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劃著小舟剛一靠岸。『小說齊全更新超快』三條人影快速的奔了上來。
“快,快開船!”那個相貌靚麗的女子對蕭雲慌忙的揮了揮手。
如此近距離。蕭雲不用運功於目就可以看清幾人的相貌。這個對他說話的女子臉蛋秀麗,神色裡透這一股嬌憨。身著一套緊身綠色長裙,身材玲瓏浮凸。只是此刻一對閃亮的大眼睛裡盡是焦急之色。另一個女子模樣比起她來絲毫不差,只是打扮上有些怪異。下身穿著一條紅色碎花裙,上身只披了一件藍色襯衫。可以透過領口看到裡面露出的一抹褻衣。一對藕臂毫無顧忌裸露出來。令人一看就知道此女子性格開放之極。
但現在女子卻是靜靜的看著懷裡的男子。眼睛裡盡是一片哀傷。沒有絲毫豪爽的氣息。
風行烈躺在女子懷裡,緊閉著雙目,臉色有些蒼白。左肩上染了一片紅色的血跡。蕭雲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之前定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戰斗。
所有的情況在蕭雲腦海裡瞬間思考了一邊。再看綠裙女子的焦急之色。蕭雲立時猜到他們此刻的情況不容樂觀,當下不用綠衣女子催促,手中的長櫓輕搖,小舟竟奇快的脫離了岸邊,滑向江中心。
他們剛剛離開江岸。江邊小樹林裡再次一陣晃動,跑出一群人來。為首的三人看著漸漸行遠的小舟,不禁皺起眉來。
“三更半夜,從哪裡跑出一只船來?”其中一個雙腿修長的男人臉上現出一片勃怒之色。一腳踢在江邊的巨石上。堅硬的巨石應聲粉碎。
與他並列站在一起的是兩個頭扎紅巾的漢子,一高一矮。此刻兩人的臉色也不好看。稍矮的漢子皺著眉道:“白兄說得極是。難道他們早就准備好了。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巧。我們剛追過來他們就乘著船跑了。”
稍高的壯漢卻是怪異道:“我怎麼覺得那船夫的背影那麼熟悉。”
“熟悉個屁!”被稱為白兄的男子狠狠道:“我看褚兄昨天晚上在‘萬花樓’下的‘本錢’太多了,到現在腦子還有些迷糊。媽的,哪個船夫不是一個鳥樣,當然熟悉了。前面就是潘陽湖,我們現在追擊已經晚了。現在還是先考慮下怎麼向小魔師交代吧!”
一高一矮兩個漢子同時心裡一震。矮漢思忖道:“這是對方早有准備,說起來這件事情不應該責怪我們。想來小魔師頂多會怪罪我們辦事不力而已。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截住對方。如果真讓他們越過了潘陽湖,那就不好辦了。”
被稱為白兄的男子點了點頭。突然陰笑道:“他們既然去了潘陽湖,那就讓他們去好了。反正小魔師早已在那裡安排好了人手等著了嘿嘿。我可聽說藍幫主父子對美女有一種特別的嗜好。這次兩條美人魚撞了過去,也該她們活該倒霉了!”
“唉,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倒是可惜了。”高壯漢子和矮漢同時感歎一聲。接著帶著人馬緩緩退去。
潘陽湖水域。
蕭雲輕輕搖著櫓,精神力早已散播出去,將岸邊一幫人的一舉一動收在眼底。那一群人的為首三人都是他曾經見過幾面的人。那被稱為白兄的人正是乾羅山城的現任城主“飛腿”白毛意。而那兩個扎紅頭巾的漢子,卻是接替了赤尊信位置的“大力神”褚期和“沙蠍”崔毒。
幾人的談話內容也被他探聽得清清楚楚。稍一琢磨,就明白幾人都已投靠了“小魔師”方夜羽。這次來圍截風行烈三人,顯然也是受了方夜羽的命令。只是沒想到讓自己撞上,恰巧救了三人。
聽幾人的談話內容。似乎即使進入了潘陽湖水域也會有預料不到的危險,就是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危險了。
“喂。你把船的方向劃反了!”綠衣女子撅了撅小嘴,瞪了蕭雲一眼:“你這船家怎麼當的,也不問問人家去哪裡!”
