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樹和獵狐一出現,眾人就歡呼了起來,這時還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兵跑了過來,對冷樹獻上鮮花和香吻——當然,吻的自然是冷樹的臉。
冷樹被幾個男兵拉到一方,而獵狐則和神筆先生等人坐在一個檯面上,想來那兒坐的都是領導階層了。冷樹與眾男性的對面則是一個衣香鬢影,花容嬌姿的女性群體。依照獵狐的要求,只有未婚的男女才可以參加晚會,至於已婚的嘛,自然每對分配一個房間,讓他們自己去營造浪漫了。
此時眾人各居一方,圍成一個「凹」字型,中間則空出一塊空地來,為了營造出更好的氣氛,獵狐特意在空地中間堆積起了一些耐燃的木柴。此時木柴已然燃起了熊熊大火,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快樂和**。
「各位,請大家安靜一下。」獵狐這時候站了起來,示意眾人安靜,「首先……」
「狐狸,咱們都是鄉下人,沒讀過幾本書,你小子就別噴墨水了。直接一點,別浪費時間。」冷樹話一落地,男兵這方不禁大聲呼喝了起來。
獵狐苦笑地點點頭,大聲道「好吧,閒話就不多說了,我只希望大家在這個月色皓潔的夜晚能盡情地狂歡,拋棄過去所有的不快和煩惱,開始一段嶄新的人生之旅!」
「喔——」
接下來是霹靂般的掌聲和某男似狼一般的嚎叫。
「咳,嗯!」冷樹推開幾個人,一臉賊笑地走到場中央,「首先呢,先讓我來高歌一曲,為大家助興,你們說怎麼樣?」
「好!」眾男性一起大吼。
冷樹很自然地甩了甩頭,讓頭髮在風中飄揚。
「長官,你好帥啊!愛死你了!」
女性這邊則發出了無比尖銳的叫聲,更有甚者則含情脈脈地看著冷樹——他那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體,發達的胸肌,哦,她們陶醉了。
獵狐這時候卻苦笑著從衣袋中拿出兩團棉花,並把棉花緊緊地塞進耳道。
烏英橋見了不禁疑惑道「大寨主,您這是幹什麼?」
「啊,你說什麼?」獵狐聽不清烏英橋的話,反是很大聲地說。
烏英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獵狐馬上意會,貼在烏英橋的耳旁道「你很快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了。」獵狐說完便倒了一杯酒,然後平放在木桌上,道「惡魔之音就要唱出來了。」
隨著獵狐的視線,烏英橋看到冷樹接過一個士兵遞來的酒杯,一飲而盡。
冷樹開始清嗓子了。
「哩——」
在冷樹發出聲音的同時,且看獵狐所放的酒杯上泛起了漣漪。
「嚕——」
酒杯中的漣漪漸漸成了波浪,然後波浪在小小的酒杯之中旋轉著,慢慢形成了一個漩渦。
「咳咳!」隨著冷樹咳嗽,酒杯中竟然蹦出了幾顆水珠,點點灑在木桌上。
冷樹看似已經做好準備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在場所有人都跟著深吸了一口氣。
靜,只有風的聲音,整個世界彷彿只有風。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崩!」隨著冷樹發出那超級巨大的聲浪,擺放在木桌上的酒杯竟然爆破了,頓時酒漿飛濺,銀輝四射。
出乎獵狐意料的是,冷樹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嗓音居然引起了眾人的共鳴。於是獨唱變成了群唱,只聽所有男兵都卯足了氣,跟著冷樹發出了熊咆虎哮之聲。
而女兵這邊對冷樹的興致非但沒有下降,反而更是高漲。只見場上眾人或相互擁抱,彼此高聲大吼;或拉手舞蹈,鬼哭狼嚎。
此時冷樹的聲音已經完全被眾人的吼聲壓了下去,也因為聲音實在很雜,所以大部分人都聽不清冷樹的歌聲,就算有些人聽到了,他們還以為是別人在東施效顰呢。
獵狐這才取下棉花團,他倒了一杯酒,和身邊的眾人開懷暢飲。
今晚冷樹興致極高,這可是自他懂事以來,頭一回唱地如此盡興。同時,他的歌聲也是第一次被人們所接受,所以他越唱越起勁,直到嗓子全吼啞了,方才罷口。
冷樹拉過從自己身邊經過的小竹,大聲道「怎麼樣,我唱地還不錯吧?」
「啊?啊,那是當然,頭兒你唱的歌簡直美死人了,頭兒,我以你為榮!」
「哈,你小子這句話我愛聽。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成全你和露露。」
「啊?啊,謝謝頭兒,謝謝頭兒!頭兒,我去給你倒杯水潤潤嗓子!」說著,小竹擠進四下舞蹈的人群,然後在人海裡蹲了下來,從耳朵裡掏出一團棉花。
無獨有偶,在某幾個角落裡,陳大、胡尚、封傑等人也同樣從耳朵裡拿出了兩團棉花。
冷樹喝過水,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然後對眾人喝道「大家都靜一靜!」
既然是冷樹發話,眾人自然停了下來,臉上依舊帶著興奮的神采。
「大家知道我今晚為什麼只讓你們這些『孤男寡女』參加,而不允許已經結婚的人參加嗎?」
「明白,頭兒是想讓咱們搞集體狂歡!」
小竹這一聲高喊可引來了全體男性的淫笑。
「說白了,就是群交。」二寶笑道。
「喂,我說你積點口德行不行,沒看到我們女兵在嗎?」
「嘿嘿,偶沒看見,得罪之處還請您多擔待。」二寶朝許麗呵呵傻笑。
「擔待,前些時候你在床上騎我的時候怎麼不擔待了?」許麗這樣一說可惹來了男女兵的哄笑。
「哇,二寶你還真他娘的厲害,連許大姐你都敢上,小心她把你吸**干。」
「二寶帥哥,今天晚上你來人家帳裡好不好,我們幾個姐妹好想聽聽你的風流艷史哦。」說著,一個恐龍朝二寶拋了一個媚眼。
「惡——」眾男兵們狂吐不已。
二寶更是嚇得心驚膽戰,連忙道「再說,呵,再說。」
「我發現我的士兵們似乎各個都不怕死啊。」冷樹奇道。
「長官,怕死的就不是男人了,咱們都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清楚,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困苦已將我們的膽子撐得越拉越大,別說是死,就是長官你現在要我去皇城干皇帝老兒的皇妃我都敢去!」
「切,牛皮吹得那麼大有什麼用,又沒有真才實學。」女兵們潑了二寶一身冷水。
「誰說我吹牛了!」二寶大聲吼道。
「那你晚上來我們營帳。」
二寶一見是剛才那只恐龍,嚇的連魂都沒有了,剛才還像雄雞一般昂然挺立的他,現在卻似鬥敗了的公雞,說有多洩氣就有多洩氣。
「有什麼不敢的,我現在就可以把你就地正法!」陳大豁然站起,用一種挑釁的目光看著那只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