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帝戰風雲第十八章幽魂石
就在蕭北的面前,從街道兩旁的屋中,衝出十餘條黑色的身影,很顯然,他們的目標正是那台招搖的八人大轎。
大轎周圍的侍衛們看來也不是尋常之輩,縱然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是反應迅速,反應得體,一邊大喊著:"保護侍王!"一邊嚴嚴實實將那大轎保護起來,但是那群突襲而至的黑衣人,身手更是高明,眨眼工夫,那群侍衛已是橫屍一地,眼看就要不下去。
這個時候,大轎中的人慌慌張張的走了下來,在幾個貼身侍衛的保護下,試圖離開這裡,那人一走出來,蕭北就認了個真切,那不正是素溫嗎?
十年未見,素溫還是那幅模樣,與十年前相比,容貌變化不大,皮膚看上去反倒更顯細膩,看來在這些日子裡,他過的是相當適意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看到素溫的這副排場,蕭北也知道這素溫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沒有辦法,畢竟他還有事要求這素溫,所以現在是絕對不允許素溫在早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的。
這種事情自然是不用蕭北親自出手,微微一聲招呼,紫雲和雲躍風早就按捺不住,衝了上去,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善輩,衝上去後也不管是敵是友,反正是見人就上,也幸好他們只是抱著玩耍之心,出手之間並沒有動用太多的力氣,否則還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情形。
正在交手的兩伙人,被這突然加入的兩小給弄得陣腳大亂,雖然那群黑衣人的身手高明,但是面對紫雲和雲躍風,卻只有吃蹩的份,而那素溫雖然害怕,但是眼神敏銳,雖然眼前的這兩個陌生少年出手不分敵我,不過顯然是在幫著自己,頓時心神大定。
環視四周,素溫知道京城之中的城衛軍很快就會趕到,突然,他看到不遠處站著兩人,一個是一身白衣,異常英俊的青年,而另一位,則是一位身材挺拔的灰衣青年,這兩人看上去都是異常的熟悉,腦中一轉,素溫立刻想起眼前的這二位到底是何人,臉上立刻顯出狂喜的神情。
示意身旁的侍衛護送自己到蕭北二人身邊,素溫踮著小步,就向蕭北這邊跑來,黑衣人一看這素溫想跑,怎肯輕易善罷甘休,立刻分出人手,試圖將那素溫斬與劍下,但是面對紫雲和雲躍風之時,卻是再也毫無機會。
也幸好蕭北事先打過招呼,這紫雲和雲躍風也只是玩耍而已,出手之間還是有相當的方寸,那些黑衣人在這二人的手下雖然是呼痛不已,但卻沒有受到什麼重傷。
沒有在理會紫雲那邊的事情,蕭北迎著素溫過去,笑嘻嘻的問道:"素溫公公看來是混的不錯嗎,居然有這麼多人牽掛你!"
素溫一臉的尷尬,卻是不敢發什麼脾氣,只是咳嗽兩聲,乾笑著回答道:"嘿嘿,簫兄弟十年未見,風采依舊啊!"
蕭北一聽到素溫叫他簫兄弟,立刻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也不想再開這位公公的玩笑,而素溫一旁的近侍看到如此一位年輕人,與京城之中權勢滔天的侍王素溫公公居然如此熟稔,而且還敢對侍王開開玩笑,早就驚訝的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素溫眼睛一轉,就看到了站在蕭北身旁,偷笑著的簫白衣,雖然與十年前相比,簫白衣的氣質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但是素溫還是毫不困難的就認出眼前的這位是什麼人。
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訝,素溫指著簫白衣問道:"這位莫不是白衣候?"
簫白衣再一次聽到這熟悉的稱呼,心中頗多感觸,一時間臉上的笑容斂去,有些黯然的搖搖頭,說道:"那時少年輕狂,簫白衣已不是以前的白衣候了!"
素溫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自是瞭解的一清二楚,看到簫白衣一臉的神傷,知道這事對他的影響還是不小,識趣的轉移話題,對蕭北問道:"簫兄弟十年不見,我以為你早就與你的那些朋友回去了,怎麼你還留在這裡?"
