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進去跟大家打個招呼,我去找你班主任,等會兒就來。”說完,艾國轉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冷樹聳聳肩,隨即邁進了教室。“嘿,大家好啊。”冷樹拿著課本走進教室並朝在座的同學揮手示意。
“他是誰?”
“沒見過,是新來的吧。”
“人長得不錯,可是我討厭他那種笑容。他要是有三王子那種含蓄而帶溫柔的笑容就好了。”
“我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好像一碰到他,自己就會倒大霉似的。”
“嗨,斯雷兄,你也在啊。”冷樹來到斯雷的身邊,他見斯雷的身邊是一個矮小的男生,樣貌頗為秀氣,就是少了一點陽剛之氣,給人感覺有點娘娘腔。
斯雷一向對人冷淡,為了不顯示冷樹特殊,所以他同樣斜著看了冷樹一眼,隨後就不再理會他了。
“嘿,這位同學你好,我叫冷樹。”冷樹對那個秀氣男生伸出了“友誼”之手。
“你,你好,我叫李光。”
我暈,我惡,這聲音還真不是普通的那個,聽起來不男不女,整一娘娘腔。別誤會,這個人絕對是個男的,對於這一點冷樹敢打包票,所以——嘿!
冷樹握手的瞬間突然加大了手的力道,結果惹得李光“哎呦,哎呦”地喊疼。
“哦,抱歉,一不小心太用力了。”冷樹欠下身體,表面上看去是在向李光道歉。“沒關系,也不是很疼的。哎!”冷樹趁李光說話的時候手往後一拽,就把李光整個人從座位上拉了出來。
沒等李光說話,冷樹一屁股坐在了李光的座位,也就是斯雷的鄰座。
“李光同學真是大好人啊,他說我眼睛不好,所以要我坐在前排。呵呵,這樣的好人現在可真不多了。”冷樹不理一臉訝異的李光,轉臉對斯雷笑道。
“你不覺得欺負一個老實人很過分嗎?”這時候坐在冷樹身後的一個男生站起來對冷樹大聲喊道。
“有嗎?”冷樹臉上依然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到最後一排去,那裡才適合你這種人坐。前排是給學業成績優異的人坐的。”
“不是吧,很遙遠的哎。”冷樹把手擱到眉毛前,朝後方空空的一排座位看去。
“我,我還是再找一個位子吧。”李光微微一笑,神色憐人無比。說著,他轉身欲走。
“到哪去,這個位子是你的,你就應該坐在這裡。斯雷同學,你說是不是?”
“不知道,無聊。”斯雷淡淡看了那個男生一眼,隨即自顧自看書去了,好像周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霍霍,李光同學都已經答應了,兄弟你就別瞎操這份心了。”
“叫冷樹的,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這時候前排有幾個男生站了起來。
“呦,打架啊,人好多啊,我好怕。”
“這家伙存心找茬,大家上,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干什麼,干什麼!”牛老師大人物大嗓門,一記大吼就熄滅了“戰火”。
關鍵時候,老師阻止了惡性事件的發生。
“冷樹,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嫻靜聲音還是那樣動人,聽得冷樹連魂都沒了,聽得地像只哈巴狗一樣跟在嫻靜的身後——就差搖尾巴了,斯雷暗哼道。
“姐姐,你找小弟有什麼事啊?”冷樹嬉皮笑臉地跟在嫻靜的身後,還時不時地湊上幾句。冷樹的目的很簡單,嘿,就是想多聽幾聲嫻靜那動人至極的聲音。
“這裡是學校,我是你的老師,你以後說話行為要規矩一點,至少你要像個學生。”
“是是,學生受教了,以後一定做個乖孩子。”說著,冷樹跟著嫻靜進入了年級主任的辦公室。
“坐吧。”嫻靜淡然看著冷樹,神色放緩道“你的事情校長已經跟我說了,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校長?他說什麼?”冷樹不由地奇道。
嫻靜緩緩舒了一口氣,隨即歎道“對於你的遭遇,我深感同情。”
“同情?”冷樹似乎對“同情”這個詞很敏感,他猛地站起來,對嫻靜大聲喝道,“我冷樹不是弱小無能的垃圾,我不需要同情,永遠也不需要!”
