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煙的驚叫聲中,冷樹的身體突然向後飛了出去,接著重重摔在地上。這時雷暴已然站在冷樹剛才的位置上,雷暴的神色異樣沉靜,冷冷地看著冷樹從地上爬起來。
「你還有什麼話說?」
冷樹聳聳肩,笑道「本來還有很多話的,不過我想這些話還是留著洞房的時候再說吧。」
「還記得帝國軍法嗎?」冷樹的臉就像霜凍過一樣,給人感覺除了冰冷之外,還有莫明的殘酷之意。
「早忘光了,那東西記下來也沒用,反正我橫豎都不是正人君子,沒必要守那些狗屁律法。」冷樹卻依然悠哉的樣子,好像不把天下所有的難事放在眼裡。這可不像他平時的作風,要在平時,看到滿臉怒容的雷暴,他哪敢吱聲啊。
「將軍,求你放過他吧,他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要抓,您就抓我吧!」如煙跪在雷暴腳下,她正要給雷暴磕頭,身體卻被一人抱了起來。如煙驚愕之下,發現抱住自己的是一個貌美如花,娉婷嫣然的美麗女子,心下倒是鬆了一口氣。
「好妹子,你不必為他求情,這件事就讓將軍大人做主吧。」
「可是……」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如煙見蕾鷥一臉堅定,這才「嗯」了一聲,轉頭朝冷樹看去。
「嘿,兩位老婆,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稱呼起來啦。」冷樹揉著屁股,走到雷暴面前,笑道,「頭兒,送我去監獄吧。」
雷暴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隨即喝道「帶走!」
兩個士兵領命用鐵鏈子綁住了冷樹的雙手,一左一右地跟在冷樹身後,尾隨雷暴而去。
「姐,姐姐,相公他……他不會有事吧?」
「哼,最好給他來上幾鞭,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四處拈花惹草,惹事生非。」蕾鷥見如煙淚眼紅腫,心下憐意大起,勸道,「妹妹放心吧,他是蟑螂命,死不了的。咱們走吧,你的丫頭桃紅受傷了,正在大夫那兒治療呢。」
「啊?小……桃紅受傷了?」如煙不等蕾鷥回答,拉著蕾鷥的手急問道,「姐姐,桃紅她現在在哪?」
「她在貧民區的陳大夫那裡,咱們現在就去找她。」說著,蕾鷥扶著如煙,兩人上了馬,匆匆朝北城的貧民區奔去。
「進去!」士兵一腳把冷樹踹進了黑漆漆的牢獄裡。
「喂,小子,把你的名字報上來,老子出去以後要是不整死你,老子就跟你姓!」冷樹一屁股做在冰冷的地上,朗聲大罵,頓時叫罵聲在整個監獄裡傳開了。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那士兵似乎頗為忌憚冷樹,畢竟他是見冷樹跟著雷暴將軍走進來的,雷暴走的時候還親口吩咐過要好好看管冷樹,如果出了一點差錯,他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剛才那一腳不過是一時踢犯人踢習慣了,成了自然。當然,他可不會向冷樹賠禮道歉,更不會叫人乘機修理他,至少要等他查清了冷樹的底細再說。
那個士兵走後,冷樹見監獄環境還不錯——至少比他以前睡的馬路要強多了,要床有床,要枕頭有枕頭。冷樹打了一個呵欠,仰頭倒在床上,沒過幾秒就進入了夢鄉。其實這也不是說明冷樹適應能力強,而是監獄這地方,冷樹已經是常來了,雖然地方換了,但是味道還是一樣,那種感覺還在。對以前在街上做小混混的冷樹而言,只有監獄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在這裡他不用害怕仇家的追殺,更不必擔心餓肚子。很自然的,冷樹就把這裡當成了簡陋的溫床。
