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雷西亞王國第一近畿守衛兵團的實力並非泛泛,若不是林雲一開始就故作高深,又利用獨角獸哈爾瓦萊利的神秘震懾住了那些普通的士兵,迫使對方的將領近身,接著利用黑魔法和娜迦女王,再加上九頭怪的偷襲控制住了指揮的大將,林雲即使能全身而退也不會如此順利,等林雲一行人走到城內的王府附近的時候,整個王府早就已經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黑煙瀰漫,周圍的居民早已經逃竄一空。
「情況看起來不錯啊!」林雲呵呵笑道,獨角獸哈爾瓦萊利卻沉默不語,由於休伊特必須不間斷的控制統兵的大將聖騎士洛卡斯,因此林雲找了一匹馬給休伊特乘坐。
也難怪尼哈特和米絲蘭達當初請求林雲的時候,將擊潰第一近衛軍團和擊殺小王子格倫斯羅萊列為同等的目標,王府中的高手當真不少,儘管王府已經被燒的一片火海,但是喊殺聲和慘叫聲依然此起彼伏,幾個白銀騎士團團圍住一個黑衣人奮力搏殺,儘管人數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但是現在佔據上風的反而是那個手持輕型單手長劍的黑衣人。
「這是一個高階的刺客,至少也是一個七階的影殺,」休伊特嘿嘿笑道,「看起來這個王府裡還真是有不少人才呢。」
但是在正門的搏殺又是另外一回事,聖騎士洛卡斯一個人死死頂在門口,頂住了王府中十餘名高手的進攻,身後的數百名弓手在他的掩護下挽起了長弓,將無數的火箭射進府邸中,火勢越來越大,濃煙嗆得人連連咳嗽。
「攻擊,攻擊!」洛卡斯雙眼早已經變成一片血紅,在迷心術的作用下,他的心思只有一個,那就是向前再向前。任何一個抵擋他的人都將倒在他的劍下,他的長劍早已經飛旋起來,幾個對手稍一遲疑,便被洛卡斯斬殺當場,整個王府都是一片廝殺之聲。
後門則已經佈置了五百名標槍手,無論任何人從這裡妄圖逃竄。都無法抵擋五百根粗大標槍地投擲,幾個伴當打開了後門,奪路便逃,但是僅僅是一瞬間,這幾個可憐的伴當就被撲面而來的標槍大陣貫穿成一團不成人形的肉醬,死相慘不忍睹。
「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那個王子可能會往哪裡逃!」林雲跟獨角獸打了個招呼,匆匆躍上房頂,眾多士兵只是朝林雲這邊看了一眼。認出這個正是脅迫自己主將的那個年輕人,但是他們現在只是遲疑了一下,便繼續向王府發起攻擊。
數萬人馬對付一個小小的王府。任憑這個王府中實力再強,最多也只有幾個實力最為強悍地人能夠全身而退,而那個王子是肯定死定了,伊莎貝爾只是低低提醒了林雲一聲小心,也就不再開口,林雲朝伊莎貝爾微微一笑,順著牆邊慢慢的巡查。
「我說,傳承者感覺到了什麼嗎?」等林雲離開,獨角獸突然慢慢的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不知道。不過,我想他既然是選定的傳承者,應該是感覺到了什麼。」在獨角獸身邊,戒靈慢慢的現出身形來,皺眉道,「時間難道要提前了嗎?但是現在還不夠啊。」
「到底是……」哈爾瓦萊利慾言又止。半晌才慢吞吞地說。「戒靈。你地計劃好像進展不錯。但是能不能趕得上。還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多給我一兩年地時間。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戒靈輕輕歎了一口氣。「留下地時間實在太少了。哈爾瓦萊利。你真地還是不願意出手嗎?」
「大陸地事情本來就和我無關。我能夠出手一次。已經是感覺到了那些強大地氣息。不得不提前進行你地計劃。」哈爾瓦萊利輕輕歎道。「什麼情況下值得我出手。我想你應該明白。」
「是地。我明白。獨角獸之王本來就該有獨角獸之王地樣子。」戒靈地語氣聽起來很像是在請求著什麼。「但是。哈爾瓦萊利。你認為我們這次真地可以成功嗎?」
「這畢竟不是當年史詩巨龍守衛大陸地年代了。」獨角獸歎息道。「傳承者承受地負擔未免太重。這對他並不公平。」
「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地說法。」戒靈搖頭道。「在此之前。我會盡量完成他沒有做完地事情。接下來地事。就是命運地安排了。」
「你在說什麼?」伊莎貝爾在旁邊聽著戒靈和獨角獸的對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哈爾瓦萊利,你在和誰說話?」
「這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伊莎貝爾,」獨角獸輕輕搖頭道,「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不知道的話,反而會更好一些。」
