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男子神色不愉地看著冷樹,同時也將手中的槍頭對準了冷樹。
「我是你爸!」冷樹在心中罵了一句
「說,你到底是誰?」男子似乎對冷樹也頗為忌憚,他一時不敢靠近冷樹,只是惡狠狠地看著他。
「你是地精?」冷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是又如何?」
「靠,你早說。」冷樹呼出一口氣,「我是來報信的,你快帶我去見你們的族長。」
「不行,你不說你是誰,我是絕對不會帶你去見我們族長的。」
「你是白癡啊,我已經說了我是報信的。」
男子聽到這一句白癡,臉色馬上緩和了下來,他摸了摸後腦勺,笑道「嘿,我沒你說的那樣好啦,我比較聰明,他們都叫我聰明的五干。」(暈,這傢伙居然把好和聰明分成相反的意思了)
「這傢伙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冷樹茫然地看著他。
五乾似乎因為一句「白癡」而對冷樹印象好了不少,他放下槍,走到冷樹身邊,「哎,你好像中毒了。」
「是人都看得出來,白癡。」
「嘿,你這樣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拜託,我不是在誇你。」冷樹被他弄地哭笑不得,這傢伙腦子看來真的有問題。
「哎,你是怎麼中毒的啊,這種毒似乎很難解呢?」五干在冷樹的身上摸了幾下,然後道,「不行,我的技術不夠,看得請巫醫來幫你了。」
「那就多謝你了。」冷樹一聽有希望復原,當下心情好了不少。
「你還能走嗎?」走幾步路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對了,我記得地精應該住在潮濕的山洞裡,可這裡陽光明媚,你們……」
「你說的都是老皇歷啦。幾百年前,一位偉大的聖者,一個青龍之王他解放了我們,幫助我們度過難關,同時教會了我們如何在陽光生存並像你們人類一樣種植植物。」
「哦,原來如此。」冷樹在心中一想,暗道「那位聖者應該就是第四代青龍王了,可是他不是征戰日苯時死在日苯了麼?難道這其中另有蹊蹺?」
「哎,咱們走吧,我們村子離這裡並不遠。」
「好的。」五干將自己的木槍給冷樹做枴杖,同時小心地扶著冷樹朝他們的村子走去。
一路走來,冷樹從五干的口中得知,當年四代青龍王確實來過這裡,只是他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這已經成了他們族中一個神秘的傳說。很多人,說青龍王是神明派來幫助他們度過難關的。
冷樹看他知道的不多,也就沒再問了。兩人說著說著,就把說辭轉移到女人的身上。五干是族長的第二兒子,他有一個哥哥,還有五個妹妹。一說起他的四個妹妹(其中一個他似乎不想提起),他立馬來了精神。
「你不知道啊,我那個四個妹妹可是族中罕見的美女。我們族如今有幾十萬多人,她們在族譜的美女中能排上前幾名呢?」
「你說你們族有幾十萬人?」冷樹顯得無比驚異。
「嘿,不好意思,一時說了大話。其實沒那麼多,大概有二十萬左右吧,我們分成了五個部落,我爹是族長,我們村被我們地精稱為聖地亞歌。」
「那你們有多少地精戰士?」冷樹現在最關心的是地精能不能對付巨人的問題。
一說到地精戰士五干更來勁了「我們地精可是優秀的一族,雖然我們身高方面不如你們人類,但是我們的戰士卻有著強大的戰鬥力,我們族現在有八萬地精戰士,而且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那你們能抵擋巨人族的進攻嗎?」
「什麼!你說巨人族要進攻我們?」
冷樹鄭重地點了點頭,道「我就是為此才向你們報信的。」
五干一改原來的神色,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骨頭做的笛子,隨即吹了起來。
笛子發出的聲音傳地很遠,很快的,冷樹發現周圍的土地出現了鬆動,接著一個個人頭從地上冒出了出來。
「二公子,出了什麼事?」
「抬這位兄弟去見我爹。」
「是。」
幾個地精從土中跳了出來,分別抓住冷樹的手和腳,以輕快的步伐抬著冷樹朝遠處奔去。剛才那一句話,使得五干馬上變成了另一個人,這使冷樹對五干產生了莫大的興趣。同時,他在心中暗道「如果能將他收為手下,以後的長征路我將會多一個得力助手。」
很快冷樹就被抬進了一座華麗的大宅。
「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抓一個人類回來?」這時候一個身著鮮亮的男子擋住了眾人的去路。男子面貌在人類中算是比較英俊了,而且身高也比一般的地精要高。
「大哥,爹在哪?」
「原來他就是五干的哥哥。」冷樹暗道。
「爹在和四位長老商量今年比賽的事情。」
「快帶我去見爹,我要事要見他。」
「出了什麼事?」五干的哥哥似乎從未見過五干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如此嚴肅的神態,他馬上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於是拉著五干便朝裡屋走去。
五干走時對身後的幾位地精戰士道「你們把這位客人送到巫醫那裡,就說是我請他救治這位朋友。」
「是。」
冷樹被幾個地精戰士抬到一間由樹做成的房子裡,然後像待宰的豬一樣被放在一張平桌上。
「巫醫大人,這位客人中了毒,二公子特地讓我們送他來,請您救治。」
「既然是二王子的客人,那老傢伙我自然是要救的。」說著,一個矮小的老人,拄著枴杖慢慢地走到冷樹身邊,「咦,你是人類?」
「您老好啊。」冷樹對巫醫報以苦笑。
「小伙子,你是打哪來的?」
「天堂谷。」
「胡說,女真國那些嬌滴滴的男人怎麼可能生得像你這般強壯,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來自遙遠的華夏大陸吧。」
「哇,這樣都被您發現了,小子真是佩服。小子對您老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如江河入海洶湧澎湃。您老的每一句話都讓我如坐春風之中,讓我沐浴在知識的海洋裡……」
「行了行了,你再說下去天都黑了。」
巫醫揮退了幾個地精戰士,他上下地打量著冷樹,然後一語中的,道「你是吃了吸精藥液吧?」
「您真是神了。」
「我當了幾十年的巫醫,要是連這點都不知道,我還混個屁啊。」
冷樹想不到這老頭居然還會開玩笑,不禁笑道「那是,您老智慧萬丈,自然對症下藥,藥到病除。」
「你拍我馬屁也沒用,你的病我是治不了的。」
「不是吧,您難道忍心看我如此俊男就這樣英年早逝?」
「我是說我沒辦法救你,又沒說別人不可以。」
「拜託,我叫您一聲老大行不行,您別耍我了,我事兒急,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其實要救你很簡單,不過只是那個人要犧牲她的第一次。」
「什麼第一次?」
「你真的不懂?」
「嘿,這個,這個嘛,可能、應該、大概、或許、好像……嘿嘿,不懂。」
「碰!」某老男絕倒的聲音頓時響起。
「哈哈,這位兄弟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啊,巫醫,您這下可算是遇到對手嘍。」
「你這個混小子,居然拿我消遣!」說著,巫醫拿著枴杖在冷樹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
「好了,父親大人要見這位客人,您能不能快點幫他解毒。」
「這毒我解不了。」巫醫道,「這種毒只有處子的鮮血能解。」
「啊?」冷樹和五干的大哥同時出聲,兩人對視了一眼,前者一臉喪氣的樣子,而後者卻是慎重地點了點頭。
「好吧,我這就叫人準備一下。」
「先別忙,我還沒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