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炎沉思了一會兒:「其實這個問題,我以前也想過。我曾經和凌塵開過玩笑,如果珉兒滿頭紅髮,我們就把他送到少林寺去,做個光頭和尚,那誰也不知道珉兒的頭髮是紅色的。」
凌雲拍手叫絕:「這方法可行!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就把珉兒的頭髮給剪了吧。至於送不送他去少林寺,你自己看著辦啦。」
「以前珉兒太小,怕他照顧不了自己,我也捨不得把他送到少林寺。現在他都八歲了,也該讓他自己去外面磨練一番了,總是呆在我身邊,長不大的。」王保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發現王珉經歷了泉州一行之後,明顯就成熟多了。再怎麼不捨得,也要送出去,為了孩子更好的成長。
凌雲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就把珉兒交給那個和尚吧,哈哈!」
一提起那和尚,王保炎也不禁一樂:「是呀,我聽凌塵說過這和尚的事,見過他出手一次,印象深刻。把珉兒交給他,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等珉兒醒來,我們就送他上少林寺!」
王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少了點什麼。再認真感受一番,原來是頭上涼颼颼的。他摸了摸腦袋,再翻下床一把抓起鏡子一照:「天啊!這小和尚是誰?」王珉嚇了一跳,把鏡子一扔,砰!鏡子掉落在地,摔碎了,鏡子的碎片中照出了無數個小和尚。
王保炎和凌雲夫婦聽到聲音,知道王珉醒了,便走進房間。「怎麼?嚇了一跳?」王保炎明知故問。
「爹,我的頭髮呢?」王珉急得快哭了。
「燒焦啦,太難看了,叫你王伯母替你剪了。」王保炎答道。楊葉碧見王珉這副想哭的樣子,心中暗暗高興,朝王珉扮了個鬼臉。王珉恨恨道:「叫你小丫頭幸災樂禍,哪天我也剪了你頭髮!」
楊葉碧嘻笑道:「來呀來呀!」
凌雲虎著臉道:「碧兒,不得無理!」楊葉碧伸了伸舌頭,不再言語,可不說話更糟糕,她看著王珉,時不時的掩嘴而笑,氣得王珉簡直就要抓狂了。
「咳……咳……」王保炎清了清嗓子:「珉兒,你也知道這樣子不大好看。在你頭髮長出來這段時間,爹爹想送你去一個地方躲上一陣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去哪兒呢,爹?」王珉問道。
「你這塊頭,比較適合練拳,爹爹就送你去天下最大的拳派學拳,怎麼樣?」
「爹不要珉兒了嗎?」王珉一臉委屈樣:「是不是嫌珉兒這樣子太醜了?」
凌雲夫婦和王保炎相對一笑,搖了搖頭。「你怎麼會這麼想?」
楊葉碧忍不住加上一句:「因為他這樣子確實挺醜的,哈哈!」
王珉揮著兩個拳頭:「再亂說,當心我揍你!」
「誰怕誰……」鄭先月一把摀住楊葉碧的嘴,楊葉碧說不出話來,拚命地嗚嗚響,王珉也被逗樂了:「嘿嘿,看你這副猴樣,跟我差不了多少!」
「行了行了,珉兒。爹爹真的只是想讓你去多學點東西,我看你那天學了不少南派拳,看來你也蠻喜歡練拳,爹爹明天就送你去學北派拳,怎麼樣?」王保炎用「練拳」去誘惑王珉。
「那……要去很久嗎?」王珉問道:「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師弟師妹了?」
王保炎一愣:是呀?怎麼就沒想到多送幾個去少林寺陪珉兒呢?「珉兒,你想讓哪個師弟和你一起去少林寺練拳,爹爹就讓他們陪你去。」
王珉一下子興奮起來:「全部都去!」
王保炎哭笑不得:「不行!人家少林寺不收那麼多小和尚!最多兩個!而且,你師妹是不能去的,那兒不收女弟子。」
「兩個?嗯,那就二師弟和三師弟吧,他們比我大五六歲,可以好好照顧我,嘻嘻!」王珉算盤打得辟啪響:「二師弟洗衣服,三師弟給我弄吃的!」
王保炎搖頭,一副無奈樣:「去了少林寺,什麼事情都得自己做了。以前你還小,別人幫你做些事情還說得過去。如今你都八歲了,也應該學會自己做家務了,知道嗎?」
「好吧!去就去吧,家務活自己做就自己做嘍!」
晨鐘敲起,不一會兒,山上便傳來了令人心曠神怡的誦經之聲。修行之人的生活總是如此週而復始,平平淡淡的日子方顯他們修行的誠心。王保炎一大早就帶著三個孩子上了嵩山:「小師父,請替我通傳一聲,告訴無空大師,就說秋劍門王保炎求見。」
「什麼?王保炎?你小子怎麼來了?」門口的小和尚還沒進去通傳,無空和尚便自個兒跑出來了。王保炎一怔:「大師好快的速度……」
無空正色道:「阿彌陀佛!唸經實在無聊,我便想到山上走走,沒想到一出門便聽到你來找我。不過你我不算太熟,你來找我幹什麼?」
王保炎知道無空是什麼德行,凌塵早就告訴過他了,所以也沒在意無空的瘋話,開口答道:「我是為了……」
「不用說了。我感覺到了很熟悉的氣息。」無空走到王珉面前:「從這小子身上發出的。如果沒猜錯,他應該是蜀山凌塵女俠的兒子,對吧?」
王珉頭一歪:「你怎麼知道?」
無空笑道:「我都知道你們今天會來,特意在門口等你們,知道你是凌塵的兒子,這有何難?你身上有你娘的功力呀。你小子,還真是囂張得很,這麼多種不同的力量你也敢合為一體,佔為己用,簡直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