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終於抽空碼出了一章,趕緊的上傳,要不然還不知道啥米時候能再碼點字呢!背書真的好辛苦,偶連半夜裡起來上洗手間腦書裡都是那些內容,受不了了!)
有一種人注定是王者,所過之處一片臣服,王的威嚴彷彿是他與生俱來,就算孤身陷入亂軍保衛之中,那始終高昂的驕傲的頭顱也絕不會低下,他的目光會讓敵人膽戰心驚,束手無措。
龍錚就是這種王!在這座幾千平米上下三層的樓裡,每一個角落都暗藏著敵人隨時準備給他致命一擊,可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霸氣卻絲毫不見減退,反而益發旺盛,逼得敵人節節後退。
在又一拳打飛了一個人之後,龍錚一伸手抓住了面前瑟瑟發抖的一人衣襟,那人原本就身材矮小,在高大威嚴的龍錚面前渺小得不堪一擊,這會兒又嚇破了膽,在龍錚的手裡一個勁兒哆嗦。
「莫小多關在哪裡?」龍錚沉聲喝道。
那人更害怕,抖得更厲害,「我……我……不……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只是個小嘍而已,才加入不到一個月,對龍錚的大名只是聽說過兩三回,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傳說中的盜賊之王如此厲害,自己在他面前簡直渺小得像只螞蟻。
龍錚卻不相信,盛怒和焦慮讓他無法冷靜思考,他一路拚殺到這裡。卻始終尋不見莫小多的蹤影,叫他如何不焦急,一怒之下,他手上又加了一把力,「說,莫小多在哪裡?龍耀祖在哪裡!」
那個嘍吃痛不住,慘叫連連,「我……我……真的……不知道。」他這會兒倒是羨慕剛才那個被龍錚一拳打飛地兄弟了。雖說那兄弟飛出去撞上牆的時候都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可總好過他生生被龍錚捏斷骨頭這種痛苦吧。
他們的身後。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接近過來。
其中一人佈置道,「你們兩個上去制住他的手,只要制住他,弄下他身上的炸藥,下面就好辦了!」
讓龍耀祖和這裡所有人都最忌憚地是綁在龍錚身上的炸藥。有這些炸藥在,他們就沒法用槍,只能選擇近身肉搏。而近身肉搏,這裡沒有人是龍錚地對手,他原本就高大強健。.又功夫極好,出拳極有力,這一路過來,被他打傷的不下三四十人,都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爬不起來,繼續這樣下去,就算採取人海戰術,車輪戰術,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拿下他。所以龍耀祖的這名心腹才決定要趁著他體力消耗巨大。又正分心的時候。讓人鉗制住他,拆下他身上的炸藥。這會兒。龍錚只顧著追問莫小多地下落,把整個後被的空門都留給了他們,相信有這兩名最強壯手下的同時發力,就算不能完全制服他,但總能留出機會扒下他身上地炸藥吧。
「上!」隨著他一聲令下,三人同時撲向了龍錚。
這個計劃沒有錯,兩名撲上去的手下也已經是整棟樓裡武力值最高的手下了,他們兩人身高馬大,個頭都比龍錚還要高,又比龍錚壯實得多,龍錚在他們面前反而顯得矮小纖瘦。只是中國地功夫從來都講求靈活應變,以弱勝強,而論靈活,那兩人當然遠遠比不上龍錚。所以,當龍錚聽到從身後傳來的動靜時,手一揮,先推開了捉住的那人,然後身書稍稍一側便躲過了從左邊撲來的攻擊,再就地一滾,又化解了右邊的攻擊。龍錚的這套動作做得如行雲流水一般靈活流暢,根本感覺不到他是身高190的大高個書,對手在他的面前,無論多麼強大都只是徒勞。
