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為什麼傳我玉樓派劍法?要知道,我可不是玉樓派的人呀!」王珉對江湖門派的規矩還是知道的,他爹爹這麼做,違反了江湖規矩。
「沒事。當年天曦掌門答應我,可以把我所學的傳授給我的傳人,他不會介意。現在你不能用你體內的內功,所以爹爹就決定讓你修煉崑崙玉樓派的內功,看看有沒有用處。」王保炎舉起劍:「你學過天眼通,學什麼都快。來,珉兒,看好了,聽好了!……」
王保炎揮舞著劍,一會兒像游龍戲水,一會兒像秋風掃落葉,時而優美婉轉,時時而疾風驟雨。王珉雖然見過他爹爹多次使劍,可這一次,王保炎完整地把他的劍法揮灑到了極致,王珉則是看得非常認真,一招一式和他爹爹的講解全部印入了腦海。
兩個時辰過去了,王保炎呼了一口氣,收劍息氣:「珉兒,記下了嗎?」
「記下了,爹爹。我會按你教我的慢慢練,不會令爹爹失望的!」王珉信誓旦旦許下承諾:「就算是從現在開始,我也會在江湖中混出個名堂!」
王保炎拍了拍王珉的肩膀,這一刻,父子倆的交流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語……
「喂,小庸醫,你好好的,幹嘛跑出去替那些人看病?我看卦還收錢,你看病不收錢嗎?」樂琳對林絮馨的這種「不專業」很是不滿:「如果天下看病的都如你這般,這世上的人都得病死!」
林絮馨對王珉是低聲細語,對樂琳可不:「你這小神婆,救了人家也不說,還打擾王哥哥的清靜。我要不出去唬唬他們,王哥哥能清靜嗎?」
「那是那是,左一句王哥哥右一句王哥哥的,還說他不是你的小情郎?」樂琳故意氣林絮馨。可現在的林絮馨不比十年前,心性有了很大的變化,這是學醫的過程所帶來的蛻變,心浮氣躁乃是診病的大忌。林絮馨心平氣和道:「關心別人也有錯嗎?以後別讓我見到你關心誰,否則,那人也是你的小情郎。不對,說不定,你會找個年紀大的,老情郎,嘻嘻!」
樂琳不禁對林絮馨另眼相看:「喲呵,十年不見,當年那個天真純潔的小姑娘,如今怎麼變成了一個這麼俗的女人了?看來,這江湖真混不得了呀。好好的一姑娘,被污染成這樣子,嘖嘖!」
林絮馨笑道:「我可是一直都呆在醫神谷裡,沒在江湖混過,你這麼說,是在你你自己吧!」
樂琳兩眼一翻白:「懶得理你!」正想離開,被林絮馨一把拉住衣袖:「喂,小神婆,那句話什麼意思?」
樂琳一愣:「哪句話?」
「你為什麼說如果天下看病的都像我這樣,這世上的人都得病死?我這麼無私奉獻,懸壺濟世,這世人怎麼會病死呢?」
樂琳用手戳了戳林絮馨的額頭:「傻瓜!這都不懂!看病的都像你這樣子,看病不收錢,早就餓死了!看病的餓死了,世人豈不是都得病死!這世道,不能只講奉獻,不求索取,這是天道,明白了沒?」
「什麼意思?天道?」林絮馨還是不明白。
「天道,也就是說,萬物要順其自然,你如果偏要反其道而行,就像是你只看病不收錢,在你看來是做好事,其實違反了自然規律,反而會害了別人。萬物相生相剋,相剋相生,少了其中一環都是不行的。算了,跟你這種整天呆在大山裡的愣頭青沒什麼好說。」樂琳一擺手,又走出秋劍門。她每天都出去一兩個時辰,賺點「生活費」。
林絮馨反覆研究著樂琳的話,百思不得其解:「天道?天道是什麼?難道,無私助人不好,叫人自私,才是天道嗎?算了,想不通,不想了,說不定是小神婆故意糊弄我,還是去看王哥哥練劍吧!」
王珉早見識過了王保炎的劍法,再經王保炎這麼一調教,沒花幾天時間,王珉便能熟練地使出崑崙玉樓派劍法。而且,他的大哥哥高永華也是玉樓派傳人,王珉不僅練了王保炎的劍法,還融入了高永華的劍法,他們二者的劍法雖同屬玉樓派,可王保炎使的是玉樓派早期的劍法,比較「原汁原味」,而高永華的劍法經過了玉樓派數代掌門的各自領悟,已經有所不同。二者各有千秋,王珉經過了自己的領悟,使出了即是玉樓派的劍法又不似玉樓派的劍法。「哈哈!這套劍法,是我王少爺改造的劍法,我就叫它王家玉樓劍!」
「珉兒,這套劍法你練得是不錯,可惜,少了內功的,這劍法始終發揮不出多少威力。」不知何時,王保炎站在了王珉身後。王珉一轉身,笑著跑到王保炎身邊:「爹爹,我這幾天有練玉樓派的內功,不過,只要我的丹田中稍有內力產生,馬上就被身上那三處吸收得一乾二淨,鬱悶得很呀!」練了等於白練,任誰都會鬱悶的,只是王珉自小很少用內功,所以才不至於像一般習武之人那麼鬱悶。
王保炎正想說些什麼,一弟子進來稟報:「師父!青龍山莊莊主求見!」
王保炎眼睛一亮,朗聲道:「楊兄,既然來了,直接進來就是,何必如此客氣……咳咳……」從來沒怎麼生病的王保炎小咳了兩下,王珉也不是太注意,他現在的注意力都在給他那本陣法大全的凌雲那兒:「楊叔叔來了?」
不一會兒,三人出現在王保炎父子二人面前。凌雲夫婦沒太大變化,而楊葉碧的變化可就大了。嬌美的容顏,配上她那冷傲的神態,足以俯視天下男子!王珉也是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想不到,楊丫頭長大了竟然這麼漂亮,早知道當年就不欺負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