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樹。」雷暴突然變了臉,換成了一個無比肅穆的表情。熟悉雷暴的人都應該知道——雷暴要進攻了!
「好好好,我和你打還不成嗎!」冷樹急忙後退,站定道,「不過,教官你不能打我要害,不能打我臉,不能打我的頭,不能……」
「我靠,你別那麼多廢話行不行,說定了,我只打你小腹和屁股,嘿嘿。」
說到這裡,雷暴居然露出了和冷樹一樣的笑容。
「淫魔,淫棍。」冷樹在心裡不停地罵著雷暴。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在心裡狠罵我。嘿,你越是這樣,那我下手就會越重,小子,你等著瞧吧。」
「不,頭,你別這樣!」
「開始吧!」雷暴一聲暴喝,接著他全身便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只見雷暴全身都在燃燒這一種白色的鬥氣,白色的鬥氣又如狂風一般在雷暴的周圍旋轉起來,弄得瞬間塵土飛揚,飛沙漫天。
冷樹見到雷暴真的動了氣,於是也不再跟他廢話,反正自己死不了,大不了和以前一樣在床上躺幾天。況且現在是非常時刻,雷暴就是有再大的權利也不敢真的把他打成殘廢。
這樣一想,冷樹也橫了心,決定和雷暴再認認真真地打一場。
「小子,我以前和你們戰鬥時只用了兩層的力量,這次我要用三層了,你可得小心了!」說著,雷暴對冷樹伸出了右手,隨即擺了一個挑逗的姿勢。
「哼!」冷樹冷哼一聲,隨即發出一聲暴喝。聲音剛剛傳到雷暴的耳裡,冷樹已經閃到冷樹的身後了。冷樹對著雷暴的脊背瞬間出拳,只可惜這一拳被雷暴接了個結實。不等冷樹再次進攻,雷暴反手抓住冷樹的手,做了一個後空翻並順勢把冷樹摔了出去。
冷樹的身體似流星一般地砸在地上,又是塵土飛揚。
可當塵土被風吹逝後,地上卻沒了冷樹的影子。
「上天下地,唯我獨尊!」這時,空氣中傳來了冷樹空靈一般的聲音。
「哼,終於使出這一招了。」雷暴扭了扭脖子,笑道,「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速度是不能決定一切的。」
雷暴雙開,做出了一個古怪無比的姿勢。
「我即將使出的招數名叫八卦掌,是我第五個師傅的絕學。這路掌法的宗旨是以守為攻,盡力做到將最嚴密的防守轉化成進攻。它的意思就是在粉碎敵人進攻的同時,做出一響應的反功,要求達到敵不動我更不動,敵動我亦不動的境界。」
「這是什麼屁話,什麼敵不動我更不動,那不是明擺著挨揍嘛。」冷樹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雷暴面前,接著又瞬間消失了。
「怎麼,你怕了?」
「誰說我怕了,我冷樹難道會怕你嗎?」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進攻?」
「那因為找不到下手點。」
「是嘛,那我露出一個破綻,讓你進攻如何?」
「你剛才說不打我幾個重要部位的話算不算數?」
「當然算數。」
「那好,這樣我就可以毫無顧忌地進攻了!」
當冷樹說到「攻」的時候,人已經出現在雷暴的面前了,同時,「了」字剛出口,冷樹的拳頭已經打在了雷暴的胸口。可是冷樹這一拳猶如打在一堵鐵牆上,他皺了皺眉頭,身體寂然蹲下,對著雷暴來了一記掃腿。
「看好了!」
雷暴疾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冷樹這一腳。雷暴終於出手了,只看他的拳頭如影如幻地打在冷樹的身上,冷樹根本就來不及閃避,這並不是雷暴的速度驚人,而是雷暴的打法。此時冷樹宛如置身於一個有限的容器中,無論他怎麼躲閃雷暴都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甩都甩不掉。
更可惡的是,雷暴的每一個拳彷彿都具有無窮的吸引力一般,將冷樹牢牢地吸住,使冷樹根本就無法離開雷暴的攻擊範圍。