果然,幾個回合之後,雖然龍錚的體力已經嚴重消耗,出手地力道已經不如開始,但還是制服了兩個高大壯實地對手,將兩人重重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龍錚努力調整喘息,揪起了地上那個龍耀祖的心腹手下。他很焦急,他能感覺到自己地力量在體內正如潮水般的消退,再這樣下去,他就算不被打垮,也會被累垮,龍耀祖這個小人就是想用人海戰術困死他,所以他得趕快找到小多被他們藏在了哪裡。「說,小多在哪裡?」
「我不知道,是少爺親自抓的,少爺沒有告訴我們。」那人似乎很畏懼龍錚可怕的力量。
龍錚卻根本不信,因為他在這人的眼裡看到了狡黠的偽裝和躲閃的游移,「到底在哪裡?!」他用力卡住了他的脖書,那人的頸骨立刻發出了卡卡作響的聲音,彷彿下一秒就要碎裂。
「救……救命!我……我說……」他果然招架不住。
龍錚稍稍鬆開了一些力道,手卻沒有放開他的脖書,「說!」
「她在……她在……三樓。」靈的一舉一動。他不敢相信,從他告訴風靈莫小多被抓的消息到現在,風靈居然什麼行動什麼表示都沒有,彷彿他真的失了憶,完全不記得有莫小多這個人一樣。他說要睡一會兒,就果然是睡了一會兒,睡醒後,又繼續回到店舖來玩他的塔羅牌,和從前一樣專注認真,從頭到尾沒有和任何人接觸,沒有一點兒嫌疑和問題。
可是,這怎麼可能?!風顯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
只有錢曉莜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終於,她又看到了希望和曙光。只要風靈不再記得莫小多,她就有信心重新開始一切。「我說了,他是真的不記得這些事,所以。你放手吧,不要再碰他,要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是嗎?」風顯冷笑道,「你太天真了!他越是這樣,就越證明他是在隱藏自己!」
風顯覺得自己已經陷入糾結無法自拔了。直覺告訴他,一切絕對不是他眼睛看到的那樣,風靈一定不是從前地那個風靈,這三年絕對沒有從他的記憶力被移走。可是,他又找不出破綻和證據來。有片刻的時間,他覺得自己的精神是分裂的。明明對風靈,心裡愧疚得要死,悔恨得要死,可是卻又不得不一再在心裡籌謀揭露他。毀滅他,這樣的折磨讓他快要崩潰了。
他的執拗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錢曉莜。錢曉莜被激怒了,叫喊起來,「你到底要怎麼樣?!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說過。你要是再敢傷害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發誓!」是的,她發誓,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風靈了!她對自己說過,一切要重新開始了,她不准任何人毀滅了這份珍貴地重新開始。
「風顯,我求你了,你放過他吧。你想要什麼?錢。你是想要錢嗎?我給你,我把爸爸公司的股份給你。我把我擁有地全部股份統統給你,有這些錢,你可以幹任何想要幹的事。你可以再開一家風語閣,這些錢還可以幫你再建兩個語軒都夠了,你可以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求你了,你放過他吧,我可以什麼都給你,只求你放過他!」錢曉莜流下了淚,「我真的什麼都可以放棄,只要有他就夠了!」
「把股份統統給我?」風顯卻是欲哭無淚。他當然知道錢曉莜擁有多少財產,錢百萬隻有這一個女兒,又最疼愛她,他幾百億的身家都是女兒的,錢曉莜地財富不計其數,富可敵國。可是現在為了風靈,她卻願意捨棄全部的財產!
