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小兵 第三卷 無毒不丈夫 第四章 毒婦之心
    只聽冷樹大喝一聲,左腳凌空踢中大漢的脊背,沒給大漢身體上升的機會,冷樹的身體突然打了一個旋轉,右腿猛地一轉,以千均之力狠狠地掃中大漢的小腹。

    那大漢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血箭,接著身體如流星一般直直地砸到地上,陷下了一個大坑。

    冷樹拍了拍衣袖,對目瞪口呆的眾人笑道“余興節目。哦霍霍霍。”

    獵狐則對冷樹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二哥的武功今非昔比,真是天下無敵啊!”

    “天下無敵這話說得有點過了,我的力量頂多只有中等階級,也許是中等以下。我拼的只是速度,要論速度,就是雷暴也要遜我幾分。”

    一聽到雷暴這個詞,除了那個白發老者以外,眾人都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冷樹對此不置可否,他走到獨眼龍面前,笑道“剛剛為你清理了一件垃圾物品,老哥你還沒給勞務費呢?”

    “你殺了獨眼龍的人竟然還向他要錢,你這人也太霸道了吧。”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子道。

    冷樹微笑地看著他,道“見你的樣子不過二十六歲,你這寨主的位子應該是從老爹手中撿來的吧?”

    “哼!這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冷樹顯然說中男子的心事了。

    “嘿,小朋友名叫黑龍,既然是龍那你應該聽過這一句話吧。弱肉強食。”說著,冷樹呲然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狂,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同時把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

    “你……你干什麼,快放開,啊——”

    清脆的骨骼裂碎的聲響隨即發出,冷樹這才松了手,看著跪在地上面容無比痛苦的黑龍,一改笑容狠聲道“你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大爺我今兒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要拿一兩個人開刀。剛才那大個子是第一個,這位黑少爺是第二個,誰是第三個啊?”

    獨眼龍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齊聲道“一起上!”

    “哼!”冷樹悶哼一聲,看了依然坐著不動的白發老者一眼,給獵狐打了一個眼色,隨即雙開,身如鬼魅,行如迅風地和獨眼龍三人纏斗起來。

    三人中,毒寡婦善於使毒和暗器,所以她的武功最差,那個頭頂男人力量最為強勁,但是速度卻慢了冷樹幾拍,使得冷樹面對三人的攻勢依然游刃有余,還時不時地在毒寡婦的高聳酥胸上抓上幾手。

    “著!”毒寡婦對冷樹的“騷擾”又驚又怒,玉手一翻,頓時灑出無數枚細針。只看細針如毛,冷樹不敢硬擋,搶身躲過。同時,獨眼龍抄起一支銀色的鐵爪,鐵爪閃著墨綠色的光輝,顯得異常妖異。獨眼龍兵器在說,頓時攻勢大升,呼嘯聲中已然對著冷樹攻了二十幾招。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況且冷樹又不是真正的高手,他不過憑著速度取巧而已。

    如今三人配合逐漸默契,冷樹的額頭也冒出了熱汗。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冷樹的目光猛然鎖定在毒寡婦那妖嬈的嬌軀上。毒寡婦見冷樹眼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芒,被冷樹“騷擾”過的部位竟然開始熱燥起來。冷樹乘機毒寡婦心神不定時,疾速繞到毒寡婦的背後,單手抱住玉人的柳腰,同時右腳疾掃,暫時逼退二人,抱著毒寡婦退到獵狐身邊。

    樹在毒寡婦的臉蛋上香了一口,笑道,“美人兒真香啊。”

    “放開我,你這混蛋!”緊貼著冷樹結實的雄軀,毒寡婦首次對冷樹產生了一種久違的、莫明的親切感,這種感覺使她方寸大亂,一時間弄得佳人梨花落雨,憐人無比。

    大多認識毒寡婦的人都知道,其實她是一個對愛情非常忠貞的女人。她原名叫方秀清,父親是平陽城裡的名醫,她人如其名,原是一個溫柔賢淑的良家女子。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出嫁了,丈夫是一個玉石商人,夫妻倆居住在平陽城裡,小日子過得還算美滿幸福,因為丈夫喜歡練武,經過名師教導後身手也頗為不錯,所以她也跟著丈夫學會了些許拳腳功夫。而且後來又從父親那兒學到了一種使毒的技術。

