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梵天 第二卷 狂戰帝國 第一章 狂戰帝國
    微風輕輕吹撫著草原上那綠油油的嫩草。

    風吹草晃,水兒蕩漾,綠草清水混成一色。

    蔚藍天空,鷺飛雲霄,風動雲影,輕柔飄渺。

    朗朗晴空,突然風雲異變。

    雲散鳥絕,昏暗天地,風聲四起,飄來陣陣寒意,暗日下的寒意。

    廣闊的草原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

    來勢洶洶,鋪天蓋地;遼闊的天地只餘淒涼風嘯之聲。

    旗幟飛舞飄揚。雪白的刀鋒,透露著濃烈的殺氣;輕便的木盾,牢牢守候於胸前;銳利的箭尖,反射出寒星點點。

    隔丘相望,聚集已久的二軍,只等待衝鋒的號角。

    冷靜,冷清至靜。

    「嗚~~~」

    「咚咚,咚咚咚!」

    在號角與戰鼓聲中,迅速奔跑的二軍於清水之畔相會。

    刀光四起,寒星閃閃,鮮紅的血花,乍起於刀鋒,又滑落於刀尖,旋又飄舞至空中,形成一片血雲。

    箭雨,分不清誰敵誰友的箭雨,射入混戰的人群之中,混戰的雙方就如同割斷的麥子,歪歪扭扭的倒在草地上,永遠沒有再爬起來的機會。

    熱血流入水中,淡淡的清水,變成了紅色,令人膽戰心寒的血紅色。

    當月亮露出潔白的嬌容注視著大地,帶來夜幕之時,勝利者早已離去,敗者則化為屍體,永遠的留在了草原,成為草原上動物的食物或大地的養料。

    這只是梵天大陸上,最為普通的一幕,也是最為無聊的一幕。

    普通是因為它常常出現,無聊是因為它並無意義,殺人,又怎麼會有意義?

    只要有人煙的地方,就會有爭鬥發生。如果人少,是打架,而人多的話,就是群毆;假如爭鬥出現在二個村子之間,那就是村戰;若爭鬥出現在二個國家之間時,那就是戰爭,將會死傷無數,橫屍遍野的戰爭。

    人與人之間打架往往是因為一點小事而引起。村與村之間,則是由於二村爭奪某樣東西或是什麼小事,然後小事變大而引起。

    但是,輪到國與國之間的戰爭,則不會是這麼簡單就可以說明是什麼引起。

    二個國家之間的戰爭理由,決對不能太過於單調,太過於單調的宣戰理由,在國內不會有多少人響應。

    因而,作為宣戰的國家,一定會找出許多華麗動聽的詞,找出許多光明正大的理由出來掩飾自己太過單調的理由。

    但是,不管什麼理由,戰爭就是戰爭,並不會因為宣戰理由充足又動聽就不會死人,也不會因為光明正大而沒有了殺戮;戰爭,並不是溫和的遊戲,戰爭,是需要用鮮血來洗禮的死亡遊戲。

    梵天大陸上,每時每刻都有人死於戰爭,或明殺,或暗殺,或直接,或間接,各種手段都在戰爭中被應用。

    戰爭以它那無形的雙手,時時刻刻都在催促著梵天大陸上的生命盡快進入完結。

    在梵天大陸上面,生命消亡最快最多的地方,就是在暴發戰爭後的國家與國家之間。

    梵天大陸,只有二個國家之間的生命消亡的最快最多,只因為,這二個國家彼此之間,是世仇死敵。

    萬獸之王與空中之王,二者都為王者,所以,在雙方看來,決對是互不相容。

    一個主宰地下,一個主宰天空,雖然表面看起來互不相犯,但是,各自的野心促使雙方紛紛對對方的領域虎視眈眈。

    狂戰帝國,位於梵天大陸的北方,為大陸上實力最強的獸人之國。但是,對於他的近鄰——天翔帝國,總是有種說不出來的討厭。

    看著天翔帝國中的翼人自由自在的於天空飛翔,獸人們總是那麼的不順眼。獸人們發現自己辦不到的事,被翼人做到了,獸人怎麼會高興。

    而翼人們看見獸人們在地面上那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樣了,也不順眼。翼人們看來,獸人不就是力量大了點,竟然敢稱王稱霸,在他們廣闊的視野中,獸人只不過是地面上的一個小黑點而已。