說著,冷樹摔門而去。
嫻靜看著冷樹遠去的背影,不禁微微搖頭,長長地歎息。
誤會就在這個時候產生了。
早上的課冷樹沒去上,他一人獨自坐在校園的某處樹林裡,神色不平地看著小溪裡的游魚。陽光從樹葉縫隙中滲頭下來,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冷樹緩緩歎了一口氣,大改以往玩世的神色,情隨意湧,不禁想起了當年櫻兒要他背的詞中一句“‘風兮撫離人,離人淚自橫,悵憶當年事,盼兮見伊人。’”
可以這樣說,冷樹此時絕對是無心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總之他一聽到嫻靜那一詞“同情”,心情就很難受。是的,他不需要同情,這些年來他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活著,雖然生活很苦,很累,但至少他不曾乞求別人給予他什麼,他只知道凡事都要用自己的雙手去爭取,無論是金錢,還是美女,一切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努力,去爭取。
冷樹不是弱者,不是懦夫,他不需要同情!
“呵,情緒也鬧夠了,該走人了。”冷樹一個閃身,人已消失在樹林之中。
“風兮撫離人,離人淚自橫,悵憶當年事,盼兮見伊人。”這時候冷樹方才所坐的草地上多了一個風姿卓越的背影,不見其人,但聽其絕妙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句句出自真情,真是一首好詩啊。嘻,作詩的人也不錯,希望以後還能再見到他。”
這就叫無心插柳,柳成蔭。
冷樹來到教室門口時,艾國悠然站在講台之上,他似乎在等著誰,再看全班同學,他們有的在睡覺,有的在看書,有的在聊天……各人自行其事,這似乎是一堂自習課。但自習課會有老師站在上面嗎?怪哉。
“還站著干什麼,大家都在等你上課呢,快進來!”艾國這時候才打開書,對眾人道,“現在開始上課,請大家打開書……”
冷樹也不再和李光搶位子了,他見到阿奇在向他招手,微微一笑,也不走過去,而是獨自一人坐在了最後一排。
“求學之道,在於養心求德,良好的道德品質是做人的根本……”
艾國講課的內容和他的臉一樣讓人覺得疲倦,冷樹打了一個呵欠,頭是越來越低,最後索性趴在桌面上會夢神去了。
“冷樹,這個問題你來回答一下。”
無人回應。
“冷樹!”
“不在家。”冷樹這時候是半醒的,他不想理會艾國那煩死人的提問,不假思索地道出了一句。
“你這是什麼話,快起來!”艾國這時候已經站在冷樹的面前了,“年輕人就應該有斗志,你怎麼病怏怏的,像個糟老頭。
“靠,誰說我是糟老頭!”
冷樹猛地站起來,他這一站,足足高了艾國一個頭。
“很好,這才像是一個擁有雄心壯志的年輕人!”
“那是,我是誰啊。”冷樹一聽艾國贊揚,連尾巴都翹起來了。
“來,回答一下我的問題。”艾國轉身指著前方黑晶石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道,“你上去把所有問題的答案都寫出來。”說著,艾國把手中的魔法筆交給冷樹。
“啥?”冷樹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不是吧,這麼多。”
“不多,才十五個。”
“不會。”答的倒是干脆。
“不會沒關系,盡量打,挑你會的答,答錯了大家又不會笑你。”
“沒信心。”
“去,別說無用的廢話,用你青春的火花激出男人的豪情來!”
艾國的話很對冷樹的胃口,於是乎冷樹挺身而上,果然,他全答了,一題不漏——不過,嘿,這一下,下面的同學們可就笑歪了。
冷樹寫的字和雷暴相差無幾,時而大,時而小,而且答案更是離奇,什麼東西都寫上去了,贏得了在座同學的滿堂哄笑。
“看,那是什麼,那是字嗎,簡直是螞蟻嘛。”
“大英雄卡第亞#83;成功的母親是誰?卡第亞#83;失敗。為,為什麼,噗……失敗乃成功之母,噗,哈哈哈哈!”
……
答題完畢,冷樹卻不以為然,反正他已經盡力在寫了,至於對不對,他不在乎。冷樹把魔法筆交給艾國,隨即又進入了夢鄉。艾國這次不再叫冷樹,由他去了,他接著開始分析冷樹所填寫的答案。
於是一堂國文課就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度過了。
“喂,冷樹,起來啦,咱們要去上忍術課了,要是晚了,隱老師會罵人的。”
冷樹模模糊糊聽到忍術兩個字,隨即抬起發紅的額頭,對阿奇道“什麼忍術,在哪學?”