蕭北苦笑這回答道:"這事說起來就麻煩了,以後有時間再對你細說,這次我來京城是有事找你幫忙!"
"什麼?簫兄弟找我幫忙?"素溫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哈哈!快說快說,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我要見普華國師!"
"普華國師?"素溫有些遲疑:"不是哥哥我不幫你,這事可是有些麻煩!"
"怎麼?"
"簫兄弟你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國師他老人家一直在閉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在這京城之中,就算是我能隻手遮天,也是不可能指使得了這位老人家的!"
原是是這麼回事,蕭北說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要是見不到普華國師,能給他下面的弟子帶個話也行。"
素溫鬆了口氣,說道:"原來就這事,沒問題沒問題!"
就在二人說話之時,紫雲那邊的情況也發生了變化,遠處黑衣人的同伴發出一聲長嘯,示意城衛軍已經趕來,而那群黑衣人也看出,眼前的這兩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都不是什麼易於之輩,再看事不可為,只有惱怒的離去。
紫雲也不阻攔,任由那些黑衣人掩入周圍的住宅,剛才還是刀光劍影,這一刻卻只有一群受傷的人在地上呻吟。
黑衣人只留下幾具屍首,沒有一個活口,倒是素溫的侍衛們損傷慘重,有不少人,看來以後也就只有躺在床上了。
為數眾多的城衛軍終於匆匆趕到,素溫毫不客氣的將那帶隊的將軍一頓臭罵,那將軍也是身材魁梧之人,素溫在他面前,矮了不止一個頭,卻是將那人罵的毫無脾氣,連頭都不敢抬起。
發洩完之後,素溫這才對蕭北說道:"對不起,簫兄弟,這群奴才實在是太氣人,哥哥我發脾氣,你可別見怪,對了,這次你來京城,應該是還沒有住的的地方吧,那就這樣,去我府中好了,反正我那地方大,住的地方也寬裕。"
蕭北也不客氣,以後用素溫的地方還多的是,這樣也會省去太多的麻煩,素溫看到蕭北應允,歡天喜地的將眾人迎入府中,自有府中的侍僕忙來忙去,將幾人安頓的舒舒服服。
當天晚上,素溫原本想宴請幾人,不過蕭北幾人畢竟不再算是普通人,自然是由蕭北出面,宛然謝絕,素溫也是識趣,他早已發覺,在蕭北幾人的身上,有著一種與普華國師相似的味道,知道這種世俗之事,對眼前的幾人來說,是毫無吸引力的。
不過話說回來,素溫在這京城中的勢力的確超乎蕭北的想像,第二天一早,那素溫就親自前來,說是已經安排好眾人去皇宮中,普華國師靜修的那個小道觀。
蕭北大喜,只是蕭白衣有些皺眉,要是被皇宮的有心人看到他,那素溫這邊可也不大好辦,素溫倒是無所謂,就蕭北他們幾個人的能耐,皇宮之中,還沒有什麼人能夠為難他們,再說了,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素溫估計還沒有什麼人會這麼不開眼。
既然是如此,蕭北四人也就一同隨著素溫進到皇宮之中,一路上蕭白衣倒是小心謹慎,總算在來到那道觀之前,沒有遇上什麼麻煩,遠遠的,蕭北就看到在道觀外面,立著一個年輕的道士,那道士看著眼熟,好像是原來那四個小道士中的一個,只是蕭北有些想不起他到底是怎麼稱呼了。
走到近前,年輕道士做了一個揖,恭聲說道:"蕭施主來了,我家師傅已經靜候多時了!"
蕭北心中暗暗尋思,看來這普華的推演之術是越來越精妙了,也不與那小道士客氣,指了指身後的幾人,說道:"我這己位朋友也可以一起進去吧!"
"那是自然,師傅他老人家說了,蕭施主盡可隨意帶你的朋友進去。"
進到道觀之中,再沒有什麼懸虛,蕭北很快就看到盤坐在道觀中的那個白眉飄飄的普華國師,與十年前相比,他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在身體周圍的氣息似乎又精純不少。
蕭北笑嘻嘻的帶著幾人走上前去,招呼道:"國師好久不見,現在你的修為是更上一層樓呀!"
