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神駕駛著跑車,車頭一拐,向與他的車並行的商周的摩托車撞過去。「彭」地一聲大響,摩托車被撞得飛向了路邊,撞斷了路邊的幾棵小樹,直飛到公路下面的溝裡,然後就爆炸燃燒起來。
車神和金石開鬆了一口氣,以為商周已經車毀人亡或者身受重傷了,卻聽到自己跑車的車頂上像是落下了一個重物,又發出「彭」地一聲。這輛跑車是特製的,不但玻璃是防彈的,連車身也是最堅硬的合金製成的,就像是一輛輕型的裝甲車,一般的炮彈都很難打穿它。
可車頂上這一聲大響,讓他們懷疑是被炮彈給轟了一下。一雙腳形的凸印出現在金石開頭頂的車篷上,把本來以為已經脫離商周攻擊的金石開嚇得臉色再變,身子開始打哆嗦。他心裡說:「這個傢伙是怎樣的一個怪物呵,也太強悍了吧?早知道我惹誰也不惹他呀。」他開始後悔自己作出的攻擊商周等人的決定。原來是商周在跑車撞向摩托車時已經飛身上了跑車的車頂,雙腳一跺,在車頂上留下了一雙腳印,可惜的是沒有把車頂洞穿。
車神紅了眼,他猛地一踩剎車,雙手猛打方向盤。跑車猛然停在路上,車尾甩了出去,在原地轉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圈,然後才停住。他和金石開都以為車頂上的商周會被甩出去,除了刺耳的剎車聲,他們卻沒聽到任何重物墜的聲音。這時他們才發現他們的車正停在一座橋的前面,而橋頭上正悠然自得地站著一個人,看背影,那個人正是追了他們一路的商周。
初冬的凌晨,已經十分寒冷,商周卻穿著一身休閒的運動服,背著手站在橋頭公路的中間,他的背影顯處異常高大,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穩穩地屹立在橋頭上。
車神和金石開驚恐萬狀,金石開好像已經因為恐懼而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他對著車神喊:「快,快,撞死他!撞死他!」
車神也彷彿成了瘋子,他把車向後倒了十幾米,然後猛然提速向著橋上的商周風馳電掣般地飛撞過去。那輛車帶著車神的瘋狂和絕望,帶著他的恐懼和毀滅一切的決心,飛快地衝了過去。
商周用心感受著跑車飛撞過來的速度和力量,他把精神力提到了極限,就在跑車離他幾米的地方,他猛然強力控制著跑車向外一拐,就在車神聲嘶力竭的大喊聲中,跑車擦著商周的身邊飛了過去。撞碎了橋邊的鐵護攔,直向橋外面的虛空衝了下去。橋下的河面已經結了一層薄冰,跑車一頭扎進河水中,很快就被淹沒。
商周看著那輛跑車漸漸沉沒,發現金石開和車神已經窒息而亡,就冷笑一聲,飛身離開。他知道明天的報紙和電視上一定會出現這樣一條新聞:
金光集團內部發生內亂,成員自相殘殺。總裁金石開奪路而逃,途中撞毀一輛摩托車,而他和手下乘坐的一輛跑車因慌不擇路而墜入河中,兩人死亡。
這時韓鐵手和陳皮等人已經從金光大廈的後門溜之大吉,他們刻意把現場弄成一個金戈鐵馬堂內部人自相殘殺的樣子,讓隨後趕來的大批警察有了寫報告的素材。
經過這一夜激戰,金戈鐵馬堂的精銳之師被全部殲滅,金戈鐵馬堂也從此在H市消失了蹤跡。他們在外地的幾十個餘黨再也不敢踏入H市一步,他們知道這裡有他們惹不起的人。
第二天下午,商周早早地就來到了H市警察局局長施文正的辦公室。可以說,他來到H市之後的幾天內就把H市攪得天翻地覆,把H市的黑道掀了個底朝天。不知施文正心裡是什麼滋味。
施文正坐在辦公桌的後面,他在猜測,商周來找他是因為什麼事。他昨晚已經知道了金光集團發生的事,並嚴密地封鎖了消息,今天的新聞報道也只是說某企業的總裁因感情糾葛對手下的職員大打出手,竟然將一個員工失死,然後他自己駕車衝進了河裡自殺身亡。反正金石開的那些打手和槍手有許多是見不得光的,所以那些人的死活已經不重要。
施文正正讓手下的筆桿子抓緊時間寫一份警方全力出擊,將黑社會性質犯罪團伙金戈鐵馬堂一網打盡的請功報告。上次商周滅了銀鉤坊,就讓他和他的手下白撈了一個立功機會,這次立功受獎的機會他們當然也不會放過。當然他們在報告中也把那些金戈鐵馬堂幫眾的死因寫成了內訌造成的。
商周對著施文正說:「施局長,你是不是在猜我找你有什麼事吧?」
施文正急忙陪上笑臉,說:「商組長真是神人,我心裡想什麼你竟然都能知道。佩服,佩服!」
在施文正對商周表示佩服的同時,商周已經讀出施文正心裡的話:奉承的話誰不愛聽呵?可別得罪了他。這個人出手太狠了,比那些黑道的傢伙更狠。
商周微微一笑,說:「我來是想再次給你送立功的機會。」
施文正心裡說:送了兩次機會,已經滅了兩個幫派了,難道他又看上哪個幫派了?看來這個幫派要倒霉了。
但他嘴裡急忙應著:「商組長一直我的工作,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這次我們要打擊哪個幫派?」
商周說:「這個幫派和你們H市的警察平時的接觸比較多,也很難纏呵。」
施文正急得站了起來,忙說:「組長,我們這裡的警察不會和黑社會勾結在一塊的。」
商周哈哈一笑,說:「施局長,你著的哪門子急呵。我又沒說你和黑社會勾結。我已經知道誰和黑社會勾結了,其中就有一個比你官小不了多少的人物是黑社會的保護傘,中央紀委的人會來查清的。我已經把我掌握的情況上報了國安局,相信這些披著警服給黑社會當走狗的傢伙這次都逃不了。」
施文正的冷汗暗暗地下來了,心說:幸虧當初黃家的人拉攏自己時,自己堅決地把黃金送的銀鉤大酒店的干股給推掉了,不然這回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看來我手下的那個姓于的副局長這次是徹底的完了。
他急忙坐下,問商周:「是不是要對付萬劫不復門?」趁機掩飾自己的失態。
商周壓低聲音說:「是的,就是他們。我已經從省武警支隊調過來六百武警,今晚就要行動。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沒有通知市警察局,只告訴了你自己,如果警察局裡知道的人多,風聲洩露了,這幫狡猾的傢伙又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