    二族之間的互不順眼,就成為了二個帝國之間戰爭的理由。

    當然,二個國家之間的戰爭理由決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就宣告於世。

    而是要經過二國內的文學家們紛紛為其添加修飾之後,才能公佈於世,而這時,戰爭的理由就變成為各自種族發展所趨,打敗邪惡的敵國,變成正大光明的理由。

    其中開戰宣言中加入的歌頌之詞,更是不可缺少;如果不能讓任何一個血氣方剛的帝國國民聽了後,熱血沸騰起來,那又怎麼能打的起戰來?

    天翔帝國並不是一個小帝國,相反,它與狂戰帝國一樣,都是梵天大陸上國力最為強大的二個國家之一,也是唯一能與狂戰帝國相抗衡的帝國。雖然二國相互之間都非常想吞滅對方,但是,所幸二國的當權者也都還有那麼一點的自知之明,他們清楚的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對方,在一時之間,是決對不能吞滅各自的國家。

    但是,吞滅不了是吞滅不了,並不代表二國之間就放棄了對持,也不代表在二國之間不會出現戰爭。

    戰爭在它要出現的時候,決對不會莫名的消失,就像生命總會完結一般,只是,不知時間之神給予生命的日期而已。

    於是在狂戰帝國與天翔帝國的交界之處,繁長的邊界線上,雙方聚集了數目眾多的軍隊。

    雖然二國在邊界線上駐紮的軍隊非常多,但真正出來交戰的軍隊卻不多。

    二強相拼,必有一死,而另一方必重創。

    能夠坐上權力高峰的二國統治者,並不是無能之輩,他們都是從國內殘酷的爭權奪位中爬上權力的頂峰,當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不到生死關頭,任誰也不會願意與敵方做拚死一戰的。而且,梵天大陸上並不只有狂戰帝國和天翔帝國二個帝國,他們可不想讓其他國家趁他們火拚之時,成長壯大,而為另一個具有威脅的對手。

    雖然大規模的戰爭是不能打起來,但是並不代表小規模的戰爭打不起來。

    在漫長的狂戰帝國與天翔帝國交界線之處,被人工的形成了一道攻防戰線。

    作為二個帝國軍隊中的精英軍隊並不會參加不間斷的邊界戰爭。任誰也不會願意把自己的精英軍隊斷送於永無止盡的撕殺之中,軍隊中的精英是用來保存自己實力的,當做王牌,用於關鍵的時刻。

    因而,在二國交界之處參加小規模戰爭的,都是二個帝國軍隊中的下等兵種。

    梵天大陸並不是一個人人平等的地方,國與國之間也是不平等的存在的,人與人之間也分成了貴族,平民,奴隸的等級。而做為各國的實力——軍隊之中,當然也是要分等級的。如果沒有等級之分,又怎麼會讓軍人們奮勇殺敵,立下軍功?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進入軍隊搏個一官半職的?

    所謂的下等兵種,就是在軍隊中,屬於可有可無的士兵。當然,這些可有可無的士兵,一定不會讓二國中的高級階層來擔任,他們一般都是由二國中的奴隸和平民組成。奴隸死了,沒有人會心疼,平民死了,心疼的也不會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當權者,所以,戰爭能夠不斷的重複進行,殺戮也因永無止境的重複而變得更為血腥。

    梵天大陸上能做奴隸的並不多,就算是戰俘也會比奴隸的地位高,因為他們還會有人付錢來救贖,而作為奴隸,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條。當然有時也會有一些選擇,在眾多的死亡方式中選擇一條死路而已。