    有一天噩耗突然傳來,毒寡婦丈夫的商隊在運送玉石的途中被一伙山賊洗劫了,她的丈夫也被賊人害死。

    毒寡婦為了替丈夫報仇,她故意被那山賊首領活捉。她以無比堅強的毅力忍受著山賊首領的蹂躪,最後找准時機親手為丈夫報了仇。可是在山賊首領死前,毒寡婦從他口中得到一個使她痛苦至今的毒計,原來山賊首領早就知道毒寡婦要害她,於是在她的飯菜裡下了一種藥物,這種藥物會使她在某個特定的時間迷失自己,因性欲高漲而急需要男人。

    毒寡婦為了表示對丈夫的忠貞決定自殺,可是當時她已經懷了丈夫的孩子(在她被捉之前,她就已經有了),為了不想斷掉血脈,她咬著牙關,一直忍了過來,期間,藥性發作了十多次,每次她都是咬著牙忍過,每每一忍就是半天,等藥性過後,她已然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大汗淋漓;或者她就自己用手指自行解決,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讓別人的男人再碰她了。

    為了保護孩子和自己,她坐上了山寨寨主之位,這個位子坐了十八年,一直坐到現在。現在她的孩子已經長成一個英俊瀟灑的大小伙兒了。

    也許是時間沖淡了她對丈夫的思念,也許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她也需要男人的疼愛和關懷。而且藥性這些年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烈了。看母親如此辛苦,就連她的兒子也勸母親找一個好的男人,畢竟這些年她受的苦實在太多了。

    毒寡婦心裡雖然很想,但是她的矜持卻一直在壓抑著她的欲望。為了讓兒子放心,她表面上裝得很淫蕩,但是這種淫蕩只是表面上的。她只是讓自己穿了一些露骨的衣服,同時在外人面前裝出一副媚態。她的兒子曾在她三十歲的時候從山下抓了一個小白臉給她過生日,毒寡婦強不過兒子,只好接受,而且那個青年長相也不錯。可她在夜裡卻將那個男人殺了,原因是因為那個小白臉看了她的身體以後居然口水直流,露出了一副淫褻至極的表情,而且言語還非常放肆,淫穢不堪。第二天,對外她則說是那小白臉精盡人亡了。

    在外人看來,毒寡婦是一個既狠毒又淫蕩的女人,可實際上她卻是一個難得盡守婦道的烈女!

    對於冷樹,毒寡婦則是另一種感覺。當冷樹強吻她時,剛開始她的身體居然沒有一點反抗意識的接受了,直到冷樹的手攀上她那十八年來從未被任何男人碰過的玉女峰,理智在那一刻才迫使她咬了冷樹的嘴唇做以逃脫。

    其實,她本可以咬冷樹的舌頭的,可是她卻沒有這樣做,她不明白為什麼,真的不明白。冷樹給她的感覺好熟悉,好溫暖。她丈夫給她的那種感覺在這個時候又回來了!

    毒寡婦被冷樹抱在懷裡,那種莫明的感覺沖擊著她剛硬不屈的意志。她雖然很享受,但是理智和矜持卻迫使她掙扎、反抗。她的身體是屬於她丈夫的,冷樹不是她的丈夫,所以冷樹不該碰她,不能!

    “放開我!”