問?怎麼問?後邊那些人追得那麼急,還來得及問麼?蕭雲一陣無語。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蠻不講理女人。自己救了她不說,不道聲謝,反過來怪自己的不是。這女人,還真是極品。
蕭雲無奈道:“請問幾位去哪裡?”
“你那唉聲歎氣的是什麼態度?去哪裡?沒看到本姑娘指著的方向嗎?向右拐,哎,你怎麼架船的?要把櫓這樣搖。真不知道你以前怎麼給人家架船的”綠衣女子從蕭雲背後一把搶過搖櫓。一邊在水波中熟悉的蕩劃著。一邊示范給蕭雲看。
近在咫尺的女兒體香一波一波的鑽進蕭雲的鼻孔裡。蕭雲心中一蕩,趕忙壓下心底綺念,心中暗道:我本來就不是劃船的,你這麼一“照顧”,哪個男人還能劃好。
好在本人定力過得去。蕭雲想看看綠衣女子劃船的姿勢,剛抬起了頭就感覺不對。他感到自己的頭頂在了一團肉球上,微微斜眼,就看到綠衣女子貼著他的背,乳房部位全壓在了他的頭上。透過衣領,他能清晰的看到勃項之下的一片浮白。
綠衣女子啊了一聲,急忙捂胸急退。一對忽閃閃大眼睛狠狠的瞪著蕭雲:“色狼,色胚!”
“我說姑娘。你要搞清楚現實狀況好不好?你這樣很容易將一個良好青年推向危險的邊緣。”蕭雲看著臉色紅透的綠衣女子,突然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不覺間,心底又是一陣輕松,心裡似有一層迷霧被緩緩撥開了。那本來停滯已久的境界,竟有些突破的現象。
蕭雲心裡一震。“大道自然”幾個字在腦海中閃過。蕭雲眼中異彩一閃而逝。感到心底的一個死結突然結開了。
人活一世,條條框框太多。保護自己的同時,也把自己給約束了。有時候,回歸思想啟蒙的原點。就會發現眼前的道路,豁然開闊。
“呸,呸。本姑娘怎麼就沒看出你有哪一點好?”綠衣女子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蕭雲。
剛才上船有點急。根本就沒仔細看蕭雲的面貌。可現在仔細一看,卻發現蕭雲哪裡像一個船夫。面上清秀,穿著一套白衫,舉止之間秀氣文雅。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出門游歷的富家公子。想起剛才自己幾乎趴在人家身上,綠衣女子臉色沒來由一紅。
嬌哼了一聲,逃也似的坐到藍衫女子旁邊坐下。看著一臉哀傷之色的藍衫女子,不禁安慰道:“向姐姐。你不用著急。風少俠一定會沒事的。只要到了烈先生那裡,保證什麼病都能治好!”向姓女子聽到綠衣女子的話,臉色微微好轉。但目光依舊放在風行烈身上。自從一上船開始,她就將全部精力放在了風行烈身上,對身邊的一切都不在意。
蕭雲微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劃櫓。突然瞥到藍衫女子將手放到了風行烈的脊背上。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位姑娘。現在風少俠體內真氣混亂,不宜再用真氣疏導。待穩定風少俠體內傷勢,再用一些方法加以引導,可保風少俠性命無礙。”剛才蕭雲已經用精神力在風行烈的體內探察了一遍。發現他的體內至少有四股真氣流竄。若不是其中有一道讓蕭雲有些熟悉的正中平和的真氣支撐著,怕風行烈早就自爆而亡了。蕭雲知道,這道真氣來自於鷹緣。
當年大鬧皇宮的時候。鷹緣不但沒有直接與他作對,反而成全了他。說到底,他還欠了鷹緣一個人情。既然上天讓他在這裡碰到了與鷹緣有關系的風行烈。他自不能袖手旁觀。
“你不好好駕你的船,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懂什麼?”聽到蕭雲的意見,綠衣女子連想都沒有想,就立刻站出來反駁蕭雲。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見到蕭雲開始,她就想激激蕭雲。好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詫異道:“你怎麼知道風少俠的身體狀況的?”
