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亞雖然好脾氣,但對這個叫阿芙的女人那種盛氣凌人的傲氣和態度,也是心中有點不愉快。他心想:「你不就是大聖女的親戚嗎?在聖教又不擔任什麼職位。我是聖教的聖劍士,論起地位來,比你都不知高出了多少,你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的?和大聖女有這麼一點血緣關係,就讓你目空一切,盛氣凌人了嗎?切!」
不過他心裡雖然這麼想,可是出於對大聖女的敬重,柯亞也只好強壓住自己的不快,耐心的道:「阿芙女士,我並沒有不管你。就算你不是女神的信徒,但只要不是敵人,我就一定不會不管你的。我只是在徵求你的意見,只要你有這個能力自己爬得出去,我絕不會碰你的,好嗎?」
阿芙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她心中明白,這個聖劍守護者並不知道自己是誰,有些話說了其實也不能怪他。當下她深吸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暫時還不能出去。外面有很多……惡魔的存在,我怕我一旦出去了,立刻會被他們發現。我不是怕死,但因為我負有很重要的責任,必須得活下來。只要躲過了一段時期,我自然會出去的,你能瞭解嗎?」
柯亞當然理解,這個女人說來說去,還是怕死嘛!洞外就是惡魔狄卡拉斯和它那個醜八怪配偶辛辛阿多的老巢,只要一爬出洞口,難保不被它們發現。也許那時候那兩個惡魔就不會只把自己扔進洞內自生自滅這麼簡單了。說不定就大手一拍,把自己和這個阿芙拍得稀巴爛。
雖然有此風險,但柯亞心意己決。當下他認真的道:「阿芙女士。我理解你的擔心,但我真的必須要出去!我是聖劍守護者,我同樣負有很重要的責任!如今帝國危急!聖教危急!女神危急!我作為一名帝國臣子和女神的信徒,怎能在此苟且偷生?這些日子以來,我為了要爬出這個山洞,不知樣了幾萬次跤。磨破了多少層皮。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出去的機會,我又怎麼能輕易的放棄?當然,也許我們出去了,會立刻被惡魔發現而當場打死。但橫豎是死,為什麼我們不能博一博,卻要在這裡等死呢?阿芙女士,你不願出去我不勉強你。但我是女神的戰士,我必須要回去為了女神而戰鬥!就算是死,也得為女神而死!所以。請你考慮一下罷。如果你真的不跟我走,那我只好不管你了,對不起!」
阿芙聽完後,出人意料的沒有生氣,反而微笑了起來。她歪了歪腦袋。仔細的看著柯亞模模糊糊的臉,笑道:「是嗎?你真的願意為了女神而死?」
柯亞蹲了下來,伸手給起了一塊青苔,道:「女神是我的信仰,為了信仰而死,是每個信徒的榮譽!你也是女神的信徒,難道你沒有為女神而死的覺悟嗎?」
阿芙點了點頭。神情開始莊嚴了起來。道:「聖劍守護者,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實話罷!你可以不用急著出去了,因為我就是……」話說到這裡,她忽然一呆。又道:「你在吃什麼?」
柯亞正在大嚼著嘴中的一塊青苔,聞言便含糊的道:「吃青苔呀!吃飽了肚子。才能有力氣爬出去嘛。你餓了嗎?這兒到處都是,你可以隨便吃!」
阿芙一想到柯亞口中嚼的是那種粘粘的,臭臭的植物,忽然間胃中一陣劇烈的噁心冒了上來。她忍不住急忙撫住胸口轉頭乾嘔了兩下,卻又吐不出什麼東西來。到是呼吸急促,小臉脹得一片通紅。喘了兩口氣後,她無奈的道:「拜託!麻煩你吃這東西的時候,不要發出咀嚼的聲音來好不好?惡…噁心死我了!」
柯亞笑道:「這有什麼?如果你不隨我出去的話,以後你得天天吃這個東西。這青苔雖然不好吃,不過營養還是蠻好的,至少不會餓著肚子。開頭你可能會覺得有點噁心,可是過幾天你就會習慣的。好了你要拿一塊嘗嘗看嗎?」
阿芙嚇得急忙搖頭,心想:「開玩笑!就算殺了我,我也堅決不吃這東西!」
不過她剛想到這裡,忽然肚子裡傳出了一陣「咕咕」的聲音。一種強烈的飢餓感,瞬間襲上了心頭。阿芙忍不住又皺緊了眉,心想:「真討厭!沒了神力之後,連肚子都這麼容易餓了。但是真要待在這裡不出去,難道真的吃這些噁心的東西?」
