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東勝神州整個大陸都是氣候溫暖宜人,冰雪消融,萬物復甦。
一天早晨,在東海邊的大秦國國都咸陽,城東集市的大道上忽然一陣雞飛狗跳,喧嘩混亂。在這麼一陣喧嘩混亂之後,小攤倒塌,食物亂飛,人聲鼎沸。
一個十來歲的小孩一陣風般從這一堆混亂之中大笑著穿出,帶起一溜煙塵。
在這個小孩身後,一個家僕打扮的,十幾歲模樣的少年在一邊幫助那些攤主們收拾著,一邊不住道歉,還一邊掏出一錠錠銀兩黃金賠償攤主小販。
那些被砸掉攤子的攤主們卻沒有預料之中那種憤怒無奈,反而是樂呵呵的和那些家僕模樣的少年聊起天來,還有說有笑的,十分詭異。
「我說小澤,今天又輪到你來了啊?跟著小少爺做這個很辛苦吧?」一個老頭攤主坐在一邊,樂呵呵的向著這個正在收拾他已經被砸爛的攤子的少年說道。
那正在收拾的少年抬起木板,擦了一把汗,苦笑著道:「陳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三天一輪,今天可不就是輪到我嘛,勞賴輪到前三天,現在恐怕還在睡覺起不來吧。」
說話間,又扶起矮凳,嫻熟的塞在木板下面,不多不少,剛好將木板支穩。
繼續說道:「要說辛苦,那倒不會很辛苦。其實少爺雖然好鬧了些,但人還是挺好的。我們跟在身後幫忙善後也是他吩咐好地。就是精力太旺盛了,我們可是跟都跟不上啊。」
那陳老爹抽了一口旱煙,接過小澤遞過來的一錠銀子,十分陶醉地說道:「這樣好啊。我們還恨不得少爺每天來砸一次呢。這樣不用幹什麼就能夠得到一錠銀子了,多好。」
小澤苦笑著,轉頭往少爺離開的方向一看,面色一變。焦急地道:「哎呀,少爺,那東西危險,不能砸!」說著,轉身便向著那少爺追去。
身後的那些攤主都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顯然,這種情況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了,他們都早已習慣。
這少爺自然便是何睿了。
現在離羅乾出現在這裡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
也許是因為羅乾當初留下的一絲絲意念作用。何睿雖然出生地時候十分瘦弱。資質也十分差。但到了五歲這年,他卻比起普通小孩大了很多。他的模樣看起來,甚至就像是十歲的健康少年了。
這五年之中,何睿過的日子,用幸福可能都不足以用來形容了。
上面有十六個大小姐姐都把自己當成寶貝一樣呵護;住的地方是寬廣達一里方圓的莊園,跑馬都可以了;而父親是當朝的護國大元帥,出入人山人海,而且都對自己百依百順;母親對自己更是愛護得恨不得將自己含在嘴巴裡、抱在心口上。
如果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獲得其中任何一項。那也是了不得的際遇,也可以說是有一個足以滿足地童年了,更何況他每一項都佔有了呢?
這種情況下,想要不感到幸福、滿足。恐怕都很困難。
而且,更讓他舒服地,是自從有意念開始,在他的腦海之中便不斷浮現出一線玄奧莫測,卻又讓他一看便明白的道理出現。
這些道理時刻的影響著他的心神。
讓他不知不覺間邊順著這些道理開始修煉起來。
隨著他的修煉。他那差極的身體慢慢接受了天地元氣的改造。雜質被排出,經脈被加強。內臟被淬煉,骨骼被鍛煉。
一切都是在慢慢地改造著他的身體資質。
因此,才讓他這麼短短的五年時間,變成長成為如今這有如十歲少年一般模樣的五歲兒童。
這期間,每時每刻都能夠讓他感受到力量地增強,這種完全針對本能的進步,即使是他還不太明白力量代表什麼,也能夠感到發自心底的喜悅。
何睿現在長得,那是唇紅齒白,肌膚晶瑩如玉,穿著一個小襖,紮著沖天髻,看起來時可愛至極,任何女子見了都會產生一股難以遏制的母愛。
在大街上歡快的跑著。
偶爾心血來潮便掀掉一家小攤販地貨攤,邊繼續歡快地向前跑去。
這個習慣是他在三歲開始就養成的。在當初第一次享受到破壞地快感的時候,他便一發不可收拾,三天兩頭不掀一次便全身不舒服。