    人類,在梵天大陸上扮演的就是可悲的奴隸角色。

    雖然種族聯盟中的人類並不是奴隸,而且還佔據著主導地位,但是,奴隸卻一定是人類,無一例外。奴隸這個詞只被用來稱呼人類。

    在狂戰帝國和天翔帝國之間戰爭中,死亡的基本上都是作為奴隸的人類,雖然也有一小部分的獸人和翼人,但是和人類的死亡數目相比,他們的傷亡幾乎可以突略不記。

    狂戰帝國和天翔帝國二國的邊界上的戰防線,又被稱為馬其諾戰爭地帶。

    馬其諾是狂戰帝國的一名二星將軍,雖然他此時已經作古近百年之久,但是,他的名字卻流傳下來了。

    因為馬其諾將軍就是發明這種利用奴隸和平民進行二國之間持久戰爭的創作者,同時,他也是第一個*奴隸和平民的戰爭一步步登上將軍之位的小隊長。

    爾後,那些依*馬其諾發明的這招建立軍功的二國將領不記其數。在得到軍功而陞官後的將領們,並不都是過河拆橋之輩,他們並沒有忘記馬其諾這個先輩的辛苦創意,而特地把二國交界的地方稱之為馬其諾戰爭地帶。同時,馬其諾戰爭地帶也被笑稱為陞官地帶,因為只要去馬其諾戰爭地帶一個月,就可以取得足夠的陞官功績。

    因格是一名熊族獸人,他參軍後被分配到第五步兵團,成為一名步兵。並不是因格不想做將領,而是因為因格是平民。平民加入軍隊後,基本都是先進入步兵團,然後再慢慢進入其它軍團。當然也不是都要進入步兵團的,如果有錢的話,就可以請人通融一下,立時分配到別的軍團之中,但是,因格正是因為不幸的沒有錢,才加入軍隊的,所以他也只有呆在了步兵團。

    步兵團的名字很好聽,而狂戰帝國和天翔帝國交戰的兵種就是步兵團的步兵,不需要良好裝備就可以打戰的步兵,也是最省錢又不傷國力的交戰方式。

    因格在步兵團中已經參加了近十次戰爭,慢慢的從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新兵變成了老兵。經過數十次的戰爭洗禮,能活下來的,決對是個合格的士兵,因為戰爭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合格的就是死,不管你身份如何,這也是梵天大陸上少數平等中的一種。

    因格能夠在戰爭之中生存下來,並不是依*他的力量活下來的。在國與國的戰爭之中,單個的力量,並沒有多大用。雖然二國之間派出的並不是精兵,但是,二國派出的奴隸並不少,蟻多也能咬死象。

