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國慶期間西街遊客挺多,又有點擠,葉可兒後來不太想逛了。我們就挑了一家頗具歐洲風情特色的酒吧去感受西街的酒吧氣氛,一進去就看到很多人在吧桌和吧檯上喝酒。舞池裡有很多男男女女在雷射旋轉燈下跳舞。音響的巨大聲震得耳朵都有點發痛。
葉可兒興奮的拉著我往吧檯那邊走去,她笑著對我說:「林哲,我們也去喝一杯怎麼樣?」我笑著說:「你能喝酒嗎?」她白了我一眼說:「不能喝,但一杯啤酒總能喝吧!」我們在吧檯上隨便點了兩杯啤酒,慢悠悠的喝起來。葉可兒朝舞池那邊看著說:「林哲,我們等會去跳舞好嗎?」我朝她傻笑了一下說:「可兒,我不會跳舞。我知道跳舞是你的拿手好戲,可是我真的不行。」她笑了笑然後說:「等一下換成電子蹦迪舞曲後,我們進去跳,你亂跳都可以,沒人會注意你的。」說著又向我笑了笑。我知道自己在跳舞方面是個有點白癡的人,很勉強的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當舞曲變換成蹦迪舞曲後,我被葉可兒拽進了舞池,她幾乎是把我拖進去的。她還不停的笑著對我說要我放鬆別緊張。可是我一進舞池,感到全身僵硬,怎麼都隨著舞曲跳不起來。而葉可兒在舞曲中卻像一個精靈,全身自由而有節奏的舞動著,看她跳舞的樣子我都有點癡迷。她還拉著我帶跳,可是我就像一個木頭人那樣,跳著自己都感到動作彆扭。
隨著舞曲節奏的加快,我感覺似乎她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舞動著,在舞曲中有節奏的舞動著。慢慢的旁邊很多跳舞的人也跟著她的動作跳了起來,而我幾乎停下了僵硬的動作只是站在舞池的一個角落裡。想起她每次跳舞表演時都是領舞者,而現在我感覺她似乎就是一個天生的領舞者。我喜歡看她跳舞的樣子,喜歡做她的觀眾。
舞曲結束後,馬上就有人為葉可兒拍手了,她很有禮貌的朝他們笑了笑。然後朝我走了過來,對我說:「林哲,本小姐對你剛才的表現不滿。」說著還很生氣的直視著我。我笑著說:「下次我一定好好跟你學學,請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好嗎?」我故意裝了一個很害怕的動作,把她逗笑了。然後她對我說跳舞後感覺有一點出汗,要去洗手間洗一下手和臉,要我先回到吧檯那邊去。DJ換上了一首慢歌,我坐在吧檯上一邊慢悠悠的喝著啤酒一邊看著舞池中的人跳著柔情的慢舞。
過了一會兒葉可兒從舞池那邊向這邊走過來了,可是我還看到她的身後緊跟著兩個男人。我頓時站了起來向葉可兒招了招手,她跑著向吧檯這邊過來了。身後跟著她的兩個男人也跟著過來了。葉可兒一過來就在我耳邊輕聲的說她剛從洗手間出來那兩個人就想對她動手動腳,還說要她陪他們跳舞。聽葉可兒這麼說我馬上就有些氣憤,我一向是最討厭男孩子騷擾女孩子的,何況是我女朋友。
我惡狠狠的瞪了那兩個看起來打扮很另類的人一眼,正打算說那兩人幾句。這時葉可兒拉了一下我的胳膊,低聲對我說:「林哲,我們走吧。」我點了點頭和葉可兒轉身準備離去,畢竟我們是出來玩的﹐和別人不發生衝突是最好的。可是這時他們其中的一個人叫住了我們,回過頭,他就嬉笑著對我說:「跑這麼快幹什麼?我們只是要你女朋友陪我們跳隻舞,沒什麼其它的意思。」接著站在他旁邊的另一個人說:「你怕什麼?沒這麼小氣吧,真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會選你這樣的小白臉做男朋友。」說著大笑起來。
我頓時感覺很氣憤,瞪著他的眼睛說:「你說誰是小白臉?」他又笑著說:「我就是說你,邀請你女朋友跳舞,你帶著她跑幹什麼,就是沒膽量,怕我們把她吃了不成?」我感覺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真想把他猛打幾拳,可是還是不但壓抑自己的衝動,葉可兒在一旁也緊緊的拉著我的胳膊。我凶狠狠的說:「誰沒膽量了,跟你這種痞子說話沒意思。」他們兩個人相視笑著。他又說:「要是你有膽量就和我們賭一把。」這時我也差不多被他們完全惹惱了,雖然葉可兒不停的拽我,要我不理他們了,但心裡就是特氣憤,特難受,總覺得這樣走有點太窩囊。
我板著臉問:「賭什麼?」他笑著說:「在酒吧,當然是賭酒。」他指著另外那個男的說:「你和我兄弟賭喝藍色心情的酒,誰先倒下,誰就輸。如果你輸了,你女朋友和我們跳舞。如果我兄弟輸了,我給你磕個頭,怎麼樣。」我一口氣就答應下來了,雖然我不是一個很能喝酒的人,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藍色心情是種什麼樣的酒。答應後才清醒自己可能完全入了他們的道,但話都說出口了,如果收回就承認自己是個沒膽的人了,知道自己只能硬拚了。葉可兒在一旁很不安的看著我,她要我不要和他們賭了。我故作輕鬆的對她笑笑,告訴她我一定會贏的。
當他們要調酒師調酒時我才知道藍色心情原來是這個酒吧調酒師調的一種酒。調酒師還打趣的說這種酒對一般酒量的人五杯絕對會倒。看著一杯杯的藍色心情擺放在吧檯上﹐我都有點發愣了。那個男的所謂的兄弟先端起了一杯就喝光了﹐喝完後還朝我咧嘴笑了一下。我也毫不示弱﹐拿了一杯就喝了下去。只感覺頓時口裡胃裡一種又辣有燒的感覺﹐又有點難受﹐我都擔心喝不到五杯就會倒下﹐但我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無論無何都不能比他先倒下去。他又喝了一杯﹐我看到他的臉開始微微泛紅了。我也緊跟著喝了一杯﹐已經感覺頭都有點暈了﹐身上也有點微微出汗。葉可兒不停的要我不要和他喝了﹐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擔心﹐我故作灑脫的說自己沒事﹐其實喝酒的感覺並不那麼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