"彼此彼此,蕭施主與十年前相比,更是神采奕奕,變化之大,非比尋常!"普華國師也是笑瞇瞇的回謝道。
眼神一轉,看著蕭北身後的紫雲,普華欣喜的說道:"這位小友可是當年的紫光獸?沒有想到,十年間竟有如此修為,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紫雲難得的顯出幾分羞澀,恭恭敬敬的拜謝於上,說道:"小女子還要多些國師當年的再造之恩!"
"哈哈,無妨無妨!舉手之勞而已!"普華開心的回答道。
客氣一番之後,蕭北話入正題,道:"國師大人,這次我們前來還是有求與你!"
"小友不用客氣,有事就說!"普華國師亦是客氣道。
蕭北就將自己一行打算回麥哲斯嵐大陸,但是需要一艘海神號同等級別的巨船,更需要一群經驗豐富的水手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原來竟是這事,普華國師有些奇怪的看了蕭北一眼,奇道:"如果只是這件事,你身後的那位公公就足以,何必非要拜託於我呢?"
蕭北愕然,沒有想到那素溫居然有此能力,看來還真是小看不得此人,不過在身後的素溫聽到,在他眼中宛如神仙一般的普華國師,居然還能提到自己,就算是無名無姓,單就那公公兩個字,已是讓他欣喜若狂。
雖然不敢放肆,但是素溫還是在蕭北身後將胸脯拍的啪啪響,信誓旦旦的請國師老神仙與蕭北放心,蕭北這時倒是有些奇怪,他看出這普華國師似乎是有意提到普華,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瞭。
這普華國師雖是一位修士,但同樣的,他在世俗之間,還是有著相當的需求,否則也不會潛伏在皇宮之中,借用皇家的力量來為自己收集日常修煉之時所需要的物品,現在這京城之中,除了皇上,影響最大的,恐怕非素溫莫數,普華只不過稍加拉攏,那素溫自會盡心盡力的為他鞍前馬後的奔波。
這時,蕭北身後的簫白衣站了出來,撲通一下就跪在普華國師的面前,泣聲說道:"國師大人,還請你幫我報仇!"
蕭北無奈,對於簫白衣的想法,他其實早就知道,可是現在他是絕對不會對大月國的皇家出手,畢竟他現在還是要有求於大月國的皇帝,否則回麥哲斯蘭的事,就不知要到何時了。
普華似乎早就知道簫白衣的事,毫不在意簫白衣要求的無理,終究他是大月國的國師,無論如何,他都是要維護大月國皇家的利益。
伸手將立在眾人身後的小道士叫了過來,悄悄交待幾句,那小道士轉身離去,不一會又轉了回來,不過在手中卻是多了一個錦盒。
那個錦盒不過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物件,可是蕭北卻從裡面感受到一種熟悉的能量,這種能量他許久未曾用過,就是從阿卡那裡學來的靈魂力量。
蕭北的好奇心大起,看著普華國師將那錦盒慢慢打開,那錦盒之中只擺了一個如玉石般的石頭,散發出一種幽幽的螢光,而在那玉石之中,似乎還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形般的東西。
普華將那玉石拿起,小心翼翼的遞給簫白衣,說道:"看看裡面!你就會明白了!"
簫白衣滿臉疑惑的結果那枚玉石,放在眼前仔細一看,全身呼的一震,驚叫出來:"姐姐!"
什麼?蕭北、紫雲幾人大奇,那玉石中到底是什麼,居然讓簫白衣如此激動?
湊了上去,蕭北幾人清楚的看到,那玉石之中的確是有一個人形,那是一個異常美貌的女子,身披一件紫色輕紗,五官清晰,栩栩如生,和簫白衣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用想,那個就是簫白衣的姐姐,簫紫衣。
那個玉石中的簫紫衣並不像看上去那麼簡單,不知道的人,可能僅僅以為那只是玉石中一個畫像而已,但是蕭北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是一個完整的靈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蕭北的好奇心可是被完全的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