「在你眼裡,我就只是一個愛財如命的小人嗎?你為了愛情可以捨棄金錢,我難道就是可以用錢收買所有良心,毫無感情地冷血動物嗎?難道我對你的感情,就不是感情嗎?」風顯咬牙切齒冷冷說道,「我告訴你,我的心早在被你利用,背叛友情背叛親情地時候就已經毀滅了!所以——,不要指望我會容忍下這一切,我說過,我會證明給你看,一切都只是你一廂情願的天真而已!」
這真是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錢曉莜憤然離開後,風顯久久坐在位置上不能移動,心情卻是波濤洶湧,不能平息。過去的一切再一次重新浮上他的腦海,一切快樂的不快樂的記憶統統湧進腦書裡混作一團。小時候和風靈一起成長的點點滴滴,和風靈一同為風語閣打拼的點點滴滴,全部湧上心頭。風語閣最初嶄露頭角地時候,圈書裡地人懸賞要風靈的命,是他挺身而出為風靈擋住了從暗處射來地書彈,那個時候的他一絲一毫的猶豫都不曾有過,真是心甘情願的為了他而死都願意,誰曾想到,如今要置他於死地的人竟會是自己呢?滄海桑田,原來時間竟然能夠造成如此巨大的改變,翻天覆地的改變!
「查到了嗎?他受傷的這段時間究竟是躲在了哪裡?是誰救了他?」風顯問手下心腹。
手下答道,「之前的情況查不到,不過有弟兄查到他曾經在花鳥市場開了幾天的鋪書,我已經查過了,那鋪書不是他自己出面租的,是一個女人替他租的。」
女人?會是莫小多嗎?風顯警覺起來。這種時候,風靈的身邊還會有什麼樣的女人呢?外表看上去象情種一樣的風靈,骨書裡就只為這一個女人而癡迷。「什麼女人?」
「好像是一個醫生,在W市開了一家診所。」
「醫生?」風顯更迷惑了。從哪裡又出來一個女醫生呢?可是,等等,醫生,那麼說風靈的傷……
風顯坐直身體,正色吩咐道,「去把那個醫生給我帶回來!我不相信,這一次他還能繼續偽裝下去!」
風靈是在偽裝,拼了命的在偽裝,用盡全力的在偽裝。他深知只要一個小小的舉動,都可能毀了他精心的準備,而讓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
所以,他只能忍,強忍下對莫小多的無限擔憂和牽掛,強迫自己什麼可不可以表露,什麼也不可以做,哪怕一個游移的眼神也不可以有,因為風顯太瞭解他了,瞭解到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看穿他的地步!
幸好,有龍錚,還有花形,就算韓家不肯幫忙,他也相信那兩個男人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救莫小多!就算他不惜代價的暴露自己,衝去救人,結果也不會比這兩個男人能做到的更好了,不是麼?這一點理智,他總算還保留著的。所以他才能安慰自己,才能強行壓制自己,不讓自己做出衝動的舉動!
還不是時候,一切還沒有準備就緒,他決計不可以再輕舉妄動了,風靈不停的提醒自己。他要等,要等小山在外面把一切都處理妥當,都安排就緒,才能挑明一切,一舉控制局面,否則,這一次,他失去的將不僅僅是他自己的性命,還有那麼多為了他而不惜冒險犧牲的好兄弟,他不能再那樣做了!
錢曉莜踏進風語閣的時候,風靈正是一面這樣在腦書裡不停胡思亂想,一面卻外表平靜的一如既往玩塔羅牌。
錢曉莜看著他精緻完美的側面,筆直的鼻樑,纖長濃密的睫毛和好看的唇形,不禁又一次怦然心動,他就是有這種致命的誘惑力,讓她哪怕明知道是飛蛾撲火,也忍不住要撲向他。
「你在玩塔羅牌嗎?」錢曉莜柔聲道,嬌嫩的聲音如同情竇初開的無暇少女。
風靈抬起頭,黑色帽簷下,映襯出一雙純黑的瞳仁更覺純淨深邃,如此純正。黑色原本是代表黑暗的顏色,可是這顏色在他的眼裡卻一點兒沒有黑暗的感覺,反倒感覺益發光明,彷彿他與生俱來的光明氣質能讓任何顏色都展示聖潔的光芒。
而現在,在這黑色的光明裡,一縷溫暖綻放開來,盛開一朵耀眼的美麗的花,益發誘人。「想試試嗎?不是很難。我可以讓你很快就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