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的速度並不亞於冷樹,所以兩人一時間分不出高低,鬥個不相上下。
但由於長時間的疾速打鬥,使得兩人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冷樹佔著年紀輕,而且曾經受過雷暴和三個怪人的殘酷訓練,所以擁有驚人的耐力和體力。
漸漸地,林伯的速度慢了下來。
冷樹抓住林伯的空擋,對著林伯的小腰狠掃而去。林伯很自然地回身躲過,但冷樹得勢不饒人,且看他疾然轉身,左腳竟憑空從上壓下。林伯避無可避,只能運手抵擋。誰知冷樹這一腳不輕不重,待林伯明白過來時,卻看冷樹左腳收曲,身體向上空翻,隨即右腳以猛烈無比的氣勢從林伯的頭頂猛然砸下。
「碰!」
林伯的肩膀結實地挨了冷樹一腳。林伯此時雖依然站在地上,但大地似乎也承受不住如此強勁的力量,竟轟然塌下,呈現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同時周圍的土地也有粗細不一的裂痕。
冷樹可不是容易放手的人。抓住林伯停頓的機會,雙腳突然併攏,夾住了林伯的脖子,同時倏然旋轉身體,將林伯整個人都勾了起來。
冷樹將林伯拋起來後,雙手猛地打在地上,借力朝在空中的林伯飛去。冷樹在空中抓住了倒立的林伯,以迅雷之勢猛地將倒立的林伯插向大地!
在林伯的頭部砸入土地的同時,冷樹這才跳出身來,站在地上冷冷地看著上半身已經插入土地,只露出半身的林伯。
冷樹只是站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起風了,風輕輕地吹著,樹葉沙沙作響。
「喝!」
插入土裡的林伯突然暴喝一聲,接著泥土飛濺,一時塵埃漫天。就在林伯的身體從土裡彈起時,冷樹進攻了。
林伯的身體還未落地,就迎來了冷樹彷彿無窮無盡的進攻。這一次冷樹手腳並用,每一次出招角度都刁鑽無比。而林伯卻無還手的意思,任由冷樹力道甚厚的拳腳打在自己的身上。
「操!」
冷樹一記橫掃讓林伯再一次打到地上,同時又揚了灰塵。
「嘿嘿嘿。」
一直處於挨打地位的林伯竟然發出了陰冷的笑聲,他慢慢地站起身。現在的林伯披散著一頭黑髮,裂著嘴,乍眼看去模樣甚是恐怖。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絲,笑道「十幾年沒和人動手了,這把老骨頭是不行了呀。」
說著,他從衣帶裡拿出一個密封的小瓶子,然後用顫抖的雙手慢慢地打開了塞緊的瓶蓋。瓶蓋剛被打開,一陣芳香便飄溢了出來,隨風在空中飄蕩,滲人心脾。
「嘿,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們巫醫族不但會製造出連龍都能毒死的毒藥,同時也能煉出讓人擁有似龍一般強大的力量。」
說著,林伯從小瓶子裡倒出一顆顏色深紅的藥丸。他把藥丸放在鼻子處深吸了一口氣,以無比複雜的神色看著冷樹。
「你很強,但原來的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雖然我不明白為何短時間內你能將自己的力量提高至另一個階層,但這已經沒有必要去探究了,我決定將你殺死,雖然活捉你能得到更高的獎賞,但是我不想冒險。只要我吃了這顆幻化丸,我就等於擁有了初級紅龍的力量。嘿,我還有幾顆更高級的幻化丸,不過對付你用初級的就足夠了。」
說著,林伯將幻化丸一口吞下,連咬都沒咬徑直吞入肚中。
冷樹呵出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面臨自懂世以來最大的危機。冷樹做了幾次深呼吸,然後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預備,衝!
冷樹不是英雄,而是流氓,一個自詡是天下最聰明、最無賴的流氓——這一點請不要忘記。
冷樹在林伯身體還未發生變化時就展開了進攻,他不是白癡,從林伯的言語中他已經知道如果讓林伯的身體完全幻化,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了。
而林伯怎麼也想不到冷樹竟然不顧武道精神,在他最虛弱的時候率先進攻了!
「你……」
林伯話未出口,臉就被冷樹的右腳狠掃而中,冷樹這一腳著實沉重,林伯的身體又一次失去重心,在空中旋轉了起來。冷樹不待林伯落地,閃身來到林伯的身下,用膝蓋猛地撞擊林伯的脊背。林伯發出慘叫之時,嘴裡也噴出了一口血箭。看得仔細一點,這口血箭之中竟然夾有一顆紅色的藥丸,它赫然就是林伯所說的幻化丸!
冷樹自然不會再給林伯取其它藥丸的機會,於是縱身跳起,以左腳起勢,在空中對著林伯的心臟部位連續踢出猛且重的連環腳。
且看冷樹的左腳之尖已然鑽入林伯的心口,與此同時,冷樹身體在空轉旋轉,他以常人無法做到的動作翻身又以右腳狠狠地砸在了林伯的心臟處。
這些動作都是瞬間連貫而成的,假如有人在旁邊觀戰,那麼就會深刻地體會到「目不暇接」這個成語的含義了。
「碰!」
林伯又一次落地,大地再一次陷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趁他病,要他命!
冷樹身體依然在空中,他雙腳還未落地,且看他的手迅速結了幾個手印,然後大喝道「疾風落葉。」
這招赫然正是卡卡西家族享譽青龍帝國的絕技之一。
漫天落葉頓時從四方飛起,然後被某種力量定格在空中。
「斬!」
冷樹雙手分開遙指,分別指向林伯的心臟和大腦這兩個重要部位。
「不!」
林伯彷彿知道自己的壽命將盡,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發出了無助的呼喊。
漫天的落葉變了一把又一把尖銳無比的綠色飛刀,在一瞬間穿透了林伯的心臟和大腦。最後,綠色將林伯的屍體掩埋住了。
冷樹慢慢地走近林伯,然後雙手又開始結印,只聽他喝聲道「火遁!」
冷樹學足林伯和千代火舞的樣子,本以為可像兩人一樣從嘴裡吐出烈火,可是他這一天真的想法最後被一些口水淹沒了——連火苗也沒有!
「嘿嘿,頭兒,給你這個。」
小竹不知何時來到冷樹的面前,右手抱著一壺酒,左手握著一個火把。
冷樹靈機一動,當下就明白了小竹的意思。於是趕忙奪過酒壺,撕開封口邊大口地往嘴幾灌酒。冷樹先是喝了幾口,然後拿過火把,將嘴裡的酒噴在了火苗上。
就這樣,在熊熊的烈火中,林伯的屍體被蒸發了,只留下一堆焦黑的骨頭。
冷樹顯然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於是拍著小竹的肩膀笑道「很好,你小子很對我口味啊,連我心裡在想什麼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小竹當下非但沒有欣喜,卻皺著眉頭,痛楚之色寫滿於臉。
「頭兒,輕,輕點,會碎的啊。」
原來冷樹依然緊緊地抓住小竹的肩膀,冷樹此時眼射寒光,喝聲道「說,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頭兒,你在說什麼啊,我,我不過是個小流氓罷了。」
「小流氓?」冷樹呲笑一聲,道,「嘿,你小子當我是白癡啊。能擁有如此速度的人難道會是一個小流氓嗎?小竹,我當你是兄弟才客氣地跟你說話,不然,你小子的頭早就被我剁下來了。」
冷樹鬆開手,直直地盯著小竹。
廢話不說,就想讓大家去說頻;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