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人看到商周出手,可是商周這一方的人都相信一定是商周做的手腳。他的九個女人對他的實力自然一清二楚。李長勝、焦律、春夏秋、馬麗和梁山妹、余玥當天下午都曾經在學校圖書館門前看到了商周與山口五十八及山口五十二的比武,知道商周的「武功」很厲害。所以對光頭突然莫名其妙的自殘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商周仍然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余玥卻喊了一句:「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看來,余玥也是金庸老先生的一個忠實「金絲」,讓商周有點兒哭笑不得。
光頭聽到余玥的話,幡然醒悟。他顧不得去擦額頭上的血水,拎著半截啤酒瓶子向商周的臉上刺了過去,「好小子,沒有看出來你是真人不露相呵。」
剛才他胳膊才到半途,突然像有人控制了他的胳膊似的,手臂竟然自己拐彎把酒瓶子掄到了自己腦袋上。幸虧他皮糙肉厚,啤酒瓶一下子砸在腦門兒上竟然只流了一點兒血。
光頭捅向商周臉孔的半截啤酒瓶在捅在商周臉上之前突然消失了。等人們發現時,已經插在了光頭向前伸出的手臂上。他的手臂不知怎麼的衣服的袖子竟然沒有了,那半截啤酒瓶插在他小臂的中間,鮮血流了下來。光頭這才「啊」地一聲慘叫。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半截啤酒瓶是怎麼到了他手臂上去的。
商周淡淡地說:「你很喜歡打架,是嗎?還出手就要傷人?」
『叮噹』一聲脆響,光頭手臂上的半截酒瓶子已經落在了地上。光頭臉色慘白,但仍然充硬漢,他顫聲說:「老子就是愛打人,怎麼啦?」
光頭的同夥見狀不妙,其中一個身材魁梧、體重差不多有一百公斤的傢伙二話不說,掄起一個椅子砸向商周的頭頂。
「啊!」李長勝、焦律、春夏秋和馬麗、余玥、梁山妹驚叫出聲。
商周淡然一笑,不招不架,任憑椅子砸在自己的頭上,那個木製的椅子砸在商周的頭上,就像紙糊的一樣散了架。商週身形不動,右手臂一揮,拳頭已經印在這個傢伙的胖臉上,只聽「哇」地一聲慘叫,這個傢伙已經凌空飛了出去,龐大的身軀劃出一道醜陋的弧線,直砸在一張飯桌上。幸虧這一桌見這邊要掐架,已經遠遠地躲開,不然就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這樣仍然桌倒椅翻,桌子上的碗、盤、杯子摔了一地。小店裡面本來嘈雜一片,人們都躲在一邊為商週一伙捏把汗,議論著他們不應該招惹這伙混混,這一刻卻驀然靜了下來,人們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商周。
這個學生如果單身一個打個五六個,大戰三百回合,也不會讓他們如此吃驚。剛才光頭的啤酒瓶兩次失手、自殘也讓人瞧不出什麼。只是現在他們見他不用運氣,一把椅子砸在頭上竟然毫髮無傷,而他隨手輕易的一拳頭就把一個體重一百公斤的傢伙打出三四米遠,以為電影特技中才有的鏡頭竟然活生生的在眼前出現,怎麼能不讓他們目瞪口呆呢!光頭的其他十幾個同夥也嚇傻了,有幾個想操傢伙一擁而上的,也嚇得不再敢輕舉妄動。
這時商周看著那個光頭,說:「你不是愛打人嗎,那我讓你以後再也不能打人。同時,今後你要準備好用左手吃飯。現在我最想教訓的就是銀鉤坊的人,你們自己送上門來,就只能自認倒霉了。」說著商周已經握住了光頭的右手。
光頭雙腿一軟,差點跪了下來,只覺得被抓住的那個手掌上面,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如同被一把鐵鉗鉗住一樣,他怕下一刻他的整個手掌都要被捏個粉碎。
顧不得再逞強鬥狠,光頭怕自己的右手真的被商周捏碎,那樣右手就廢了。光頭一咬牙跪倒在地上,帶著哭聲哀求:「大哥,不,不,大爺,你饒了我吧。我今後再也不敢打人了。我們,我們,也不是銀鉤坊的人。」
商周冷冷地說:「怎麼了,你們又不敢承認是銀鉤坊的人了?」
「大爺,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我們,我們只是借他們的名頭唬人的。」光頭低下頭老老實實地說。旁邊看熱鬧的人都暗暗叫好,這夥人經常在這裡藉著銀鉤坊的名堂收取「保護費」、欺負老百姓和H工大的學生,大家卻始終敢怒不敢言。光頭的十幾個同夥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你望我,我望你的,誰也不敢出手招惹商周。不過也沒有人趁機逃走,看起來還算仗義。
