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球!」
七夜與雪特貝爾聯手對正在吸取魔法元素的大樹使出了壓縮小火球。
暗紅色的火珠在空中呼嘯而過,在七夜和雪特貝爾高水平的控制力下,準確無誤的同時擊中尤洛魔杖化成的大樹的樹幹和樹根。
碰撞的同時,壓縮小火球中的火系魔法元素超速奔湧而出,瞬間沖滿狹小的空間,產生巨大的力量將大樹連根爆出,炸成二截,大地也在這巨大的衝擊力之下震動不停,尤洛被籠罩在爆炸之中。
「原來準備最後再收拾你們的,竟然你們要找死,那也怨不得我了。」
在爆炸產生的灰塵消散之後,尤洛的身影出現在剛才的爆炸的中心。
尤洛身上的衣服被爆炸產生的氣流炸的破破爛爛,而手中拿著的是已經被炸成二截的魔杖。他眼中射出陰毒的目光,這是他第一次戰鬥的這麼狼狽,剛才他因為小看七夜和雪特貝爾的壓縮小火球,沒有完全防備,結果變成這麼一副慘象。
「死的只會是你。」
雪特貝爾輕輕舉起雙手,準備好的黑雷球如脫韁之馬飛速向尤洛飛去,在半空中黑雷球不斷變化,竟然化成一頭張牙舞爪的雷電黑龍。
「不錯,死的只會是你。火鳳展翅!」
七夜也使出了他拿手的魔法,火鳳凰含著壓縮小火球在空中不斷變大,火焰的熱度也不斷增強,附近地面變得紅熱。
「堅木固體!」
面對七夜的火鳳凰和雪特貝爾的雷電黑龍,尤洛並沒有驚慌,只是平靜的將左手拿著的魔杖下半截插入地下,而右手執著另半截魔杖在空中畫出魔法陣。
一面巨大的木盾破土而出,擋在了尤洛的身前,將飛襲而來的火鳳凰和黑暗巨龍擋住。
「看樣子他並非說大話。」
看著木盾被擊成碎片,而在後面的尤洛絲毫無損,七夜聳了聳肩說道。
「管他是不是說大話,我們繼續進攻就是了。」
雪特貝爾繼續召喚黑暗魔法,天空開始變得灰暗無光,黑雲聚集在頭頂上空。
「軟木箭!」
尤洛揮舞著魔杖,剛才被擊成碎片的木塊變成一支支利箭朝七夜和雪特貝爾二人射去。
撲天蓋地的箭矢將昏暗的天空遮蔽成黑夜,木箭如雨點般落下。
「充斥於天地之間的黑暗妖精呦,根據古老的契約,展現你們的力量吧!聽從我的請求,借用你無窮的力量,賜予我無敵的力量——地獄雷光。」
雪特貝爾全身發出狂暴的雷光,與天空中的黑雲相互吸引,一時之間,以他為中心的二十尺內都是雷電。
當雷光消失之後,所有木箭被絞成粉末,在空中紛紛揚揚飄散開,當粉末飄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地面如火燒一般變成焦黑。
「暴風!」
早已預料到那些木箭會有毒的七夜,在魔法盾中放出另一種壓縮魔法。
脫手而出的壓縮風暴轉眼間飛速膨脹,各種氣旋方向不同的風壓將天空清潔一空,四周地面的樹木和小石塊也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看來是小看你們了……」
尤洛面目陰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上的蔓籐慢慢收縮。剛才在七夜的壓縮風暴中,他及時趴在地上,用植物將自己綁在地面上,但是還是被風暴中的強大氣流吹的不成人樣,衣服被刮起的小石塊劃的破破爛爛,像一個剛從垃圾場中走出來的乞丐。
「小看我們?」
「你只是太高估自己了……」
「接招吧!」
在尤洛還來不及發起進攻前,七夜接著放出魔法。
強大的風暴轉眼間停住,所有風元素在七夜的控制下變成透明的風刃,或大或小,或旋或刺的向尤洛飛去,整個空間看起來像是被透明的手捏的變了形。
「守護天輪!」
尤洛舉起半截魔杖,咬破右手拇指,用血在魔杖上迅速的畫出魔咒。
他雖然看不見那些風刃,但是風刃發出的破空之聲,讓他立即明白過來,在風刃襲來的瞬間,他及時的發動了魔法,一個淡綠色的光盾出現在他身前,將他籠罩在裡面。
風刃撞在綠色光盾紛紛消散成微弱的魔法元素,同時發出尖耳的風聲。
「雪特!看你的了!」
七夜回過頭。
「嗯,我來。」
雪特貝爾點了點頭,望著被綠色光盾守護著的尤洛,右手憑空一抓,一根黑色龍頭,鑲著黑水晶的魔杖出現在他手中。
雪特貝爾雙手握著魔杖,魔杖上的黑水晶發出強烈的黑光,拉著無數的風刃在空中現形。