    因格能在二國戰爭中九死一生的淘汰中存活下來,依*的是他的機智和勇敢,但是,最為關鍵的還是他跟對了人。

    因格的小隊長是一個人類。

    雖然步兵團中幾乎全是人類奴隸,但是,能擔任小隊長以及以上職位的,只有獸人。奴隸,只能做最下等的士兵;奴隸,是比平民還要下賤的多的人類,怎麼能統領身為平民的獸人。

    因格的小隊長雖然是人類,但是,他並不是奴隸。

    步兵團中,也有不少自由之身的人類。想*戰爭而陞官發財的,並不只是獸人,人類,也有這種想法的人存在。

    可是,自詡為高等種族的獸人,決對不會給這些自由之身的低等種族——人類出頭的機會。每當有人類想出頭時,獸人們便會一一出手挑戰,打壓住人類的上升之勢。

    因格的小隊長卻是步兵團中沒有一個獸人敢挑戰的小隊長,只因他——太強。

    戰爭,是一個弱肉強食的遊戲,因而,戰爭中最讓人崇拜的就是強者。

    只有強者,才能在這個以生命為代價的戰爭遊戲中生存下來,作為弱者,只能在戰場上任人魚肉。

    只有強者,才能決定戰敗者,也就是弱者的命運,或生或死,存在與否。

    因格的小隊長就是屬於此類的強者,而且他也是整個步兵團中最強的強者。

    在步兵團中,沒有一個獸人能成為因格小隊長劍下的百合之敵。

    如果不是狂戰帝國在軍隊高層內部定下不准升人類擔任高級將領之職,只怕步兵團的團長,早已換位。

    步兵團駐紮在狂戰帝國的最前線,在伸手可及的不遠處,就是著名的馬其諾戰爭地帶,也是步兵團每二天就要報到的地點,向死亡王國報到的地點。

    此時的馬其諾戰爭地帶,平靜無聲。萬物皆進入寧靜之中,偶爾間傳來的,只是戰馬嘶叫之聲。此時的馬其諾戰爭地帶,沒有戰爭,有的只是戰爭過後的殘骸,以及戰爭之前的準備。

    沒有戰爭硝煙的馬其諾戰爭地帶,和平常的大草原沒二樣。遼闊的天地,蔚藍色的天空,如詩如畫的草原風光,偶爾飄過的大草原上特有的清鮮嫩芽氣息,這一切似乎都在說明,這裡只是一個大草原,而不是一個殺戮之地,是交戰的雙方,把這裡變成了地獄血池般的修羅殺場。

    在狂戰帝國的戰鬥前線陣地中一個凸出來的小型堡壘上,躺著一個黑髮青年戰士。

    黑髮並不是說他很髒,他可與那些一年難得洗上一回澡的士兵們不同,說他黑髮,是因為他原本的髮色就是黑色的,而且是黑得發亮的那種墨黑色。

    戰士是用來形容他身上的裝備,如果沒有那副把全身都包圍在裡面的盔甲,沒有人會把他和戰士聯想起來,因為他真的太過於儒雅,不適合戰爭這個修羅殺場。

    「老大,我來了。」

    因格出現在堡壘的下方。

    「時間到了?」

    堡壘上傳下來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蒼涼之意,彷彿是一個看透世間的老人一般,其中還帶有一絲淡淡的懶意。

    「嗯,大家全都集合好了。」

    因格站的很直,雖然對方的語氣很散漫,但是他卻回答的快潔有力。

    「你先去,我就過來。」

    堡壘上傳來的聲音還是那樣帶著淡淡懶散,與因格那力道十足的聲音相比,簡直就似是一個軟弱無力的女子發出的聲音。

    「是。」

    因格轉身快速跑回堡壘後的步兵團營地,行動迅速而標準。任何一個軍官見到此時的因格,一定會羨慕不已;在軍隊中,能夠有這樣魁梧有力,做事不折不扣執行的士兵,是很少見的。

    「走了,下回再見。」

    此時的天空沒有任何東西,而堡壘上的黑髮青年戰士卻對著天空喃喃自言,讓人不由有些好奇。

    「唉,又沒時間休息了。」

    打著哈欠的黑髮青年戰士起身站在堡壘上。

    當他站定後,臉上散漫的神色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凌厲眼神。原本看似軟綿綿的身體,也在這一刻變成充滿力量的軀體,盔甲在他的身上,散發出光亮來。

    而此時,才看見他的全貌。漆黑中帶有星光的雙瞳,烏黑的長髮束在腦後,嘴角帶著說不出滋味的邪笑,口中咬著一根小草,他正是消失在聖夜學院的七夜。

    只是一眨眼,七夜的身影就消失在堡壘上,令人懷疑上一刻是不是有人在上面存在過。而後,地面上出現一個快步而行的戰士身影,前去的方向同因格離去的方向一樣,不同的是,七夜雖然並沒有跑步,但是,他卻比跑步離開的困格速度還要快上幾分。

    「老大好!」

    在狂戰帝國的第三步兵團內,最*西邊的地方,有一塊空地。平時用來堆放雜物之類的,但是近來卻被一群士兵們徵用,成為了他們的練功的場所。在戰場上,功力高強一點,力量強大一點,那就代表著保命的機會也會多一點。而此時,在這片被當成練功的空地上面聚集了近百名士兵,他們一個個穩穩當當的站在原地,成立正姿勢,在他們的手中,都拿著自己的隨身兵器。

