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沒事吧?」小竹含憂問道。
冷樹將頭扭了扭,轉過身來,喝道「傳下我的話,朝響馬寨全速前進!」
話音剛落,冷樹人已經消失了。
在一旁的陳大和胡尚相互看了一下,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少許憂色。而小竹則一臉悠然,聳聳肩,轉身傳話去了。
冷樹一人在樹林間疾速穿梭著,就像是森林中的精靈一般,來去無影。其實致使冷樹如此,並不全是因為毒寡婦的離開,毒寡婦那些話對冷樹的打擊也很大。特別是毒寡婦說冷樹還小,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不!」
冷樹猛地一腳將一棵樹踢斷,身體似鬼魅一般穿過茂密的樹叢,來到一個山崖之上。
「啊——」
冷樹仰天大呼。他幾乎竭盡自己所有的力氣,嗷嚎大呼,彷彿要把內心所有的不快都呼喊出來!
我真的沒長大麼?
冷樹不停地問自己。
他就這樣喊了許就,累了,終於坐在一塊岩石上,眺望著遠方的景物。
「老公,你不要這樣啊,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心好難過。」這時候冷樹的耳旁響起了月姬那宛如天籟一般輕靈委婉的聲音。
「月兒,你說我真的沒長大嗎?」冷樹這才想起自己並不是孤單的,至少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紅顏知己。
「才沒有呢,你都已經這麼成熟了,怎麼還說自己小呢。其實那不過是她的借口罷了,她是忘不了她以前的男人,所以編造一個借口來抑制自己對你的感情。從另一個方面講,她對你已經無法自拔了。」
「是這樣的麼?」
「哎,你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呢?這可不是平常的你啊。其實一個人成熟與否並不在於年齡,而在於心。老公你很小的時候對女人就有很強的佔有慾了,這說明你早就成熟了,只不過是欠缺些火候罷了,比如……」
「比如什麼?」冷樹臉上微微浮現出慣有的笑意。
「比如對自己沒信心啊。」
「誰說我對自己沒信心了,我冷樹可是超級無敵大流氓加聰明絕頂、無與倫比的天才,我怎麼可能對自己沒信心。」這樣一說,冷樹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月姬也感覺到冷樹的心情,於是趁熱打鐵道「這才是我天下無敵的老公嘛。」
「月兒,謝謝你。」冷樹頭一次流露出如此真誠的情愫來。
「哎,誰叫我是你的妻子呢。不過作為這次幫你解開心結的報酬,我要你給我買幾件好看的衣服。我自死了以後,就再沒有穿過幾件好看的衣服呢。」
「啊?」冷樹不禁大感頭疼,買衣服可是他最頭疼的,特別是買女人的衣服,當初他和千代火舞在東方城買東西的時候,冷樹在這方面就吃過大苦。
「啊什麼,難道你連我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嗎?」說著,月姬不禁假意嗚咽了起來,「嗚,我的命好苦。」
「好好好,我買給你,我買給你行了吧?」
「嘻嘻,這還差不多嘛。」
冷樹無奈地聳聳肩,苦笑道「可是平陽城已經被摧毀了,我看女人的衣服一時半伙可能買不到。」
「人家又沒讓你馬上就買。而且平陽城的爛貨我才不要呢,我要等你回青龍城後再買給我。」
「好吧。你要我買什麼?」
「現在我還不知道呢,到時候我會跟你說的。好了,現在太陽太烈了,跟你說話消耗了我不少能量,我得休息了,老公你要振作哦,不要再讓我擔心了。」
「遵命!」
冷樹朗笑一聲,看著腳下並不是很高的山崖,隨即縱身跳了下去。且看冷樹恰似一隻從高處猛然俯衝的雄鷹,在他就快要落地的時候,他突然一腳踹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大樹轟然而倒,而冷樹則以更快的速度向前繼續前進。
冷樹很快就趕上了陳大他們,眾人驚異於冷樹臉上比以往更加燦爛的笑容,但驚異歸驚異,當下仍是沒有人趕主動和冷樹說話,免得自討沒趣,而被冷樹毒打一頓。
