嗎?」
大長老伸出微顫顫的老手,那彷彿雞爪一般乾枯的老手輕輕的在嬴烈的頭頂撫了三下,竟是讓原本因為大長老的話而湧起一絲不忿的嬴烈瞬間平靜下來。
「是的,大長老,我犯了錯,是該受到懲罰。」
嬴烈點點頭,臉上有著一絲死的覺悟。
「那麼,你還有什麼東西要交代,或者希望家族替你辦到的嗎?」
大長老滿意的點點頭,朝著嬴烈慈祥的問道。
「有兩件,一件是希望家族能夠替我照顧好我的這個小妹妹,讓她將來能夠很好的成長。」
嬴烈愛憐的看向可兒,卻見小丫頭此時也正睜著她那雙清澈的眸子看著自己,在這雙眸子中再沒有了以前那隱藏在深處的恨意,沒有往日的那種畏懼與疏遠,有的只是真誠和牽掛。
自己當日的決定是對的。
「這件事,我同意了。還有一件事情呢?」
大長老睜著那雙渾濁的老眼看了小丫頭一眼,點點頭應道。
嬴烈呼了一口氣,看著大長老,微微一笑道:
「第二件事,我想向大長老交代這次協助我潛逃的人員。大長老想必也清楚,一個帶著鐐銬的囚人,如果沒有內應的話,如何能夠從家族中逃竄出去?」
大長老昏花的老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復又變回老態龍鍾的樣子點頭道:
「很好,說說看,是誰協助你逃竄的,家族必定會將他揪出來!」
一旁的嬴瑛咬緊下唇,一臉緊張的看著嬴烈,從她那雙強自睜著的眼睛可以看得出她內心的憤怒。
投了一個安慰的神情給嬴瑛,轉過頭,嬴烈笑了笑說道:「是嬴匡!嬴典的獨子!」
「什麼,怎麼會是他?」
大長老大驚之下,那雙老眼豁然大睜,一道精芒彷彿尖針一般猛地刺入嬴烈的心神,彷彿要看透嬴烈的內心一般。
「怎麼,大長老不相信嗎?」
嬴烈悶哼一聲,嘴裡不動聲色的問道,心中卻是大駭,這大長老的實力居然讓他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似乎並不在當日自己見到的家主嬴卓之下!而平日裡聽說到的,大多數七長老和五長老的事跡和威望,對這個大長老反而沒有什麼印象,沒想到卻是他隱藏的如此之深!
「唉……嬴烈啊,如果你是我們家族的嫡系,那該是多好的事情啊……」
大長老眼中的精光逐漸散去,復又恢復到了先前那種老態龍鍾的樣子,轉身,步履蹣跚的向著外邊走去,直到他走到院門處,才飄來了一句話:
「好好收拾下,三天後,啟程!」
嬴烈聳了聳肩,心中卻是一陣感歎,三天,三天之後就是自己的死期嗎?呵,家族還真是仁慈啊,居然讓我多活三天,只是這種知曉了自己死亡時間的日子,卻是不好過的!
……
「小弟,真的是嬴匡嗎?你怎麼會相信嬴匡呢?他可是我們仇人啊,哎呀,你怎麼這麼糊塗,他找你肯定是沒好事的!」
待大長老離開後,嬴瑛粉面含煞的看著嬴烈說道。
「瑛姐,嬴匡和我們誓不兩立,我如何不知?而且,陷害我的,另有其人,是一個你決計想不到的人!」
嬴烈笑了笑,安慰式的拍了拍嬴瑛的肩膀說道。
「誰?」
「嬴祿!」
嬴烈眼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寒意,嘴裡吐出兩個字。
「是他,那個該死的胖子!可是,那你為什麼要說是嬴匡?」
嬴瑛略一愣神,轉而臉色大變的看著嬴烈道:
「你是想……讓他們兩敗俱傷,然後失去爭奪家主的機會,讓別人坐收漁利?」
「嬴匡的背後是五長老,嬴祿的背後是七長老,本來他們都視我為眼中釘,而我一旦死了,他們兩個就是候選家主的最大競爭者,他們的對弈自然是格外小心謹慎,若是給他們一個借口,比如一個死囚的同謀者……」
聽著嬴烈那冰冷的話語,嬴瑛渾身一陣抖動,眼前這個面色冰寒的人,還是曾經那個天性淳樸的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