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兒?開什麼玩笑?」錢老二搖了搖腦袋,「不要說人家早就和她的情郎哥飛昇了,就算沒有飛昇,現在都過去三百多年了,她不知道投胎都投到了什麼地方了呢。」
「有一個辦法可以找到她。」
「什麼辦法?」
「穿越。」
「穿越?」錢老二的嘴巴張大得能塞下一坨屎。
一次穿越歷經的艱險仍讓人心有餘悸,特別是回程時候在傷心之谷的集體自殺仍讓他感到不寒而慄……難道又要去經歷一次割脖子或者剖肚子似的悲壯?
衡其看了錢老二一眼,笑道:「錢老二你怕什麼?咱們古今穿越系如今不玩悲壯了,這回就算要穿越也絕不會割脖子、剖肚子——咱們一次用的是『轉世投胎』法,既慢,而且要在大明朝生活二十年,同時還要靠激醒波來激醒;這一次不用這麼麻煩了,咱們用『人體傳真』法直接穿越過去,既不用投胎轉世,也不要什麼東西來激醒,就好像到異地旅行了一番一樣。」
錢老二點頭道:「如果是這樣,那還不錯。」不過他又疑惑道,「不過穿越機都在學校裡,咱們現在怎麼能夠回得去?」
衡其拍了拍腦袋道:「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叮噹!」門鈴又響了。
衡其衝過去抓起話筒:「誰?」
「您好,周先生,總服務台有您的電話。」
衡其看了一眼錢老二道:「肯定又是那姓金的!」
錢老二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既然說他們暫時不會撕李詩茵的票,那就不用理他們的茬!」
衡其點頭道:「不錯!」於是他對著聽筒說道:「小姐,麻煩你轉告打電話的人,就說我不在。」
「好的。」服務小姐的腳步聲遠去了。
然而過了一會兒,門鈴聲又響了起來,有人從外面遞進來了一張字條。
只見字條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字:「周劍軍先生,不要以為你不接電話我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告訴你,今天晚十一點三十五分帶著東西到東海別墅第二十三個公交站牌下來接頭,否則你就等著給你的女朋收屍!」
衡其和錢老二都傻了眼。
錢老二摸了摸榆木疙瘩腦袋道:「得,咱們還是趕快報警,同時與楊浩、唐主任他們取得聯繫!」
「報警?你傻呀!咱們的一舉一動現在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咱們現在要是報警或者去聯繫楊浩他們,必然會被對方發覺,李詩茵那八婆丟了命是小事,弄不好你我的命也都完了!」
「那怎麼辦?」
「我有辦法——大不了魚死網破!」衡其臉的肌肉一顫一顫道。
漫長的白天終於熬過去了,時針已經指到了晚十一點。
衡其抱起麒麟寶盒道:「走!」
兩個人乘坐電梯到了樓下,來到了燈火闌珊的街道。錢老二的心裡直打鼓道:「咱……咱們現在哪?」
「去地下停車場!」衡其說著,招手攔下了一輛的士。兩人了的士,讓司機開往白天他們停車的那個超市的地下停車場。
到了停車場,衡其打開寶馬車的後蓋,從裡面拿出兩根長條形的東西,塞給錢老二道:「快,車,把這個拼裝好!」
錢老二了車,把那東西拆開一看,竟然是一根烏黑錚亮的槍管!
他大吃一驚道:「啊,是槍!臭小子,你哪裡搞來的槍?」
衡其已經坐進了駕駛室,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了他一眼道:「沒見過槍嗎?這麼大驚小怪?告訴你,這是我托我那位朋從國外走私進口的5衝鋒鎗,本來只是作為收藏,但是現在看來不得不派用場了!」
「臭小子你私藏槍支是犯法的!」
「我說過現在豁出去了!你小子最好給我閉嘴,你要是不敢幹,現在可以退出!」
「臭小子咱倆是一條繩的螞蚱,我怎麼會退出?」
「那你會不會玩槍?」
「以前在一個幹警察的朋那裡玩過,不過那是國內的型號,和你這個進口貨好像不太一樣!」
「玩過就行!快點拼裝好,今天晚要好好拼他一傢伙!看他姓金的狠,還是咱們狠!」
錢老二道:「當然是咱們狠——別忘了我老錢可是抹過脖子的人!衡其你小子次是碰牆壁碰死的?」
「碰牆壁就不需要勇氣?」
「需要、需要!」
「那就是——咱們兩個都是亡命之徒,哈哈!」衡其獰笑一聲,發動了引擎。
東海別墅群座落在這個城市的郊區,同喧鬧的城市中心相比,這裡此刻顯得異樣的安靜和祥寧。由於樹木太茂密,路燈的光都被樹葉擋住,照射不到馬路來,第二十三號公交站的站牌更是沐浴在一片昏暗之中。
衡其下了車,慢慢地踱到站牌前。他一邊往四下張望,一邊用手輕輕按著藏在風衣內的5衝鋒鎗。
他看了看液晶站牌的顯示屏,那面顯示的時間剛好是二十三點三十五分……
但是對方並沒有按時出現。
他正感到納悶,離他不遠的一個公用電話亭忽然響了起來:「叮鈴鈴……」
他心裡彷彿觸動到了什麼,立刻衝進電話亭,拿起了聽筒:「很好,你很準時!現在再往北開,到北河立交橋下來!」
衡其在心裡罵了一聲:「他媽的!」
他們現在是在南郊,北河立交橋是在北郊,也就是說,對方整個給他來了一個南轅北轍!