    「好。」

    走到空地的七夜,用嘹亮的聲音向空地上站著的眾人問候,此時的聲音不似剛才一般懶散,而是透露出堅定有力。

    「今天,又到大家操練的時候了。不過,好像又來了不少生面孔,先站出來介紹一下。」

    七夜並不急著進行操練,而是對那些剛才沒有發出聲音的一些士兵發出指令。

    「報告,我是新分配到第三步兵團第四大隊第七小隊的勞斯,現在向小隊長報到。」

    當七夜的話音剛落,一個獸人士兵越隊而出,站在眾人前面,向七夜報告道。

    「好,退回隊伍。」

    七夜,不,應該是這群士兵的小隊長七夜下達命令。

    「報告,我是新分配到第三步兵團第四大隊……」

    剛才越隊而出的士兵勞斯歸隊後,另一名新加入第七小隊的士兵從隊伍中出來,向小隊長報告。

    「好了,現在開始聽我訓話。」

    七夜站在眾士兵之前,挺直了腰,目光掃視著隊伍,然後添了添有點干的嘴唇道。

    「首先,第一條,所有人都叫我老大,我不喜歡聽隊長或別的之類的稱呼,聽到沒?」

    七夜的語氣堅定不移,令站在下面的眾士兵們有種不得不遵守的感覺。

    「聽到了,老大。」

    除了新來的士兵外,所有士兵大聲的回答道。

    「聲音小了點,給我大點聲,不要和娘們一樣。」

    七夜明顯不滿意這點點力度的聲音,從他那副不爽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

    「聽到了,老大!」

    整齊一致,聲達雲霄的應答聲,出現在空地之上,令所有在四周和旁邊過往其他小隊的士兵們紛紛側目以視。

    「不錯,男人就應該是這個聲音。」

    七夜的臉上露出一副這才差不多的表情。

    「接下來,第二條,我的話最大,我叫你們向東,你們不能向西,我叫你們趴下,你們不能站起來,知道嗎?」

    「知道,老大!」

    話音剛落,又傳來整齊統一貫耳欲聾的應答聲。那些新加入第七小隊的士兵雖然並不太明白,但是還是跟著原來就是第七小隊的士兵們一起應答。

    「我知道,新來的還不知道,不過,我也不需要你們知道,你們只要聽我的話,就行了。」

    七夜說話的同時,神色變的有些暗淡,旋而又變成凌厲。

    「知道,老大!」

    空地上的士兵們應答道。

    「第三條……,第三條等我想到再說,現在先休息一下,然後就進行操練。」

    七夜對站在面前的眾士兵們下達命令。

    「是,老大!」

    聽到可以休息一下再操練,新報到的士兵們不由鬆了一口氣,剛才那麼大聲的應答可是很要力氣的。

    「喂,兄弟,怎麼小隊長看起來這麼嚴格?我來報到前聽說這可是最輕鬆的小隊了。」

    一個剛才到第七小隊報到的士兵問旁邊的老士兵。

    「老大嚴格是為你好,想當年,和我一起進來的同伴不聽老大的話,結果一上戰場就死翹翹。」

    老兵對說話的士兵露出一副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表情。

    「聽說,第七小隊很少出戰,怎麼還要我們每天到這裡來操練?」

    另一個新報到的士兵,明顯是打聽到什麼才過來的。

    「很少出戰是很少出戰,做軍人的,不天天操練還做什麼,如果不想操練,就趁早去別的小隊送死去吧。」

    看不起這個新來士兵的老兵有點不屑的說道。

    「很少出戰是因為怕我們老大再立功,到時團長不知道怎麼辦,但是,一但讓我們小隊出戰的時候,就會是整個戰局最為艱難的時候,所以,老大才會要我們好好操練,如果不先操練好,到時你就準備去做死人吧。」

    另一個老兵好心的告訴新來的士兵。

    「喔,是這樣的啊。」

    新來的士兵知道狀況後,開始有點擔心了。他來第七小隊前,是聽說這個小隊裡的死亡率最低,而且上戰場的機會很少才死命搶著來報道的,但是,此時才發現,原來竟是這個狀況,看來有必要好好想一想了。

    「集合!」

    因格站在空地中央大聲宣佈七夜剛下達的命令。

    原本鬆散的士兵聽到集合聲,反應迅速的在空地集合,再度恢復成七夜剛來時的光景。

    「今天,我們進行新的操練,跟我來。」

    七夜臨時改變了原本的操練內容,轉身帶領士兵們小跑出空地,向陣前的陣地上跑去。

    一頭霧水的士兵們也只有帶著滿肚的疑惑跟著他們的小隊長迅速的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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