而冷樹呢,則抱著夏菲菲,大呈手頭之欲,惹來美人嬌笑不斷,看得一旁的男同胞們是大噴口水。
將近中午,眾人才抵達響馬寨的山腳之下。此時響馬寨之下的平地上已滿是帳篷。老城主早就接到消息,於是帶著全城百姓已等候多時。見到冷樹等人凱旋而歸,老城主率先對冷樹下跪。老城主的膝蓋還未落地就被冷樹扶了起來,笑道「您是上級,怎能向我這個下級下跪呢,這要是傳到我上司那裡,這個月我的糧餉可就沒嘍。」
「冷隊長說笑了,你可是咱們平陽城的大英雄啊,要是沒有你,平陽城上下七萬人的性命可都要喪失在敵人的屠刀下了。」
冷樹這人向來不會謙虛,當下嘿然賊笑道「嘿,那到也是。只不過英雄這個詞我聽了不爽,你們還是改叫我流氓吧。」
「冷隊長說笑了。」
眾人見冷樹毫無官架,心下對冷樹的好感不經增加了不少,而冷樹這個當事人自然不清楚,他這時候已經開始編織著晚上的春夢了哩。
「樹!」
昀兒這時候在吳蓋等人的開路下,擠開人群,投入冷樹寬大溫暖的懷中。
昀兒此時激動莫名,一個忐忑不安的芳心終於落定,當下不禁在冷樹的懷裡小聲哭泣了起來。
「傻瓜,哭什麼,你該高興才是啊。」冷樹愛撫著昀兒柔順的秀髮,輕聲道,「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了。」
昀兒並沒說話,而是當著眾人的面緊緊地摟著冷樹,笑靨如花。
眾人自然知趣地離開了,老城主和神筆先生高層領導則沿步朝山上的響馬寨走去,惟獨吳蓋等人依舊留在原處,不過他們卻站在較遠的地方,免得破壞兩人的情趣。
「寶貝,咱們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好不好?」
昀兒聽冷樹的語氣,約莫知道了什麼,嬌羞地點點頭,柔聲道「我一切都聽夫君大人的。」
冷樹剛想離開,小竹這傢伙卻大殺風景地來到了冷樹的身邊。「頭兒,王才能已經投降了,他答應將他所知道的事都告訴咱們。」
因為小竹談的是正事,冷樹也不好發作,當下白了小竹一眼,冷然道「他在哪裡?」
「封傑和錢家四姐妹已經押著王才能在那邊的林子裡等候了。」
「相公,正事要緊,晚上我和春蘭她們再陪你吧。」昀兒心思何等敏捷,她一眼就看出春蘭和夏菲菲二女與冷樹已有所接觸,而照秋潺和冬枝的眼神來看,她們對冷樹早就暗中心屬了。說著,昀兒離開冷樹的懷抱,拉著四女嬌笑著離開了。
「哎呀,頭兒,你為什麼要打我?」小竹無緣無故地挨了冷樹一記敲打,大感委屈地看著冷樹。
「我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你小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爺爺我春風得意的時候干擾我的好事,沒把你下半身打殘廢已經很好了。」
「嘿,頭兒,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而且王子殿下那邊催地也急,您要是再不去,王小燕那美娘們恐怕就要捷足先登了。」
「哼,那騷貨可能又是淫慾發作了,急著要找男人了。尤利那傢伙也真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滿足不了。」
「嘿,他哪能和頭兒你比呢。頭兒你可是金槍不倒,無與倫比的大槍神啊。」
「那是,要不然我怎麼做你們的頭兒。」冷樹被小竹說得不禁有些飄然了。
「嘿,頭兒,你上次說的那件事……」
「什麼事?」冷樹假裝不解道。
「露露啊。」
「哦,露露啊。聽說陳大對她也有意思,沒準這時候陳大正約她在河邊散步呢。」
「那混蛋,他敢!」說著,小竹一個閃身就朝河邊衝去。
「單純的人啊。」冷樹聳聳肩,隨即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對吳蓋等人笑道,「你們也跟著去看看,順便挑幾個美女晚上快活一下。」
吳蓋等人面有難色,卻也沒有違逆冷樹的意思——廢話,有美女睡覺,這種事誰會拒絕!
見吳蓋等人離去,冷樹臉上頓顯出殘酷無比的笑容,接著他轉身朝小竹剛才所指的林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