與七夜剛才風刃不同的是,雪特貝爾使出的風刃是黑色的固態風刃。
「狂風暴雨!」
得到魔杖增強了魔法力的雪特貝爾,此時至少同時控制著上千個的固態風刃。
這麼多的固態風刃一波一波的與尤洛的『守護天輪』發生著碰撞,將綠色光盾的厚度不斷降低,而固態風刃並沒有破碎,而是不斷的反彈之後,又似被線牽著一樣再以更快的速度向綠色光看飛去。
看到綠色光盾急速變薄,尤洛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驚慌之色。
「好樣的!再加一把勁。」
看到滿天的固態風刃將尤洛打的無還手之力,七夜高興的拍著雪特貝爾的肩膀。
在七夜的鼓勵下,風刃的攻擊頻率更加快速,在尤洛綠色的光盾四周的空間,只看到一團模糊的黑色光影在飛速跳躍。
「希諾!救我!」
終於,在雪特貝爾固體風刃之下,尤洛的『守護天輪』終於出現裂縫,在他求救的時候,已經有幾十把風刃從裂縫中飛了進去。
正在與紫雪兒和尤圖斯纏鬥的神秘刀客聽到尤洛的求救,奮力劈開紫雪兒的雪緋劍,左臂硬擋住尤圖斯的拳頭。
接著,刀客希諾大刀如風,連劈幾十下,刀氣像箭矢一樣亂射而出,逼的紫雪兒與尤圖斯不得不退後,以避其鋒。
「震天霸氣!」
刀客希諾將刀收回刀鞘,握緊拳頭,一股強烈的氣勢破體而出。
黃色的鬥氣瀰漫整個戰場,氣勢之強比之尤圖斯的武裝鬥氣至少要強上一倍,紫雪兒在這突如奇來的鬥氣威脅之下,竟然無法出劍,愣在原地。
漫天飛舞的風刃突然間煙消雲散,在刀客希諾的鬥氣面前,風刃像露水一樣蒸發掉。
刀客希諾威風凜凜的站在尤洛身前,繼續擋住雪特貝爾連繼不斷的魔法攻擊。
黑色的暗黑魔法在空中漸漸消散,天空中的黑雲也開始被驅逐開,陽光透過雲層,照在刀客希諾身上,他額上的刀痕像是突然扭曲,變得令人懼畏。
看到雪特貝爾魔法已經無效,七夜精神開始高度精中,進入冥想狀態,四周被驅散的魔法元素被吸引的向他手中聚集。
「魔法沒用……」
「這就是鬥氣……」
「真的會沒用嗎?!」
「一切……」
「要試過才知道……」
「接招!」
幻如繁星的魔射從七夜手中爆發出來,漫天都是反射著陽光色彩的魔法元素。
「這一次暫且放過你們,下一次再見面時,就會是你們的死期!」
尤洛用狠毒的眼神看著七夜和雪特貝爾,身上蔓籐正在迅速堵住血流不止的傷口,刀客希諾雖然震散所有風刃,但是最早突破『守護天輪』中的那些風刃還是給他造成了永不磨滅的傷口。
「下一次,希望你能恢復真力。」
刀客希諾冷冰冰的望著七夜,右手連繼點擊被魔射射中的左腳,用鬥氣封住血流不止的傷口——雖然他在魔射發出時及時躍起,仍然沒有完全的躲過去,七夜此時控制的魔射速度,實在太快了。
「我一定會的。」
七夜看著刀客希諾那冷若冰霜的面孔,想起上一次自己被他刀氣所傷的時候,微微一笑,發誓般的拔出了他的劍,這是他在無法使用真氣後第一次拔劍。
「後會有期。」
刀客希諾鬥氣突然狂暴的膨脹,接著一聲巨響,在他站立之地出現一個深達十幾米的深坑,而他與尤洛已經消失不見。
「後會有期!」
看到刀客希諾留下的深坑,這有如戰書般的力量展現,七夜頓時熱血沸騰起來,那曾經在他心中令他懼怕的一刀再次清楚的出現在眼前。
「雪兒,你沒事吧?」
看到紫雪兒還呆呆的站在原地,七夜急忙跑過去。
「沒……沒事……」
紫雪兒黯然收起雪緋劍。
「雪兒,他與我們級別不一樣,只怕劍聖對上他也是平分秋色。」
七夜看出紫雪兒心中的失意,柔聲安慰她。
「剛才那個刀客你們認識?」
一直沒有與七夜交談過的尤圖斯突然走了過來。
「見過一次。」
七夜看著傷痕纍纍的尤圖斯,點了點頭。
「他很強……」
尤圖斯說完後,轉身向倒在地上的鋼鐵傭兵團傭兵走去。
「這次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會還的。」
看著尤圖斯的背影,七夜大聲的叫道。
「隨你。」
「但是,我也一定會讓鋼鐵傭兵團消失的!」
「隨便。」
尤圖斯扶起自己的團員,一個個仔細檢查。
「我也會變強的!」
七夜望著天空,再一次發出誓言。
「你們還好嗎?聽到我的話了嗎?」
雪特貝爾走到四輪馬車前,發現車門根本無法打開,於是拉開平常給他們遞送食物的窗口對著裡面問道。
