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斷了幾根骨頭,受了嚴重的內傷,但不致死,完全可以醫得好。」凌塵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是,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醫我吧?凌塵姑娘,帶我上崑崙吧!」
「先行!我背你,忍著點啊,你的肋骨……」話還未說完,王保炎便慘叫一聲,嘴唇發白,暈死過去。「早叫你忍著點了,唉!——」凌塵歎氣道。
「就你那點醫術,不死也被你醫死了!」柳寒楓不時地嘲笑凌塵一番:「剛才如果我不提醒你,王保炎這小子就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閉嘴!死淫賊!要你管!」凌塵氣得鼓鼓的,也顧不上王保炎疼不疼,一下子把王保炎放到肩上,御劍朝崑崙山飛去。一路上,凌塵發現地上有許多妖物的屍體,好奇道:「喂,死淫賊,這是怎麼一回事?」
柳寒楓不語。凌塵大怒:「本姑娘問你話呢!死淫賊!」柳寒楓沉默了一陣,終於開口道:「第一,我不是你口中的死淫賊,別人偷看和自己讓人看是兩碼事;第二,剛才是誰讓我閉嘴的?」凌塵惡狠狠道:「有機會,我一定挖出你的眼珠子!」
「哼!隨時奉陪!只要你有這本事!」柳寒楓冷冷道。
「快回答我,這些妖物的屍體是怎麼一回事?」好奇心壓倒了一切,凌塵也不再去和柳寒楓計較「偷窺」的事情,一心想要弄清楚這些妖物是怎麼死的。
「它們的目標都是你背後的那個人,結果還沒看到目標,它們就全玩完了。」柳寒楓說得很是輕鬆,可這地上成堆的屍體,不是一般的勢力還殺不了這麼多妖物。
「是你……干的嗎?」凌塵有點兒心虛,如果真是柳寒楓,這傢伙的勢力……太令人吃驚了。
「不是我幹的。是我的手下干的。」柳寒楓糾正道。
「這有什麼兩樣?死淫賊!」凌塵覺得自己又被柳寒楓耍了一通,情不自禁地又罵出了那三個字。
崑崙玉樓派的人遠遠便看見有人朝玉樓派飛來,以為是敵襲,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他們被上次的九命貓妖給嚇怕了。凌塵一下子落在玉樓派山門前,眾人看見是一女子,背上還背著一人,七上八下的心終於落下。「快去通知你們掌門,就說王保炎求見!」凌塵開口喊道。不消凌塵叫喊,天曦早就聞風而出:「怎麼了?王保炎他……」
凌塵把王保炎一把扔在地上:「重死了,唉!累壞我了!他沒事,只是受了點內傷,斷了幾根骨頭而已。本來想把他帶回蜀山,可他自己執意要來這裡,我就帶他來這兒。療傷的事情,交給你們吧!」
王保炎又晃悠著醒來:「太師父……永華……還好吧?有沒有下山通知……他父母?」天曦歎氣道:「你自己都傷成這樣了,還關心別人……通知永華家人了,他家人同意永華在這兒學藝,他父母的安全也不用擔心。你就安心養傷吧。」
王保炎感激道:「謝謝太師父了……您能不能把我安排到悔過洞療傷?我想……住那兒……」
「好!我這就叫人抬你去那兒。」
眾人明白凌塵是蜀山弟子,可天曦交待過不用看著凌塵,讓她隨意出入,凌塵便跟著王保炎來到悔過洞。玉樓子和玉虛子見到王保炎回來,開心得要命。雖然玉虛子留了點魂魄在摩天輪裡,可總不及在這兒來得自由。
玉樓子想上前叫喚王保炎,被玉虛子一把攔住:「小心!別上前!王保炎後面那丫頭的佩劍裡有個很厲害的魔頭!」
「兩個死老鬼,別躲了!本尊早就發現你們了!」柳寒楓喝道:「竟然敢在背後議論我,小心我打得你們倆魂飛魄散!」
玉樓子和玉虛子嚇了一大跳,玉虛子忙道:「我說魔尊大人,您犯得著和我們兩孤魂野鬼計較嗎?」
「不計較也行,你們倆給我閉嘴!」柳寒楓恐嚇道。
二人同時不敢吭聲了。柳寒楓心滿意足:「這還差不多!」
凌塵又是一陣好奇:「死淫賊,你在和誰說話呢!?」
「死淫賊?哈哈!竟然有人叫魔尊死淫賊!笑死老鬼我了!」玉虛子大笑。柳寒楓冷冷道:「老鬼,再笑你就完蛋了!」玉虛子只好把笑意憋回去,那表情,說不出的滑稽。
「老鬼!老鬼是誰?」凌塵還真是打破沙鍋。王保炎臉一紅:「凌塵姑娘,剛才,是你在罵我嗎?老鬼?你看得見我師父?」玉樓子瞪了玉虛子一眼:「你看你收的笨徒弟!」
凌塵又好氣又好笑:「我哪有罵你了?」
「這兒就你和我倆人,你不是罵我那是罵誰?我承認是我不對,不該……可是,還不至於被罵成淫賊吧?」王保炎很委屈。
凌塵抓狂了:「你不是死淫賊,你是死笨豬!」
柳寒楓也嘲笑道:「這小子,確實是笨得可以。不知道,收他作徒弟的人,會聰明到哪兒去!」
玉虛子敢怒不敢言,心裡不停地在碎碎念:「你個淫賊也好不到哪兒去,死淫賊死淫賊……」柳寒楓元神的雙眼直直地注視著玉虛子:「要知道你現在是隻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再敢亂想,我可真的會動手!」
玉虛子哭喪著臉:「天啊!我怎麼惹上了這煞神!」
經過個把月的訓練,趙旭的山賊團伙總算有了點作戰能力。一日,隔壁山頭的使者又出現了:「怎麼樣?給了你們一個月時間,舊老大應該下葬了吧?是不是可以歸順到我們老大帳下了?」
趙旭冷笑一聲:「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