    冷樹見毒寡婦如此堅決,而且他又最怕見到女人的眼淚,當下微微聳肩,俯首在毒寡婦的月牙軟耳上小聲道“放心吧,在你還沒決定跟我上床之前,我是絕對不會逼你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毒寡婦見冷樹的手也松開了很多,這些年的黑道生涯讓她明白了很多女人不該懂的事情,對於冷樹手段和為人她已經屈服了,但是她那顆心和女人的矜持卻依然存在,如果冷樹要想玉人在抱,怕是要煞費一番功夫了。

    毒寡婦知道冷樹抓她的原因,她所在的毒蠍寨的兵力僅次於獵狐,山寨中能拿刀殺敵的人有二千多個,其中女人就有七百個左右。

    “嘿,我勸你們還是別反抗了。還是像毒娘子一樣從了我二哥吧。”獵狐見毒寡婦靜了下來,雖然表情冷漠,但這已經表示她向冷樹屈服了。獵狐借題發揮,順勢想在思想上震懾獨眼龍二人。

    “獵狐,你難道不知道行裡的規矩嗎?盜亦有道,你這樣隨便吞噬我們的地盤,難道不怕行裡其他兄弟笑話?”

    “盜亦有道?”冷樹輕摟著毒寡婦動人無比的嬌軀,笑道,“這句話中聽。可是你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

    “什麼?”二人同時問道。

    “無毒不丈夫。”冷樹說話的時候雖然面帶微笑,但看在二人眼裡均是一震,他們從冷樹的眼裡見到了一些別人眼中看不到的神采,同時都感覺到冷樹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就像是一只從地獄了出來的,一只披著人皮的惡魔!

    “好,好一句無毒不丈夫!”一直靜坐的白發老者突然站了起來,他對冷樹做了一個盜賊專用的禮節,道,“從今天起,老朽的綠竹寨就是你的了,冷兄弟乃是人中之龍,老朽自愧不如,甘願做你的手下。”

    “神筆先生是咱們這裡學識最高,也是最有威望的泰山北斗,他慧眼識英雄,已經宣布為我二哥效命,你們難道還想執迷不悟嗎?”獵狐見神筆先生如此合作,不禁大喜。同時也暗贊神筆先生眼光獨到,不像獨眼龍二廝。

    獨眼龍和禿頂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均想大勢已去,於是垂下頭,對冷樹做出與神筆先生同樣的姿勢道“我們願意聽您的號令。”

    冷樹爽朗一笑,這才放開毒寡婦,隨即對眾人道“我冷樹做人一向很講究原則,既然咱們都是自家人,那麼就不該說兩家話。以後你們依然是寨主,照樣可以在山寨裡發號施令,只不過多了我四弟這個盟主罷了。”

    冷樹話一出口,眾人不驚都愣了,獵狐明白冷樹的習性,笑道“我二哥是一個浪蕩兒,最不喜歡條框的拘束,當然,他更不喜歡很多人男人圍著他轉悠。”獵狐這句話很坦白,眾人了以後除了毒寡婦白了冷樹一眼,其他人都地點點頭,表示了解。

    “獵狐兄弟智謀在老朽之上,老朽尊他為盟主是屬自然,不過老朽有個問題想請教冷樹兄弟。”

    “咱們都是自己人,神老有話請說。”冷樹把“神筆先生”這個稱呼改成“神老”,當是細節的變動就不難看出他的心機和城府了。只可惜他對爭王奪霸沒興趣,不然日後他定會成為一代霸主。

    神筆先生聽了“神老”這一稱呼心下很是寬慰,於是道“從冷兄弟身上這裝束可以看出冷兄弟應該是帝國軍官。”神筆先生見冷樹點點頭,於是又道“那冷兄弟為何要來此呢,難道帝國已經決定派兵攻打我們?”

    神筆先生不愧是老姜,從剛才冷樹坐在獵狐的位子上時,他就覺得冷樹這人非比尋常,所以才不敢貿然行動,以免惹來禍端。

    “神老倒是多慮了,帝國現在自顧不暇,哪有什麼精力派兵進攻你們。我不過是路過這裡而已,順道上來看看兄弟,同時也想告訴大家一個脫貧至富的好消息。”

    “什麼消息?”

