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龍把他和兄弟祁虎在東北殺了村支書一家六口,在南方收了十萬元錢幫一個人殺了一家五口的兩件滅門慘案交待清楚後,藍天問:「你來N縣找誰,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
祁龍的眼珠一轉,低著頭說:「我們來N縣是找韓鐵手的,他讓我們兄弟倆來警察局,讓我們把警察局最大房間的警銜最高的那個人幹掉。」
商周已經知道祁龍在說謊,因為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亂轉,他的心裡正在想著:老大讓我把姓韓的拉下水,不知道警察能不能相信?祁龍剛才一直說的都是真話,他把自己兄弟兩人殺過十一個人的事都交待出來了,按理說對於指使他來殺藍天的人他也沒必要隱瞞。
一個人如果說了九話真話,最後說一句假話,才能騙得別人相信他說的都是真話。如果一個人先說了九話假話,最後再說一句真話,那麼別人也不認為他說的最後那一句是真話。
祁龍在商周面前玩這一套卻是白廢了心思,商周已經用讀心術讀出了祁龍心裡的想法。祁龍不想讓警察知道他受了四寶的唆使而來殺警察局長,他們倆藏匿在四寶一個徒弟的鄉下老家裡,那裡很偏僻,是兩省三縣的交界處,屬於三不管地區。兩人已經在那裡藏匿了半年,江湖上的人沒一個人知道他倆的行蹤。
四寶今天一早偷偷叫人把他倆開車接過來,那人告訴他們要給四寶幫忙除掉縣警察局的局長,如果得手,就給他們二十萬,讓他們再去東方沿海的一個城市躲藏,如果不成,就死咬住韓鐵手不放,四寶想法救他們出來,兩人欣然同意。
祁龍見自己兄弟被警察發現是滅門案的兇手,知道這次他們是完了,四寶可能已經救不出他們來了。但他們被四寶藏匿了半年,就是四寶不讓人提醒,他們也不會出賣四寶,這次順便把四寶的對頭韓鐵手給拉進來,也算一箭雙鵰,即使不能把韓鐵手牽扯上,給韓鐵手添些麻煩也是好的。
藍天見祁龍竹筒倒豆子似的都招了,就讓他在審訊筆錄上簽了名。這時,李先進已經去了旁邊的審訊室,開始審訊把弩箭取出來後簡單包紮過的祁虎。
讓警察把祁龍押到拘留所後,審訊室裡只剩下了藍天和商周。藍天又點燃了一支煙,盯著商周問:「你怎麼知道他們兩個就是祁龍、祁虎?」
商周神秘地一笑,對藍天說:「藍叔叔,其實很多事情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就像我們國家一些特殊部門,你應該有點兒瞭解。我就是國家特殊部門中的特殊人員,這樣也就解釋了我為什麼知道祁龍、祁虎的真實身份。」
商周邊說邊用異能從自己別墅臥室的牆壁中把一本證件拿了過來,然後把證件鄭重地遞到藍天的手裡。藍天見證件的封面與警官證有些相似,但打開卻發現那是國家安全部的證件。他仔細看了看商周的證件,確認這不可能是假的,才猛然站起身來吃驚地望著商周說:「你這麼年輕,竟然是國家安全部反黑組的組長?」
商周點了點頭,故作深沉地說:「國內的黑社會現在剛剛成了點兒氣候。國外的黑社會也開始向國內滲透。現在組建反黑組是正當其時。而國家領導人的意思就是反黑組以年輕的骨幹為主,對付這些剛剛冒頭的黑社會不能用原來的老思路、老辦法,應該用年輕人來應付隨時變化的反黑形勢。這樣,國家的反黑力量才能隨著黑社會勢力的增強而增長,這樣才能形成與國外強大的黑勢力相抗衡的中堅力量。如果靠我們國家原來對付間諜、特務的安全部門或者打擊零散罪犯的警察部的老同志來對付,恐怕他們趕不上新興的黑社會勢力。你大概不知道吧,現在國內每三天就誕生一個新的幫派,黑社會的外廷力量有上千萬,許多年輕人以加入幫派、成為社會上的大哥為榮,反黑形勢實在很嚴峻。特別是那些不浮在社會面上的幫派,更是有組織的犯罪團伙,需要專門的機構組織去對付。反黑組的任務不是把這些黑社會全部的消滅掉,而是把黑道的精銳收服過來,引到與外國黑勢力鬥爭、保護國家利益的軌道上來。我是反黑組的組長,負責招募、訓練反黑戰士,你的女兒小莉和你認識的蘇美等人都是女隊的隊員。如果不是你遇到今天的事情,我本來不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你。」
商周半真半假的一番話,把藍天真給唬住了,真正唬住藍天的還有商周的證件和他國家安全部異能反黑組組長的職務。
藍天靜靜地站著聽完了商周的話,馬上立正敬禮,說:「N縣警察局局長藍天不知道商組長的身份,請組長原諒。對於祁龍、祁虎的案子你看該怎麼辦?」
商周忙站起來拉藍天坐下,對藍天說:「藍叔叔不要和我客氣。小莉是我的隊員,我是你的晚輩,在對付黑惡勢力方面我還要向你多學習。至於祁龍、祁虎,我想還是送給東北警方來處理吧,畢竟通緝令是他們發的,國家警察部還有三十萬的獎金給呵。」
藍天說:「祁龍、祁虎是你抓住的,我上報市警察局,向省警察廳請功的時候會特別說明的。那三十萬元的獎金我也會讓人盡快要來給你送去。」
商周說:「請功的事就不要說有我參與了,省警察廳的廳長不一定知道有我這個人。國家警察部或者安全部也不會讓我去執行抓兩個逃犯的任務,所以報告中不要說我的事情,還是把功勞送給李先進吧,誰讓他的父母給他取了先進這麼好的名字呢?至於馬大雷,也給他記上一功,可以讓他來刑警大隊當副大隊長,他這暴躁的脾氣當治安大隊大隊長怕欺負了平常老百姓,當刑警治治犯罪嫌疑人倒還合適。」
藍天聽得連連點頭。他明白商周看不上抓兩個殺手這樣的小功勞,可能對三十萬的獎金更有興趣,年輕人嗎,花銷總是會大一些。
而商週一句話,就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李先進因為這次立功被提拔成副局長,而馬大雷順理成章地成了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他暴躁的脾氣讓N縣混社會的人十分老實,怕落在他的手裡。他可是個動不動就掏槍的主兒,誰敢在他面前不老實呵?他當治安大隊大隊長的時候只能管管那些打架鬥毆的、賣淫嫖娼的以及小偷小摸的,現在刑事犯罪、治安犯罪他都能管,讓N縣的小混混們很是安穩了幾年,也算商周對N縣作出的一點兒貢獻吧。
商周接著說:「我們現在去找韓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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