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呆在房間中,有著發怔的看著寬大的床鋪,蕭北心中有些無奈,這裡的房間都是按照這裡人的身材比例來建造的,對於蕭北來說,的確是太大了些。
躺在極不合適的大床上,蕭北默默想起馬圖甫和美女秀之間的關係,發覺他們之間恐怕沒有馬圖甫說的那樣簡單,只是他畢竟對這裡瞭解的實在是有限,還無法弄明白馬圖甫背後到底還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其後的幾日中,整個小城中都是平靜異常,就連那個腳卡芭的女子也不再來找蕭北的麻煩,至於馬圖甫,蕭北也之時見過一次,接著又不知蹤跡,害得蕭北只有一個人無聊的在大街上遊蕩,不過在這期間蕭北倒是發現了不少好東西,有不少他只是聽說過,但卻從未見過的珍惜材料,當然了,要想將這些東西拿到手上,蕭北可是花費了一凡不小的心思,因為在這裡,並沒有什麼貨幣的東西,大家都是以物易物,好在蕭北手上還有一些品質不凡的寶石以及他閒暇是製作的小東西,到也換回了不少寶貝。
在這幾日裡,蕭北也發現,這裡的人的性格實在是相當的溫順,雖然身材高大,而且每個人的力量都不可小覷,但是卻很少見到他們之間彼此爭鬥或是鬥嘴,就算是第一次看到蕭北這個明顯不是他們一族的外人,也之時表現了一絲好奇而已,到也沒有什麼人來找他的麻煩,其實蕭北並不知道,他收卡芭的事情,早已在這個小城中傳的老少皆知,所以那些還不如卡芭的人,自然是不會再來找他的麻煩,而卡芭的實力,恰恰在這些人中,也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
等到蕭北再次見到馬圖甫的時候,可是大吃一驚,原來這馬圖甫一身的泥土和血跡,顯得極為狼狽,不過他的精神看上去倒還是不錯,蕭北的在驚訝之餘,到也不用再擔心馬圖甫是否受到什麼虐待。
將蕭北帶回自己的住處,收一新的馬圖甫直接就對蕭北說道:「再過幾日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你看是不是要和我一起走!」
蕭北不解的問道:「你要去哪裡,至少也要和我說說清楚,讓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才好!」
馬圖甫一拍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以前不是對你說,秀大人乃是這南華族中的聖女嗎,再過幾日就是聖女朝聖的日子,而那裡就有傳送陣,到時候秀大人是一定要到那裡去的,而我們離開這裡就只有靠著個機會!」
蕭北奇道:「為什麼一定要等到這個時候,平時不行嗎?」
馬圖甫苦笑著說道:「這聖女朝聖對於南華族來說,可是一件極為神聖的事情,而且一般是每隔二十年才有一次,你總不會想在這裡再等上一個二十年吧!」
蕭北愕然,沒有想到離開這個地方居然還有這麼麻煩,對於馬圖甫說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懷疑,但是對於馬圖甫為何說必須要等聖女朝拜的時候才有機會還是有些不明白,不過想想這個問題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也就不再多問,只是應道:「我也沒有什麼好收的,你說要需要些什麼東西,我去準備就是了!」
馬圖甫唔路易省略一聲,說道:「也沒有什麼,只需要一些換洗的衣物以及水和食物,衣物主要是裡面穿的,外套我會替你準備的,倒是水和食物,能準備多少就準備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這次離開這裡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這裡,到時候要想再補充這些東西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其實這些東西對於蕭北來說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蕭北不想多說什麼,免得解釋不清,應了一聲以後就出去簡單準備了一些,對於食物和飲水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他手中的乾坤戒就算是將這城中的所有食物全部裝上,也不會嫌多,只是馬圖甫看到蕭北在外面轉了一圈之後居然還是兩手空空,不禁有些愕然,蕭北只有解釋說他手上有從麥哲斯嵐那裡帶來的空間袋,可是讓馬圖甫羨慕不已。
馬圖甫原本以為需要花費幾日時間準備的過程,在蕭北的幫助下,居然花費了不過半日時間就已解決,剩下的時間倒是一時顯得無聊起來,不過蕭北看到馬圖甫激動的在眼前晃來晃去,心中暗笑,自己則是閉目靜坐,似乎這件事情對他毫無影響一般。
這一日清晨,整座小城還沉浸在晨曦前的寧靜,美女秀敲開馬圖甫的屋門,示意二人隨她一起離開這裡,蕭北和馬圖甫也沒有問什麼問題,老老實實的跟在美女秀的身後,悄然離開這座小城。
不過讓蕭北感到奇怪的是,既然聖女朝聖對於南華族是一件極為神聖的事情,為何居然連一個送行的人都沒有見到,只有幾個早起的老人朝三人揮揮著招呼,似乎美女秀的離去,一點也沒有引起這裡人的注意。
蕭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並沒有將心中的疑問提出,反正哪怕是這美女秀有什麼企圖,以自己的實力,就算不能力敵,但是想要脫身,應該還不是什麼難事!