    包括獵狐在內,場上所有人都把目光齊刷刷地轉移到冷樹臉上。

    說實在的,這些年因為南方戰事不斷,平陽城的百姓只剩下老弱婦孺。且因為知道此處強盜猖獗,商旅寧願繞道也不經過南陽郡,所以這些年來山賊們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本來平陽城地區有十幾個山寨,不過後來都到別的地方去了,他們寧願與官兵正面戰斗也不願意餓死在這裡。

    獵狐來到響馬寨也有一年多了,他深刻地了解到如果再不尋求謀生發展的道理,那他們就只能散伙了。

    “凡越國有一支先鋒軍隊已經占領了平陽城的糧食基地。”冷樹故意把師團改成先鋒軍隊,為的是減小眾人的顧慮,“我想問大家一句話?”

    冷樹突然話鋒一轉道“你們真想一輩子都當山賊嗎,你們難道願意一輩子都活在永無安寧的環境中?”

    眾人都垂下頭,這時毒寡婦抬起螓首,微咬著扁貝般的皓齒,狠聲道“誰願意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誰願意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爹叫,誰願意做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女人!這裡的人都是被逼上梁山的,地方官員腐敗無道,他們只求自己的私利,根本就不管百姓的死活,為了升官發財,他們無理增收地稅,迫使無錢交納的百姓揭竿起義。我們會有今天都是那些混蛋逼的!”

    其實毒寡婦本可以帶著孩子一走了之的,但是她在山寨裡住久了,對那裡的人產生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懷,也許,這就是親情。在那些人身上她深深地體會到世態炎涼這句話,在她的山寨中有三分之一是女性,這些女人不是被丈夫拋棄,就是命運坎坷,有的是妓女,有的是奴隸,各行各業的人都有。

    她們仿佛是一個悲慘社會的縮影!

    “老朽本是一個教師,當年因弟弟與貴族發生爭端而受到牽連,最後無奈才淪落至此。”說到這裡,神筆先生不禁幽然長歎。

    “冷兄弟,反正你是我們幕後的首領,你要咱們怎麼做,就開口說吧,兄弟們窩在這裡悶也悶死了。與其坐在這裡餓死,不如加入你的軍隊,出去和敵人大干一場!”

    獨眼龍這句話激起了眾人的斗志,就連被冷樹捏碎肩骨的黑龍也在手下的扶持下站了起來,他弱聲道“我爹死前有一個未了的心願,他說誰要是能帶領大家昂首走出這個山區,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就給他扣三個響頭。爹已經去世了,這三個響頭就由我來磕。”

    說著,黑龍不顧疼痛對冷樹磕了三個響頭。

    冷樹走到黑龍面前,微笑地扶起他,道“放心吧,你這三個響頭不會白磕的,我冷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不出半個月,你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和平陽城裡的居民生活在一起。”

    獵狐見冷樹面帶著自信的微笑,不禁暗道“二哥最有遠慮,他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前就把計劃想好,看來他已經把一整套計劃都想好了。嘿,凡越國的垃圾們,你們就等著客死異鄉吧!”

    冷樹看了眾人一眼,道“我想知道,你們當中有誰和平陽城的城守有聯系?”

    眾人不明白冷樹的意思,不過聽冷樹的語氣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於是毒寡婦輕聲道“平陽城的城守是我夫君的叔叔,他為人厚道,是一個清廉的父母官。當他知道我的處境厚,一直在暗中救濟我們娘兒倆,這些年要不是他,我們山寨恐怕早就散伙了。”

    冷樹點點頭,道“你現在馬上寫封信,就說情況十分危急,請他把城裡的百姓全部遷走。我即刻啟程趕往平陽城,你在信中不要說山寨聯盟的事,就說這是大家一致絕對的,你們要從良了。”

    無形中毒寡婦已經把冷樹看成當家的了,無形中她已經被冷樹所特有氣質征服。對於冷樹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遵守,就像小妻子聽從丈夫的命令一樣。這一點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當她意識到時,已經在冷樹懷裡嘶喊著“親哥哥”之類的浪語。