「好吧,今天到此為止,哈爾瓦萊利,」戒靈低著頭,歎息道,「傳承者現在已經開始走向另外一個極端,本來我以為他會盡量加強自身的能力,但是很可惜,他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九頭怪,娜迦女王,這些遠遠超過他自身能力的生物,在平時地戰鬥中會很有用處,但是如果是……那反而對他極為不利。」
「我知道該怎麼做,戒靈!」獨角獸點頭道,「我會提醒他的。」
戒靈沒有做聲,身形慢慢的淡去,很快消失在空氣中。
林雲圍著牆壁轉了一圈,遠遠見到花園中有數十名護衛正在保護著一個穿著黃色長袍的年輕人,猜測那個大概就是小王子格倫斯羅萊,這些護衛的實力也遠遠超過外面的人,不管有多少士兵蜂擁而上,卻被那僅僅數十名護衛殺得屍橫遍地,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來,不知打退了多少士兵的進攻。
但是格倫斯羅萊的噩夢來了,洛卡斯已經擊敗了扼守大門的所有護衛,率領手下地好手大踏步走上前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被團團護住地格倫斯羅萊憤怒的高聲叫道,「叔叔,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嗎?」
聽到格倫斯羅萊地叫聲,陷入迷茫的洛卡斯遲疑了一下,眼珠好像開始轉動。嘴唇蠕動著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最終他只是大吼了一句:「殺!」
隨著這一聲令下,格倫斯羅萊最後一絲理智也完全喪失了,幾乎與此同時,格倫斯羅萊的右手也揚了起來,用力地向下揮動。花園的土層突然被打開數十個蓋板,無數的黑衣人蜂擁而出,與蜂擁而入的士兵們展開了一場惡戰。
「難怪,難怪偷襲擊殺格倫斯羅萊的任務甚至比擊潰第一近衛軍團更加難纏,原來格倫斯羅萊即使在自己的王府裡也埋伏下了這樣一直可怕地部隊,」林雲心有餘悸的看著那些黑衣人像屠殺螞蟻一般打死屠殺那些可憐的士兵們,忍不住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一開始就把腦筋動在看起來要強大許多的第一近衛軍團身上,真要是自己托大,直接去採用各種偷襲的手段對付格倫斯羅萊。那麼自己只要有絲毫的不慎,死的只怕反而是自己。
空氣突然變成五顏六色,這是隱藏在暗處。一直沒有出手的魔法師部隊開始動手了,第一近衛軍團本來在魔法師方面實力不俗,但是先被獨角獸哈爾瓦萊利端了大本營,接著又被林雲幹掉了最為強橫的魔導師和剩餘地魔法師,因此現在的第一近衛軍團反而拿不出幾個像樣的魔法師來,因此現在動手地全部都是格倫斯羅萊的人手。
在這王子的府邸中,一場殊死血戰即將展開,雙方都已經打上了火氣,雖然單兵能力上。格倫斯羅萊的人完全佔據了上風,但是數萬的第一近衛軍並不是省油的燈,相比而言,他們在團隊配合上更加默契,四名白銀騎士充當了肉盾,被無數的魔法打得口吐鮮血而死,但是他們的犧牲非常有價值,暴露出身形的魔法師們被身後地弓手輪番點殺。
洛卡斯在戰場中威風八面,作為一個聖騎士。他受到的照顧也是最多,超過十五名黑衣好手圍著他輪番攻擊,但是洛卡斯凜然不懼,掄開了手中的巨劍,一連擊殺六名好手,在他的率領下,格倫斯羅萊這一方的陣腳終於開始鬆動,越來越多的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湧進花園中,漸漸取得了上風。在林雲正在盤算是不是偷襲一下格倫斯羅萊。早點結束這種莫名其妙的戰鬥的時候。突然洛卡斯的神色一變,雙眼一翻。血紅色地迷茫瞳孔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變成一片清明,林雲心中微微一驚,看起來是休伊特的魔力已經徹底透支,再也無法控制住這個實力強橫的聖騎士了。
洛卡斯剛剛恢復清明,看清了面前的情況,手中的長劍不由得一頓,大聲叫道:「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格倫斯羅萊咬牙切齒的高聲叫道,「好一個洛卡斯,虧我平時還要叫你一聲叔叔,好的很,你對我真是好的很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洛卡斯手中的長劍一停,立刻露出了破綻,一個黑衣劍士頓時合身撲上,一劍朝洛卡斯地右肋刺來,幸好洛卡斯地護身鬥氣雄渾無比,燦爛的鬥氣光芒頓時凝聚起來,這一劍生生卡在空中,洛卡斯飛起一腳,將那個偷襲地黑衣人踢得倒飛回去,大聲叫道,「格倫斯,到底怎麼回事?」
「我還要問你是怎麼回事!」格倫斯羅萊怒發如狂,他辛辛苦苦培養多年的手下,竟然被自己的親戚率領重兵一舉擊潰,看著正面戰場上所剩無幾的手下,格倫斯羅萊徹底的憤怒了,大聲叫道,「是你,是你自己帶著你的第一近衛軍團衝進了我的府邸,見人就殺,你現在還來問我怎麼回事?」
