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晚上,我才跟李麗絲有些狼狽的回到了藏寶的絲雙腿已經軟的沒法自己走路,只能靠我扶著才勉強回來。
我對翹首盼望的關玲和燕天虹尷尬的一笑道:「我們碰到了一頭古怪的魔獸,激戰了一場,什麼獵物也沒打到,還弄成了這個樣子。」
關玲大大的搖頭道:「虧王麟你還自詡是惡魔島的高手,原來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我跟天虹姐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等你們回來一起出發了。」
我根本不敢去看燕天虹,只能推脫道:「今天我們是沒法出發了,大家休息一夜,還是明早出發好了。」
我們四個在這個原本用來藏有十二枚彩虹級的願望果實的洞窟裡,各自弄了一張睡覺的床鋪,我比較安於享受,放置的是一張巨大的圓形軟床,把身體往這張大床上一放,深深的陷入了厚密的床墊當中,我對今天的事情開始反省。
「我不該這麼放縱自己,而且也把李麗絲弄的太厲害了,明天要跟她道歉。」
自責過後,我還是有少許的得意。
大鵬逍遙訣跟他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分開之後,我使用大鵬逍遙訣是百無禁忌的,可只要動用他化大自在有無形劍氣就會慾火高漲,不過萬事有弊有利,雖然這樣子情況讓我少了一門武功可用,卻讓我的某種能力,增強了不知多少倍。
「我現在是男人中的男人!靠,可以後也不能用這個法子來練功吧?」
洞窟裡漸漸的靜了下來,三個女孩子睡覺都很安靜,並沒有什麼鼾聲四起的掃興場面。可我還是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想著很多事情。
按理說,我現在最想要做地是回到現實世界,手上有大把的鈔票,好好的享樂人生,甚或投資開個新公司,給父母去養老,我並不怎麼喜歡刀頭舔血,朝不保夕的日子。
可是有一種東西叫做責任。我覺得不管怎麼說,我都有義務去找到若帕七海,跟潘離兒當面講清楚,不管我們將來的關係怎麼樣,這份責任該我擔。
還有一些變化是我沒法控制的,比如神秘的莫斯提馬,五芒星手環。還有去挑戰邪道王桃次郎的弟子,以及現在跟洛克集團的戰爭。
我一直都不太明白洛克集團為什麼要發動這場戰爭,其實如果他們在擁有了不死者部隊之後,重新建立屬於自己地傭兵團,封魔也未必願意跟他們開戰,只要繼續發展下去,誰主沉浮還未得知。這樣貿然的發動全面戰爭是一種冒險。而且還冒險的沒價值。
要知道封魔之所以被打的這麼慘,是因為封魔的大多數高手都不在惡魔島,他們都去了其他的大陸探險,一旦這批高手回來,洛克集團的優勢立刻就會專為劣勢,上風便下風,還有諾客人也是很大地麻煩……
腦海裡千頭萬緒,到了後來。我反而不知該想些什麼,就是那麼睜著眼睛發呆。
從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變成了惡魔島上的資深冒險者,武功高手,煉金術士,魔法師,也只是不到一年的時光。我其實還未完全適應這個角色轉變。
在所有的人的面前。我都會表現的成熟無比。冷酷無情,讓別人覺得我殺伐決斷。很有魄力,其實這些都是在硬鋌而已,我都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會崩潰,不過也許在崩潰之前,我先會變得麻木吧!
「王麟!起來啦,我有話想要對你說!」
通訊卡裡發出了震鳴,關玲用文字地方式傳來的信息。
我扭頭去看,發現關玲已經悄悄的起身,正跟我做了個手勢,讓我跟上她。
我微一作勢,整個人行雲流水般飄出了十多米遠,落在關玲身邊的時候,還保持了仰臥的動作,這一招輕身功夫,相當的了得,可惜這位野性少女並沒有怎麼關心我的表演。
「我們出去說!」
她伸手拉著我就向洞窟外走去,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跟上了她地腳步。李麗絲應該是疲倦極了,發出平穩的呼吸聲,看起來睡的很香甜,燕天虹那邊沒有任何聲息,不過我相信這個女孩子即便在最深的睡眠中,也應該保持一定的警惕。
我經過她們床邊的時候,還揮了揮手,儘管不管她們兩個看沒看到,都不可能會對我有所回應。
關玲俏生生的站在月光下,臉色有些忐忑不安,見我跟了出來,她反而放鬆了不少,低聲說道:「我們去海邊散散步吧,我很悶,也很擔憂。」
我隨手挽起關玲地肩膀,柔聲說道:「你是不是有些迷惘?不知該做什麼了?」
關玲點點頭道:「是啊!我來惡魔島是為了避難,可是我現在很想我地父親,還有我地幾個哥哥,不知道他們都安全不,我很想會現實世界去看看啊。」
「那就回去看看好了,我在水晶島假設了傳送魔法陣,可惜只是個半成品,通往外界的那一座還沒架設成功,不然現在你就可以回去了。」
關玲小臉充滿了憂慮,搖了搖頭說道:「你說,我地父親去的婆娑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呢?」
我沉吟了一下,笑道:「婆娑世界應該是張頂級空間卡,我在惡魔島上做過引導者的任務,最頂級的空間卡的面積不會比惡魔島小,你的父親應該在一個很大,很廣闊的世界裡活的很好,也許我們會有機會找到掌握那張卡的主人,向他請求一下,讓你去見父親。」
關玲對我的話深信不疑,臉色驟然開朗許多,不過作為曾經見識過惡魔遊樂場的主題世界的人,我心裡明白,一旦進入了別人掌握的空間卡,還有自由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也許關玲的父親,就像是王鐘,秋鳳晴他們一樣,被訓練成一名合格的戰士,供給那些金錢玩家遊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