好在雷暴出拳並不重,而且可以說出溫柔。這一下冷樹終於明白了,他這個未來岳父不是找機會整他,而是在教他一些古怪卻非常實用的招數哩。
只聽雷暴突然一聲暴喝,接著他稍稍跳起,躲過了冷樹的攻擊,就在他跳起的同時已然抓住了冷樹的手,隨即又在空中翻了身,順勢將冷樹摔了出去。這一次雷暴摔得並不是那麼用力,冷樹的身體在空中翻了幾翻,然後就安然落在地上。
「剛才那些招數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那好,咱們走吧。」
「啊,這樣就結束了?」
「如果你真想被我揍成豬頭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頂多回去被老婆和女兒臭罵幾頓。」
「嘿,那就免了吧,您知道我皮嫩的,不經打。」
「哼,你皮要是嫩,那大象就真沒皮了。」
「不要這麼說嘛,我的岳父大人。」說著,冷樹極為噁心地朝雷暴挑了挑眉毛。
「幹什麼?」
「嘿樹此時臉上絕對不是小說裡常出現的那中極為噁心的,認「賊「做父的鏡頭,因為他臉上始終帶著比奸商還要奸的笑容。
「少跟我噁心,有屁就給我放。還有,別叫我爹,夠噁心的,聽了就不爽。」
「嘿,您知道的,我即將面對很厲害的敵人,嘿,那個,你剛才那招對我好像沒有什麼用哎。能能教點別的。」
「不行,我從來不在一個星期內教別人兩項東西,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不例外。」
「嘿,那女婿就破例一次啦。」
「不行。」
「就當你剛才沒教我。」
「你小子心很貪啊?」
「嘿,一般啦,您也知道,在這個世界沒有力量就沒有一切。力量可是美女和金錢的基礎保障啊。」
「也行,就讓我先把你打成白癡,讓後再教你一招。」說著雷暴揚了揚眉毛,露出了曾經讓冷樹痛苦不已的笑容。
「嘿,那個,這個就免了吧。」冷樹急忙後退,生怕雷暴的拳頭會碰到自己的身體。
「冷樹。」
「有。」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教你剛才那一招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一招對我根本就沒用,就算我學會了,我也不會用的,因為我不喜歡這樣的打法。」
「你很聰明,甚至比年輕時候的我更聰明。」
「嘿,長官您過獎啦。」
「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嘿,長官你太客氣了,雖然我冷樹不是玉樹臨風,但也算瀟灑倜儻……」冷樹被雷暴這麼一誇,不禁飄飄然起來,當下便如登仙境,竟犯了在雷暴說話的時候插話這種低級錯誤。
「少放屁了,我說話的時候你小子別插嘴!」雷暴突然一記重腳,狠狠地掃中冷樹的腰部,接著冷樹的身體便又似流星一般狠狠地飛了出去,不過這一次他不是撞在地上,而撞在了某個溫暖的軀體上。
「啊!」
是雷鷥的聲音!
「女兒!」
眼看著冷樹和雷鷥就將一起撞到牆上,關鍵時候冷樹終於發揮了大男人主義精神,他反身將雷鷥摟在懷裡,然後以自己的背撞向牆。
「碰!」
「碰!」
「哎呀!」
咦,怎麼會有某人的慘叫聲?
之間塵土落定後,冷樹已經被雷鷥踩在了腳下。
「混蛋,你這個混蛋!」
雷鷥的玉足不停地在冷樹的背部狠踩著,嘴裡哼哼著,似是很享受的樣子。
「哎呀,老婆大人息怒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
「教官,岳父,爹,快來救我!」
雷暴也是一臉的莫名,剛才他親眼看到是冷樹在最後關頭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雷鷥的前面,才沒使雷鷥受傷的啊。
雷鷥見雷暴一臉詫異,於是哼聲道「爹,這混蛋乘機吃我豆腐,他,他動了人家最重要的部位!哼,我讓你摸,我讓你摸!」
哦,可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