三人一路無語,只是低頭匆匆趕路,路上的景色和蕭北先前見到的大沙漠和草原又有極大的不同,雖然還是一片遼闊的草原,但卻是以丘陵為主,而且時不時還能看到一兩頭大嘴獸以及其他一些不知名的野獸從遠處走過。
蕭北還在納悶難道就這樣一路走過去的時候,走在前面的美女秀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仔細查看一番,確認這裡除了他們三人以外,再也沒有任何人,這才放下心來,大聲招呼了幾聲,不遠出的草叢中在美女秀招呼聲之後,走出一個人來,蕭北定睛一看,卻是那惡婆娘卡芭!
蕭北看到那多日不見的卡芭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立刻大吃一驚,其實他在美女秀停下腳步之前就已發覺這裡有人,只是這卡芭不知是用了什麼方法,使得蕭北無法分辯隱藏在前面的人是她而已。
看了一眼還是一副冷冰冰的美女秀,蕭北已是提聚功力,要是他們發難,也不至於沒有還手之力,雖然剩下的三人都發現了蕭北的舉動,卻也沒有說些什麼,倒是美女秀掃了一眼蕭北,有些不開心的對馬圖甫說了幾句。馬圖甫立刻向蕭北解釋道:「龍,不用擔心,卡芭在這裡不是應為你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蕭北當然不會擔心馬圖甫和美女秀三人能將他怎樣,但是不管如何,這表面的工作還是要做足的,看到馬圖甫這麼一說,自是不用再將自己弄的這麼緊張,雖說如此,還是一臉戒備的問道:「馬圖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馬圖甫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想秀大人會給我們解釋清楚的!」
看到身後的兩人一臉的困惑,美女秀示意二人少安毋躁,自顧自的跟卡芭說了幾句話,那卡芭惡狠狠的看了蕭北一眼,在沒有任何表示。這個時候,美女秀回頭說道:「這件事有些複雜,我也不想解釋太多,你們只要負責保護卡芭到達目的地聖殿就可以了,你們的事情我已經交待過卡芭了,只要她到了聖殿,自然會告訴你們應該怎麼樣做!」
蕭北還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猛的一怔,這美女秀說的話,他居然都聽懂了,接著才反應過來,美女秀說的是奧特斯語,雖然發音還是有些生硬,但是聽明白她的意思卻也不再是什麼難事!
