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山口五十八如何變化發力姿勢、方式,就是摔不倒商周。商周見山口五十八仍然契而不捨地尋找機會,又抓腰帶又扯衣領地忙了半天還一無所獲,就不耐煩地對山口五十八說:「你拉拉扯扯地幹什麼呵,柔道還不就是從我們的摔跤衍生而來的。小字輩撼祖宗,有那麼容易嗎?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摔跤功夫。」
邊說,商周邊突然發力,把山口五十八一下扔在了地上,不但看熱鬧的人沒看出商周用的什麼手法,連山口五十八自己也不知道商周是怎麼把他摔倒的。他急忙爬起身來,又要雙手搭上商周的肩膀時,猛然又被仰面朝天摔倒在地。在場的C國大學生都大聲叫好。山口五十八剛爬起來,又被摔倒在地,他仍然不知道商周用的什麼招式。如此摔了七八次之後,把山口五十八摔了個七暈八素,暈頭轉向。山口五十八算是明白了,乾脆躺在地上不再起來,這樣就不用挨摔了吧?
商周見山口五十八賴在地上不起來,也拿他沒有辦法。見他一直衝商周搖手,意思顯然是:「不打了!」、商周問躺在地上的山口五十八:「你輸了吧?還比嗎?」山口五十八連連搖頭,擺手,說什麼也不敢和商周較量了。
商周摔服了山口五十八,沖那個瘦小的留學生招了招手。那個瘦小的傢伙過來,踢了山口五十八一腳,罵了他一句:「沒骨氣」之類的R語。
山口五十八委屈地辯解了兩句,然後爬起來,向商周鞠了一個躬,羞慚地退了回去。
那個瘦小的R國留學生自報家門:「我是山口五十二。請你賜教!」商周見他擺出的是空手道的架式,知道他是空手道高手。就背轉了身對著他,還把雙手背到了背後,好像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剛才商周看了一些關於蜂類習性的書,還看了一些武功方面的書,看到有一種武術派別叫背水門,取意背水一戰的意思。這種武功,每當對敵時總以背部對敵,看似門戶大開,其實是誘敵深入。看似毫無防範,其實戒備森嚴。往往能出敵意料之外,從險中求得出奇制勝。
山口五十二見商周以背對敵,感到有點兒匪夷所思,大惑不解,他圍著商周轉了四五圈。他一移動,商周就挪動腳步,始終用背部對著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但這樣僵持下去總歸不是辦法,山口五十二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猛然大喊了一聲,躍起,雙腿向商周的後腦踢去。
商周卻像是背後長著眼睛似的身子前傾,讓山口五十二如急風暴雨般的雙腳連踢都落了空。就在山口五十二身體下落的時候,商週一側身,一個斜棍虎尾腿踹在了山口五十二的大腿外側,把山口五十二踢出去五六米遠。
商周回過身來,正想說幾句承讓之類的場面話,然後兩人收手時,卻發現山口五十二落地後突然不見了。緊接著商周聽到身側有風聲。他急忙閃身躲開了對方凌厲的腿擊。原來是山口五十二突然又出現在了商週身體的左側,仍然用他的雙腿對商周進行攻擊。
商周微微一笑,說:「你們R國人就是會偷襲,又跟我玩忍術?好。我奉陪到底!」躲過山口五十二的偷襲後,商週一個側踢仍然踢向對方的腿部。就在商周踢中對方的身體之前,山口五十二的身影突然就像影像一樣碎裂,不見了。商周知道忍術就是利用自然界的環境,隱藏、偽裝自己,迷惑敵人的一種能力,也算是異能的一種吧。於是商周不再用自己的感覺和眼睛的觀察,而是閉上眼擴展了自己的感知力。
世界盡在掌握的感覺又一次回到商周的心中。他通過強大的感知能力能如同身臨其境般地參與千萬里之外的事件的發展,對於H工大校園的探查更是輕而易舉。他身處的這片草地更是一覽無餘,他甚至能「看清」在場眾人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發現山口五十二正偽裝成一塊草地的樣子,就伏在商週身前二米遠的地方。商周故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惘然地回顧,好像為山口五十二的忽然消失而驚魂不定。