深夜裡,冷樹所在的牢門被人打開了,冷樹依然睡得像頭死豬。幾個人悄然走到冷樹面前,彼此互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喂,醒一醒。」一人在冷樹的身上輕輕踢了一下。
樹睜開眼睛,剛想坐起,卻見一個黑色的大洞朝自己罩下。可是他卻不反抗,像條死狗一樣任由幾個人把他抬到了一間燈火通明的密室裡。
幾個人把冷樹摔在地上,隨後便出去了。
冷樹靜靜地坐在地上,也不掙扎,他的上半身依然套在麻袋裡,似乎在等什麼人出現。
「冷樹,你想不到你小子有今天吧。」冷樹聽出來了,這聲音的主人是雷修,「四王子殿下計謀天下無雙,他早就安排好一個套子等你鑽了。嘿,你不是說自己很聰明嗎,可最後還不是一樣上了四王子殿下的當。」
冷樹依然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
「哼,居然還裝鎮靜。」
冷樹只覺眼前突然一亮,接著雷修那張讓冷樹直作惡的面孔出現在冷樹眼前。
「霍,好俊啊。」
「哈哈哈——到這個時候你才向我投降,嘿,只可惜已經晚了。」
冷樹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絲笑容,只聽他搖頭笑道「狗是很俊,只可惜沒有鐵鏈,不然牽著他出去溜溜也不錯,倒能顯顯我的威風。」
「碰!」雷修一掌狠狠拍在桌面上,狠聲道,「來人,給我拿刑具來!」
「呦,狗要咬人啦。」冷樹聽到雷修要動刑,臉上一絲驚慌都沒有,反倒有點興奮了。
「媽的,老子讓你嘗嘗烙鐵的滋味!」說著,雷修夾起一塊烙鐵,惡狠狠地走到冷樹面前。
「等等!」
「哈哈哈——」雷修一陣長笑,「冷樹啊冷樹,原來你不過是一個沒種的膽小鬼。」
「你大爺的,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蠢貨。」冷樹站了起來,呶呶嘴,對著自己的胸口道,「把我的衣服解開,讓你看看好東西。」
「什麼?」
「好東西就是唄,你有沒有種解開?」
修把烙鐵扔入燃燒的炭鍋中,隨後滿懷疑慮地解開了冷樹的衣服,「啊!」當雷修看到冷樹胸前那一道大傷疤時,不禁張大了嘴,一時反應不過來。
且看冷樹胸前猶如一張修羅圖,誰能想到,外表英俊外加有點邪氣的冷樹,胸前竟然有此「傑作」。只見冷樹胸前有一道很長的傷疤,這個傷疤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大致看去至少有四十厘米。
知道冷樹這道傷疤的人並不多,就是如煙和桃紅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冷樹胸前有一個很長的傷疤,她們在和冷樹歡好的時候便早已進入忘我的朦朧狀態,一身**都付諸在行動迎合上,哪裡還有機會「欣賞」啊。月姬自然知道,不過她也沒詢問,只是在巫山雲雨後愛扶著冷樹胸前這道傷疤,在她的心中冷樹是完美的,就連這道傷疤也是一樣。
「嘿,這一道傷疤是老子當年被一個官兵砍的,後來在床上躺了五個多月,當然,那混蛋也得到了報應,嘿,他這一躺下卻再也起不來了。你不是要用鐵在老子的身上烙印嗎,最好多烙幾個,因為那樣的話,老子的報復手段才會更殘忍一點。哼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我冷樹做人的第三信條。」冷樹見雷修不說話,向前走一步,笑道,「有四王子給你撐腰你根本就不用害怕什麼,來吧,對準我的心口,烙下幾個漂亮的紅印。」
