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頭龍應該一直都停留在我們初次遇到它的海域,從我們前後遭遇的都只是他手下的那個亡靈術大師,這個人才是追殺我們的總策劃。」
越來越錯綜複雜的戰況,讓我有點腦筋轉不過來,六巨頭和座頭龍幻影的談話,更讓死亡之海的旅程變得充滿了謎團。
一頭三色的花貓在海邊出現,它的身法靈巧,個頭又小,輕易的就從登陸的亡靈大軍縫隙中逃了出來。我和這頭花貓之間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精神聯繫,無雙阿修羅是我當前最具威力的武器,當然不想隨便遺失,一面發出召喚,我和燕天虹亦下去迎接。
喵嗚!
三色花貓一躍到了我的懷裡,它的身後就是一支三四百人的骷髏兵。輕輕把這頭花貓撫摸兩下,我把它化成了卡片,和燕天虹狠狠的撞入這群敵人中間。
幾百名戰鬥力最弱的骷髏兵,我是一點不怕的,更何況在突襲幽靈船艦隊的時候,我吸收了足夠的死亡之力,把通古斯魔典能製造的亡靈武具升級到了滿點,現在正是戰意最狂的時刻。
兩口宛若透明,清冷如月光的長劍發出低吟般的震鳴,一瞬間就有十六名骷髏兵在劍下化為粉塵,燕天虹改變了戰略,以天地御鬼劍魄在我背後做出防守之勢,我們兩人一攻一守,配合的緊密無間,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從這支骷髏兵隊伍殺透了出去。
然後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反手一拋,一把青色巨斧轟雷般從半空斬落,殺傷力所及的***,方圓百米之內的一切事物。包括骷髏兵,岩石,大樹,盡數被毀滅成了物質微塵,當那喵喵地叫聲向我奔來,我才意識到自己越來越渴望殺戮和戰鬥了。
「我們扯回烏利爾神殿,這些傢伙們一時半會還攻打不上來,我要好好想些事情。」
三四百名的骷髏兵在我和燕天虹一次衝殺之下。也只損失了七八十人,但是被無雙阿修羅神斧這一擊,幾乎是全軍盡墨,只剩下了不足一成的骷髏兵因為站的較遠,逃脫了一次毀滅。
燕天虹自然是毫無異議,我們也不屑去擊殺那些殘存的骷髏兵,繞過了已經遍佈了大半個天堂島的戰場,直奔最高峰的烏利爾神殿。
這座神殿還是那麼的寂靜。這次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雖然我一點也不覺得那些冒險者被座頭龍手下地亡靈大師殺死有什麼值得悲憤,戰場上本來就是死人的地方,但是總有一種淒涼在這座不久前還算是熱鬧的神殿廣場籠罩。
「你說……要是我們繼續這樣的冒險旅途。是不是經常會遇不到人類,除了怪物,魔獸,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我感覺有點孤單了。」
燕天虹走過我的身邊,用有點低沉的情緒說道:「在惡魔島倒是熙熙攘攘,可是你知道我有多久沒碰上過「人」了?到處都是異類,沒有一個同伴,甚至就連家鄉話我也沒聽到過一次……」
「咦。你不是地球人麼?」
燕天虹苦笑道:「我的祖先是!」
「那你是什麼人?我一直都以為你跟我是一個國家地,你也懂漢語。」
我從沒想過,燕天虹竟然也不是地球人,從她的一貫行為來看,我早就把她當成了同胞。大家的行為,文化氣息都太接近了。沒想到無意的一句感歎。竟然會引出來燕天虹地秘密。
「我的祖先是從東土搬遷到金曦離焰天七十二境中的太有懸空境。幾百年開支散葉,雖然不忘故國衣冠,但早就不算是地球人了。其實,你身邊的八井可能也不是地球人。」
「八井真符?」
「你現在才有這種感覺,其實大家很早很早就有這樣了,雖然平時都會刻意忽略身邊同伴的來歷,但是那種孤單的感覺幾乎每個人都有。不過真要是回去太有懸空境,說不定我反而還沒法適應那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任何現代化電器。只有茅草屋的生活。每天見到的都是看了幾十年熟的不能再熟地臉孔,從小到大也沒有變化,說是悠閒,其實就像是囚牢……」
「囚牢!只怕這裡也是。」
我突然感慨了一句,想到了歷史上有過那麼多的智慧通天之士,孜孜不倦的去追求心靈上的解脫,創立了無數的宗教,為的怕就是擺脫人生這個大囚籠,一室為囚,一院亦為囚,擴大之,一城,一國,乃是一個世界,都能被當作囚籠,只要心靈沒有羈絆,任何世界都容納不下人心地。
「那麼,金曦離焰天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呢?」
燕天虹首次談起自己的家族,我亦忍不住好奇。冰山美少女露出深深沉思之色,好半晌才說道:「那是一個美麗的不帶任何生氣的世界,七十二境每一境都擁有不同的景致,如果你願意,可以任意從這一境到另外一境,但是就算你從別人眼前走過,他都會像沒有看到你一樣。」
「就有點像是地球上流行的電腦遊戲,不過不是那種網絡的,是那種單機版,而且所有的npc,還都不會跟玩家有任何互動的那種。」
「連npc都不跟玩家互動,這樣地遊戲豈不是很沒意思?」
「是啊,金曦離焰天的生活亙古不變,人人都冷漠忘情。就算你打他們一拳,也會當作小事般不予理睬,反正人人都有神功護體,也不疼也不癢。就算你拿走什麼東西,他們也只當這些事物從來不曾存在,根本也不可惜。就算你指著鼻子罵他們,也會被當作清風拂體,不留痕跡。」
「原來我總覺得你冷冰冰的,現在看來你在金曦離焰天,太有懸空境這些地方,還算得上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