柯亞也聽到了,他不禁笑道:「餓了嗎?這個山洞裡,除了這些青苔,可沒其他東西可以吃哦?你要是堅決不出去,那我勸你還是學著吃習慣罷!不然你非得餓死不可!對了,剛才你說你就是什麼?」
阿芙翻了個白眼,剛才那個念頭已經打消了,便沒好氣的道:「沒什麼,我說我其實就是怕死,行了罷?」
柯亞又給起一塊青苔放入口中大嚼起來,邊吃還邊道:「怕死呀?是啊!人誰不怕死呢?我也怕!可是我們呆在這兒不出去,等這些青苔吃完了,還是一樣要死。與其這樣窩案的餓死,還不如出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那兩個惡魔都不在,我們可以順利的逃出去呢?只要回到了帝都,那我們頂多只會戰死。餓死起碼是不可能了,而且也用不著再吃這種不消化的青苔,多好!」
阿芙的肚子裡,又一次傳出了咕咕的叫聲。她只好手扶著胃部,皺著眉苦惱的考慮著自己的處境與打算。不一會兒,柯亞覺得已經吃飽了肚子,手腳也有力多了。便站了起來走到洞壁邊仔細觀察起上行的路線來。
阿芙忍不住道:「喂!聖劍守護者!你真的準備丟下我一個人,自己出去了嗎?」
柯亞伸手觸摸著洞壁,頭也不回的道:「我在等你的最後答覆呢。你願意跟我走,那我就帶你出去。如果你想留下來,那對不起。我只好一個人先出去了。」
阿芙用鼻子重重哼了一聲,牙齒使勁的咬了咬下唇,終於下定了決心道:「那好,我跟你一起出去,你把我護送到聖教總壇,交給微拉聖女就行!」
柯亞一笑,回過頭來道:「終於想通了?沒問題。只要我活著就一定能保護著你!那咱們就準備出去罷,對了,你真的不吃一點東西嗎?也許出去以後,為了快點離開惡魔狄卡拉斯的領地。我們得長時間的奔跑趕路。你餓著肚子,有那個力氣嗎?」
阿芙也站了起來。有些微怒的道:「我就是不想吃這些東西,才冒險要隨你出去的。不然我待在這兒多好,這個洞這麼隱密,誰能發現我躲在這裡?」
柯亞一呆,道:「聽你的口氣。難道外面有什麼人在追殺你嗎?阿芙哼了一聲,道:「才聽出來嗎?你這個聖劍守護者,其是夠笨的呀!」
柯亞這下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阿芙死活不肯出去了,當下他豁達的道:「你也真是的,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放心吧,,只要我在,就一定盡量保護著你。只要你的仇家不是什麼惡魔。我雖然是史上最無能的聖劍守護者,可是保護一個弱女子的能力還是有的!」
阿芙又是輕哼一聲,心想:「真的嗎?我的仇家,可不僅僅是惡魔!不過保護我,不就是你這個聖劍守護看的職責嗎?也許是我命不該絕罷?一掉下來就遇到了你,只要我見到了微拉,我就安全了。等這一百天過去,有!瞧我怎麼收拾他們!」
這時,柯亞走了過來。認真的道:「既然你死活不吃那青苔,我就不勉強你了。現在我就要開始上去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學過劍術沒有,如果沒有,那我只能背你上去了。」
阿芙一聽,立刻臉有難色,猶豫的道:「我沒學過劍,可是……我真的是不能隨便讓人碰的呀!這不是在跟你擺架子,而是……而是……反正,我不能讓人,由其是男人碰到的。你就不能另外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讓我出去,又不必碰到我的身子?」
柯亞搔了搔頭皮,為難的道:「這也太難了罷?我又不是神,哪有那個本事不碰你身體就把你送上去?阿芙女士,麻煩你現實一點好不好?我們身處危境,有些事情就不用太講究了行不行?」
阿芙心裡也明白,自己的這個要求是無理的。猶豫了半天,又想到昨晚這個聖劍守護者為了救我已經碰過我一次了。現在不許他碰我,好像太晚了一點。罷了罷了!反正也沒人知道,背就背好了!
於是她點了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那就辛苦你了,謝謝!」
柯亞一笑,心想這個女人也不是那麼難商量的嘛!看來人到了生死關頭,臉面什麼的,是沒生命重要!