就在山口五十二為商周發現不了自己的位置而自得,準備尋找機會給商周致命一擊的時候。商周突然一步跨過了兩米遠的距離。左腳踩在了山口五十二的頭上,右腳踩到了山口五十二的背上。他好整以暇地跺了跺腳,說:「這塊草地應該修理一下了,這麼坎坷不平呵。」邊說,邊開始不停地跺腳,好像要用自己的雙腳之力把這片草地踩平似的。
山口五十二氣得幾乎要吐血,卻連大氣也不敢出,忍受著商周在自己背上的踐踏。不一會兒,山口五十二已經被商周完全踩進了土裡,幾乎要窒息。幸好商周把草地踏平後就走了開去,一邊還說:「山口五十二呢,輸了不要緊呀,幹嗎非得逃跑?沒臉見人了?當初的本事哪。」
商周對山口五十八說:「告訴山口五十二,既然他走了,就不方便再露面了,也算我勝了吧。今天的事就此了結怎麼樣?」
山口五十八無奈地點點頭。他不知道山口五十二藏在哪裡,但看到商周那恐怖的實力,也不敢再和商周為難,只好鞠躬認輸。
商周和李長勝等人耀武揚威地離開時,山口五十二才從草地上十分狼狽地爬起來。「瓷娃娃」衝著商周的背影喊:「我叫山口由美,是中文系的。」
春夏秋湊到商周的耳朵邊小聲說:「這個R國妞看上你了。」讓商週一陣苦笑。
銀鉤坊大廈,二十一層的大辦公室裡,黃金大刀金馬地坐在氣派的老闆桌後,面無表情地抽出了一根香煙,身後的一名保鏢連忙掏出打火機,給他打著了火。
老秦恭敬地站在老闆桌前,介紹他調查到的情況:「商周,今年二十歲,是H工大物理系的大一新生。老家是S省D市N縣,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農民,現在與他人合夥開了一個小木業加工廠。」
黃金有點兒詫異:「好像他沒有什麼背景呵,怎麼會這麼厲害呢?」?」
「大哥,確實就是這個小子,錯不了。」乖乖站著的黃堂看著那些資料說。
老秦急忙說:「阿金老闆,這個年青人一定不是平常人。他最近這半年忽然就像走了狗屎運,不知怎麼就發起來了。在H市買了一幢上百萬的別墅,還有一輛寶馬轎車。」
「噢?」黃金不由地又提起了興趣。
老秦接著說:「這個商周是今年D市的高考狀元,高考完了後曾與N縣的黑道發生了多次衝突,最終他和他的朋友把N縣的黑道趕走了一部分,還有的被警察抓走了。最厲害的老大四寶還被法院判了死刑。他的朋友陳皮現在是N縣,不,是整個D市的黑幫老大,他的幫派竟然叫白道會,有十幾家各行各業的公司,資產有幾十個億,是與警察勾結的幫會組織。據說陳皮已經與D市警察局長的女兒訂了親。而商周正是陳皮這十幾個集團公司的總顧問,還是國家發展經濟委員會的經濟顧問。另外,現在與商周住在別墅裡的十三個女孩有的是D市大公司老闆的女兒,有的是D市或者N縣官員的女兒,非富即貴,而且與商周關係曖昧。」
黃金的臉色凝重起來:「原來這小子還真簡單,怪不得敢這麼橫,連我們銀鉤坊的事也敢管!」
黃堂小心翼翼地問:「大哥,難道咱們就這樣放過這個小子?那我以後怎麼在H市的道上混啊?」
「住嘴!」黃金忽然生氣了,把嘴裡的煙拿出來使勁摔在地上,嚇得黃堂不敢吱聲了。
「從來沒有人得罪我們銀鉤坊還能平安無事的,否則我們銀鉤坊以後怎麼能夠統一H省的黑道。」黃金的臉色變得凶狠起來。
「可是,老闆,如果殺了這個小子,後果恐怕會很嚴重。學校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國家發展委員會也肯定會督辦嚴查;他黑道的朋友陳皮也肯定會出面的。到時後果恐怕不堪設想。」老秦滿臉憂慮地說。
「老秦,那照你的意思呢?」黃金緩緩地問。
「老闆,我看不如找幾個高手,狠狠地教訓這小子一下,給大家出口氣就行了。但不能要他的命,也不能打得太厲害了,不能放殘。這樣,我們的面子有了,也不至於引起太大的麻煩。」老秦恭敬地說。
「嗯,老秦說得對。做事要有度,不然,有可能會惹火燒身。」黃金語氣中頗有一些遺憾,卻非常的冷靜。
「老秦,叫老哈和阿黑去吧,打得這小子在醫院呆上一兩個月就行了。」黃金歎了口氣,緩緩揮了揮手。
「是,阿金老闆。」老秦恭敬地點了點頭,從那道通向下層的側門裡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