白了一眼還在發怔的二人,美女秀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你們不要把我們南華族人想的那麼簡單,對於你們的語言,要想掌握其實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要不是這次的事情極為重要,害怕馬圖甫那半吊子的水平誤解我的意思,我才懶得學習你們的語言!」
馬圖甫聽到美女秀如此小看他的語言能力,立刻漲紅了臉,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在這方面的能力的確是差了些,也就是糊弄一下蕭北這樣的外人而已,雖然在這裡已經有十年時間,但是真的要想準確理解美女秀他們的意思,的確還是有些困難。
其實倒不是馬圖甫真的愚笨到如此地步,就算是一個傻子,在意個地方呆了十幾年,也不會想馬圖甫現在這樣無奈,更何況馬圖甫還非尋常之人,只不過這南華族人各個俱是高傲異常,平時根本不會正眼瞧一下馬圖甫,更不要說是跟他談話聊天,這些年來,馬圖甫也就是和美女秀之間的話還多一些,但是也是極為簡單的對話,馬圖甫用手指算算,都能數過來他們之間說過多少句話!
詳細交待了一番路上的注意事情,主要還是叮囑二人要小心路上神出鬼沒的怪物,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保證卡芭安全,否則他們的辛苦不但白費,要想再找到離開這裡的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馬圖甫唯唯諾諾的應承下來,美女秀也沒有太多廢話,交待完之後,就拉著卡芭到一邊又去不厭其煩的嘮叨半天,不過蕭北在一旁冷眼旁觀,發現卡芭一臉的默然,對於美女秀的殷切囑咐似乎並不在意,最後美女秀看到卡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說了什麼,卡芭臉色一變,看上去很是惱火,卻又不敢發洩出來的樣子,不過她的這種樣子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很快就軟化下來,有些沮喪的點點頭,接著就不願再理會美女秀!
美女秀看到目的已經達到,也就不再說些什麼,過猶不及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回過頭,美女秀最後又交待道:「你們兩人一定要保證卡芭的安全,否則你們是否還可以離開這裡,那可就毫無把握了!」
沒有理會蕭北不善的眼神,美女秀召喚出那支淡藍色的美麗吞雲獸,很快就消失在草原深處,蕭北壓住心中的佈滿,朝著馬圖甫問道:「這個女人到底什麼意思,即要求我們幫她辦事,可是那態度卻好像是在和她養的兩條狗說話,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這還是蕭北對一個女人第一次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馬圖甫似乎早就習慣了美女秀的這種說話待人的方式,自嘲的笑笑說道:「龍,別生氣,誰讓我們得看別人的臉色辦事呢,不過秀大人她說得不錯,要是不按照她的意思辦事,我們這一輩子恐怕還真的呆住這個鬼地方了!」
蕭北無奈,雖然他看出這美女秀在這件事情上一定是沒有安什麼好心,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最後只有忍氣吞聲,憤憤不已的跟在卡芭身後,朝草原深處走去,只是這方向和美女秀消失的方向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方向而已。
起初的幾日,三人還算是比較幸運,雖然也遇上不少怪獸,其中有許多都是未曾見到過的,但是從它們身上所蘊涵的力量來看,絕對不會是什麼容易對付的主,幸好在蕭北超凡的靈決靈覺下,三人倒是有驚無險躲了過去,儘管多走了不少路,但總算是沒有花費太多的力氣,蕭北也漸漸放鬆心情,暗道這草原其實也沒有像馬圖甫說得那樣恐怕嗎!
就在蕭北以為會這麼簡簡單單的走過剩下的路程時,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則是完全打亂了三人的計劃,使得三人不得不慌不擇路,狼狽逃竄。
事情的起因還是卡芭。那一天他們三人剛剛避開一群草狼的地盤,準備休息的時候,一隻呱呱獸卻闖入了他們視線,這呱呱獸原本是天空中的霸主,和美女秀腳下的那只吞雲獸,這傢伙可是一種極為凶悍的肉食飛禽,當時它的爪中不但抓著一隻剛剛生下來不久的小草狼,還有一隻成年草狼死死咬住它的另一隻爪子不肯松嘴,儘管這呱呱獸的爪子堅如鐵石,也受不了這草狼幾乎可以咬斷一切東西的大嘴,吃痛之下,終於將好不容易得來的獵物摔下,回頭對付那只死纏不休的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