「下次如果再這樣,我會在你們的任務報告上填上F的!」
魔法師菲爾特魯怒氣沖沖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了出來,這也讓一直擔心僱主被幹掉了的七夜等人放心了。
「快點趕路,不要再在這裡耽誤時間了。」
讓七夜最為討厭的魔法師埃迪責備道。
「走吧,我們要快點到帕克要塞。這次真的辛苦你們了。」
老魔法師梅林在車廂裡說完後,裡面的人再也沒有出聲了。
「好了,沒什麼事就繼續出發。」
七夜檢查紫雪兒沒有受到什麼傷後,背起了他的背包。
「這樣怎麼走?」
雪特貝爾指著已經變成一灘肉塊的馬。
「思爾,你會召喚魔法嗎?」
七夜回頭問多思爾。
「只有鳥。」
「那也行,就交給你了,到下個城市時再買馬好了。現在繼續出發。」
七夜使用魔法將自己和紫雪兒一起飛上了半空。
「……」
一陣沉默後,多思爾還是召出了飛鳥,數百隻個頭小小的鋒鳥將馬車帶到天上。
「走吧。」
看了一眼正在發愣的阿芙德,雪特貝爾無奈的笑了笑,反正四輪馬車被施了飄浮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就走吧。」
阿芙德收起弓矢,跟在後面走路。不過她並不寂寞,因為尤圖斯與鋼鐵傭兵團的傭兵也是在地上走的,他們此行中沒有一個魔法師。
夕陽將落又未落之時,光線柔和的讓人感覺到一種曖意。
「今天就在這裡休息。」
七夜站在一個地勢稍高的小山丘上眺望四周景象。自從上次在貝勒村戰鬥之後,尤圖斯就再也沒有跟他說過話了,所以每次晚上駐紮的地點還是和往常一樣由七夜選定。
「終於可以休息了。」
阿芙德聞言歡喜的坐了下來,揉著走累了的雙腿。
「這麼多天你還沒適應?」
雪特貝爾從空中慢慢降落。
「這種事怎麼能一下就適應?從前再怎麼趕路也沒有試過跟著馬車後面跑上一整天的。」
「可惜你有懼高症,要不然一起飛到空中就好多了。要不明天低空飛行怎麼樣?」
「不——要!我才不要飛到空中去,腳踏實地才是最好的。」
阿芙德堅決的搖頭。
「看樣子沒讓你加入我的計劃是個失誤,要不然這點路程決對沒事。」
七夜帶著紫雪兒抱著一大把柴木走了過來。
「達伽,你那個計劃那是人做的,伽拉和姆斯去了二天就跑了回來,說再也不去了。」
「可能是那些傢伙下手不知輕重吧。」
七夜托著下巴回想姆斯和托伽拉加入他定的修行計劃的二天。
「那倒不是,他們只是二天都沒有吃到飯,伽拉餓的不行了,而姆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說如果再那樣下去就不好出去見人了。」
「什麼不好見人,他只是怕被女人看到而已。」
七夜笑著將柴火架起,然後用魔法點燃,桔黃色的火焰出現在小山丘上。
「還不是和你的小弟們一個德性。」
阿芙德沒好氣的抱怨。
「沒辦法,他們就是那個樣子,一個個都是老油條了,這一輩子都沒希望變好。」
紫雪兒笑著將柴火添進簧火中。
「就是那樣。」
七夜攤開雙手,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
當用完晚餐後,七夜走到了雪特貝爾和紫雪兒面前。
「你們可以過來幫我一個忙。」
「好。」
紫雪兒和雪特貝爾看到七夜表情嚴肅的樣子,立刻就答應了。
「阿芙德,你跟多思爾多加注意一點,我們大概要晚一點才會回來。」
七夜又走到阿芙德和多思爾面前。
「嗯,如果有事也有那些傢伙在,不用擔心。」
阿芙德用眼神示意在另一邊休息著的鋼鐵傭兵團,雖然很討厭,但是尤圖斯的實力還是讓她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事。
「好的。」
七夜點了點頭,轉身帶著紫雪兒和雪特貝爾向山丘下的河邊走去。
初冬的河畔,在夜裡只有淌淌流水聲和滿天閃爍的繁星,冰冷的河水不斷的流向不知是何處的未知。
七夜與紫雪兒、雪特貝爾沿著河畔慢慢的走著。
七夜看似很輕鬆的模樣,但是紫雪兒和雪特貝爾感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無法使用武技嗎?」
走在前面的七夜停住腳步。