“當然是忍者之家啊,快點,同學們都已經去了,咱們要是晚了可就沒機會學忍術了。”
“你不是當文官嗎,學忍術干什麼?”冷樹站起來,揉揉眼睛道。
“忍術什麼人都可以學啊,而且多一樣技藝不是更好嗎,快點啦,隱老師的脾氣可古怪的很,他最討厭別人遲到了。”
“好吧,好吧,跟你去就是了。”
等兩人趕到忍者之家的時候,課已經開始了。
阿奇悄悄地推開門,對著一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底聲道“隱老師對不起,我們遲到了。”
老師冷聲一哼,沒去理睬阿奇,反是對冷樹道,“你叫冷樹?”
“耶,帥哥,你認識我啊?”冷樹笑道。
“聽過你的名字,也見過你的身法,很不錯。念你們是初犯,就先饒過你們,給我回到自己該站的隊伍裡去。”
“快走啦。”冷樹還想說什麼,卻被阿奇推到了隊伍裡,站在了斯雷的身邊。
“嗨,咱們又見面了。”
斯雷不去理會冷樹,仿佛把他當成空氣一般。
冷樹聳聳肩,這才把注意力轉移到隱老師的身上。
“現在我們先復習一下上解課學的分身術。”說著,隱老師人影閃動,眨眼間就多出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來,“該你們了,讓我看看你們成績怎麼樣?”
“是!”眾人齊聲答應,接著,讓冷樹笑破肚皮的事情發生了,只看一些人分身沒變出來,卻多了滿地的布娃娃。有幾個男生則是憋紅了臉,敢情就像是在上大號,某個地方卡住了,出不來一樣。
冷樹毫無顧忌的放聲長笑,惹來了眾人憤怒的目光。斯雷同樣看著冷樹,雖然不帶有憤怒的意味,卻少許夾雜著不滿。
“賤民,你笑什麼!”一個模樣油光滑氣的男子走到冷樹面前,怒道。
“笑你白癡,笑你低能,怎麼樣?”冷樹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不過這笑容餓性質意味可就不一樣了,只要是熟知冷樹的人都應該知道,冷樹要發飆了。
“你找死!”那年輕男子被冷樹說地已是怒不可遏,憤然一拳朝冷樹的腦門砸來。眼看著冷樹的腦袋就要被打中,下一秒那年輕男子的拳頭卻落空了,這個冷樹竟然是幻影!
“我在這裡。”冷樹奮起一腳,把那年輕男子踢了個狗趴式,模樣狼狽不堪,“嘿,想和我斗,你還嫩著呢。不就是分身術嘛,有什麼難的,瞧!”
冷樹的雙手放在胸前迅速結了幾個手印,隨即喝道“分身術!”只看冷樹身體突然閃動,聲音落地的瞬間,人們面前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冷樹。
“哼,原來你早就學過分身術了。”人群裡有人不服道。
“不,他先前並沒有學過忍術,而且這是他第二次使用分身術,剛才是第一次。”隱老師走到冷樹面前,聲音淡然道,“你的身體構造很特殊,因為你並不用像我們一樣使用查克拉來施展忍術,你用的是另一種氣息,這應該是你家傳的絕對領域吧?”
“老師,什麼是絕對領域?”阿奇是個勤學好問的好學生,這個時候他還不忘提問。
“我們所生活的華夏大陸上每一個大家族都有自己的絕技,包括劍術、內功和魔法等等,有些沒落的家族或者皇族還擁有一些世人所不知道的技藝,這些技藝就是絕對領域。而冷樹恰恰擁有一種我以前從未見過的絕對領域。”
“是嗎?這樣說來,我以前一定是個闊少爺嘍,霍霍霍。”
“能告訴我你父親的名字嗎?”隱老師的語氣永遠都是那樣,不冷不熱,讓聽了心裡突突的,很不舒服。
“抱歉,偶不知道呢。”冷樹聳聳肩,“偶是個孤兒,連爹媽姓啥都不知道。我這個冷姓是別人起的。”
“哼,原來是個野種。”是那個被冷樹踢上一腳的男子,他這時候站了起來,一臉鄙夷地看著冷樹。
“你他媽的有種給老子再說一次。”冷樹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種冷地不能再冷的面容,看上去別樣地駭人。
“怎麼,你以為這樣能嚇地了本少爺啊,我就說,野種,野……”冷樹突然沖上,一手狠狠地捏住男子的喉嚨,狠聲道“狗雜碎,這是你自找的。”
說著,冷樹的手越加地用力了。
“老師,老師,救……救我……”隱老師卻當作什麼也看不見似的,非但沒有阻止,卻對想上去攻擊冷樹的同學道“你們都站在原地別動,他死不了的。”
“哼!”冷樹冷哼一聲,隨即把男子像娃娃一樣扔到地上,然後打了一個呵欠,“這就是人類的悲哀啊。呃,那個有句成語怎麼念來著,叫什麼什麼擋車?”