他轉過身來蹲下,道:「好了,趴到我背上,兩隻手抱緊我的脖子,別一鬆手就掉下去了!」柯亞一說到這裡,忽然想到,自己往上爬的時候,必須得四肢用力,實在是沒法照顧得到她。這個女人沒練過原力,又餓著肚子,萬一手上無力吊不住身體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又重新站了起來,道:「不行,光這樣還是不保險,我還得把你綁在背上才行!」說著,他解開了衣服扣子,一下子把上衣給脫了下來。
阿芙一呆,道:「你……你脫衣服幹什麼?」
柯亞又重新蹲下,道:「你沒聽我說嗎?我怕你雙手抱不住我,萬一爬了一半你失手掉下去怎麼辦?脫下衣服把你綁在我背上,這樣就保險多了,你也省力多了,明白嗎?」
阿芙哦了一聲,臉蛋也自紅了起來。她輕輕別過了頭,低聲道:「明白了!」
「明白了那你還不趕緊趴上來?要我蹲這裡多久啊?」
終於,阿芙羞紅著臉,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俯下身來,雙手樓住了柯亞的脖子,將身體小心翼翼的貼在了他的光背上。
柯亞馬上背著她站起。反手在在她的屁股上,用力調了調姿勢。
「啊!你……你幹什麼?」
柯亞將衣服一甩,已經繞過她的纖腰,圍在了自己的身上。抓起兩隻衣袖邊拉緊打結邊道:「你趴得太下面了,我這樣不好綁你!」
「那……那也不用托著我……我那裡呀!」
柯亞心中好笑,打了幾個死結後。心想:「這算什麼?昨晚為了救你,你的胸脯和嘴巴我都碰過了。只是怕你羞惱,不來和你說而已!」
當下柯亞也不回答,立刻走到洞壁邊上,運起鬥氣。準備開始爬行。而阿尖緊貼在一個男人赤裸的背上,顯然十分不習慣。她忽然用她小巧的鼻子在柯亞的頭髮邊吸了吸氣,然後緊皺著眉,仰起小臉不滿的道:「喂!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啊?」
柯亞苦笑一聲,看準了一條裂縫。一邊伸出手將手指插進用力試了試,一邊道:「拜託!我掉進這個山洞都快八十天了,身上能不臭嗎?這種時候了,就不要那麼講究了好不好?」
說著柯亞再次用力,身體已經向上攀去了。阿芙不再說話,只好雙手緊樓著柯亞的脖子。擔心起自己會不會掉下去來。
昨晚的大震動,果然使整個洞壁裂開了無數條或大或小,或長或短的石縫。柯亞很容易就攀著這些石縫,向上爬去。饒是這樣。他下手也是十分小心。因為很多岩石都已經鬆動了,一搞不好,使力就會碎裂或脫落。所以儘管容易爬,柯亞的上行速度也不是很快。
過了很久,柯亞背著阿芙,大約爬上了七,八十米。洞底已是漆黑一片,那些碎石掉下去很久後,才能聽到落地的聲音。
阿芙早嚇得緊緊閉上了雙眼。沒有了能力的她,連膽子似乎都變小了。又爬了一會兒,柯亞找到一處很大很深的裂縫,把雙腳插進去穩住身體後,開始喘氣休息了起來。
阿芙悄悄睜開了眼睛,道:「到了嗎?」
柯亞笑道:「還沒呢!不過大概已經爬了一半,我休息一下,馬上就繼續再爬!」
阿芙恩了一聲,道:「你很累了罷?你的身上,都是汗!」
「沒事,我的原力還很充沛,疲勞只是肉體上的。只要休息一下,就能恢復了!」
阿芙點了點頭,道:「沒事就好!我怕你不住呢!對了,聖劍守護者,今天……你背我的事,以後不能對微拉聖女講,好嗎?」
柯亞奇道:「為什麼?」
黑暗中,阿芙的臉上一陣陣的暈紅,躊躇了半天,道:「因為…因為……哎呀!反正是絕對不能告訴她的啦!你就說行不行罷,多問那麼多幹什麼?」
柯亞正色道:「那我就不能保征了!我沒有辦法對大聖女撒謊,若她不問,我倒可以不說,可是若她問起來,我是非說不可的!」
「你!」阿芙顯然又生氣了,心想這個聖劍守護者怎麼這麼迂腐呀?難道非要我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嗎?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就算對他實說了,這個笨蛋也不可能會相信的。想我阿芙以前是何等的威嚴,有什麼意願那些信徒們誰敢說個不字?現在卻淪落到要去求別人幫,而且別人還不答應的地步了!唉!唉!阿芙呀阿芙,你算是窩囊嘍。」
這時,只聽柯亞笑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大概是聖教的一位聖女罷?只有聖女,才不能隨便讓男人碰的。你是不是怕大聖女知道了,會按教規處罰你?其實你不用怕的啦,大聖女是你親戚你還不瞭解她嗎?咱們的大聖女看上去十分威嚴,但其實她真的很通情達理,又和藹可親。上次我抱了一下她,犯下了褻瀆的死罪,她都輕易就原諒了我。我想她同樣也會原諒你的,是不是?」