紫雪兒和雪特貝爾突然聽到七夜的話,一時愕然,站在後面半天沒有開口。
「我是因為過度使用亡靈魔法,引起身上真氣失調,也就是走火入魔。」
七夜回過頭,眼中帶著懊惱的神色。
「走火入魔?那你的筋脈怎麼樣了?」
紫雪兒著急的拉著七夜的手。
「沒事,只是再也無法找到真氣。」
七夜微笑的握著紫雪兒的手。
「現在,我想要找回真氣,不過需要你們的幫忙。」
鬆開紫雪兒的手後,七夜面色嚴肅的對二人說道。
「好呀!什麼忙?快點說,只要我做的到,一定會做。」
聽到七夜的話,紫雪兒高興的答應,她非常希望七夜能夠回復到從前魔武雙修的時候,再怎麼說,自己的心上人當然是越強越好了。
「你呢?」
七夜看著沉默不語的雪特貝爾。
「只要對你不會產生危險,那就可以。」
雪特貝爾過了半響後才開口。
「會有危險嗎?」
看到七夜半天不回答,紫雪兒著急的詢問。
「我曾經敗給過那個刀客希諾,下一次我不想再敗給他。」
七夜目光堅定的望著紫雪兒和雪特貝爾。
「不行。」
雪特貝爾搖頭。
「答應他吧,雪特。」
紫雪兒雖然擔心有危險,但是她沒辦法拒絕七夜眼中的堅定。
「不行,如果要打敗那個刀客,我們合在一起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讓你去冒險,老大,你也知道他到底有多強。」
雪特貝爾還是不答應。
七夜看了一眼雪特貝爾,然後抬起頭,望著天空。
「沒有一個好的理由,你是不會幫我的?」
「嗯。」
雪特貝爾肯定的點頭,他不想七夜只是為了打敗那個刀客希諾就進行危險的事。他知道七夜剛才是故意不說有危險的,因為若是很容易就能恢復真氣,是決對不會拖到這個時候。
「我想要變的強大,我不要再看著有人因為我的無能而死去,我已經看過太多人死在我面前了,我不希望再看見有人在我面前死去,而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七夜咬著嘴唇,回想起在帕克要塞下戰死的士兵,痛苦的握著拳頭。
「這樣嗎?」
雪特貝爾一邊咬著拇指一邊問,這是他進入難題時思考的習慣。
「對,就是這樣。」
七夜堅決的告訴雪特貝爾。
「雪特……」
紫雪兒看著雪特貝爾,等著他開口。
「如果一旦危及到生命,我就會停止。」
雪特貝爾終於點頭答應了。
「我會小心的。」
七夜露出歡喜的笑容。
「那我們應該怎麼幫你?」
紫雪兒看著七夜,她恨不得七夜馬上就恢復真氣。
「幫我再得到亡靈之力。」
七夜慢慢開口道。
「再得到亡靈之力?」
紫雪兒迷惑的看著七夜。
「對,再得到亡靈之力,讓我恢復到從前。」
「那怎麼樣才能讓你得到亡靈之力?」
雪特貝爾問道。
「我會教你怎麼聚集亡靈們的魔力,然後你再將這些亡靈魔力注入到我體內。」
「就這麼簡單?」
紫雪兒愕然的看著七夜,她原本以為自己也要出力的。
「簡單?會簡單嗎?」
雪特貝爾搖頭道。
「當然了,應該很簡單了。」
七夜有些心虛的笑著,他不敢說那些亡靈魔法力注入體內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
「就算我能給你注入亡靈魔法力,但是那麼一小點有什麼用?」
雪特貝爾問七夜道。
「餘下的就要看雪兒了。雪兒,我讓萊特交給你的玉盒你拿出來。」
紫雪兒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七夜從採蓮那裡借來的『聖之指骨』。
「拿遠一點,然後再打開給雪特看。」
七夜連忙拉著雪特貝爾退到後面。
「好的。這裡行嗎?」
紫雪兒走到距七夜和雪特貝爾十步遠的地方,停住詢問道。
「應該可以了,雪兒,你打開時要小心點。」
七夜謹慎的點了點頭。
紫雪兒開始慢慢打開玉盒。
當玉盒裂開一條縫時,雪特貝爾的心臟突然狂跳起來,隨著玉盒的開啟,他的心也越跳越快。
玉盒開啟後,一個黑色的指環出現在雪特貝爾眼前,他的心跳一瞬間停止,一種令人恐懼的死亡氣息向他撲面而來,他突然感覺到整個世界變得悲涼淒慘,生命好似不存在,時間和空間再沒有任何意義,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