這種症狀,讓何永等人十分無奈。
只是想到了只能夠和兒子再聚七年時間(十年之約已過三年),之後想要見一面可能是不知道多久以後的事,甚至可能永不見面,也就隨他去了。
甚至還專門帶他去攤販多的集市之中去,讓他隨自己喜歡去翻,去掀。
「咯咯,沒事,這東西我砸過好幾次了。」何睿舉著一個熱鍋,大笑。
小販站在一邊,雙手顫抖,看起來十分擔心。
不過,那並不是擔心自己的熱鍋,而是擔心何睿會傷到自己。
「少爺,少爺,小心點啊,砸鍋沒關係,搞傷自己可就不好了……」那青年小販焦急的說道。
雙手在不斷揮舞,似乎想要撲過來卻害怕因為自己撲過去傷到少爺一般。
「匡!吒!……」一聲巨響響起。「咯咯……」何睿大笑起來跑開了。
「呼……」小販大出了一口氣。
「哎呀!」何睿忽然大叫一聲。
小澤大驚失色,驚呼一聲:「少爺!」
那小販幾乎恨不得癱倒在地,整個人快速撲出去。
原來,這時何睿被一個青年壯碩的道人的右手捏住腦袋,提了起來,短小的手腳在半空之中胡亂划動著,口中不斷發出一聲聲驚叫。
「放開我!放開我!你誰啊你!為什麼抓住我?!……」
「哼,小小年紀便學得如此囂張惡劣,長大了還了得?!說不得今天貧道要為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一番小孩了!」那壯碩道人眉毛一挑,雙目一瞪,大喝道。
聲音渾厚,震盪得周圍的小商販耳鼓轟鳴。
說完,左手掐訣,就要向著何睿腦袋指去。
這一指也許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卻極有可能讓他遭受極大的痛苦。
那小澤大驚失色,連滾帶爬的跑過來,連連驚呼道:「道長手下留情,道長手下留情!事情並非道長所見,道長千萬莫要誤會!」
那壯碩道人的左手猛地停留在何睿的額頭三寸之處,眼中微微轉過疑惑的光芒,似乎也在猶豫該不該相信小澤所說的話。
這時,何睿停下了驚呼,眼中透出驚恐之極的神色。
他雖然從記事以來便一直修煉腦海之中憑空出現的那築基功法,力量遠遠強於同齡人,但是心智畢竟還只是五歲兒童而已。
被一個壯碩的大漢捏住腦袋提起來,而且一根碩大的手指似乎閃著藍光點在自己的額頭,這種情況下哪裡還能夠保持鎮靜?!
沒有哭出來,已經算是天賦異稟了。
這時,那小販也已經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之後清醒過來了,也是連滾帶爬的來到著壯碩道人身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道爺手下留情,道爺手下留情。」
那壯碩道人更是怒不可遏,大喝道:「呀呀呸!是不是我教訓了著小畜生,這小畜生的家人會找你們麻煩?你等不用害怕,儘管說出來,一切自有貧道為你們做主!」
說著,用冒著凶光的雙眼一掃何睿。
何睿終於忍受不住,「哇哇哇……」開始嚎啕大哭。
「道長誤會,道長誤會!……」這時,在身後擦屁股的小澤終於趕到了,連身說道。
那小販聽到壯碩道人的話,更是嚇得臉都白了。
幾乎跪下了,帶著哭音說道:「道爺饒命啊!小公子這是和我們鬧著玩呢,我們也都是配合小公子玩的啊……」
那壯碩道人一呆,四周望望。發現幾乎所有小販都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右手提著的這小孩,看神色卻不像作偽。
「難道我搞錯了?不會啊,師傅說過,這世俗界很多這樣的惡少,就以欺凌百姓為樂,雖然這小東西小了點,但師傅說的就是這個表現啊?難道我第一次下山就鬧笑話了?」搖搖頭,耳邊何睿的哭聲無窮無盡,哭的他心煩意亂起來。
大喝:「閉嘴!」
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何睿哭聲頓止。
這壯碩道人對這小澤大喝道:「那小廝,你快帶我去見這小孩的家人,待我問個清楚,若是著小孩當真是欺壓百姓,我比不饒他!」
一股極大的壓力從他身上湧出,讓周圍所有人都不敢絲毫多說一句。