無奈,他招了招手,示意錢老二把車開過來。
錢老二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槍,拿槍的手裡全是汗水。他從窗戶探出頭道:「怎麼樣?」
「那伙王八蛋又要咱們去北郊!」
「我日!這不是明擺著讓咱們南轅北轍嗎?」錢老二瞠目結舌道。
衡其拉開車門了車,坐了司機座,狠狠道:「為了八婆,豁出去了!」
寶馬車風馳電掣般地又衝進了夜色中……
五菱面的也茫然無措地行駛在街市中。
楊浩默默地掌著方向盤,眉頭越擰越緊。坐在他旁邊的唐金花也滿臉疑惑:「衡其和錢老二為什麼不接電話?」
朱華軍在後座接口道:「咱們根據電話公司提供的線索,已經偵知他們在銀豐大酒店,可是他們卻在半小時前離開了銀豐大酒店,他們去了哪兒?」
「楊浩、楊浩,載著衡其他們離開的那輛的士已經找到了。」楊浩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的手機放在駕駛儀表盤,開著免提。
楊浩激動道:「他們在哪裡?」
「不知道——的士司機把他們送到的地方是『萬佳商場』!但是之後他們去了哪裡的士司機並不知情。」話筒裡傳來猴子謝可的聲音。在大明朝時他是「妙手神偷」、追蹤能手,回到艷溪大學後他仍然繼承了這一本領。
「你趕快找到商場管理人員,調他們地下停車場的監控錄像來看!衡其的寶馬車一定就停在這家超市的地下停車場!」
「好的!」謝可掛斷了電話。
朱華軍疑惑地看著楊浩道:「你怎麼知道衡其的寶馬車在那家超市的地下停車場?」
楊浩解釋道:「衡其和錢老二絕對沒有心思在這種時候去逛超市和商場,他們去那裡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去開他們的車!」
「那他們這麼晚會哪去?」王偉波又接過了話茬。
「如果我估計得沒錯,他們是去同某人接頭!」楊浩神色凝重道。
唐金花微歎一聲道:「想不到這位金少傑竟然綁架了李詩茵,我真擔心衡其會為了李詩茵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來。」
王偉波道:「衡其他們就是去同綁匪接頭嗎?」
楊浩點點頭道:「不錯!他們應該就是去同綁匪接頭!」
朱華軍道:「這麼說綁匪看重的也是麒麟寶盒?」
「是的——他們現在任何一方打開了寶盒都將會釀成瀰漫人間的大災難!」楊浩的神色愈加凝重。
「那麒麟寶盒裡到底有什麼秘密?」王偉波不解道。
楊浩看了看唐金花道:「這個秘密其實還是同你們『玉女教』有關。」
唐金花臉飛過一絲紅暈道:「人家早就不是什麼『玉女教』了,你怎麼還提那事?」
楊浩微微一笑道:「可是在我眼裡,你永遠是『玉女教』的『明月仙子』——菁兒。」
唐金花低頭看著自己的玉指:「那在我心裡,你也是永遠的『一劍』。」她說這話時,眼中明顯閃過一絲神傷。
楊一劍和唐菁兒美好的愛情已經成為了過去,她和他是再也不可能重新成為「楊一劍」和「唐菁兒」了。因為她下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丈夫是位南洋富商。她在那次穿越之前,就已經和那位南洋富商有了十年的戀情。她愛的並不是他的財富,而是確確實實和他發生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這段感情在她認識楊浩之前就已經發生了。所以她不可能因為楊浩的出現而忽略這份感情,那樣的話她會良心不安的……
她寧願把那場穿越看成是一個美麗的夢,永遠也不能醒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