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們認錯人了吧?我們是神劍山莊的人,可我從來不知道何時得罪過閣下,閣下何以要我們的命?」鄭先陽並不驚慌。他只想弄到一些蛛絲馬跡,所以故意談話拖延時間,能拖多久是多久。
可對方並不想多說什麼:「只要你們是神劍山莊的人,就非死不可!要怪就怪你們來到這裡!」為首那黑衣人手一揮,眾黑衣人朝鄭先陽殺來。鄭先陽這次所帶的皆是神劍山莊的精英弟子,人數雖少,可一個頂倆。對方的人數是他們的兩倍,可他們毫不畏懼,和對方大幹起來。其他人的本事不怎麼樣,只有那個領頭的強一點,鄭先陽招招處於下風,險象環生。鄭先陽處事較為老練,可劍法卻是普通。以前對付過不少小毛賊,自我感覺良好,何曾像這次,所見之人和他年齡相仿,一個比一個強,他的自尊心屢屢受挫,就連他弟弟也比他強了。這次面對一個比自己稍微強一點的對手,竟然底氣不足,被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哈哈,有人在此比武,怎麼能少得了我?」一劍劃過,就只一劍,與鄭先陽對陣的蒙面黑衣人首領被割喉而死!其餘眾人見首領身亡,紛紛逃竄。鄭先陽大喝:「別放走他們!」神劍山莊眾弟子反過來追殺黑衣人,被殺十餘人,被擒五人,餘下的逃亡走功。
鄭先陽抱拳道:「多謝南宮兄出手相救!」來人正是南宮百煉。他拍手笑道:「哈哈,一群沒用的東西,才殺了一個就跑,沒出息!你是誰?我好像見過你,覺得你應該是熟人,所以才下手殺那個沒臉見人的傢伙。對了,你和那天在比武台上的那小子長得挺像。」
「哦,南宮兄,那人是舍弟,他叫鄭先星,我是鄭先陽。」鄭先陽畢恭畢敬地回答。南宮百煉,這身修為,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值得鄭先陽佩服!
「這就對了,難怪這麼像,呵呵!有沒有見到我爹?他出來玩也不帶上我,我趕了半天都趕不上他,到底去哪裡了?」
「你爹和我弟弟都上山去了……」
「你怎麼沒去?」還未等鄭先陽說完,南宮百煉便插嘴問道。鄭先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道如何回答。南宮百煉自問自答:「嘻嘻!看你不好意思了,肯定和我一樣,他們去玩,不帶上你,哈哈!再見了鄭先陽,我找我爹爹去嘍!」來無影,去無蹤。鄭先陽歎氣道:「好可惜呀,空有一身修為,卻……」
凌雲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山洞之中,上衣被人脫去,身上傷口之處已被弄上藥粉包紮好了。「你醒啦?」鄭先月笑嘻嘻地看著他。
他蒼白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血色,竟然是害羞臉紅了:「你一個女孩兒家,怎麼好意思脫我的衣服?」
鄭先月笑道:「哈哈,你臉紅了!這有什麼,又不是脫……」她趕緊摀住自己的那張大嘴,然後又放開:「呸呸呸,我什麼都沒說。」
凌雲無奈,這女孩子,可真是……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他突然發覺自己身上有股香味,連手上都有。他把雙手湊到鼻子上嗅了嗅:「嗯?這是什麼香味,花的香氣嗎?怎麼全身都有?」
鄭先月在心裡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道:「哼!昨晚不知道是誰說冷,把我抱得緊緊地,抱著我也就算了,嘴裡還不停地念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想到這兒,鄭先月那個氣呀:「昨晚你抱著一堆花睡了一整夜,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
凌雲慢慢地回想,花?沒印象。自己是抱著什麼睡的,那種感覺,很溫暖。在記憶中,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是花嗎?難怪抱著睡這麼舒服,這麼香,連香氣都沾滿手了……不過,這些花哪兒去了?」
鄭先月跺腳道:「被你擠壓了一個晚上,那些花都壞了,扔掉了!」
凌雲歎道:「好可惜呀……」
鄭先月不停地告訴自己:「不生氣,不生氣。」然後又露出了標準的鄭先月式笑容:「凌少俠,請問,凌塵是誰?怎麼名字中也有個凌字?你妹妹嗎?」
凌雲臉燒得更加厲害:「不是,她是我師妹。」接著凌雲一陣大驚:「你怎麼知道凌塵?」
鄭先月幽幽道:「昨晚你喊了人家的名字一晚上。」
凌雲恨不得把頭鑽到地底下去:「我……我……我求你件事兒……」
鄭先月長長一歎:「說吧!」
「以後你見到我師妹,能不能……不告訴她……」凌雲從未向人低過頭,所以求起人來,連話都說不清楚。鄭先月不置可否:「為什麼?」
「不為什麼……」凌雲一陣黯然。鄭先月實在不忍看著凌雲神傷的樣子,心軟了:「好吧,我答應你。」
「謝謝……我想我們還是離開這兒吧,找到師叔和師弟師妹們我們才算脫離危險。他們一定和你弟弟在一起。」
「好,你現在能御劍飛行嗎?」
「應該可以,走吧。」凌雲祭起烈焰劍,站在劍上,一手伸出:「上來吧,抓緊我。」
先月一下跳到烈焰劍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入凌雲的鼻子中。「這香味……」凌雲暗忖,「啊!難不成昨晚……」凌雲此時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心砰砰直跳。「喂,你怎麼了?怎麼還不走?」鄭先月催促道。
「哦,好。抓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