阿芙先是一呆。然後詭異的笑容止不住的就浮在了臉上。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又是興奮,又是好奇的道:「什麼?你說你抱過微拉聖女嗎?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沒聽她對我提起來過啊?」
柯亞道:「當然是真的。難道我還會騙你嗎?不過這事聖教總壇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聖女,你沒聽說過嗎?」
「給給!」阿芙先是忍不住大笑兩聲,馬上又驚覺不雅,急忙縮回一隻手摀住了嘴巴。只是她雙肩不住的在聳動,顯然仍是樂得忍俊不禁。
柯亞反倒嚴肅了起來。道:「你笑什麼?你敢嘲笑大聖女嗎?這是大不敬之罪你知不知道?」
阿芙忙搖了搖手,非常辛苦的強忍住了笑聲,道:「沒事,微拉聖女是我的親戚,我們常這樣開玩笑的。對了,我說聖劍守護者,你年紀輕輕,膽子可不小啊!微拉聖女前世乃女神座下四大天使之一,現個統管全天下的女神信徒。地位如此尊崇。你還敢去調戲她?」
柯亞汗了一個,忙道:「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好不好?什麼叫調戲呀?我那是在危急之急,出手相救!不然大聖女能輕易原諒我嗎?」
阿芙笑道:「據我所知,聖教教規中,嚴禁任何男子以任何方式觸到大聖女的身體。只耍你碰到了,不問緣由,就是死罪!你說你還抱了她。那可是死得不能再死的死罪了!哼哼!現在你不但沒被處死,反而深得微拉聖女的關懷和愛護。嗯………這個中間,是不是別有什麼隱情在?」
柯亞一聽,馬上沉下臉來。喝道:「大膽!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怎麼可以懷疑大聖女?不要再說了,否則我立刻按教規以大不敬之罪處死你!」
阿芙急忙再次用手摀住了嘴,心中卻忿忿的想:「好小子,敢這麼大聲的喝斥我,話得不耐煩了是罷?不過念在你不知道我是誰,對微拉和聖教又忠心耿耿。這次姑且就原諒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等回到了聖教我一亮身份。瞧我怎麼嚇唬你!恆!」
柯亞休息了一會兒,繼續開始向上爬了起來。阿芙只好又閉上眼睛,緊緊勾住了他的脖子。這時她心想:「背就背罷,現在我也不怕味拉敢笑我了。她自己都被你抱過,還竟敢隱瞞著不告訴我。哼!大家同樣吃啞巴虧,妹妹別笑姐姐!」
終於,在歷經了千辛萬苦,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後。柯亞終於背著阿芙,爬出了洞口。剛一上到地面,柯亞便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喘著氣累得動也不想再動了。
阿芙緊帖在他的背上,想起來卻因為身上綁著那件衣服而直不起腰。她只好用手拍了拍柯亞,道:「喂!先把我放下來啊!都到了你還綁著我幹什麼?」
柯亞邊喘氣,邊道:「等……等一下罷!讓我……稍微……喘口氣再說。」
阿芙無奈,只好拚命繁榮抬頭,躲避著他滿身的汗水和強烈的汗臭味。她天性愛潔,這種氣味讓她幾次忍不住欲嘔,都拚命忍了下來。
過了好久,柯亞終於爬了起來,伸手去解綁在身前的衣結。可是那衣結現在早就死死的成為了死潔,柯亞解了半天,也沒解得開哪怕其中的一個結。
阿尖不耐煩了,兩隻手指捏住了鼻子,叫道:「好了沒有啊?我都快要被你熏死了啦?」
阿芙這一催,柯亞手忙腳亂的,反而更是解不開了。倒是阿芙提醒他道:「說你是笨蛋,你還就是個笨蛋!你不是大劍士嗎?不會化鬥氣為劍,切開兩隻衣袖啊?」
打亞一呆,馬上就省悟了過來。趕緊右手運起鬥氣,凝成了一柄氣劍。穿過衣袖一挑,「察」一聲,衣服頓時鬆了開來。他轉身從地上檢起了衣服,抬頭邊看向阿芙邊笑道:「你沒學過劍,但對劍術還是挺……」
話說到這裡,柯亞頓時呆住了。一時之間,連呼吸也停頓了下來。
阿芙沒注意,兀自還在揉著被衣服勒得生痛的纖腰,笑道:「這算什麼?我懂的東西還多著呢,以後你要是想學,我可以考慮教教你呀?」
此刻的柯亞,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人世間,難道還可以有這樣美麗的存在嗎?大聖女已經是我所見過中最完美的女性了,可是,她的這個親威,居然比大聖女還要美麗一萬倍!不,是十萬倍!天哪!這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