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真的長大了,我真的長大嘍!」冷樹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地跳起來,「潞姐姐你看你看,我的手好有勁啊,你看。」說著,冷樹將擺在房間裡的桌子很輕鬆地抬起來。
「呵呵,樹兒終於長大了,樹兒是個小大人啦。」游西潞微笑地看著冷樹,心中一片慨歎神啊,希望樹兒永遠都不要長大,永遠都留在我的身邊。
「這樣我以後就可以天天抱著你睡了,你可以給我講故事,給我講王子和公主的故事。」冷樹露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天真地笑了,「咦,這是什麼?」
冷樹突然發現自己右手的中指上畫著一隻青色的龍,龍好似要騰飛昇天。
「來,讓我看看。」
游西潞剛才也沒注意,等她把冷樹叫過來仔細一看,現在才驚奇地發現冷樹手上戴著的是遠古神器之一的青龍盾,而且這是認主之後的青龍盾。
「這是青龍盾啊,你什麼時候得到它的?」
「青龍盾?我不知道啊,我記得昨天我一整天都是和你在一起啊。」
游西潞這才想起冷樹如今只有六歲前的記憶,她忙改道「你難道忘了嗎,這是父親從遠方托人送來給你的禮物啊,他還說以後你有了這東西就可以保護我了。」
其實青龍盾是昀兒在冷樹走的時候交給冷樹的。其實昀兒也不知道青龍盾的真名,這原只是一枚戒指,是昀兒父親年輕時候從一個商人那兒高價買回來的,昀兒的直覺告訴自己,這青龍盾一定不是凡品,而且外觀也不錯,就算沒有傳說中的用處,起碼也可以當成一個裝飾品。而這枚戒指在冷樹發動幽冥劫的時候和冷樹的融合了。
至於游西潞口中所說的冷樹的父親,只是當年她騙冷樹,說冷樹的父親在遠方做生意,將冷樹托付給她照料。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冷樹歪著頭撓著後腦勺,「呵呵,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想不起來了,潞姐姐,今天我們玩什麼呀?」
「今天我們玩躲貓貓好嗎?」
「好啊好啊,抓到你以後,我要你和我一起洗澡。」
「你都已經是大人了,怎麼還要我幫你洗澡啊。」
「不嘛,我就要你幫我洗。你那兩顆軟軟的球在我背後擦的時候好舒服啊,以後洗澡我天天都要你幫我洗。」
「真是頑皮的孩子。」
冷樹則吐了吐舌頭,笑嘻嘻撲到游西潞懷裡。
不過,冷樹如今一個一米八幾的個頭像個小孩子一樣圍在游西潞身旁撒嬌,讓她覺得很不習慣。為了能讓冷樹快點「長大」,游西潞決定將自己早已編造好的記憶植入冷樹的腦中。
「樹兒,咱們不玩躲貓貓了,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啊,潞姐姐講故事最好聽了。」冷樹高興地躺在床上,雙手托著下下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游西潞。
「從前啊有個地方叫天堂谷,那裡住著一個美麗又勤勞的姑娘……王子把姑娘從惡魔的手中救了出來,從此兩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等游西潞把故事講完,冷樹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嘴角還掛著口水,「嘻,這一點還是沒變,以前只要我一講故事你這小傻瓜到最後一定會呼呼大睡。」
為了怕冷樹中途醒來,游西潞在冷樹的身上又加了一個催眠術,這樣一來,不到明天中午冷樹是醒不來的。
「嗯,要加什麼記憶好呢,不能太道貌昂然,那樣就不是他了,我還是喜歡調皮的他。但是又不能太流氓氣了,那樣讓人見了難受,而且也不能讓他太聰明,要是有一天他突然厭惡我怎麼辦呢,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所以我就把他改成呆呆的樣子吧。雖然有點呆,但是人卻不笨,呵呵,而且呀還是一個大流氓,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大流氓。」