    毒寡婦和獵狐步入內堂後,神筆先生就對冷樹說出了心中的疑慮“恕老朽愚鈍,平陽城雖只是一座空城,但依舊有險可守,縱使敵人來攻,也可堪堪守個幾日,等大軍救援。如今平陽城周遭已無村鎮,冷兄弟如果貿然把城中百姓遷走,這樣一來不是等於把目標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底下了嗎?而且敵人不過是一支先頭部隊,我想就是咱們與他們正面交鋒,也不會落敗的。”

    冷樹聽罷只是微微一笑,道“嘿,其實小子並沒有把事情告訴你們。嘿,其實,那個,敵人是一個師團。”

    “啊?”眾人一聽是一個師團不禁失聲喊了出來。

    “如此就更不能將百姓遷走了啊。”神筆先生首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同時他對冷樹的敬意又提高了不少。

    “神老有沒有想過敵人的將領也在考慮這件事情呢?”冷樹話中有話,聽得獨眼龍等三個蠻夫茫然無知。

    神筆先生見冷樹面帶自信的笑容,接著腦中靈光一閃,拍手贊道“好!好計謀啊!行軍者最講究的是三思而後行,冷兄弟這一照招絕妙無比。只要咱們掩飾得夠好,我想敵人一定會懷疑咱們這是誘兵之計而按兵不動。同時,只要咱們再把自己的部隊裝扮成百姓的模樣再混入城中,這樣他們暫時就不會發現其中端倪了。等到他們發現時,城中百姓已經到達安全地帶了。”

    冷樹聽完笑了笑,又道“先生只猜對了一半。”

    “哦?難道冷兄弟還有高招?”

    “嘿,高招不敢說,只不過是些致人於死地的損招。因為無論咱們遷徙的速度有多快,敵人的騎兵還是會在咱們到達安全地帶追上咱們的,所以我要誘敵深入城中,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嘿,趕盡殺絕。”

    看著冷樹如此邪笑,眾人心中不禁打了一個突兀,暗歎幸虧自己不是他的敵人,不然恐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冷樹見眾人面有懼色,於是笑道“放心,我冷樹對朋友向來最講義氣,我的矛頭只會對著敵人,永遠不可能會對自己的朋友下手。”

    “我等將會永遠效忠於你!”四人同時下跪,冷樹立即站了起來,忙扶起四人,笑道“哎呀,這可使不得,我沒興趣做什麼首領,如果你們真要效命於人,我就給你們推薦一個人吧,他就是的當今的三王子東方龍。嘿,這小子人緣不錯,我想你們一定會喜歡他的。”

    “冷兄弟高抬了,咱們都是些蠻夫,怎敢高攀王子殿下。”

    “哎,神老這話就說錯了。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既然你們身懷特技,為何不在歷史舞台上大干一番呢?”(我暈,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拗口啊,唉,這小說的台詞還真不好背。我看以後還是不要裝風度了,用最簡單的話告訴他們得了。)

    冷樹見四人中有三人面色激動,於是笑道“東方龍和我是……嘿,是好兄弟,你們放心吧,有我推薦,他一定會重用你們的。”(呼,好險,差點就要說堂兄弟了。)

    “我們在這裡先謝過了!”獨眼龍、黑龍和禿頭老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他們自然有遠大的理想和報復,當下一聽能和王子攀上關系,心裡都樂開了花,對冷樹滿口稱謝。

    冷樹微笑地看著神筆先生,道“神老有心事?”

    神筆先生點點頭,歎道“老朽自京城裡逃難出來也有四十多年了,不知道家裡人如今怎樣了。”

    “神老你也是青龍城的人?”

