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次郎頭痛不已:「這傢伙,怎麼對付才好?我怎麼出招,他便怎麼出招,要殺了他,豈不是要我殺自己?」「殺自己!?」這念頭陡然在小次郎心中冒出:「對呀!我拿刀刺自己,他不就也會拿刀刺自己?」
偽小次郎面色一變:「你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為了殺我,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小次郎恨恨道:「要是上不了山,得不服部先生的指點,我就沒辦法變得委國最強,我這些年所受的苦也就白費了!我要變強,找那些出賣過我的人算賬!還有,聖劍國的那個臭小子!」小次郎毫不猶豫地提起刀,朝自己的腹部刺去!
「不要!」偽小次郎的手也跟著小次郎一起拿起刀:「我可不想死!」
「噹!」小次郎的刀掉落到地上。超快/偽小次郎身形一移動,背面對著小次郎:「你這小子實在太可怕了!對自己都這麼狠!我的忍術解除了,你繼續上山吧!」
小次郎彎腰撿起武士刀,朝偽小次郎鞠了一躬:「謝謝前輩!」
小次郎接著又前行了四分之一,這次,他碰上了從山下和他一起上來的數十人!「你們怎麼比我還快?」小次郎一愣。
「我們在這兒等你多時了!服部先生指點了我們一條捷徑,讓我們在這兒等著你,只要攔下你,無論我們這兒有幾個人,他都願意指點我們!」一人滿臉殺氣。
小次郎心底那個聲音響起:「哈哈,想不到服部這傢伙的風格竟然和我這麼相像,太令我吃驚了!」
小次郎臉色極為難看:「就算我再厲害,這兒有五十多人,只有我一人,怎麼可能過得了他們這一關?」
「怎麼?害怕了?害怕了,就直接回山下去吧,哈哈!」魔王將小次郎盡情地嘲笑了一番。
「哼!回去!?反正我母親死了,支撐著我的信念,只是要出人頭地,報復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就這麼回去,我活著也沒多大意思,既然你們要來攔我,我就和你們拼了!」小次郎果決地拿起刀,殺向眾人!
「夠狠啊,小子!這麼讓你死了還真是可惜,我少了一個得力的幫手。十年已過,我的封印即將解除,先讓我試試我的力量恢復的如何,就用的身體試試!」
「啊!」小次郎只覺得從心底升起一股強大的力量,轟擊著他的靈魂!一瞬間,小次郎的眼睛變成了綠色!一股強大的魔氣,包圍著小次郎全身!
「嘿嘿,我魔王親自操刀,你們死定了!」小次郎的身體,魔王的聲音!身影向前一騰空,小次郎的化成數個分身,衝殺在眾人之中,「啊!——」淒厲的慘叫聲,四處橫飛的殘肢斷臂,一轉眼的時間,五十餘人被屠殺殆盡!這些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殺這些人,真沒意思!弄幾個神的傳人殺殺那才好玩!」小次郎身軀一抖,馬上恢復了意識。
「這……這是……你幹的?」小次郎不可思議地望著滿地的屍體:「你真強啊!」
「哼!小意思!這只是你的肉體,如果是我自己的身體,整個世界,沒有一人會是我的對手!」魔王傲然說道。
「你的肉體在哪裡?」
「等你幫我完成了任務,自然就會知道!廢話少說,上山!」
山頂上,閉目盤坐著一黑衣之人。看樣子,三十多歲,留著些許濃郁的鬍子,一身典型的武士打扮。小次郎緩緩朝這人走去,在這人身邊停了下來。
「您就是服部全藏先生?」小次郎問道。
「是我,恭喜你上了鬼武山,我將傳授你《萬川集海》的精髓,你會成為和我一樣的鬼武者!」服部全藏睜開雙眼。從他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漣漪。「其實,以你先前擊殺五十人的本事,你的刀技已經和我很接近了,根本不用來向我求教。」服部平靜地說道。
「天啊!魔王出手,也才和這服部很接近,這服部……」小次郎心中暗暗驚歎。「其實,我那只是一時情急之下才有的本事,平時根本無法將刀法發揮到如此極致。還望服部先生不吝賜教。」小次郎並沒有說出魔王的事情。他覺得,沒這必要。
「我是一路看著你上山的,你的忍法已經證明,你把我留在委國那兩本《萬川集海》練得差不多了,最後,我就告訴你《萬川集海》的精髓吧。其實,忍法的精髓只有九個字: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就這九個字?可是,我怎麼一點兒也聽不明白?」小次郎不解。
服部全藏又閉上了眼睛:「臨,指的是身心穩定,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這是體魄的修煉。兵,指的是體內蘊藏的能量,表示返老還童的生命力,它象徵了行動的快速如風。鬥,則是心靈與宇宙的共鳴,不但要勇猛果敢,還要在遭遇困難的時候,湧出強烈的鬥志。者,意味著自由,既能支配自己的軀體,也可以支配別人的軀體。它是善於借鑒利用環境,操控萬物的靈力。皆,是我們俗稱的第六感——直覺。陣,代表了奇門遁甲。列,指的是道心,道心惟堅,堅決裂開阻礙自己修煉的障礙。在,是對元素的控制,也就是你對氣的感應。前,意味著超人的境界。我們鬼武者平日的修煉,其實也是根據這九字真言所練,只是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當年,我在這山上悟了三年,才領悟這九字的真諦。現在,你可以選擇留在這兒參悟,或者回去自己參悟。」
「小次郎,這老傢伙已經沒什麼用處了,殺了他!」小次郎心中的魔王說道。
「為什麼?他根本就沒傷害過我!」小次郎質問著魔王。
「真的沒有?那些上山死去的人又該怎麼說?嘿嘿,他殺的人也不少了,你殺了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要做大事,非得心狠手辣不可!不但有仇的人要殺,沒有仇但是礙事的人,也必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