游西潞在腦中慢慢地為冷樹編造一個新的記憶,在這個記憶裡冷樹是一個山村的小流氓,游西潞則是這個貴族的女兒。游西潞住在一個城堡裡,城堡中只有游西潞和一些侍女,冷樹在很小的時候就和游西潞認識了,兩人說好了永遠在一起的。他們兩人的感情非常要好,於是在十八歲的時候結婚了,而這個城堡就是他們的家。在這個記憶裡,冷樹喜歡搞一些惡作劇,雖然他從未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但卻常常把村中鬧的雞犬不寧。游西潞就是喜歡這樣的冷樹,用她的話說是可愛吧。
「嗯,就這樣吧。」
游西潞剛睜開眼睛,卻發現冷樹早已醒來,他背靠著牆壁,他的眼中充滿複雜無比的眼神,有憤怒、有欣喜,也有哀傷。
「樹兒,你怎麼了?」
「潞……你,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樹兒,你……」
「回答我,你這樣做究竟為了什麼!」冷樹的眼眶有些濕潤了,「為什麼你要拋棄我,為什麼你要欺騙我,為什麼你要左右我的生活,為什麼!」
「樹兒,因為我愛你,我愛你啊。」
「哼,荒謬!難道拋棄、欺騙和愚弄就是你所謂的愛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寧願不要,我冷樹寧願放棄!」
「樹兒,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嗎。以後我一定聽你的話,我什麼都聽你的。」
「潞,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麼嗎?」
「統一大陸,這是每一代青龍王的願望。」
冷樹笑了,道「你還是很天真啊。統一大陸,哼,確實很誘人。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統一大陸對我有什麼好處。做皇帝?呵,我做不來,我可不是白癡,做皇帝多累啊,累死累活為了什麼?名垂青史麼?可是,如果我以我的方式去活,我照樣可以過著皇帝的奢侈生活,身邊美女如雲、妻妾成群。要想名垂青史,那不更容易嗎,如果我幫助某人建立了千秋霸業,我照樣可以名垂青史。」
「樹兒,你是青龍王啊,你身上背負著神聖的使命。」
「哼哼哼,神聖的使命?放屁!我管他娘的臭屁使命,我冷樹只求活地自在逍遙,活地開心就行。神什麼的與我何干!」
「樹兒……」
「好了,別說了,我要走了。」說著,冷樹站了起來。
「你去哪?」
冷樹沒有回答,他站在游西潞的面前,俯下頭輕輕地吻住了游西潞的甜膩柔嫩的紅唇。無言,無他,這一刻游西潞忘我地和冷樹熱吻著,冷樹所給予的柔情使她忘卻了一切,她彷彿要把這十幾年的寂寞和孤獨都發洩出來,忘我地迎合著冷樹的一切動作。
就在冷樹的手攀上游西潞的一對高峰時,冷樹突然斷了一切的柔情和慾望,他的身體以快若不見的速度朝身後跳去。
「潞,我走了,我以後一定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你將會是我冷樹的妻子之一。」
「不!」
游西潞雙手揮動,接著一個巨大無比的能量怪球朝冷樹追去。
「相公,這是最高級的束縛之術,你要小心了!」就在游能量怪球發出的瞬間,冷樹身上突然散射出皓潔的月光。同時,一個襲一聲白衣的絕美女子出現在冷樹面前。月姬嬌軀一錯,成了一個射箭的姿勢,接著她手中凝聚了一把銀白色的長弓,說話間,一支白色的光箭朝能量怪球直射而去。
兩種能量對撞在一起,月姬的魔力原本就與游西潞相差很多,而且現在是白天,她所能使用的魔力就更弱了,只一個照面她的力量就全被游西潞壓了下去。
「月兒,快回去!」
月姬這時候卻回頭對冷樹微微一笑,然後對著冷樹施加了空間魔法——時空之門。
「相公,你放心,咱們已經簽下了生命契約,只要你沒事,我就死不了的。只要你能突破天六層幽冥劫,我就能借助你的力量重生,相公,保重!」
冷樹眼前景象剎那間模糊了起來,接著他聽到了游西潞的尤為動人的叫聲「不!」
銀光乍現,空間發聲了扭曲,接著冷樹消失了,而月姬則面帶微笑看著游西潞,道「妹妹,做為女人,我為你感到驕傲,但是做為相公的女人,我覺得你很可憐。希望不久之後,咱們能共同和依偎在相公的懷裡,再見。」
在陽光的照射下,月姬的身體逐漸消逝,到最後似風一般消失於無形。
而游西潞則跪在地上,雙手撐地,淚水第一次濕了古舊的地板。
「不——」
第五卷也結束了.接下來第六卷正是冷樹的一個新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