“是螳臂當車。”阿奇補充道。
“對,對,螳臂當車,自不量力。”冷樹拍拍阿奇的肩膀笑道,“嘿,還是咱們阿奇有學問,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這才是國家未來的棟梁啊。”
說著,冷樹轉頭對隱老師笑道“老師,這節課您要教我們什麼啊?”
隱老師沉默了一下,隨即道“你們先前都沒有練過忍術,所以我想從頭開始教你們,今天主要是讓你們明白什麼是查克拉,同時教你們如何運用自己身體內的查克拉。冷樹,你也聽一聽,這對你以後學習忍術很有幫助。”
“嗯,我一定認真聽講。”
嘿,這次冷樹倒是沒有睡覺。隱老師講了半個小時的概念知識,冷樹居然全都記在腦子裡了,有時候舉一反三,不時地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這讓隱老師感到非常滿意,當下就把冷樹定為自己的關門弟子,說冷樹以後有空就可以來忍者之家找他切磋忍術。
而那個挨冷樹揍的貴族男子早就溜掉,看樣子是去找幫手了。
“好了,基本知識概念我都已經跟你們講了,現在你們就試著用自己的意念去引導深藏在自己體內的查克拉。”
“好!”
說干就干,冷樹迅速做了幾個手印,隨即大喝一聲“開!”只看冷樹神色凝聚,劍眉微橫,露出從未有過的認真表情。這時,冷樹的身體竟然發出了絲絲熱起,雖然氣息很弱,但是隱老師見狀卻是欣喜無比。
“很好,非常好,就這樣一直下去,用自己的意念引導體內的氣流,並把氣流引到肚臍的地方。”
冷樹這時候只覺體內有一股微弱的氣流在流動著,他照隱老師說的把氣流引到肚臍部位。
“對,就是這樣,好,很好!當你覺得前面突然阻塞住的時候……哎,怎麼啦。”到關鍵的時候冷樹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這一叫,冷樹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立刻消散了。
冷樹捂著肚子,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嘿,不好意思,早飯沒吃。”
“碰!”,“碰!”,“碰!”
冷樹身後倒一大排。
“冷樹!”有幾個剛剛把氣凝聚在一起的男生嘶吼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冷樹對眾人又是擠眼,又是賠笑,稍稍減少了他們郁悶的心情。
隱老師臉上難得露出一絲隱而難見的笑意,隨即看著手中的魔法表道“好了,這節課也到底了,下課吧。回去以後你們要按著我今天所將的內容練習,只要你們下了功夫,憑你們原有的基礎,不出一個星期,你們就可以自如地運用少連查克拉了。下課!”
“老師辛苦了!”同學們對隱老師恭敬地敬了禮,隨即一哄而散了。
“斯雷同學,等等我啊。”冷樹拉著阿奇的手,小跑來到斯雷的身邊,並和她並肩行走。
“嘿,怎麼樣,我還行吧。”
“一般。”斯雷冷道。
“嘿,你嫉妒了?”
“不可能。”
“羨慕。”
“你不配。”
……
半天的時間就這樣過了,下午的課很無聊。當然,這是從冷樹的角度出發的,因為上課的老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冷樹是這樣叫的。
“冷樹,冷樹!”
“鬼叫什麼。”冷樹從桌面上抬起頭來,瞇著眼睛看著眼前這位臉上布滿皺紋的大媽,“大媽啊,您要是再生氣,黃土高原就多添一道溝壑了。”黃土高原是青龍國西部的一個大戈壁,這裡是出了名的絕地,溝壑萬千,是食人族群居的地方。
“混蛋小鬼,你在說什麼!給我站起來!”不過說真的,冷樹的審美角度真地很寫實,因為眼前這位大媽生起氣來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確實很像黃土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