光頭偷眼看到商周無動於衷,只覺得右手手掌已經不再是疼痛,而是沒有了知覺,彷彿麻木的不屬於自己,心中又驚又怕,終於號啕大哭起來:「大爺,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宰相肚裡好撐船,你就放過我吧。今後我願意做你的小弟,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商周聞言放開了光頭的右手,對他說:「你想做我的小弟,恐怕你還不配。今後你可以跟著李大哥混。」商周指了指李長勝,接著說:「不過不要再欺負老百姓和學生,也不要再收什麼保護費。我這幾天會在這附近開一家酒樓和武館,到時你們就去那裡幫忙。工資少不了你們的,你們看怎麼樣?」
光頭用左手撫著右手的手掌,一聽有這樣的好事就急忙連連點頭。商周他們離開了座位,讓光頭一夥坐下,光頭原來叫張強,那個被商週一拳封住雙眼的壯漢叫李兵。他倆忙到旁邊的診所包紮了一下。商周留下了光頭張強的BP機號,給菜館留下二千元錢,說是不但他這一桌的賬,連光頭張強他們的賬也付了,剩下的就算賠償了老闆的損失。菜館的老闆千恩萬謝地把商周等人送到了門外。
李長勝非常高興,商週一出手就給他收了十幾個小弟,讓從小想當老大的李長勝興奮不已。他和焦律、春夏秋護著三個女孩回了學校宿舍,商周剛和九女駕著兩輛車回了別墅。
當晚,商周先給蘇美的師父韓鐵了個電話,和他商量在H市建一個武校的事,韓鐵手欣然同意,說是安排好N縣和D市的武校就帶人來H市。接著他又給紅月季楊紅、藍芍葯藍小莉的師父拳擊高手蘇格蘭,白玫瑰白霞的師父也是他的叔叔鐵腿白城,丁香、黃鶯的師父剛升黑帶四段的孟春分別打了電話,邀請他們都來H市助陣。幾個人也都答應過幾天就來。
商周想在H市開酒店,不是為了賺錢,當然順手牽羊賺一些他也不反對,不過他主要是想通過酒店來搜集H市黑道上更多的情況。酒店裡三教九流都有,更是混社會的人常去的地方,所以容易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而商周想開武校更不是為了賺錢,他是想多培養自己的隊伍。
他找來五「蛇女」,讓他們看一下H工大附近有沒有要轉讓的中型以上的酒店,又讓她們去那附近找一個能容納上千人的廢棄的學校,看是否能租下來。
把一切安排好後,商周又去安慰了受傷的楊紅和藍小莉,然後就回到自己的臥室,說是要清靜一下。
商周躺在床上,強大的感知力一直擴展出去。他已經知道了銀鉤坊大廈的確切位置,直接向那裡「潛」過去。
銀鉤坊大廈二十一層,黃金豪華的大辦公室裡***通明。黃金憑窗遠眺,欣賞著H市那***輝煌的夜景。他的身後站著老秦和黃堂,還有八個神色彪悍的保鏢。
忽然,距離窗邊十來米遠的老闆桌上一隻古色古香的電話響了:「叮鈴鈴……」
「老闆,我去接,估計是老哈和阿黑打來的。」老秦一閃身就來到了桌子前,七八米的距離一縱身就到了,而且絲毫不露聲色,一派高手風範。黃金忍不住誇獎老秦:「老秦,你的功夫又進步了,果然不愧人稱飛禽。」
老秦臉上波瀾不驚,嘴裡說:「老闆,你過獎了,誰都知道你的金手銀鉤天下無雙,我這點兒微末功夫哪入你的法眼呵?」邊說邊拿起了電話。
可沒聽兩句,老秦原來沉穩的臉色就變了,再繼續聽了幾句話,那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他說:「知道了,趕緊都送醫院,我馬上向老闆匯報。」
掛了電話,老秦快步走到黃金身後,小心翼翼地說:「老闆,壞事了!」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老哈和阿黑失手把那個小子打死了?沒事,讓他們倆拿上點兒錢跑路就是了,我們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反正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辦這種事了。死個把人算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黃金頭也沒回,只微微皺起眉頭,但臉色卻很平靜。
似乎,他對殺人已經習以為常了。
老秦猶豫了一下,有點兒吞吞吐吐地說:「老闆,不是他們把那個小子打死了。是他倆都受了重傷,阿黑的雙腿和脊椎骨被打斷了,搶救過來只怕也得永遠躺在床上了。老哈更慘,全身的骨頭幾乎都被砸碎了,還剩下一口氣,要是救活過來可能還不如阿黑。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留情,恐怕早就完了。他們都被趕到的兄弟們要緊急送往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