「這……」洛卡斯驚訝無比的看著身邊橫七豎八的屍體,突然腦子念頭一閃,大聲叫道,「是他,是……」
但是他已經來不及再說話了,一道粗大的閃電惡狠狠地從天而降,直直的劈在洛卡斯的頭頂上,與洛卡斯的護身鬥氣對撞個正著,紫色的銀蛇不停的在防禦罩上流動,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這是站在牆頭上的林雲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自己目前掌握地最強氣系魔法狂雷天降,這是他在融合了風火邪靈之後學會的,雖然風火邪靈體型過於纖細,無法儲存太多的魔力,但是在魔法攻擊的能力上。風火邪靈並不遜色於其他同等級的魔法生物。
這一招來的無影無形,洛卡斯被動之下強行運轉鬥氣抵擋了這一記,只震得全身一顫,格倫斯羅萊地手下們並不知道這一記狂雷是誰釋放的,只是以為是本方的魔法師發動了攻擊,哪裡還會遲疑,再度對洛卡斯發起了攻擊,這樣一來,洛卡斯只能被迫防禦。但是他一動手,格倫斯的手下以為洛卡斯又要開始動手,還沒等格倫斯羅萊發號施令。早就一湧而上,本來已經有些僵持下來的氣氛頓時又緊張起來,雙方又展開一輪血戰。
當戰鬥終於結束的時候,整個花園中僅僅只剩下兩千多名第一近衛軍團的士兵,再加上花園牆壁上站著的上千弓手,即使是洛卡斯本人,也是全身浴血,渾身上下傷痕不下百餘處,甚至連護身的鬥氣都釋放不出。成了一個血人,在他地面前,格倫斯羅萊面如死灰,呆呆的看著一步步朝他走來的洛卡斯。
「格倫斯……」洛卡斯終於開口了,他地聲音有些顫抖,倒提著還在滴血的雙手重劍,慢慢的朝格倫斯走去。
「你知道,這不是我的本意……」洛卡斯苦笑道,「但是現在……我很難跟你解釋……」
「不用解釋了。」格倫斯臉色鐵青,他冷笑道,「到現在這個情況,你還打算說什麼?」
「他無法解釋,因為這根本和他無關!」正在格倫斯和洛卡斯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好聽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說話的自然是林雲巴圖魯先生了,本來他並不打算出來,但是現在大局已定。而且看樣子洛卡斯也絕對不會再對格倫斯動手了。因此他還是決定最後出來收場。
「你!」格倫斯羅萊自然是不認識林雲的,但是洛卡斯卻一眼就認了出來。猛然抬起頭來,高聲叫道,「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弄出來地把戲,你到底用什麼下作的方法控制了我?」
「一個小小的精神魔法而已,雖然並不入流,但是我想二位應該承認,這很有效。」林雲輕笑著,伸出了一根手指,動作迅猛敏捷的石像鬼拍打著翅膀從虛空中出現,上百隻石像鬼迅速將牆上那些疲憊不堪的射手們阻擋起來,隨時等待林雲的命令,立刻發起雷霆一擊。
「你到底想做什麼?」在這種情況下,格倫斯羅萊竟然還能夠保持一絲冷靜,他輕輕後退了一步,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挑撥第一近衛軍團對我發起攻擊,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為了米絲蘭達答應我的一半國庫收入而已!」林雲輕描淡寫的回答道,環顧了花園四周,屍體堆積如山,地面都已經完全被鮮血浸染,可見剛才的戰況是何等地慘烈。
「米絲蘭達!」格倫斯憤然道,「果然是這個賤人,我就知道,大哥現在已經是徹底淪落成一個廢人,能夠玩點什麼花樣出來的,也只有這個賤人了,但是如果你能夠協助我,我並不在乎再把國庫的另外一半也給你。」
「很抱歉,我是一個傭兵,就要遵守傭兵的守則,」林雲輕笑道,「而且,一個和馬裡蘭王國勾搭上的人,我是沒有任何興趣跟他合作的。」
「馬裡蘭王國?」格倫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迷惑的神色,「我什麼時候跟馬裡蘭王國勾搭上了?」
「嗯?」林雲微微一怔,「不是說馬裡蘭王國一直在為你提供物資和金錢援助嗎?就在前一段時間,我還打劫了馬裡蘭運送給你的一批物資。」
「開什麼玩笑?」格倫斯冷笑道,「大哥已經成了廢人,老頭子也快要半截入土,我執掌雄兵,很快就要成為一國之君,為什麼要依靠馬裡蘭王國?難道我不知道馬裡蘭王國打地是什麼主意嗎?」
「等等,」林雲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說。你並沒有接受任何馬裡蘭王國的援助?」
「哼!」洛卡斯鬚髮皆張,怒喝道,「我們就算再沒本事,也不至於要接受一個對我們虎視眈眈國家地援助吧?」
林雲的腦子有些迷惑,他憑自己的感覺,看起來格倫斯羅萊和洛卡斯並沒有撒謊。既然他們沒有撒謊,也就是米絲蘭達和尼哈特說謊了,但是這有什麼必要呢?另外,馬裡蘭送過來的物資到底是送給誰的呢?
