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做?」獨角獸問道,林雲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它太過於吃驚,一個人類的王國,還不會被強悍的獨角獸之王放在眼裡。
「我想過了,戒靈!」隨著林雲的吩咐,戒靈出現在身前,微微側著頭,開口道:「想要點什麼?傳承者?」
「我需要能夠在正面戰場打仗的軍隊,在那個地下室裡,現在有多少金幣可以讓我調動?」
「所有的金幣,加上紫金幣,一共是一百五十三萬左右,」戒靈的話不禁讓休伊特倒抽了一口冷氣,自己是發現了一艘裝滿金幣的沉船才得到了一百多萬,但是這個僅僅只有幾萬人口的亞丁城城主竟然剝削了上百萬的民脂民膏,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只怕一個小國家都不一定能夠拿出這麼多的金幣來。
「三階的上限是一千金幣,四階的上限是一萬金幣,對付重騎兵的話,我需要擁有同等能力的大型生物,五百隻岩石怪!」
「一共是三十三萬五千金幣。」
「對於魔法型兵種,我需要一批能夠迅速打擊對手魔法師的射手,三階和四階中有比較出色的遠程兵種嗎?」
「三階的邪眼和四階的美杜莎都擁有不錯的射術,」戒靈遲疑了一下,卻被在一旁興奮無比的休伊特打斷了,他又蹦又跳,叫道:「不,不要邪眼和美杜莎,選擇骷髏法師吧,相信我,一定不會錯的。」
「有什麼特殊嗎?」林雲並不是懷疑一個曾經是黑魔導師的傢伙的眼光,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是的,那是當然的,骷髏法師有無與倫比的優勢,」休伊特嘿嘿笑道,「我雖然現在還沒有恢復以前的實力,但是在黑魔法加持下的骷髏法師,將擁有不輸給邪眼的能力,而且,根據我的記憶,骷髏法師僅僅只是一個二階生物。」
「他說的沒錯!」戒靈微笑著點點頭,「骷髏法師僅僅只需要六十枚金幣,但是如果是由休伊特來釋放輔助類黑魔法的話,暗系生物的實力將成倍提升。」
「很好!」林雲咬著牙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給我來五千個骷髏法師。」
「別著急,」戒靈見到林雲的神態好像變得有些瘋狂,安慰道,「這麼多的生物,全部都要靠你的鮮血來孵化,每個生物一滴血,也對你的身體是個不小的負擔。」
「我會逐步進行的!」林雲的神態很堅決,「上次我記得你曾經提到過獅鷹,這種生物我認為很適合在正面戰場上作戰,同樣也需要二百隻。」
「三階的大型空中生物獅鷹,價格是七百五十金幣,二百隻是十五萬金幣。」
「牛頭怪這種東西有嗎?」林雲突然想起了在以前遊戲中見過的實力強悍的牛頭怪,順口問道,「是幾階的生物?」
「五階下級,兩萬八千枚金幣一隻。」戒靈飛速的計算著所需要的金幣,順口回答了一句。
「好了,交換二十五隻牛頭怪,剩下的全部換成電蜂。」林雲直截了當的開口道,一個接一個的寵物蛋從戒指中落了下來,獨角獸有些不安的朝戒靈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目中見到了一絲擔憂的神色。
「太美妙了,我甚至已經從傳承者的思維中感覺到了他那種嗜血的瘋狂啊!」休伊特是場中最興奮的一個,那胖乎乎圓球一般的身體竭力的擴張著,漸漸幻化成一個人的模樣來。
「安靜,休伊特!」獨角獸之王不得不出聲打斷了休伊特的興奮,有些煩躁的在空地上走來走去,盯著林雲用火翼魔龍劍割破了手指,鮮血一滴滴落在那些寵物蛋上,蛋殼很快破裂,第一批孵化的岩石怪挪動著巨大的腳步,剛剛出現在花園裡,立刻就回到了六芒星魔法陣中。
隨著一批批的生物破殼而出,又一批批的回到寵物空間中,林雲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起來,由於大量的失血,這讓他的身體已經快不住,但是林雲的面容卻沒有一絲一毫打算停手的意思,反而充滿了一種狂熱的色彩。
「休伊特!」獨角獸語氣中充滿了擔憂的神色,輕聲道,「有辦法嗎?」
「辦法?什麼辦法?」休伊特正在同樣一臉狂熱的撫摸著剛剛孵化出來的一隻牛頭怪,詫異的回過頭看著獨角獸,見到他的模樣,獨角獸真恨不得一腳踢翻這個滿腦子都是打架殺人的傢伙。
花園中的氣氛越來越怪異,一批批的生物身上蘊含的狂暴的氣息讓獨角獸很是有些不安,這甚至讓空氣中都感覺到極度的壓抑,尤其是當實力強橫,身高超過九尺的牛頭怪大聲的打著響鼻,揮舞著手中的巨斧的時候,就連獨角獸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夠了,」獨角獸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傳承者,你發瘋了嗎?」
「不,我現在非常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林雲轉過頭來,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但是眼睛卻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色,冷笑道,「這很好,馬裡蘭王國屠殺了我的部落,我現在準備聚集一批強大的生物,準備找他們的麻煩,這有什麼不對嗎?好吧,哈爾瓦萊利,我知道你的任務,作為一隻獨角獸,你不會輕易出手,但是現在,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
獨角獸頓時卡殼,嘴蠕動了一下,想說點什麼,但是沒有開口,因為它突然發現它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才能說服面前這個已經一門心思陷入了報仇狂熱的傢伙……
空氣中的壓抑越來越讓人感覺到不安,正在獨角獸束手無策的時候,輕柔的歌聲突然響了起來。
這是伊莎貝爾輕啟朱唇,唱出的一首曲子,彷彿從遙遠的天際傳過來一般,即使是博學的休伊特也聽不懂伊莎貝爾在唱什麼,但是這種歌聲卻擁有難以想像的效果,聽起來讓人無比愉悅,如沐春風一般。
林雲突然一怔,停止了把血液滴在蛋殼上的舉動,眼中那種血紅色漸漸褪去,直至恢復清明,突然身子一晃,無力的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