    神筆先生點點頭,道“我原是帝國貴族,家中世襲伯爵之位。我爺爺當年因戰功顯赫被先帝封為永樂伯,到了我父親這一代,家族人丁衰退,已經大不如前。因為弟弟和永安侯獨生子發生了小摩擦,最終導致了家族的沒落。和家人分開之後,我懷著壯心來到南陽郡,本想借著自己的學識和力量在軍中大干一番,可是因為永安侯的排擠,到頭來逼於無奈而落草為寇。唉——”

    “神老家中還有何人?”

    “老朽復姓諸葛,單名一個‘聰’字,我是家中老大,堂下還有一個弟弟,名為諸葛明。三十年前,曾經在平陽城中見到一個熟人,聽熟人說弟弟娶了一位公爵的千金,如今已是大富大貴。當時我在城中教書,因為地位卑微,也無臉再去尋親,也就把他給淡忘了。”

    冷樹點點,沒再說話,而是暗暗在腦海中記下了諸葛明這個人。也許,這個諸葛明如今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冷樹暗道。

    “神老不必太過感傷,如果他真是你的親弟弟,又怎會鄙視你呢?同娘為生是兄弟,你們血脈相連,彼此間的感情該比金石還要堅硬才是啊。”

    神筆先生再沒說話,點點頭,繼而轉換話題,問道“冷兄弟對敵軍軍情是否熟悉,不然這場戰很難打啊。”

    冷樹顯然非常同意神筆先生的意思,點頭道“大概能猜出些許端倪來。不久以前我的騎兵隊就和他們交過手,從他們小部隊的裝備來看,敵人應該是以重裝長槍兵為主,騎兵數目應該不會太多,大概在八千左右,弓箭手有一萬多。只要能將敵人的騎兵消滅,那麼他們的末日就來臨了。”

    神筆先生見冷樹成竹在胸,也不再詢問。這時毒寡婦和獵狐從內堂走了出來,毒寡婦把一封信交到冷樹手裡,道“信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寫好了,但是我怕城裡人不肯。雖然叔叔是城守,可是他在城中的威望很低,一般百姓很少聽他的號令。”

    冷樹聽完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他們不走,我就趕他們走!”

    冷樹繼爾又對獵狐道“你在這兩天把六寨的部隊整合一下,然後分成五隊,其中四隊分別隱藏在平陽城四周,等待我的命令。”

    “另外一隊由你率領,後天必須到達平陽城,而且要裝扮成平民百姓的樣子。對這一隊人要求要特別高,人數在四千左右,因為他們要依靠破敗的城牆抵御將近三萬人的進攻。”冷樹見毒寡婦點頭,又對神筆先生四人道“你們四人分別率領一支隊伍,這次要把山寨裡的精英全部挑選出來。記住,我們是去打戰,不是打劫,也不是去送死!”

    冷樹此刻英氣逼人,使得眾人不禁心生凜然之意。眾人聽罷齊聲喝道“是!”

    “四弟留在響馬。後天平陽城的人就會全部遷出,這裡距離平陽城最近,你負責處理這些百姓。必要的時候可以使用暴力,不過最好不要傷人,嚇嚇這些人就行了。”

    獵狐笑著點點頭,道“嘿,嚇唬人可是我的絕招,二哥你就放心吧。不過二哥你可要速戰速決啊,雖然有城守那邊的人幫忙,但是十來萬人可不是那麼好管的。”

    “好了,我現在就帶著自己的部隊進入平陽城,你們這邊速度要快。”

    “知道了。”

    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眾人心情各不一樣,其中數毒寡婦最為復雜,她看著冷樹逐漸模糊的背影,心裡竟然產生了要追隨他而去的沖動。不過這沖動並未付與現實,等冷樹完全消失了,毒寡婦心裡泛起遺憾且苦澀的情素來。

    冷樹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特別了,冷樹的每一個動作在她的眼中都具有別樣的意味。看著冷樹遠去,毒寡婦心裡空空的,那種感覺就像丈夫死後,她的心情一般。

    不過一想到後天又能見到冷樹那張總是帶著邪邪笑容的英俊的臉,毒寡婦心中不禁漣漪蕩漾,嬌羞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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