剎那間,林雲地腦中轉過了千百個念頭,遲疑了一下,揮手道:「好吧,你們都過來一下。」
「跟著你?」格倫斯羅萊冷笑道,「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
「你們沒有任何的選擇!」林雲輕笑道。「洛卡斯將軍,你認為呢?」
洛卡斯輕輕歎息了一聲,苦笑道:「格倫斯。聽他的吧,即使我還在全盛時期,也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現在……」
格倫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第一近衛軍團將軍洛卡斯身為聖騎士,在佈雷西亞國內享有極高的聲譽,連他都承認不如面前這個年輕人,那麼這個模樣看起來無害地年輕人的實力到底高到了一個什麼程度?格倫斯的目光落在傷痕纍纍的洛卡斯身上,只能輕輕歎息一聲。高高昂起了頭,跟著洛卡斯走出花園。
剛剛走回獨角獸那邊,林雲開口問道:「休伊特,還有魔力嗎?」
「恢復了一點!」休伊特臉色有些難看,這是魔力透支的表現,剛剛他一直在以一個四階魔法師的身份在強行利用迷心術控制一個八階的聖騎士,固然是之前洛卡斯被娜迦和九頭怪的聯手攻擊打昏了過去,但是這對於休伊特來說也是一個極為沉重的負擔。
「夠使用一個閱讀記憶地魔法嗎?」林雲有些擔心的問道。
「應該不是很大的問題……」休伊特抬頭看了一眼傷痕纍纍地洛卡斯,知道全局已經被林雲控制在內。搖頭道,「但是聖騎士的精神能力過於強大,我現在這個狀態,擔心會不成功。」
「不是他,」林雲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一隻石像鬼突然在格倫斯的背後出現,一爪子乾淨利落的把格倫斯打昏過去。
「你們!」洛卡斯頓時驚怒不已,急忙揮劍衝上,卻見林雲伸手一攔。搖頭道:「別動。我沒有傷害他,只是把他打昏過去而已。」
洛卡斯氣得胸口不斷的起伏。轉頭看去,卻見格倫斯羅萊氣息平穩,這才安心了一些下來,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在休伊特的黑魔法下,格倫斯羅萊很快站了起來,他所說的話果然跟之前在花園裡說地一模一樣,這讓林雲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米絲蘭達會不會是接受馬裡蘭王國援助的人?」林雲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子,皺眉問道。
「應該……不會……」格倫斯羅萊遲疑了一下,不確定的搖頭道,「米絲蘭達是我們的妹妹,在王宮裡也沒有自己的勢力,馬裡蘭即使要扶持她,也沒有任何道理,而且女性是無法繼承王位的。」
「好了,休伊特,讓他恢復清醒吧!」林雲沉吟了一下,揮手讓休伊特解除了精神控制,格倫斯的眼睛一翻,頓時倒了下來。
洛卡斯急忙上去抱住格倫斯,狠狠的瞪了林雲一眼,林雲嘿嘿笑道:「弄醒他。」
獨角獸哈爾瓦萊利沒好氣地發出一道聖光魔法,讓格倫斯慢慢的清醒過來,林雲站在二人身前,笑道:「下面,我想來跟二位談談生意,我答應過米絲蘭達,幹掉格倫斯羅萊,可以獲得國庫一年的一半收入,那麼現在我改變注意了,格倫斯羅萊先生,您認為您這條命該值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