雷修的身體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身體雖然站定,可嘴唇卻在發抖,冷樹在他家大打出手的景象對他而言實在是太深刻了。特別是冷樹衝出小樓以後,那時候冷樹就像一個復仇魔鬼,想到這裡,雷修的身體不禁軟了下來。他很想立即轉身逃離監獄,他實在沒有勇氣面對冷樹了,他突然覺得冷樹好可怕,他的微笑比惡魔的笑容還要恐怖。
「國王陛下駕到!」
就在雷修籌措不前時,國王到來的消息讓雷修不禁大鬆了一口氣,不過仔細一想,冷汗又從背後冒了出來。誰會想到國王會在這個時候進監獄,不給雷修思考和逃跑的時間,八個身著金色鎧甲的侍衛並排整齊走進密室,走在侍衛前頭的是一個體型高大,但略顯臃腫,且面色頗為慈祥的老者。
「臣叩見國王陛下。」雷修連說話都在顫抖,那樣子就像是赤裸著身體,跪在冬季的郊外一樣。
「嗯,你不是雷霆將軍的獨子雷修男爵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國王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眾人的耳裡卻頗為嘹亮,余聲震動。
「這老頭是個高手。」冷樹暗道。
「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雷修的頭「咚咚」地在堅硬的地板上敲了幾下,當場磕破了頭,留出了血來。
「好了,你下去吧,你的事孤家以後再追究。」
「謝陛下恩典!」雷修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同時又在心裡咒罵那個該死的四王子。「如果皇帝要定我的罪,那我就把那小子抖出來,哼!」
雷修走後,國王讓八個侍衛也退了下去,吩咐任何人不准進來。
「喂,你這樣盯著我看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對那個調調可不感一絲興趣,你要玩就找別人吧。」冷樹見國王繞著自己轉了幾圈,那一雙「賊眼」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面孔,好像自己臉上貼著金子一樣。
「很像,真的很像,就連說話的口吻和語氣也有相同之處。」說著,國王伸開雙手欲擁抱冷樹。
「哇,你幹什麼?」冷樹急身後退,同時一腳頂住國王的大肚子,道,「別以為你是皇帝就很了不起,我告訴你,老子不賣身,你別動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話是這麼說,冷樹感覺還是有點毛毛的,道「我說,你真的是皇帝嗎,我怎麼越看越覺得你像個老變態。」
「胡說,怎能對長輩如此無禮。」國王鬍子一翹,大眼一瞪,倒真有一國之君的儀態。
「切,神經。」冷樹退了一步,接著用力把拷在手上的鐵鏈弄斷了,「什麼長輩晚輩的,我又不是你兒子,又不是你親戚。」
冷樹索性搬過一張椅子,請國王坐下,然後站在他的身旁道「好啦,你是高高在上的國王,我是一個低等下賤的平民,你要殺要剮就請開金口吧。」
國王搖搖頭,微笑道「你這孩子啊,就是機靈,這一點跟你父王一樣。」
這一下冷樹倒是不說話了。暗想「瞧他說話的神情和語氣應該不是在蒙我,不然以他堂堂一國之君的尊位,會對我如此和氣?不是吧,難道說我,我真的是他的親戚?」
「青龍王。」想到這裡,冷樹不禁失口說出被青龍帝國禁言的三個字。
「呵,你終於想通了,真不愧是我們東方家族的驕傲啊。」國王看起來很高興,說著就想拉冷樹的手。
「別靠近我。」冷樹的臉沉了下來,他退到牆角里,緩緩吐出一口氣,道,「你為什麼來找我?」
「當然是為了振興我們東方家族,為了實現歷代祖先的偉大願望啊。」
「哼,偉大願望。我不過是個街頭流氓,現在更是個縱火焚燒將軍府的罪犯,國王陛下您是找錯人了。」
「書兒,我知道這些年你過得很苦,叔叔也何嘗不是呢,當年年少氣盛,一心想做皇帝,可是現在做了皇帝才知道這個位子不是任何人都能坐的。」