“我不過略懂些岐黃之道而已。”
“你,不,先生可有辦法救治行烈?”藍衫女子終於抬起頭來,滿臉期待的望向蕭雲。
“向姐姐。你可別聽他胡說。你看他那麼年輕,哪會懂什麼岐黃之道啊。他分明是騙人的!”綠衣女子立刻攔在藍衫女子面前。瞪著蕭雲,雙手叉腰道:“說!是誰派你來的。是不是方夜羽?”
蕭雲不禁翻了翻白眼。這女人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谷妹妹。還是讓他給行烈看看吧。說不定他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他真是方夜羽的人,怎麼還會讓我們上這只船。”聽到蕭雲的話,藍衫女子似抓住了溺水中的最後一根稻草,懇求的看著綠衫女子。見藍衫女子堅持,綠衣女子只得不甘的瞪了蕭雲一眼。
在兩女緊張和防備的注視下,蕭雲微微一笑。抓過風行烈的脈門。一絲無形真氣輸進風行烈體內。然後在風行烈全身穴道上拍打了幾下。一絲無形真氣立時分成幾股分別向暴亂的真氣壓去。風行烈體內亂竄的幾股真氣突然像耗子遇見貓了一樣,立時趴在各自的地方,動也不動了。
這一番動作雖然不能治好風行烈的病症,卻可以讓他的傷勢短時間不在發作。然後再慢慢將他體內駁雜的真氣疏導出來,過後,他的功力自然就會恢復如初。
這也就是蕭雲可以輕易做到這樣。自從修習了《五行毒解》,他對於人體任何內傷了如指掌。如果換另一個人,就算龐斑、浪翻雲也不可能做到蕭雲這樣。
兩女看蕭雲只不過在風行烈的身上拍打了幾下,就看到風行烈的臉色由蒼白突然轉為紅潤。不由心神大震。藍衫女子立時將風行烈抱在懷裡,感激的對蕭雲道謝。
綠衫女子則是驚疑不定的望著蕭雲。這個看似沒有絲毫武功的家伙只用一會兒功夫就解決了令她們感到棘手的問題。實在令人難以想象。這一刻,她突然覺得面前這個年輕人有些神秘。她雖然不知道風行烈得了什麼傷勢。但一路上兩女也沒少費力。可最終風行烈的傷勢始終沒有好轉的跡象。想不到蕭雲只不過拍打了幾下,風行烈的傷勢就穩定下來。
蕭雲沒有理會兩女的情緒。將風行烈的狀況大體的敘述了一下。然後建議找一個醫道高手看看。想來病情會得到緩解。他雖然可以將風行烈的病情完全治好。但也要頗費一番功夫。他可沒那個閒心。能將他的傷勢穩定下來。已經是看在鷹緣的面子上了。
湖面上的霧氣越來越濃。抬頭間,已經看不清天上的月亮。月光已和霧氣混合成模糊暈黃的一片。
蕭雲坐在船頭繼續劃舟。看似無規律的揮動,卻使每一個動作都和諧到了極至。綠衣女子悄悄的坐到他的身後。一雙美目閃閃的落在蕭雲身上。身子有些單薄,卻給人一種堅如磐石的感覺。晚風下,衣衫緩緩飄動,似乎隨時可以乘風歸去。模糊間,她突然覺得眼前年輕人的背影蘊含了一絲歲月的滄桑,仿佛亙古就已存在。沒有人可以撼動分毫
“有船過來了。”蕭雲的聲音耳邊響起。綠衣女子心神一震,隨即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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