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楓莞爾一笑:「這小子,話都不敢大聲說的傢伙,沒想到這麼有種,算是條漢子!有我魔道中人的風範,哈哈!朱雀,找些人好好保護他,不能讓他有事,我有種感覺,他以後一定會幫上大忙!」
朱雀施禮道:「是,主人!屬下告退。」
連續數月,吞併門派之人一到某處,皆被人一劍封喉。王保炎簡直成了妖道的噩夢,小門派的福星。只有王保炎自己知道,他的戾氣是越來越重了,玉虛子不停地提醒他,可他就是收不了手。
一陰深恐怖的大山洞中,一狼族妖怪大發雷霆:「都是一些沒用的廢物,連個小娃娃都對付不了!氣死我了!」
一頭小狼仔說道:「狼王息怒!這小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上次九命貓大哥就是栽在他手上。我看我們這個洞中,除了狼王您,沒人是他的對手!」
「對付這小娃娃,要我親自出手,被妖殿之主知道了,豈不被笑死!妖殿之主一再交待,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這種程度修為的妖不要出手,以免打草驚蛇。」
另一小狼仔諂媚道:「狼王神威,自然不屑與那小子動手。只是小妖有一事未明,我們妖道隱忍了數百年,實力已經十分雄厚,為何不大舉進攻人間界,還要四處藏頭露尾,搞一些陰的?」
狼王喝道:「你知道個屁!別看現在人界正道沒多少有本事的,那些有本事的都躲起來了,沒什麼大事他們才懶得出手!但是我們一旦大舉進攻,惹火了那些人,可就麻煩了!別忘了,我們還有另外一個敵人:魔道!他們銷聲匿跡了二十年,估計準備和人界正道大幹一場,我們再一瞎攪和,豈不是便宜了他們!」
「想不到狼王還不算是太不識形勢!」一男子突現在山洞中,驚出狼王一身冷汗。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都沒妖發現?
「你是誰?來我狼崖山有何目的?」狼王色厲內荏。
「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要認識我手中的這塊令牌就行了。」那男子淡淡說道,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閃閃發光的令牌,上面刻著一隻老虎頭。「屬下拜見妖殿使者!剛才多有冒犯,還望恕罪!」
那男子笑道:「好說,好說。我這次來是替妖殿之主給你傳個話,你可以親自出手對付那個叫王保炎的小子了。只是,妖主讓我告訴你,只可智取,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最好能悄無聲息地做掉那小子。」
「屬下愚昧,不知妖主何意……」狼王故作無知。
那男子嘿嘿一笑:「你只需如此如此……」
狼王大笑道:「妖主果然好計謀!」
妖殿使者走後,小狼仔小心翼翼地問道:「狼主,我們的妖殿使者怎麼會是一個魔道中人?」
狼主狂嚎一聲:「閉嘴!做你們該做的事情去!」
一則消息迅速傳遍整個江湖:「聽說了嗎?妖道中人準備大舉進攻崑崙玉樓派呀!」
「哪來的消息?真的假的?」
「你說呢?哪有人這麼無聊,開這種玩笑?聽說玉樓掌門天曦真人在四處尋找幫手呢!」
「你說那個王保炎會去嗎?」
「會去的!一定會去!聽說他本來就是玉樓弟子!」
少林寺中,眾僧人正在做著功課。無心大師不愧是無心大師,念起經來,真的像是有口無心:「﹡﹡﹡﹡,﹡﹡﹡﹡﹡,我說師弟,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呀?」
無空也如他師兄一般唸經:「﹡﹡﹡,﹡﹡﹡﹡,佛說,不可去,不可去!上次泰山這行,惹了一身腥,我現在正誦經洗著呢!你說你一個和尚頭頭,沒事唸唸經,種種菜之類的,管俗世那麼多事情幹嘛?哪裡還像個和尚嘛,簡直就是武林盟主!」
「只要身在俗世,有些事情不管不行。我們修心之人,並不一味要求遠離俗世,那樣子不叫修佛,叫避世,永遠成不了大氣候的。要修成正果,必須去俗世之中歷練,經歷人生之種種,方可看破一切,成就佛心。」
「師兄,這是佛說的嗎?怎麼念起來蠻有道理,可我又不記得這話來自哪本經書之中。」無空十分好奇:「師兄,告訴我這話來自哪本經書,哪位佛說的。」
無心正色道:「告訴你也可以,只是,你要答應我那件事,我才告訴你。」
「好吧好吧,我答應就是。快點告訴我。」無空對於經書的瞭解可謂是精通,竟然有他不知道的經書,他的好好奇心自然被勾起。
「呵呵,這話來自無心法經,是無心大佛說的。」
「你——」
蜀山派。「凌塵,王保炎有恩於你,這次讓你去幫忙,你不會介意吧?」素青終於出關了,再不出來,蜀山派的人可都急死了。平日裡掌門在的時候,大家都沒怎麼覺得。掌門一閉關,眾人才明白掌門的重要性。這次一出關,素青便聽到了妖道進攻崑崙的消息。他是何許人也?這種小伎倆一看便知。
「弟子願意一行。只是,只有我一人……」凌塵信心不足。
「無妨。王保炎這小子我見過一面,他的修為再過個二三十年一定遠超於現在的我。而且,這小子的體質可是出奇的怪,呵呵,凌塵,你若和他聯手,為師都不一定是你們對手!」
聽此話,凌雲便想起自己與凌塵聯手對付黑衣人的情形,心下恍惚,不知在想何事。「明著要打崑崙,實則要對付王保炎啊!凌塵,你的任務是找到王保炎,帶他回我們這兒就行。他不在,崑崙玉樓派不會有什麼危險。」
「是,弟子領命!」
崑崙山下,王保炎漫不經心地走著,他的目的很簡單,在山下襲殺妖道。可是等了好久,都未見一人,心下失望,拎起酒壺,大飲一口。他本是滴酒不沾之人,自他父親走後,心中孤悶,借酒澆愁。
「大哥哥,喝酒傷身,少喝點吧!」一五六歲的可愛男孩正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他。王保炎一笑:「誰告訴你的?」
那小男孩奶聲奶氣道:「俺娘整天這麼對俺爹說的。俺娘說了,酒是壞東西!」
「那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幹什麼呢?你娘沒告訴你外面很危險嗎?」王保炎對這小孩子很感興趣。
「俺爹要俺出來買酒……」小男孩委屈道。
「哈哈,你娘知道不?」
「俺爹說這是男人之間的秘密,不能讓女人知道。俺高永華是個男人,既然答應爹不說,俺就不說!」小男孩年齡雖小,可那副堅定的神情,實在讓人覺得這小子長大之後一定是個人物。
「嗯。像個男子漢!哥哥很欣賞你……」王保炎一皺眉:「不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