「國王陛下,我看您真的是找錯人了。我叫冷樹,姓冷,名樹,不是您口中的書兒。」
「傻孩子,咱們帝國哪裡有冷這個姓,你複姓東方,單名一個書字,『樹』和『書』不都是一個音嗎?你正是我們這一代的青龍王啊。為叔知道你還在怨恨我,如果當年我多派兵力尋找,你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了。」說著,國王臉上興奮的臉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用言語說盡的感傷。
「東方這個偉大的姓氏我可配不上,我姓冷這是千真萬確的。而且我覺得自己很不錯啊,吃穿用都有,還有幾個標緻迷人的老婆。一般男人做到我這樣,應該知足了吧。」冷樹深深吸了幾口氣,總算把內心激動澎湃的心情壓抑了下來,他的臉上又露出了常有的笑容。
「難道這些就能使你滿足了?」
「當然不是,我還有更大的理想吶。」冷樹臉上的笑容更賊了。說實在的,冷樹在心裡已經承認自己是當今國王的侄子,不過他口頭上不想承認,也不願承認,至少現在不行。
「哦,你是說,你想把蠻荒大陸上諸個國家都納入我們青龍帝國的版圖嗎?」
「哎,哎,說哪去了,我對這個可沒有一丁點的興趣,這些事都是皇帝操心的。我的願望是佔有全天下的美女,嘿,不過說起蠻荒大陸嘛,聽說那邊美女也很有特色啊,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那個地方抱幾個美女回來。最喜歡那些身上長有短絨毛的風騷狐女了,嘿嘿。」
此刻冷樹流氓形態展露無疑。可看在國王眼裡卻覺得冷樹城府很深,把自己真實的思想都深藏在內心深處。
「書兒……」
「哎,樹,冷樹。」冷樹笑著說。
「好,好,好。冷樹,樹兒你也知道我們國家現在的形勢已是危機四伏,國內三個公爵都早有造反之心……」
「哎,這些我不聽,也聽不懂。您不是有三個傑出的兒子嗎,去跟他們談吧,我覺得老三不錯,如果將來他當皇帝的話我一定會幫他的。」說著,冷樹向前走了一步,笑道,「國王陛下,我……」
「叫叔叔,不然一切免談。」
冷樹「呲」了一聲,無力道「好,叔叔。反正你是東方龍的父親,又是小鷥鷥的長輩,叫你一聲叔叔也是應該的。叔叔啊,你能不能弄一個將軍讓我做做,嘿,就是那種有一支屬於自己軍團的那種將軍,當然,我還需要一支美女護衛隊,嘿嘿。」
聽了冷樹的話國王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想法,可他暫時還不想說出來,也不敢說,畢竟這種想法有違祖宗家法啊。其實,他更願意自己的孩子繼承他的王位,可誰叫冷樹是青龍王呢。別說冷樹是他的侄子,就算冷樹是他的仇人,他也得把皇位讓給他。不過,如果冷樹登基後,再把皇位讓出去就不一樣了。當下,那種想法更加強烈了,不過時機還未成熟,他還需要再多加觀察冷樹。如果冷樹真像雷暴所說的那樣,那麼他所有的擔憂和煩悶都會隨之消散。
「這些以後再說,你知道你這次所闖下的禍有多重嗎?」
「不用想也知道,整座將軍府都被我燒了,這次鐵定是坐一輩子牢嘍。」冷樹一臉憊懶地坐在一張木椅上。
「我和雷將軍商量過了,為了懲罰你所犯下的罪行,我會下旨讓你充軍,明天下午就隨雷將軍到兵部報到,而且你的職位是長槍兵。」
「長槍兵,不是吧,肉盾啊,你還是讓我在這兒住一輩子吧。」
故事可以這樣說,重修以後的《流氓》更加好看!其實大家有異樣感覺的原因很簡單,只要是先入為主的觀念。
其實,重修以後的情節線路和以前是一樣的。
還有就是,如果真想看前文的朋友請去故事的論壇。故事不久之後會把原來的VI章節發上去的,不過很少只有幾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